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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香彌 她聽木管事說,這是當日為了尋她,他親筆畫下來的,知道這事後,她便將這畫給悄悄留了下來。 畫上的她五官清麗,嘴角微揚,一雙杏眸炯亮有神,簡單幾筆,便將她的神韻勾勒得栩栩如生。 她無法得知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畫著她的肖像,是著急抑或擔憂?但對他肯繪下她的畫像,四處派人尋找她,她是很感動的。 這意味著,至少在他心中,她多少有些份量,才值得他這麼做。 忽地,有人抽走了她手上的畫,她一驚回頭,看見是萬瑞,蹙眉質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少爺不是讓你去找莫公子嗎?」 「我剛出門不久正好遇見他,便把事情給說了。」他勾著嘴角看了那畫一眼,問道:「這倒是畫得挺傳神的,是誰為你畫的?」 「你不需要知道,把畫還給我!」 她伸手要搶回來,但他快一步避開,還邪笑著警告她,「你再搶,扯破了可別怪我。」 「你到底想怎樣?」她咬牙怒瞪他。 「我問你,這畫是誰為你畫的?」他斜瞅著她笑問。 她不情願的回答,「是少爺當日為了尋我所畫。」 他露出瞭然的表情,笑謔道:「原來是少爺呀。怪不得你把它當成寶似的。」 接著又摸著下顎揶揄道:「聽說少爺要娶趙家小姐為妻,你怕是心碎了一地,偷偷哭了好幾次吧?」 她沉默著不答腔,只用一雙透著怒火的眼神嗔瞪著他,若非擔心不小心扯破了畫,她早已衝上前狠狠教訓他一頓了。 「要我幫你嗎?」他突問。 「幫什麼?」她感到莫名其妙,不知自個兒有什麼事需要他幫忙。 他調笑道:「幫你爬上少爺的床,也許少爺事後滿意,能賞你個小妾的身份。」 被他這麼挖苦奚落,鳳喜忍無可忍,抄起桌上的一隻杯子朝他扔過去,趁著他閃避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回那張畫像。 萬瑞也不惱,兩手抱胸,訕笑道:「喲,不是說你內傷未癒,想不到身手還是挺利落的嘛。」 「給我滾出去。」鳳喜不客氣的轟人。 「噴,我可是一片好心想幫你,怎麼翻臉了呢?」他嘴角掛著抹涼笑。 自從被他知嘵她對少爺的心意後,她沒少受他的嘲弄訕笑,她橫他一眼,諷刺道:「你若有好心,豬都會上樹了,出去!」 萬瑞輕佻的看著她,「你瞧你現下毀了容,只怕不容易嫁出去了,若你不想爬少爺的床,要不要考慮我上次提的事,跟著我湊合湊合?我保證不會嫌棄你。」 她將畫小心收進書冊裡放入包袱後,沒好氣的推著他,將他給推出房外,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他齜牙咧嘴的撫著被房門撞到的鼻子,埋怨的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虧我平日對你多所照顧,你竟這樣恩將仇報?」 「你給我滾遠一點。」房裡傳來鳳喜透著寒氣的聲音。 他扯著笑,悠緩的踱著步子轉身離開,細長的眸裡,隱隱掠過一抹複雜的思緒。 倘若他比封清瀾更早遇上她,或許……一切的事情都會有所不同吧? 翌日,封清瀾交給了鳳喜一小瓶藥膏。 「大夫給你的藥你先別擦,這幾日先換擦這藥膏,看看藥效如何?」 她接過藥膏,有些不解,「這是……」 「這是我讓人偷偷從宮裡弄出來的除疤膏,你試試看能不能消除臉上的疤痕。」 「多謝少爺。」她握緊了藥胥,胸口一熱,沒想到剛到京城,少爺便立刻讓人為她找來這藥膏。 封清瀾點點頭,「你先去洗把臉,把這藥膏擦了,待會我們過去大伯那裡。」 伯讓他過去用午膳。 「是。」 她快步回到房裡,洗完臉抹了藥,沒多久又折回來,與他一起前往封府,萬瑞不在,因此沒跟去。 兩人來到封宅,剛走進門,迎面跑來一個五、六歲的孩童,看見鳳喜,指著她受傷的臉,童言童語的說道:「咦,你的臉好像爬了條噁心的蜈蚣,好醜哦。」 她微微一窒,垂首不語。眼前這孩子是封辰剛長子封清陽的小公子。 封清瀾垂下眼,不動聲色的從地上取了枚小石子,暗中彈向那孩子的膝蓋,讓他冷不防摔倒,疼得哇哇大哭。 見孩子號啕大哭,封清瀾帶著一臉溫笑上前扶起小侄兒,「怎麼這麼不心跌跤了呢,來,讓叔叔瞧瞧有沒有受傷?」 「大叔叔,疼。」小娃兒抬起疼痛的小手。委屈的含著淚說。 他看了眼,笑著說道:「只是擦破了些皮,不要緊,待會擦點藥就好了。」接著叮嚀道:「你瞧鳳喜姊姊臉上受了傷,比你還疼,以後不可以再這麼說她,知道嗎?」 「哦。」小娃兒似懂非懂的點著小腦袋。 封清瀾這才滿意地牽起侄兒的手,走進屋裡。 鳳喜愣愣的望著封清瀾的背影好一會兒,才緩緩移動腳步,心裡想著,方纔她的眼角餘光似乎隱約瞥見他撿了顆石子,然後……彈向了小公子。 由於受天賦所限,少爺雖很用心習武,但身手一直不如她和萬瑞,不過武功也不算弱,只是她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 還是……適才是她看錯了? 猛然間,她心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為那孩子說了她的臉嗎? 下一瞬,她便暗暗搖頭,不可能,少爺怎麼可能會為了孩子的一句話,便這麼懲罰他,且這孩子還是他的侄兒,定是她眼花看錯了。 第5章(2) 封清瀾帶著孩子走進廳堂,喚來下人為他擦了藥後,便讓他自個兒去玩,不久,封清陽過來了。 他酷似父親,長著一張端正樸實的臉,一見封清瀾便熱絡的上前,先瞧了瞧他的臉色,才笑道:「看你這氣色,你的病應當痊癒了吧。」昨日他過來時,他外出不在府上,是以沒見到這位堂弟。 封清瀾笑應,「已痊癒了。」 封清陽豪爽的拍拍他的肩,「客船沉沒,你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待會咱們可得好好喝一杯。一來替你壓壓驚,二來恭喜你要成親了。」 「多謝大哥。」 「爹還未回來,咱們先到書房去聊吧。」封清陽親暱的拉著他的手朝書房走去。 鳳喜默默跟隨在後,在書房外候著。 方纔那個小公子突然跑到她面前來,抬起小臉蛋直勾勾瞅著她看了看,然後稚氣的問道:「你的臉受傷了嗎?」 「是。」她輕輕頷首。 「那是不是很痛?」 「之前會痛,現在已經結疤,不痛了。」現下是癢。 他伸出小手,掌心裡捏了塊糖餅,塞到她手中,「這給你吃。」 她把那塊糖餅遞回給他,「你吃吧,我是大人不吃糖餅了。」 「吃了以後就不會疼了。」 聞言,她彎下腰看著他,帶著抹笑,「多謝小公子,我現下已不疼了。」 「可是你的臉還沒好呀。」他想他方才擦破皮都覺得疼了,她的傷口那麼大,一定快痛死了吧。 「你看,傷口已經在結疤了。」她比著自個兒的臉說。先前擦了少爺給她的藥,不知是不是藥效發作,她覺得癢得有些厲害。 他瞪大眼看著她的傷,覺得有些可怕,往後退開了一步,把手裡的糖餅再塞給她之後便掉頭跑掉了。 鳳喜笑了笑,看著手中的那塊糖餅,想了想塞進嘴裡,一股甜意在舌葉上化開,順著咽喉流進了她的胃裡。 這下證明方纔她應沒看花眼,少爺確實悄悄撿了石子彈向小公子,讓他摔倒,為的是想藉此教導他,不能隨意嘲笑別人。 嘴裡的甜意滲進了心坎裡,嘴角忍不住漾開一抹甜笑。 而此刻在書房裡,封清瀾正與封清陽談論著朝中的局勢。 「四皇子被眨往南郡途中失蹤,隨行所有人皆遭殺害,唯獨不見四皇子屍首,有人推測四皇子也許逃走了,不過至今還未有消息傳來,只怕已凶多吉少。」封清陽為此表示憂心。 「皇上對四皇子的事怎麼說?」封清瀾慢條斯理的問。 「消息傳來後,皇上很震怒,言語間似是隱隱流露出一抹後悔,不該將四皇子眨到南郡去。如今皇上只剩下三位皇子,若是四皇子真的不幸被害,那麼就只剩下太子和九皇子了。」 「再過不久,只怕連九皇子也保不住了吧。」封清瀾淡淡開口。 封清陽明白他言下之意,重重歎了口氣,「皇上寵信蘭貴妃,致使皇子們一個個殞落,如今四皇子又發生這樣的憾事,若是皇上能早點覺悟,也許還能保住九皇子一命。」皇家的事不是他們這些外臣所能置喙,連父親這個左相都無能為力,他區區六品的小官員,更加管不了。 「不是有消息傳出,皇上有意易儲?」封清瀾接著問。 「就是為了易儲的事,四皇子才遭難的。」封清陽接著說起前因後果,「前陣子太子招來不少宮女,在後宮淫亂作樂,被皇上發現後斥責一頓,警告他若再不檢點收斂,儲君也不用當了。不想才隔了兩日,便有人向皇上密報,指稱四皇子對皇上心生不滿,暗地裡寫了不少批評皇上的文章,皇上派人去搜查,還真找到了幾篇,核對筆跡,竟與四皇子相仿,皇上大怒之下,這才將他眨離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