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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夏喬恩 什麼?! 沒料到陳媽媽竟然會帶來這樣的消息,熱吻中的兩個人不禁一震,迅速鬆開彼此。 「喂?喂?招男你有聽到嗎?」得不到響應,陳媽媽更大聲了。 韋招男紅著臉,連忙拿起手機放到耳邊。「我……我知道了,陳媽媽,謝謝你打電話通知我。」 「哪裡,記得先安撫好你媽的情緒,再來派出所知道嗎?還有那個安妮也在警局,我擔心她會遷怒到你和你媽身上,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啦。」 因為看不見電話那頭的情景,對於韋招男微微顫抖的語氣,陳媽媽也不疑有他,還以為她是因為太過震驚,才會語氣不穩。 「安妮?」韋招男一愣,不明白陳媽媽為什麼突然講到安妮。 「對,就是她,你爸搶了她的包包,結果那個安妮竟然隨身攜帶防狼噴霧劑,你爸偷雞不著蝕把米,就這麼栽了。」 「什麼?」 陳媽媽的回答,讓韋招男和行大運重重一愣。 「你沒聽錯,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快點來就是了,記得路上當心,別又出意外了!」 第10章(1) 派出所裡,該到的到了,不該到的也全齊了。 一聽說韋長賓落網,原本坐在電視前看八點檔的大埔鄉民有志一同地擠到派出所,決定乘機落井下石,不只是為了當年被倒的大筆會錢,更是為了受到牽累的常月娥母女。 他們要親眼看著韋長賓受到報應! 此刻,就見佔地不大的派出所擠滿了大埔鄉民,他們也不叫囂辱罵,只是幸災樂禍地看著戴上手銬的韋長賓,嘲笑他惡人有惡報,並竊竊私語他曾經犯下的過錯,而堅持提告的安妮就和常月娥母女坐在桌子的另一邊,配合警察的問話製作筆錄。 至於行大運,則陪伴在韋招男身旁,權充她的心靈依靠,同時也幫忙注意常月娥的身體狀況,以免她又因為激動而暈倒。 「安小姐,請你確認一下,行搶的男人就是這位韋長賓先生嗎?」 派出所警察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製作筆錄,對於看好戲的鄉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來是不敢挑戰民怨,二來因為是鄉民合力將韋長賓扭送警局,所以不敢過河拆橋。 「就是他沒錯。」 安妮不耐煩地雙手環胸,一雙眼睛不是看著韋長賓,而是那些鄉民們,實在不懂派出所怎麼會湧進那麼多人。 平常她被那些歐巴桑包圍監視已經夠煩了,連到了派出所也不能安寧,就算搶她的人是韋招男的父親,這些人也不用大驚小怪吧? 「那可以請你敘述韋長賓先生行搶的過程嗎?」警察繼續問。 「我拒絕。」 安妮回過頭,一臉不高興。「關於過程我已經說兩遍了,你到底還要我說幾次?你難道就不能有效率一點嗎?」 「這……」 突然被指責,承辦警察先是一愣,才尷尬地解釋。「剛剛只是程序上的問話,製作筆錄必須更詳盡一點,所以……」 「所以怎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是腦筋沒壞就該記得我說過什麼!還有這些圍觀的民眾是怎麼回事,搞得派出所像夜市一樣吵,你就不能管一管嗎?」安妮咄咄逼人的抱怨,再也無法忍受自己像動物園的動物任人觀看。 眼看安妮大小姐脾氣一來硬是不願意製作筆錄,一旁的韋招男雙手合十跳出來解釋。 「安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很抱歉我父親犯了罪,連累你浪費時間製作筆錄,但因為他做錯不少事,除了你,這些人都是被害者,所以他們才會過來提供證據,並不是來看好戲,請你千萬別生氣。」 「提供證據?」安妮挑眉,正想細問,不料韋長賓卻突然插話。 「你這個不肖女到底是站在哪一邊!就說了我沒有搶人,全是這個瘋女人在黑白講,我只是想跟她借錢,誰知道她就拿東西亂噴我,我眼睛到現在都還痛得要死!我冤枉啊,我要申訴!」 「韋先生,請你安靜!」警察立刻斥責。 「我才不要,我眼睛要瞎了!我要申訴、申訴、申訴……」韋長賓不理會警察的斥喝,無賴地鬼吼鬼叫,看得所有人既火大又可恥。 就在其他警察也忍無可忍之際,行大運站起身,笑咪咪地走到他面前。 「韋先生,抽煙嗎?」 韋長賓先是一愣,才狐疑的問:「你是誰?」 「只是個路人甲,你抽煙嗎?」他又笑咪咪地問了一次。 韋長賓表情更狐疑了,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他。「你身上有煙嗎?」 「我沒有,不過香煙這種東西只要借一下就有了不是嗎?」說話的同時,行大運轉身向有抽煙的鄉民借了包香煙和打火機,然後從裡頭抽起一根煙遞出去。「來,先抽一根煙,抽完了我們再談。」 韋長賓依舊狐疑,但長年累積的龐大煙癮卻讓他無暇思考,本能就想伸手拿煙,行大運卻突然鬆手,讓香煙掉落到地面上。 見狀,韋長賓彎腰將煙撿起,這利落敏捷的動作正中行大運下懷。 就當他拿過打火機點火時,行大運又笑咪咪的向承辦警察說:「陳警官,如你所見,韋先生行動敏捷、視力清明,就連精神狀況都好得很,我以醫生的立場判定他雙眼受創的情形並不嚴重,並不需要就醫,可以立即製作筆錄。」 「什麼?」 韋長賓手一抖,點燃的香煙差點落地,直到這一刻才發現自己落入了陷阱。 「你……你是醫生?」 「沒錯,我就是醫生。」 行大運微笑點頭,這一聲回答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拍手叫好,就連憤怒不已的常月娥也被逗得一愣,忍不住露出笑容。 「你太卑鄙了!」韋長賓拍桌大罵,哪裡還有抽煙的興致。 「我只不過是對症下藥、見招拆招罷了。」行大運繼續微笑,接著才轉身面對承辦警察。「陳警官,就我所知,強盜罪在刑法上屬非告訴乃論,由檢察官主動偵查辦理也可以,若是安小姐不願製作筆錄或是提告,其他目擊證人提供證詞應該也可以,你覺得呢?」 「咦,對呴!」 菜鳥警察恍然大悟。 「行醫生,真是謝謝你的幫忙和建議,既然如此,那就請……」 「安妮!」 就在警察轉身要請目擊證人協助製作筆錄時,派出所卻擠進一名陌生男人。 聞聲,安妮又驚又喜的轉身。 「安妮你沒事吧,我聽這裡的人說你被搶了,人就在派出所。」羅施才心急如焚的穿越人群,奔到未婚妻身邊。 「你有沒有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沒……」 話還沒說完,安妮卻變了臉色,連忙揮開未婚夫的雙手,起身投入行大運的懷裡。「你來做什麼?我爸沒跟你說我要解除婚約嗎?我和大運已經重修舊好了,你快滾回去抱你的小三吧!」 她的舉動惹得韋招男一愣,羅施才也跟著臉色大變。 「大運,這是真的嗎?」羅施才連忙看向前同事。 「當然不是。」 「當然是!」 行大運和安妮同時開口,卻吐出不一樣的答案,圍觀民眾也跟著一愣。 怪了,他們明明就把行醫生保護得滴水不漏,他是什麼時候跟千金大小姐和好的?還有這個二號未婚夫殺出重圍、擾亂劇情,那筆錄咧?案情咧?韋長賓又該怎麼辦? 眾人不知所措的睜大眼,不知道該提醒警察繼續承辦案情,還是該趕緊幫二號未婚夫搶回美人心,好把行醫生留在大埔鄉,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比八點檔還要精采萬分。 就連案情主角韋長賓也看傻了眼,竟然忘了繼續叫囂鬧事。 「大運,別忘了你跟我說過的話!」 安妮用力跺腳,拚命使眼色。 「我不記得跟你說過什麼話。」 行大運連忙抽回手,一雙黑眸看向韋招男,信誓旦旦地道:「事實上,我根本不曾跟你私下見過面。」 「你明明就有!」 不容許行大運撇清關係,安妮將他抱得更緊,無中生有的黑白講。「你明明就說要跟我回台北,還說你對我留有舊情,我們連床都上了,你怎麼可以撇清關係?」 安妮愈說愈離譜,饒是修養再好的行大運也不禁面色鐵青。 「你最好適可而止,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你還搞不清楚嗎?別老是用這種無聊把戲把人拖下水,我和你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話的同時,他也用力撥開她纏在身上的雙手,從頭到尾目光都不曾離開過某人。 他不在乎自己名譽受損,只擔心某個小女人會信以為真,和他鬧分手。 「行大運!」 沒料到行大運竟如此鐵石心腸,安妮只好無賴地再次抱住他。「我不管,總之你必須對我負責!」 「大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安妮難道真的……真的……」羅施才面色慘白地指著兩人,縱然不願相信,也不免心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