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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孟湘 「去吧、去吧!」 ☆ ☆ ☆ ☆ ☆ ☆ ☆ ☆ ☆ ☆ ☆ ☆ ☆ ☆ 將樣版送到客戶手上後,況寒霖買了麵包和牛奶,直接到韓以桀的公司樓下等候。 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再見到韓以桀一面,她一定要和他說清楚,絕對無法接受他的一句不認識就想要打發她,這麼多年的等待與真心付出,她絕不能這樣就放手。 食物下肚後,況寒霖又在附近晃來晃去,還好今天天氣晴朗,一點也沒有下雨的跡象。 就這樣,她在人行道上閒晃了三個小時後,終於又見到和昨天一樣的黑色轎車停在馬路旁。她緊盯車門看了一會兒,察覺沒人下車後,便又盯著大樓,希望這次是韓以桀一個人出現。 過了約莫十分鐘,提著黑色公文包的韓以桀終於從大樓走出來。 況寒霖趕緊跑過去,「以桀哥……」 停下腳步,韓以桀轉頭看她,「怎麼又是你?」他性感的雙唇毫無笑容,冷冷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跟我開這種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玩!」 「誰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不認識你。」丟下這句話,韓以桀隨即走向轎車。 「以桀哥,你等等。」已經有了萬全準備的況寒霖,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 「你又想幹嘛?你聽不懂中文嗎?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明顯的不耐煩出現在韓以桀臉上,「請你放手。」 「你說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她快速的從包包中拿出一本小相本,遞到他面前打開,「這裡面全是我們的合照,這只是其中一本,我還有十幾本在家裡,你看啊!」 「小姐,我沒有這個閒工夫在這裡和你玩認人遊戲,請你放手。」 「你的身高180公分,血型O型,家裡有爸爸、媽媽和一個哥哥,你剛從德國回來,你──」 韓以桀蹙著眉頭打斷她的話,「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的不對嗎?打從我出生,我們就是鄰居了,你家的背景和你的一切,我都瞭若指掌,你隨便問,我都答得出來。」 聞言,韓以桀冷笑一聲,「現在的徵信業這麼發達,要找一個人的背景資料並不難,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接近我,不過,我還是同樣一句話,很抱歉,我完全不認識你。」 「可是這些照片呢?你要怎麼解釋?而且,難道你不叫韓以桀嗎?你為什麼不願意承認?為什麼?」她著急的問道。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沒有興趣知道答案,總之,我是韓以桀沒錯,但是,我就是不認識你。」他不想再多說的快步往前走。 她想要再攔住他,「以桀哥──不……」忽然間,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向她襲捲而來。 抵擋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昏眩感,況寒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在她看著韓以桀坐上車的同時,再也支撐不了的雙腿一軟,「砰」的一聲昏倒在人行道上。 第二章 「以桀哥……」躺在病床上,況寒霖在夢中不斷叫著韓以桀的名字。 她夢到從前和韓以桀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和韓以桀承諾等她長大以後要娶她為妻…… 可是,怎麼那一雙她熟悉的溫柔眼神,突然間變得如此冷酷陌生?為什麼?她完全糊塗了。 「以桀哥……」夢裡的痛延伸著,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擺脫這痛楚,倏地,她睜開雙眼。 「寒霖,你醒啦?」坐在病床旁的邢彥鑫擔心的看著她。 她環顧四周,再看看邢彥鑫,「我怎麼會在醫院?」她皺了皺眉頭想要坐起身。 「ㄟ……你別動,」邢彥鑫趕緊輕壓她的雙肩阻止道,「你在路上昏倒了,醫生說你是因為感冒才會昏倒,難怪看你早上無精打采的,原來你是真的生病了。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這瓶點滴吊完後,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回家後你就乖乖的養病,等身體完全康復再來上班。」 原來自己感冒了,難怪一大早起床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她看了看點滴瓶,只剩下半瓶,這麼說,她進醫院已有一段時間了? 對了,她記得她是去找韓以桀的,但是在她昏倒以前,她看到韓以桀坐上車,那麼是誰送她進醫院的?會是韓以桀嗎?那他人呢? 「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醫院通知我來的,他們說你的手機裡有我的電話,所以就通知我過來。」 「那……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別人?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 「沒有,我只看到護士在病房裡,我也沒問,怎麼了嗎?」 忽然間,她的鼻頭一陣酸楚,不一會兒,淚水緩緩的滑落而下。 「你怎麼了?寒霖,為什麼要掉眼淚?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邢彥鑫緊張的起身,「我去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彥鑫哥,」她抓住他的手腕,「我沒事。」 「你確定沒有不舒服?」 「嗯。」 「那……為什麼要掉眼淚?」他抽了張面紙,輕輕的為她拭去淚水。 「因為……」她覺得好痛苦、好難受,她現在才曉得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是因為韓以桀嗎?願不願意告訴我?」雖然不願意聽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著她深愛的男人,但,這也是另一種愛她的方式,邢彥鑫總是這樣說服自己。 「以桀哥他……」越想越難過,況寒霖不斷的啜泣著。 「寒霖,你別哭嘛!如果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沒有人能幫得了我,沒有人能夠……」她搖著頭哽咽著。 「誰說的,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但是哭就沒辦法解決事情,你願意告訴我嗎?」 「以桀哥他回來了。」 「是嗎?」他又遞了一張面紙給她,心中卻是滿滿的無奈,「那你應該要高興才對,沒理由掉眼淚啊!」 「可是……他卻不認得我。」一想到這,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不認得你?我不懂。」 「我也不懂。」 於是,況寒霖慢慢的將整件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邢彥鑫。 「怎麼會這樣?他提前回來卻沒有事先通知你,現在見到你又說不認識你,這真的很奇怪。」邢彥鑫也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只是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男人而已。」 「怎麼可能?他沒有否認他叫韓以桀,就算是同名同姓好了,那家公司就是他們家的公司,一年前在台灣設立的,地址還是以桀哥告訴我的,而他就是要回台灣來管理台灣的事業。」 「那……」 「彥鑫哥,你告訴我,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她極需要有人給她意見。 邢彥鑫微蹙眉頭想著,卻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連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對?」 「這樣好了,我先去問醫護人員,看是誰送你來醫院的。」邢彥鑫起身說道。 「不用問了,這又不能代表什麼。就算是以桀哥送我來的又如何?今天換作是任何一個陌生人,看到有人昏倒在路上,也會出手相救的。」她搖頭。 「一定會有辦法的,寒霖。」 「彥鑫哥……」況寒霖喚了一聲。 「嗯?」 「我要辭職。」 閻言,邢彥鑫怔了怔,「為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 「我不能放棄以桀哥,但如果我一直請假的話,也會給公司帶來困擾,所以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 「可是,辭職後你要做什麼?服裝設計一直是你的夢想和目標,不是嗎?」如果她辭職了,那麼連唯一能和她朝夕相處的機會都沒了,一想到此,邢彥鑫便百般不願意。 「如果只能選擇一樣,我寧願放棄我的夢想,拜託你了,彥鑫哥。」她堅決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還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的笑了一下,但笑容卻是苦澀的,「彥鑫哥,你知道我除了想當服裝設計師外,最大的心願是什麼嗎?」 「不知道。」邢彥鑫搖搖頭,仔細的聆聽。 「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看過我設計的婚紗嗎?」 「嗯。」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穿著自己設計的婚紗,和我最愛的男人步入禮堂,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與公主一樣,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她幽幽的說著,眼中淨是依戀,「而這個王子就是以桀哥,只有他能愛我,我的靈魂、我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他而存在。」 她的獨白讓他的心緊緊的揪著,或許當她的好朋友永遠的守護著她就夠了,「這樣好了,寒霖,我讓你留職停薪,你想回來的時候隨時可以回來。你很有天分,我不希望你放棄當服裝設計師的夢想。」 「彥鑫哥……」望著他,況寒霖好感動,如果自己愛的是邢彥鑫,那麼現在的她一定很幸福。只不過,愛情是無法勉強的,她愛韓以桀,這輩子、下輩子,她都無法讓自己不去愛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