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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七巧 她為什麼選在好友出國,才突然決定辭職?且是向他遞辭呈,而非向她的直屬上司? 儘管,他不太過問好友的私人感情,可這回情況怪異,若他不先插手,待好友出差返國才知情,對方恐怕已逃到天涯海角、失去蹤影。 戴如茵可是好友第一個帶回住處同居的女友,且被他視為未來老婆呵寵,可見好友對她的重視。 不管她有什麼難言之隱選擇倉卒離職,他得先代好友掌握她的去向。 他打電話到程子翔公寓大樓管理室,詢問戴如茵出入狀況,管理員表示她一早拖著旅行箱,搭上計程車離開。 他接著追問那計程車車行,正巧是由管理室代叫的車,於是輾轉問出她的去向。他轉而再打通電話找徵信社,派個人暗中注意她的行蹤。 在程子翔前往機場後,戴如茵下班回到他住處便開始收拾她的衣物並留了封信給他。 翌日一大早,她拖著行李箱,心情沉重地搭上計程車,離開住了一個多月的甜蜜愛巢。 她先前往尚無一人的公司,收拾自己抽屜的個人物品,接著將早已打妥的詳細交接工作內容及已備妥的辭呈,放置總經理辦公桌,轉而離開公司,搭原車返回自己租屋處。 雖跟程子翔同居一個半月,她租屋處也尚未退租,她於是打包收拾可帶走的小型傢俱和雜物,寫下先前已暗中找妥的新住處地址,將一箱箱物品交由宅配寄送。 在只剩一個清空的塑膠衣櫥及一張單人床的空蕩蕩套房裡,夜晚她躺在床上,張眼注目昏暗的天花板,想著她不得不離開他的緣由,心口揪扯,淚液滑落臉龐。 她配不上他,更不可能成為他的老婆,將來跟他共組家庭、生兒育女。 她不能生育。 她不僅因車禍意外流掉她跟他的孩子,還造成嚴重後遺症,子宮受傷,將來要當媽媽的機率微乎其微。 當她在出院前意外得知這個惡耗,簡直無法承受打擊,情緒幾近崩潰。 可再見到他時,她只能硬壓下淚水,不敢也不能讓他知情。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壓抑內心撕裂般的痛楚,在他面前偽裝平靜,偶爾掩不住憂鬱落寞,他也當是她為流逝的孩子傷心,沒多過問。 她當然為失去的孩子心痛,可她更不知怎麼面對殘缺的自己。 這樣的她,如何能接受他的愛,承諾他想給她的幸福? 經過沉痛思慮後,她只能做出離開他的決定,一方面卻要珍惜跟他最後相處的美好時光。 那將成為她往後人生的寶貴回憶及慰藉。 她沒勇氣向他親口告知不得不分手的緣由,可她也不能讓他被蒙在鼓裡,不明不白。她於是寫了封信,向他坦白並道歉,因她沒福分,無法回應他的愛,無法陪他攜手相伴未來。 她曾想過就算他知道真相後仍願意接受她,她也不能讓他因她而失去擁有孩子、與做父親的權利。 無論如何,她除了黯然離開,別無他法,她只能心痛地結束兩人才開始的感情。 這一夜,她無聲泣淚不止,思念此刻人在遠方、相隔千里的他。 一夜無眠的戴如茵在清晨離開床鋪,盥洗更衣。 離開前,她看一眼住了幾年的狹小空間,再度傷感莫名。回想昨天早上,她差點就哭著走出他的住處。 她掩上小套房的門,將鑰匙放進信箱,先步行到附近早餐店吃早餐。 直到七點半,她離開早餐店,往大馬路招攬計程車,前往位於新北市、她過去生活的育幼院。 每隔一段時間,她都會回去探視小朋友,跟院長及曾照顧她的老師們噓寒問暖。 一個禮拜前,程子翔才陪她去探親,當時的他還以她未婚夫自居,代她感謝過去院長、老師們對她的照顧。 院內長輩替找到幸福的她高興,笑說屆時一定要吃到她的喜餅。當時的她,再無法壓抑淚水潰堤,而他們,包括程子翔,只當她是感動得喜極而泣。 那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他牽握她的手,陪她來這裡。而今天,將是她最後一次造訪這裡。 既打定主意悄然離開他,她自是不能跟這裡的長輩透露去向,她只能掰個理由,也許不是永遠不再過來,但至少三、五年內,她都不會再出現在北部,這些過去她所熟悉的去處了。 她要徹底隱瞞自己的行蹤,也是為了讓自己對他完全放手,直到他遇到真正適合的對象。 今天以後,她會在南部一個偏僻鄉村落腳。這段時間,她已安排好未來住處及新工作。 第10章(2) 依依不捨地向一群孩子及院長再次道別,淚水在眼眶打轉,她轉身踏出育幼院大門,走往停在路旁等候的計程車。 她探手要開後車門,手腕倏地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隻大掌扣住。 她驚愕,轉過頭,心口猛地一震。 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他一雙佈滿血絲的黑眸瞅著她,眼裡有憤怒、有焦慮,還藏有一分放心。 只差一步,他就錯過她了。 「你、你怎麼……」她聲音顫抖,難以置信佇立眼前的他是真實的。可她手腕被他握得發疼,又說明這並非夢境。 程子翔緊扣住她皓腕,先向前座司機告知不用車了,邊替她付完先前車資。 接著,他將她拽往另一邊他的房車。 打開副駕駛座車門,將她塞進車座,他轉而匆匆從另一側上車,按上車內鎖。 她感覺他憤怒異常,面對他一連串強勢行為,她沒有一絲掙扎,只默默坐進車裡,心因他出現,怦跳異常。 「我這輩子從沒這麼生氣過!」他側過身,一雙怒眸緊鎖身旁的她。 她抬眼,怯生生地看著他,「我……對不起……」她抿唇,心口酸楚,眼眶濕濡。 「為什麼道歉?過去這一個半月相處,你對我全是虛情假意在作戲嗎?」他忍不住厲聲質問。 她會趁著他出國出差,選擇悄然離開他的緣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已知道自己不孕的真相。 可她是何時得知的?又是什麼時候就開始計劃要遠離他?她雖匆匆遞辭呈,卻早已找妥安身的新住所,這絕不是一兩日內的計劃。 她不顧他的感受,沒將他當可依賴的伴侶,表面偽裝和他甜蜜相處,卻早想著分手離開他,她單方面做下這樣的決定,令他無法不氣怒。 若非耿宇呈從中幫忙,他恐怕在出差回國後,就從此與她失聯。 當他人才到美國甘迺迪機場,一開機就看到耿宇呈的緊急留言。他忙撥電話回台灣給他,竟聽到她遞辭呈且離開的消息! 好友向他告知,已暗中找徵信社的人追蹤她的去向,也如實掌握其後續行蹤,要他先別慌,就算他出差數日回來,也能清楚她最後去處。因為徵信社的人已從她在租屋處所寄送的幾箱行李,得知她未來的落腳地點。 即使耿宇呈這麼說,可他哪有心思工作?就算會因失約而造成公司損失,他也務必要先趕回來,把逃脫的未來老婆給捉回來! 「我……不是作戲,我對子翔哥的感情是真實無偽的。」她淚盈於睫,望著他的怒容,顫聲問:「你看過我留在你房間的信嗎?」 「我還沒回住處。」 前一刻,他抵達桃園機場,便接手開走要來接機的司機房車,邊再向耿宇呈問清她確切的去向,匆匆駛來這裡要逮人。 「如果……你看了信,就不會來追我……」她心痛說道,瑩瑩淚珠潸然滑落。 「我不用看也知道你要說什麼。不能懷孕又如何?你因為這樣就認為自己有殘缺,配不上我,不想我為難,選擇離開,打算從此讓我找不到人?!」他目光惱怒地瞅著她。 她瞠眸一詫。「你……已經知道了?」若他已知她的苦衷,為何還會急匆匆來找她?兩人明明不可能繼續交往,繼而共結連理。 「當初是我請求醫護人員瞞著你,我不知你是怎麼知情的,但那不重要,對我來說,這完全不影響我想跟你在一起的決心。」他目光炯炯,說得篤定。 原本,他打算永遠瞞著她她不孕的事,就算將來結婚沒孩子,也會歸咎到自己身上。 她心口因他的話撼動了下,卻又擰眉,搖搖螓首。「不,我們若繼續交往,遲早還是要分手,我不可能嫁給你,害你失去做父親的權利,害你家斷了香火。」 比起她曾對出身心存一抹自卑,不孕問題更為嚴重。就算他真能不介意,包容這樣的她,她也不能讓他犧牲委屈,何況他父母怎麼可能不反對? 「你是古人嗎?!我家沒那種傳宗接代的死腦筋!」她古板的想法令他怒駁。 他雙手握住她纖臂,凝睇她淚眸,對她真情承諾,「你想當母親,婚後我們去領養,就來這所你成長的育幼院,領個孩子一起疼愛。若一個太少,兩個、三個,甚至五個,我都養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