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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露茜    


  「語冰……」

  「你……夠了。」她終於回過神,急促的打斷他的叫喚。

  「語冰,語冰……」然而他卻繼續輕聲的喚著,而且還將她整個人緊緊的擁入懷中,溫柔的輕撫她的臉頰,臉孔也越靠越近。

  「你……」她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因為他吻住了她的唇。

  他輕柔的品嚐她的唇瓣,細細的、輕輕的親吻著,有淡淡的酒香,滋味是從沒想像過的甜美,她的唇瓣柔軟而潤澤,她的身體散發出的香氣縈繞他的鼻息,綿綿纏繞他的神智,他不由得漸漸加深這個吻,舌尖探入她的檀口,試探的、輕輕的勾動她的丁香小舌,與之纏捲。

  她微微抽氣:心臟控制不住的怦怦狂跳,雙手抵靠在他的胸前,是唯一能夠做到的抗拒舉動,當然無法發揮任何功效,他貼近的身軀太過火熱,他的碰觸比任何醇酒都還要來得使人易醉,而他的吻……他的吻早已瞬間奪去她所有的理智與空氣。

  她竟然比自己所以為的更加抗拒不了他……

  他深深的吻著她,原本熨貼在她身後的大手也不自覺的沿著她身體的曼妙曲線緩緩游移,兩人的體溫不斷攀升,軟玉溫香在懷,他已經無法停止從體內深處湧起的那股慾望,薄唇滑至她的耳畔,嗓音沙啞的低語,「剛剛的那罈酒,就當作我們的交杯酒吧!」

  對於她自身所存在的種種疑點,以及她真實的心思,他並不會急著想解開這些謎團,真的不急,但不表示他不會有任何行動,他們已經成親三年是既成事實,他不打算當個柳下惠。

  「什麼?」她被吻得有些迷茫,卻也立即會意他要做的事,一顆心跳得更快、更急,「你……」

  她應該立即掙脫逃走,不然就是把他再次迷昏到不省人事,然而她的身體卻動也動不了,更無法開口再多說一個字,明知這樣發展下去肯定非常危險,卻只能任憑他打橫抱起她,走向床鋪,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避開他的視線,不讓他看見從她眼中可能洩漏出來的情緒。

  他將她輕柔的放躺在床上,隨即覆在她身上,發覺她移開視線,於是伸出手,輕輕的移正她的臉龐,凝望她美麗的容顏,忍不住輕歎一聲,「語冰,你真美……」

  她怔怔的看著他,強自克制心中湧動的潮騷,心緒亂戍一團,事情的發展教她根本無法掌控,萬一被他發現……對了,光!絕不能讓他看見她的眼神。

  她迅速在衣間摸索到銀針,一彈手,往桌上的方向射出,房裡唯一的燭火霎時滅了,伸手不見五指。

  他有些訝異,不過猜想她是覺得害臊,便沒有多說話。

  當他的手沿著她身體的曲線往下撫去時,在她的衣間找到藏東西的暗袋,裡面可放了不少小玩意,他失笑,輕輕解開暗袋,順手丟到床下。

  「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別放在身上吧!」

  她不語,暗自咬牙,忍住阻止他動作的衝動,也忍住湧上喉嚨的呻  吟歎息。

  他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她的表情,沿著她細緻的頸項,吻上她精巧的耳垂,低語,「這麼暗,看不清你,只能用另一種方式來瞭解你了……」

  「噫?」她微微喘氣,心跳如擂鼓。

  他有些緩慢,而且似乎還有些笨拙的替她解開衣帶,伸手探入她的衣內,摸索到她的肚兜,動作微頓了下,然後繼續輕緩的撫摸,好像在找尋著什麼。

  她心中不禁冒出疑惑。他這是在故意折磨她?還是另有原因?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忍不住出聲。

  「我是第一次替女人寬衣解帶,下次就會熟練點了。」他微窘的說。

  「第一次?」

  「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他十分坦直。

  「噫?」她在黑暗中睜圓了眼,是真的被嚇到。

  不單單是驚詫於這件事實,還有這件事底下所隱藏的含意,畢竟她從沒想過這種可能性,此時民風開放,男子尋花問柳是很一般的事,雖然她可能會非常憎厭他愛撫過的那些女子,但是因為以前從沒想過那一層,所以現在也已經無從預想起——她真的沒想到他竟會如此潔身自愛。

  畢竟他是這樣一個剛猛威武的堂堂大將軍,要什麼樣的女子應該都是易如反掌才對,而他竟然能如此自守自持……

  「當然也會是唯一一個。」他柔柔的淺笑,「我只是認為沒道理女子的初夜必須獻給丈夫,丈夫卻可以在成親之前四處尋花問柳,完全不顧妻子的心情。」

  他簡單卻真誠的告白,說明了他是個真正心智高潔的男子,「忠貞」這個字眼絕不是空口白話,讓她心裡某一道高築的防線瞬間崩毀,不禁暗暗歎息,她何必連自己也騙呢?她根本就抗拒不了他呀!

  她沒開口,只是輕輕拉著他的手移向她的後背,肚兜繫繩的位置,幸好在漆黑的狀態下,他看不見她臉上泛起的紅暈。

  他詫異,心中悸動,這樣的舉動可能是她到目前為止最大的讓步了,感覺她的身子不再那麼緊繃,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大手輕輕解開她最後的衣裳,卸去她象徵的武裝,並不斷的柔聲低喃,「語冰……語冰……」

  兩人再度唇舌相纏,她不能說是熱切回應,但已經是沒有任何抗拒的接受他的擁吻。

  大掌輕柔的撫摸她光潔柔軟的身子,探索似的記憶著她身形的曲線與觸戚,多麼令人迷醉啊!他美麗的妻子……

  他很快的也卸去自己的衣物,然後輕輕包覆她的身子,兩具身軀沒有半絲縫隙的密密相貼熨合,那灼燙而引人戰慄的感官刺激教兩人同時忍不住逸出輕歎低吟。

  他撫摸她胸前的柔軟,感覺她的輕顫,往下輕輕扳開她修長的雙腿,將他已經昂然卓立的雄偉置放在她的腿間,緩緩的摩挲。

  「嗯……啊……」

  兩人異口同聲,不住的低喘,情潮難耐。

  「會有些疼,是嗎?」他忽然開口,聲音裡有著壓抑。

  「什麼?」她迷濛的低語。

  「我聽說女子的初夜都會受疼。」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愛憐。

  她的心口被某種柔軟的情緒微微揪緊,卻故意冷淡的說:「反正受疼的不是你。」

  「會啊!」他低啞的說,輕歎一聲,「會心疼。」

  她不禁歎息了,這個養蜂人肯定養了一大群蜜蜂,蜜像酒窖裡的酒,一缸子一缸子往她身上倒,也不怕將她淹死。

  「反正該來的總會來。」她微啞的開口,雙手環抱他的頸項。

  他憐惜的笑了,將她擁入懷中,輕輕的將她的螓首扶靠到他的肩膀上,認真的說:「如果我讓你受疼了,就咬我洩憤吧!」

  「我一定會。」

  飽輕吻她的髮絲,捧握著她緊實而形狀巧致的臀部,緩緩的進入她的體內。

  「嗯。」她悶哼一聲,撕裂的痛楚教她忍不住咬牙。

  他一手愛撫著她的身子,並在她的耳邊溫柔的低語,「語冰,我美麗的冰兒……」

  「語冰,語冰……」他不斷的低喚她的名字,深入她的體內,將兩人帶往神秘而光燦輝煌的境地……

  第5章(1)

  奉府大廳外,奉稹劍雙手負在身後,站在階梯上,若有所思的看著被俞總管送到大門口,正要離去的客人。

  那位客人是父親的故友,告老還鄉多年,最近有事來京城一趟,便抽空來奉家拜訪,與他聊起不少父親生前的事跡,而偶然聊起的一件事,教他不禁心生疑惑。

  「俞叔。」等俞總管送客人離去之後,奉稹劍叫住他,「少夫人來奉府時帶了一封父親生前所寫的書信,那封信沒丟吧?」

  「是,還在,在書房,少爺要看嗎?」

  「嗯,找出來給我。還有,這件事先別讓少夫人知道。」

  「是。」雖然感到有些古怪,但俞總管還是恭謹的回道。

  「奉將軍啊!」一聲拔尖高喊突然從還未完全合上的大門門縫傳了進來,然後是人未到聲先到的一串連珠炮,「哎!等會兒,先別關門,我找奉將軍談事情哪!我這事可是大事,是關乎將軍一生幸福的大事,快讓我進去!快!」

  站在階梯上的奉稹劍和俞總管同時轉頭,看見了那個從門縫擠進來的大紅身影——王媒婆。

  自從奉稹劍回京之後,王媒婆就三不五時上門想替他說媒,即使俞總管已經百般拒絕,她還是不死心,不斷厚著臉皮來登門試探。

  王媒婆一進門,看見奉稹劍竟然就站在眼前,不禁大喜過望,他這個大忙人可是很難過得上的,急忙提起裙擺,搖擺著福態的身軀,邊以小碎步接近他,邊嚷嚷:「奉將軍,我可找著您啦!這一次,您可要好好的聽我說一說。」

  「少爺……」俞總管一臉傷腦筋的看向奉稹劍,「我這就把她請出去。」

  「沒關係,這一次就由我來徹底跟她說清楚吧!」

  突然,砰的一聲,王媒婆竟然整個人毫無預警的往前撲倒,摔跌在階梯下方的石板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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