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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呢喃 那表情極冷,像是有種狂怒殺氣隱斂不發,如此冷厲神色的男人,完全不像以往的天小邪。 心微跳,待天小邪轉過頭,臉上已不見方纔的冷厲,清澄透亮的鳳眸淚眼汪汪的。 「……他們怎能這樣做!在下與他們無冤無仇,居然拿刀一陣亂砍,如果在下還睡在床上,豈不莫名其妙就去見閻王老爺?」拉著南宮穎衣角,天小邪氣憤指控。 他的神情轉變得太快,快得讓南宮穎以為是自己看走眼。也對,笨拙善良的天小邪怎麼可能會有殺氣?他可能連兔子都沒殺過。 話又說回來,他這種一見刀光就嚇住的怯懦個性怎麼行俠仗義?!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真不明白自己究竟找了什麼人當保鑣?!她忍不住低罵。 「可是他們太不講道理了!忽然拿刀就砍過來,在下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天小邪不服氣地指控。 實在無法真正對他生氣,南宮穎緩下口氣。「他們真正要找的人是我,你是受我牽連。」 「找穎姑娘?為什麼?」 為什麼?!這是個好問題,因為—— 南宮穎看著他,好半晌回答不出來。 「難道……難道穎姑娘你是——」天小邪忽然睜圓大眼,指著她的手抖啊抖的。 「我——」他要說不說的,令南宮穎心一跳。 他猜出她的身份了?! 「難道你是從某個大戶人家逃出來的小妾?他們現在要抓你回去?」鳳眸亮燦燦的,他好認真的問。 笨蛋! 「天小邪,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本姑娘的樣子像人家的小妾嗎?」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南宮穎斂裙起身。「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穎姑娘,我們要上哪兒去?」挨了罵,天小邪摸摸鼻子,好無辜。 「我們——」南宮穎腦中靈光乍現,唇瓣浮現一抹狡詐笑弧。「有了。」 她原本想逃之夭夭,不過她現在有更好的法子,不是有句話說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現在多了小邪這個幫手,正好讓她一吐怨氣。 嘿嘿嘿!輕掩住唇,南宮穎笑得千嬌百媚,好邪惡。 「嗯?」 「你過來。」南宮穎朝他勾勾手指頭。 天小邪不明所以地湊過耳朵。 「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不在房內,依我的瞭解,他們絕不會輕言放棄,所以等等我把他們引到樹林,然後你……」南宮穎附在他耳邊嘰嘰咕咕。 ☆ ☆ ☆ ☆ ☆ ☆ ☆ ☆ ☆ ☆ ☆ ☆ ☆ ☆ 樹林裡,枝葉遮蔽陽光,暗得不見天日,一名絕美女子踉踉蹌蹌地奔逃,神情驚怒。 「別逃了!你逃不掉的,還是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好讓咱們回去交差。」離她不到三尺的距離,兩名手持長刀的大漢緊追在後,彷彿手一伸就能抓到她了。 「沒東西、沒東西,沒藥王符那種東西,到底要本姑娘說幾次才懂?根本沒有藥王符!」南宮穎怒罵,腳下步伐不曾停歇。 「若你堅持沒藥王符也行,只好麻煩你跟咱們回去,親自和大當家交代囉!」大漢壓根不相信她的話,只當作借口。 「笑話!若跟你們回去,本姑娘還有命嗎?」 「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恐怕由不得你了!」 「你們——哎喲……」南宮穎還想罵個過癮,不料腳下被糾結的樹根絆倒。 「哈哈哈……你逃不掉的,還是交出東西吧!省得討皮肉痛。」大漢們狂笑走近,長刀囂張地扛在肩頭。 「你們這些豬頭又知道本姑娘逃不走了?」低著頭,南宮穎幽冷問。 「情勢已經非常明顯,就算你插翅也難飛。」 「如果本姑娘能逃出去呢?」 「別淨說夢話了,南宮穎,我們追你好些日子,這回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你還是把藥王符交出來吧!這樣大夥兒都輕鬆。」 「哼!就說你們是豬腦袋還不信,都死到臨頭了還說大話!」緩緩抬頭,南宮穎絕美的容顏浮現一抹詭譎的笑痕,看得人頭皮發麻。 「你胡說什麼!」看見她的笑,兩名大漢直覺有異,不約而同後退一步,正好一腳踩入早為他們準備好的陷阱。兩人的腳踝被繩圈套住,長刀掉落,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已被高高掛在樹頭。 「哼哼!瞧瞧現在是誰逃不掉啦?」南宮穎一拍草屑跳起,挑釁挑眉。「真以為本姑娘會笨到沒事在你們面前晃來晃去嗎?當然有陷阱囉!」 「南宮穎,你好大的膽子,快把我們放下來!」大漢蕭龍怒吼。 「想得美!現在你們落入本姑娘手中,不把你們毒得哭爹喊娘,我南宮穎三個字倒過來寫!」南宮穎重哼。 「別忘記我們是什麼人!你殺了我們,大當家不會放過你的!」另一名大漢魯齊用力掙扎,粗壯的身子在半空劇烈搖晃。 「不管我殺不殺你們,你們大當家都不會放過我,那我還有啥好猶豫的?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死當然得拖幾個墊背的,你們就當第一份祭品好了!」南宮穎美眸瞇細,不受恐嚇。 「南宮妖女!你——」 「居然敢叫我南宮妖女?!」聽見妖女兩個字,絕美臉龐瞬間變了臉色。她兩手用力掐住蕭龍的寬臉,左右搖晃扯動。「本姑娘可是堂堂藥王!藥王啊!你說誰是妖女!」 「痛痛痛……」 「哼!讓本姑娘想想該如何對付你們。」悻悻然鬆開手,南宮穎笑得賊兮兮。「不如用腐蝕毒好了,讓你們全身長滿水泡奇癢無比,一抓就會全身爛光光,反正你們傷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本姑娘也算替天行道。」 「使這種卑鄙手段分明就是妖女!有本事給老子一個痛快!」魯齊氣得想咬人,猛然張開大嘴想咬南宮穎,嚇得她連忙後退。 驚驚!差點就被咬到了! 「說我卑鄙,你們一聲不吭衝進房裡拿刀一陣亂砍難道不卑鄙嗎?」小手叉在纖腰,活像支噴氣的茶壺,南宮穎惡狠狠地瞪住他們。「看樣子你們不喜歡腐蝕毒,喏!別說本姑娘沒人性,換一種總可以吧?就用污根粉,讓你們全身長滿惡瘡,比街上的叫花子還臭,看以後誰敢接近你們!」 「妖女,你敢!」 「就說本姑娘不是妖女,還叫我妖女!」氣得再度捏起蕭龍的臉狂拉,南宮穎怒道:「為什麼不敢?等折磨完,本姑娘開心了,再把你們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凌遲至死,怎麼樣?」南宮穎扮鬼臉。 「穎姑娘,你真要殺了他們?」將繩結牢牢在樹幹綁好,天小邪從大樹後走出來,他皺眉問。 又是腐蝕毒又是污根粉,最後還要凌遲至死,嘖嘖!最毒婦人心,好狠毒凶殘的藥王。 「臭小子,原來你在這裡!」發現幫兇,蕭龍氣得臉都紅了。 「好吵、好吵,真的吵死人了。」南宮穎掩耳跺足,美眸瞟向天小邪。「你看,人家想要置你於死地,你還打算放過他們嗎?」 「可是——」眉頭越皺越緊,天小邪像是陷入兩難,神情懊惱。「可是畢竟是人命,凌遲至死好殘忍,如果胡亂殺生的話,會下十八……」 「小邪,別忘記他們方才衝進你房裡想幹啥好事?若非本姑娘英明神武猜出他們的意圖,現在的你只能當肉餡,可沒辦法站在這兒說話喔!」南宮穎很壞心的提醒。 「……」聞言,天小邪眸光飄向蕭龍和魯齊,冷銳如刃的犀利目光震懾住他們。 由於天小邪背對著南宮穎,她瞧不見他此刻陰鷙冷怒的神情,只當他還在猶豫。 「別遲疑了,你是我的保鑣,殺人這種小事就交給你了,本姑娘要到旁邊乘涼去。」南宮穎揮揮玉手。 「我?!」要他殺人?天小邪猛回過頭,恢復無邪天真的神態,他指著自己鼻尖,好驚愕。 「當然是你,不然是要本姑娘親自動手嗎?」南宮穎美眸半瞇。 救人還可以,要她殺人的話……不行不行,南宮穎從頭至尾只負責出一張嘴,頂多說說狠話,根本沒有殺人這個膽。 聽見要他動手殺人,天小邪臉色發白。 「小邪,你該不會——」 「嗯。」天小邪用力點點頭。 「從來沒有——」 他再用力點點頭。 不用問,他微白的臉色已經說明一切,看來她收了個跟自己一樣不敢見血的保鑣。 暈!既然兩個人都沒膽殺人,只好—— 「沒關係,本姑娘有的是辦法。」南宮穎再度露出賊笑,慢條斯理從懷中取出精緻錦盒。「好吧!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逼迫本姑娘那麼久,害本姑娘躲躲藏藏連覺都睡不安穩,別以為本姑娘會輕易放過你們。」 「這是——」 「小邪,你聽過蠱沒有?你那位能知天下事的師父可有告訴過你?」緩緩打開錦盒,南宮穎纖細的指尖挑起疑似鳥內臟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