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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安靖 她勾起一抹淺笑,打著招呼,「你忙完了嗎?」 剛剛吃過了早餐,他就說要出外一趟,將她留在這裡。 「嗯。」南川綾的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然而他的眼眸深處,卻因為瞧見了她臉上的那抹笑,而隱隱有了一絲光亮。 莫解語回過頭,繼續坐在迴廊上,再一次闔上眼,享受著清風吹拂自己的感覺。 三天前,莫名奇妙出現在她眼前的南川綾,把她帶到這個寧靜舒適的大宅裡,古老的大宅,沒有日本恐怖鬼故事的幽森,反而,古樸得教人不禁深深地喜愛上這個地方,情不自禁地享受起這份閒適與安靜。 而這三天下來,也讓她發現,南川綾真的是一個很不愛說話的人,他可以一整天下來,不發一語地坐在迴廊上,只是沉默著,好像一尊沒有情感、沒有反應、沒有表情的瓷娃娃。 所有說話的工作全落在她的身上,一開始,她還會傻乎乎地不斷找話題,後來才發現,其實就算不說話,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而她也漸漸習慣了他的沉默,非常悠然自得地找方法,讓自己過得好、過得舒服。 說真的,莫解語真的喜歡上這座古宅了,比起富麗堂皇的渡邊家,這古宅更討自己的歡心。 南川,這裡是你家?她記得當他們來到這古宅時,她曾經好奇地問過。 而他只是點了點頭,領著她走過一間又一間的房間,走過迴廊,來到她現在暫住的房間裡,這房間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但是卻被收拾得非常整齊,半點灰塵也沒有。 說來也奇怪,這麼大的宅子,但她卻鮮少看到有幫傭出現,除了送上膳食,以及換洗衣物的人之外,她見到最多次的,就是眼前的南川綾。 莫解語好奇地望向他,卻發現他發間居然有著一片橘黃的落葉,說明他剛剛真的出去忙了,不知為什麼,他這模樣看起來莫名地可愛。 她唇邊帶著笑,伸手替他拿下那片葉子,「瞧你這麼不小心,連頭上有葉子也不知道。」 莫解語原本想取笑他的,可是當她迎上南川綾那雙深邃的幽眸時,唇邊的笑緩緩地收斂起。 那雙眸,總是給她一種,他有很多話想對自己講、卻又無從說起的感覺,到底他想對自己說些什麼?又有什麼話是他說不出口的? 她等著、候著他開口,可是他卻始終沒有開口,只是用著那雙淺色的瞳眸凝望著她,彷彿他的眼中只有她。 「怦、怦」平穩的心跳在這瞬間加速,變得紊亂起來,而呼吸也好像變得急促起來。 這情況不太妙,真的不太妙。 莫解語強迫自己別開眼,望向迴廊外的櫻花樹,並告誡自己,南川綾喜歡的是可以保護他的男人,而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對南川綾,她絕對不可以有朋友以外的其他想法,一丁點也不可以。 她別過眼時,南川綾很想伸手將她的臉扳回來,他想要她帶著笑意的眼眸一直看著自己,不要挪開。 被她看著的感覺很幸福、很美好,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所以他想要她看著自己,一直一直的對他笑。 南川綾的手甚至已經伸了出來,就只差一指的距離,就可以觸摸到她柔嫩的臉頰,可是一陣由遠而近的吵雜聲阻止了他。 第4章(1) 南川綾收回手,沉著一張臉,看著那如入無人之境的幾個男人,熱切的眼眸,因為被打斷了與莫解語獨處的時間而黯淡下來。 他開始後悔了,他不該讓他們有擅自闖入他家的習慣。 只是短短的三天,他就已經愛上了與她獨處的時間,跟她在一起,他非但沒有任何的排斥感,甚至還有一種想要跟她一直在一起的感覺。 南川綾從未有過這樣奇特的感覺,即使是對記憶中那個疼愛自己的母親,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依戀。 這就是風隼人所說的愛情? 他愛莫解語嗎?他理不清,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可以跟她永遠在一起,要他拿什麼來換都可以……只要能夠跟莫解語在一起。 不知道他百轉千回的心思,莫解語有些回不過神來地看著跟前各有特色的男人,成熟、粗擴、斯文、冷酷的,都齊聚在自己眼前。 「我很抱歉打擾到兩位了,只是,我有一些事要說。」話雖然是對兩人講的,但澤崎剛看的卻只有南川綾一人,好像他連句話其實只想跟南川綾一個人說。 雖然對方臉上表情依舊,但十幾年的兄弟不是當假的,澤崎剛輕易地感受到南川綾被打斷的不滿與怒氣。 「你們有事要聊嗎?那我先進去。」莫解語向幾人點點頭,起身就想向室內走去,豈料還走不到幾步,就被澤崎剛叫住了。 「莫小姐不需要迴避,事實上,這事跟莫小姐有關。」他臉上有著淺笑,一副從容無害的模樣。 只是莫解語一點也不覺得他無害,甚至於跟他一同到來的那些人,即使掩飾得再好,也無法完全收斂起那外放的氣勢,她在想看來淡漠冷然的南川綾,是怎麼結識這些人的。 下一刻,南川綾被其中那個粗狂的男人拎了起來,並帶到一旁。 不是她想誤會,不是她想刻意曲解,而是在那男人面前,南川綾瘦弱得幾近嬌小,再加上兩人靠得那麼近,看他們那竊竊私語的親暱模樣,教她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真的登對得很。 「很養眼,對吧?」澤崎剛帶笑的嗓音,在她看得入神對戲謔的響起。 莫解語面紅耳赤地回這神,有些無措地看著澤崎剛。 「綾和了平,是大家公認的合適。」似手嫌她誤會得不夠深,澤崎剛很故意地補充說,全然無視風隼人眼中的不贊同,「你說,他們兩個看起來登對嗎?」 莫解語視線忍不住地順著他的話,看向那兩個靠得很近、很親暱的男人,心中驀地有一把無名的怒火在燃燒著,還有淡淡的酸味在蔓延。 她微微一怔,隨即馬上要自己不准去理解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甚至強迫自己別開眼,不再去看那對十分登對的男人。 也因此,她錯過了南川綾看向自己的溫柔眼眸。 察覺到莫解語沒有在看自己,南川綾的眸黯淡下來。 大掌在他的頭頂用力地揉了揉,澤川了平最看不慣他這張要生不活的死人臉,「她就是你情竇初開的對象?」當日聽到風隼人在無線電裡,說出那句功效媲美核子彈的話時,他差一點就忘了要逃出滿是地雷陣的迷宮大樓。 南川綾點點頭,如果風隼人沒有作弄他的話,那麼她的確是。 「感覺普普通通,沒有我的鈴歌可愛。」一想到自己的愛妻,澤川了平粗擴的臉上就不禁出現色色的表情。 南川綾沒理會他的發情,一雙眼只是看著莫解語,捨不得挪開,也捨不得眨眼。 那表情,就好像是一隻眼巴巴等著主人回望自己的小狗一樣,教澤崎剛忍不住地噴笑出聲。 背對著南川綾的莫解語,一點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澤崎剛連些人奇奇怪怪的,「這位先生,請問你剛說的是什麼事?」 「叫我澤崎吧,我跟綾是親如兄弟的生死至交。」澤崎剛看了眼還是眼巴巴望著莫解語的南川綾,沒錯過對方臉上的不悅。 「我長話短說吧,莫小姐,三天前你突然在凌邊家消失,如今渡邊家以及澤田家那邊,已經派出最精銳的人員來尋找莫小姐你的芳蹤,為了避免綾跟兩家的人正面起沖實,所以我身為綾的上司,理應在事情變得更棘手前做點什麼。」 「消失?,莫解語被這個消息有些驚到了,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南川綾,只見他臉上一派淡然。 「南川他……」因為離開渡邊家時,她是被南川綾抱著走的,雖然她沒有掙扎,但那一幕看起來極容易令人產生誤會,所以來到古宅的當天,她便要求南川綾替自己向渡邊家交代她的去向。 但現在看來,南川綾並沒有這樣做,而事實上,莫解語也記起來那天他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保證,所以他壓根算不上是違背了承諾。 「我的話已經帶到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等莫小姐決走好之後再通知我們。」澤崎剛優雅地欠了欠身,帶著幾個出生入死過無數遍的兄弟,在南川綾徹底發飆前一同離開。 「我說剛,這次綾一走會恨死你。」風隼人瞧見了莫解語臉上的不悅,忍不住提醒著這個總是幫倒忙的男人。 「危險總會教感情升溫的,我也是這樣子才把老婆追回來的。」 「你別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澤川了平心有慼慼然地說:「我就怕綾一發起火來,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 會吠的狗不會咬人,同理可證,平日越是沉默的人,一但發起飆來,其他的人只能坐以待斃,端看對方想要怎麼整治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