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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安靖    


  「邵志揚那個混蛋,他居然……居然有其他女人……」嗚咽夫雜著指控,文清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嗯?」揉弄的手一頓,莫解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文清穗所說的話。

  眾所周知,邵志揚根本愛文清穗愛得死來活去,他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女人?這當中肯走是有誤會,但現在文清穗正在氣頭上,她為邵志揚解辯,只會讓文清穗感到反感,要是她因此離開了自己這裡,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所以莫解語只是靜靜地傾聽著,由著文清穗既哭又罵地說著,打算等她冷靜下來後,再去給南川綾送晚餐。

  怎知道待文清穗哭著睡著後,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抬頭看向時鐘,已經過了晚飯

  時間許久了。

  莫解語有些著急地取過毛毯給文清穗蓋上,連忙回到廚房將排骨湯重斬加熱,再煮了個簡單的麵線,提了保溫盒就來到他家。

  一進門,她卻發現那個應該待在床上休息的男人,竟然坐在沙發上,連燈也不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打開燈,走向南川綾,順手將手上的保溫盒,放到他身前的茶几上,「綾,很抱歉,你很餓了吧?」

  莫解語蹲在他的身前,伸手覆上他的顛頭,確定他的體溫正常後,她才鬆了口氣,「為什麼不多披件外套?」

  第9章(2)

  最近天氣很冷,可是他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屋內也沒有開暖氣,如果不小心著涼,那就麻煩了。

  南川綾抬起頭來,淺色的眸子有著顯而易見的指控。

  因為莫解語忘記她跟自己約好了。

  儘管根本就不需要,但一開始,他的確是很聽話地躺在床上等她,但是,一直等到過了說好的時間,她卻還是沒有出現,忍不住擔優的他下床走到窗邊,卻發現答應過他會出現的女人,竟然端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安撫著她那個似乎在哭泣的表妹。

  南川綾一直以來都被莫解語擱在心頭上寵著,她從來都不會忘記跟自己的約定,所以這一次她的失約,讓他倍感難受。

  面對他無聲的指控,莫解語心虛不己,但是文清穗因為一個誤會而如此傷心,她怎麼可以視若無賭?

  「綾……」她輕喚:「先吃點東西好嗎?」

  莫解語可以肯定,他一定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晚飯。

  但是三餐不定時,那對他的胃不好。

  南川綾走走地看著她好一會,才慢慢開口說:「今晚不要回去。」

  莫解語馬上便聽出他話中的含意是什麼,因為她失約了,所以他更需要自己留在身迫安撫他。

  只是想起哭著在自己家中睡著的文清穗,她搖搖頭,「抱歉,今晚不可以,我不能讓小穗獨自留在家中。」

  「她不是小孩子。」南川綾咖啡色的眼眸,閃過了一抹惱怒。

  亳無疑問的,他討厭文清穗!不,應該說他討厭所有瓜分她注意力的人。

  她太善良,太願意傾聽別人說話,身上更是有一種教人莫名感到平靜溫暖的感覺,所以她身邊的人,尤其是文清穗最愛膩在她的身邊。

  文清穗故意與自己搶莫解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綾,小穗是我的表妹。」她試著安撫他,「而且小穗跟志揚似手有點誤會,所以才哭得這麼傷心,雖然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不便干預太多,但我是她的表姊,怎麼可以讓她一個

  人待在家裡?」

  就是這麼溫柔的性子,所以才有讓這麼多人跟他搶。

  南川綾惱怒地將她壓進沙發裡,狠狠地吻住她。

  如果她可以心腸狠一點,那該多好?但是,如果她不是這麼善良,那麼當初她還會主動找上獨坐在公園裡的自己嗎?

  答案似手很明顯,所以滿膛的不悅以及怡怒,似手找到了一個宣洩處,一下子就洩光光?只剩下不甘,以及無可奈何。

  感覺他的吻從過度的用力,漸漸回復成平常吻她的輕柔,莫解語就知道他答應讓自己回去照顧文清穗了,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也是她頭一次可以在他的要求下全身而退,而沒有在他可憐的目先中棄械投降。

  待南川綾的唇自她的唇上移走對,莫解語圈上他的頸項,「親愛的老公,那這個週末,我住這裡好不好?」說是補償也好、說是內疚也罷,她輕聲地問。

  這個甜頭,南川綾應該會喜歡吧?

  果然,他陰霾不悅的表情,因為這個提議,還有那句「親愛的老公」而消失殆盡,莫解語猜得沒有錯,他的確喜歡自己這個決定。

  莫解語綻開一抹笑,放下圈在他頸上的手,改將茶几上的保溫盒捧到他的面前,「快吃晚餐吧!這個排骨是我燉了很久的,裡面有些滋補身體的藥材,味道不會很重,你吃一點對身體很好的。」

  「喂我。」雖然南川綾肯放她回去照顧那個討人厭的文清穗,但在放她回去前,他還想再多抱她一會,多討點寵愛。

  深知這一項他絕對不會再退讓,因此莫解語很認命地拿起餐具,開始一口一口地喂起這個大孩子。

  雖然,她不否認對於這麼親暱的餵食行為,其實她也很喜歡,但她這個想法絕對不可以讓他知道,否則日後的三餐,他可是隨對有可能都要她喂。

  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很愛撒嬌的男人。

  原以為,文清穗會在第二天就被邵志揚接回家去,繼續過他們兩個的甜蜜婚後生活,但有誰可以告訴莫解語,為什麼文清穗會實然間變得那麼不講道理?

  邵志揚的確在第二天就來到她家,向文清穗解釋一切。

  一如莫解語所料,文清穗口中所說的「女人」,只是邵志揚的一名客戶,當對,邵志揚的秘書也在場,只不過文清穗沒有留意到,才誤會了邵志揚是單獨跟其他的女人共進燭光晚餐。

  誤會解開了,事情也真相大白了,可是文清穗卻怎樣都不肯相信邵志揚,硬是在她家住了下來,不僅不肯回家,連娘家也不回。

  文清穗就連樣住了下來,邵志揚怎麼可能獨自留下老婆一人,自己回家去?所以亳無意外地,邵志揚也住了下來。

  可憐夾在兩人中間的莫解語,不知該幫哪一個才好,其實她也有想過要躲到南川綾家去,她很相信他絕對不會拒絕自己的。

  可是,文清穗扣住了她,不讓她只留下他們兩個人,堅絕要莫解語繼續當他們兩人的夾心餅乾,還有傳話筒,過著痛苦的傳話生活,諸如「小表姊,你跟那個混蛋說」、「解語姐,請你告訴我老婆」等等的話,都由自己傳達。

  好幾次,她都想一走了之,但老天爺卻在這個時間點,讓她發現文清穗杯孕了這件事,看著那份證明文件,心軟的莫解語無法狠心不理會孕婦的要求。

  而他們兩個就這樣耗著、僵持著,直到週末也沒有半點解決的跡象。

  她還答應了這個週末會到南川綾家,但現在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她該用什麼理由來告訴南川綾這件事?

  一來,南川綾不太喜歡文清穗,每一次一見到文清穗,總會皺起兩道好看的眉,一臉的不悅,不過看在自己的份上,他總是不發一語,只是瞪過一眼就算了,面對文清穗幼稚的挑釁,他也忍下來。

  不過,他當然不會這樣算了,因為他個人偏好「妹債姊償」,每次當文清穗挑釁他後,莫解語就會很可憐地成為代罪羔羊,被啃得好淒慘。

  二來,這已經不是頭一次她不能持守自己的承諾,上一次她還可以說是因為事情實如其來,她沒有任何準備,但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何況她也可以選擇扔下文清穗,讓她自己跟邵志揚兩個好好談一談,是她自己不要的。

  為了想出一個好的理由,莫解語真的想得快要白髮蒼蒼了。

  吃著小表姊為自己燉的冰糖燕意,文清穗挑眉,有些詫異於莫解語臉上的為難。

  自她有記憶以來,莫解語臉上永遠都只有一抹淺淺的溫柔笑靨,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會有問題一樣,可是現在,她竟然可以在莫解語臉上看見為難?那種衝擊足以媲美見到世界第八大奇景一樣。

  而她也很清楚,自己是讓她這麼為難的兇手之一,跟邵志揚冷戰的這幾天,其實她也知道是自己在無理取鬧,奈何她卻拉不下面子去跟邵志揚道歉,所以耗著、耗著就這麼多天了。

  文清穗也在想,是不是應該跟邵志揚回去,讓莫解語不用再這麼為難?可是,當她想起另一個讓莫解語這麼為難的男人,她胸口就忍不住還起一陣怒火。

  莫解語是她的小表姊,從小到大都最寵她、最疼她,有什麼事都會先替自己著想,可是當那個叫南川綾的小受男出現後,他就處處跟她搶奪小表姊的注意力?

  做點心?可以,要先做他喜歡吃的。

  講心事?可以,要等他大人纏夠了,才肯讓小表姊施捨點時間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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