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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子紋 白艾清從鼻子哼了一聲。「她若不要把你帶出去,這件意外根本不會發生。」 「下次出門前我會記得先知會你一聲!」傅友誠不想引起無端的爭執,「我累了,先回去了。」 他看了一旁的白艾帆一眼,要他搞定自己的兄弟。 白艾帆輕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會看著辦,卻還是難掩擔憂的看著他,「反正天都快亮了,你不如就在會館休息吧。」 傅友誠還沒開口,貝郁琦就搶先道:「好啊!我有好多話要跟我的小金福說,金福,快告訴姊姊,你的房間是哪一間?」 傅友誠低頭看著貝郁琦明艷的五官,無奈的斜睨了她一眼,「我認床,這裡睡不慣!」 白艾帆露出驚訝的神情。友誠小時候幾乎在這裡長大,竟然會睡不著?!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太過接近就明講,何必找這麼蹩腳的理由? 「貝貝,跟我回家,我累了。」傅友誠淡淡的說,貝郁琦有些為難,看著被白艾清緊拉著的金福。要帶金福走看來是不可能了,傅友誠又受了傷,身體虛弱……她想了遍,很快做了決定,「好吧,我們走。」 「貝貝?!」金福眼巴巴的看著她。 貝郁琦對他柔柔一笑,「乖,我的小金福,等我送老大回去,休息一下之後再來看你。」 金福苦著一張臉,只能不捨的看著白艾帆送他們走出去。 「你想跟她走?」白艾清突然開口。 金福立刻用力的點著頭。老實說,現在的情況令他沒來由的感到恐懼,或許一開始私自下凡就錯了,隔了這麼久,他因為酒精而失的靈力還沒恢復,總是不離身的金鎖片也不見了,而且總是隱約覺得有事不對勁,他實在害怕,怕接下來會發生自己壓根無法控制的事,跟在貝貝身邊至少有個照應,他的心多少也會踏實一點。 「你該知道,」白艾清用手點住他的唇,「讓我遇上了,除非我放你走,不然你一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 金福一楞。他不可能留在他身邊,他早晚得回天上去。「為什麼只有你放我走我才能走?」他雖然沒什麼用,但好歹也是神,只要恢復靈力,白艾清就算想留也留不住他。 「你說呢?」他專注的看著他。 「我不懂……」金福露出困惑的神情。「我想走不是就可以走了嗎?」 聞言,白艾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算了,你不懂也怪不了你,畢竟智商高低是天生的。」 若是貝郁琦聽到有人這麼批評她,肯定氣得跳腳,但他是金福,天生少根筋的生物,所以只是搔著頭,一臉困惑。 送完人回來的白艾帆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忍不住輕歎了口氣。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弟弟不亂搞男女關係是潔身自愛,誰能料到原來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雖然他有點驚愕,但看在金福長得還不賴,還算符合他審美觀的分上,就由著自己的弟弟了,反正他們那對爽朗的父母向來想法開放,應該不會介意媳婦是個男人。 第6章(1) 貝郁琦小心翼翼的扶著傅友誠回家,拉開被子,讓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小心避開他的傷口,再拉上被子。 她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他,「天都亮了,快點睡吧。」 「你沒有話想問我嗎?」他躺在床上,淡淡的說。 貝郁琦側著頭,有些不解。 「關於金福在松鶴會館的事。」 她恍然大悟,「我確實好奇,但現在更在乎你的傷,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一點再來談。」 他拉住了她的手,「你關心我?」 關心嗎?對一個可拿身子擋在她前面,不顧性命救她的男人,她能不關心嗎? 原本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不知何時慢慢融入在她的生命裡,她擔心他,更害怕他出一丁點的事,原本自我的世界裡顯然在她還來不及思索前就已經多了一個人。 她垂下眼,掩去思緒,「老大,人家向來都關心你,一顆心都在你的身上。」 傅友誠揚了下嘴角,「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貝郁琦沒有回答他,只是靠入他的懷裡,一抹憂愁掠過眸底。 她向來愛玩愛鬧,下凡找他的麻煩不過就是場遊戲,只是這個遊戲玩到最後有幾分真假,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靈力至今未恢復,或許是財神故意給的懲罰也說不定,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老天會讓她遇上他,心情竟然會因為他的安危、喜怒起伏,這件事不對,但她已經開了頭,就算錯,也只能錯到底。 目光移到他的傷口,眼中寒意漸盛,無論是當人或神,她都不是善良信女,有恩報恩,有仇自然得報仇。 她抬起頭,吻了下他的唇,「睡吧,我陪你。」 他輕揉了下她的長髮,動作十分溫柔,抱著她閉上眼,他真的累了…… 平時傅家很少有人上門拜訪,但今天一大清早門鈴就像催命符似的響,貝郁琦正在廚房準備早餐,想讓傅友誠一醒來就有東西吃。 她怕門鈴聲吵醒了他,看了眼監視器的畫面,就按下鈕將大門口的鏤空大門打開,站在門口,看著顧又森開車進來,滿臉笑容走下車。 「真是稀客啊!」她斜靠著門,雙手抱胸,涼涼的看著顧又森,「大表哥怎麼一大早就來了?」 「我爸媽和又安去美國替友誠忙展覽的事,現在就我們兩個表兄弟在台灣,當然要多多走動,彼此好有個照應,而且我今天有事要找友誠,他人呢?」 「我們家老大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現在還在睡,」貝郁琦笑容甜美,表情無辜,「大表哥白跑一趟了。」 「他不舒服?」顧又森露出驚訝的神情,「怎麼了?」 「感冒而已,」貝郁琦四兩撥千金的說:「我替老大謝謝大表哥關心,等老大好一點,我再請他跟你聯絡。」 「不行,我得看看他才放心。」他說著就要進門。 她甜甜一笑,擋住了顧又森,「表哥,你別讓我這個小小助理難做人,若是老大生氣,我可擔待不起。」 「有我在,不會讓友誠對你發脾氣。」顧又森伸出手,握住貝郁琦的手臂。這張漂亮得找不到瑕疵的臉蛋還真令他有些心動。更何況現在這女人不單是他想得到的獵物,更是他眼中的一枚好棋。 貝郁琦雙眸微微垂下,視線落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涼涼的決定這傢伙若敢再進一步,她就動手打趴他。 不過在她還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前,傅友誠沒有溫度的聲音就飄了過來。 「你來做什麼?」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兩人肢體接觸的地方。 聽到他的聲音,貝郁琦露出笑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快步走到他身旁,「你醒了啊,餓嗎?我弄點東西給你吃。」 「等會兒。」傅友誠看著顧又森,眼神夾雜著幾分不悅,「你來做什麼?」 「我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你,但你沒接,所以只好直接過來一趟。」顧又森臉上掛著笑,刻意忽略傅友誠不悅的神色,逕自說道。 傅友誠聽了也沒接話,握著貝郁琦的手,走到沙發旁坐下來,貝郁琦也自動坐在他身旁,窩進他懷裡。 他看了下她柔順的模樣,眼底的不悅隱去,還難得的閃過一絲笑意。 顧又森看著兩人的親密動作,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快。 「表哥,」貝郁琦慵懶的看向他,「現在老大你也看到了,他很好,你應該可以放心了。」 顧又森假笑的說:「當然,只是我這次來除了看友誠之外,還有件事要跟他提一下。」 傅友誠輕撫著貝郁琦的長髮,沒有反應,連眼神都沒賞賜一個。 「日本來了消息,野田靜子要來台灣。」 傅友誠終於有了反應,他輕佻了下眉。 野田靜子——他幾乎快要忘了這個名字,他與她也已經五年沒見了吧?當時的她不過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對於這個爺爺中意的未婚妻,他沒有太多印象也從沒在乎過。 「靜子小姐本來就是爺爺替你選的對象,雖然你從來都沒有點頭承認,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顧又森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她過幾天就會到,你也知道她身份特殊,為了不讓她不開心,你身邊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快點處理掉,我們沒必要得罪野田家。」 貝郁琦聽著顧又森的話,知道他口中那個不該出現的東西指的是她。真是可悲呀,沒了靈力成了個凡人,現在還被歸類為「東西」。 傅友誠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情緒,他的手滑向貝郁琦的背,無聲安撫。 貝郁琦對他柔柔一笑。她還不至於無聊到亂吃飛醋,先不論靜子小姐跟傅友誠的關係,單就先來後到來說,她這個後到者沒權利吃醋、發脾氣,只不過比起去思慮她是否介入別人的感情,她更好奇顧又森怎麼突然對傅友誠的婚事這麼熱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