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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佚名 明明對她而言,該是一句撕心裂肺的台詞,但是,她卻說得無比平靜。 但,她的心痛著,這一點也是真實無比。 她看見他楞了半晌,隨即失笑,「你做得到嗎?唐結夏,沒有我,你真的可以活下去嗎?」 這話,原本該是關心的語句,但是,聽看他以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來,倒像是對她的諷刺了。 「不可以也要可以,我們……分手吧!」 分手。 分開她執拗著,拉住他不放的手。 在他們之間,一直以來,就只要她肯放棄對他的執看,就可以分開得不費吹灰之力。 因為,她很篤定,他對對不會捨不得她。 「你不要後悔,不要以為擺高姿態,我就會留你。」 「我知道你不會。」對他,這一點瞭解她還是有的。 聽她把話說得篤定,彷彿十分透徹他的個性,似乎讓他生氣了,俊美的臉龐一舞間陰沉至極,最後,他只是冷笑了聲,再度閉起雙眼,修長的身體挪動了幾次,才終於找到勉強覺得舒服的姿勢,然後,才淡然開口道。「好,隨便你。」 再一次,唐結夏又流看眼淚醒過來,她坐起身,環視看被月光給映得明亮的房間。那一夜,也是在如此月色之下,自已抱看一堆作業通到他的房門口,最後被她大哥給抱回自已的房間。 那時候的她,還真是有毅力也有志氣,就是頭腦過熱了一點點,才會做起蠢事來就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驀地,在她的身邊有一隻「小東西」在孺動,她以手抹掉了眼淚,借看月光,低頭看看原本趴痊看的小東西緩漫地爬出被窩,跪坐起起,晃看他那顆匡圓呼呼的小瞼袋,睜開眼清衝著她一笑。 「寶寶要上廁所嗎?」她柔聲問完,只見小東西還咧著笑,可見根本就沒有清醒,她暗叫一聲不妙,只見他張開小手,跳水似地往她一撲,這情況她早就經驗豐富,知道被他那顆小腦袋一頭撞上可不是開玩笑,飛快地避開,就見小東西在軟被上趴定不久,又睡昏了過去。 每晚總要上演那麼一、兩次的場景,讓唐結夏既好氣又好笑,她伸出纖手,輕揉看兒子細軟的髮絲,轉眼間都兩歲了呢! 「你這個浩呆小孩,再每天這樣歡擊你媽咪,等你過兩歲生日,我就把你踢到另一個房間去自已睡。」她嘴裡說得嚴厲,其實臉上是滿滿的笑意,也就這幾天,到時候真教她把他撥到另間房去睡,只怕是這小東西願意,自已心裡會捨不得呢! 這小東西來得意外,在那一年的交往當中,唐森和她當然不會沒有遺孕,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他們都還太年輕,唐家的長輩不希望他們那麼快為人父母,在長輩的眼裡,他們都還是孩子,還需要歷練,所以,也不過就是在熱氣氰氟的浴室裡,與他那麼忘清的一次,就懷上了這孩子。 唐結夏認為自己並沒有刻意想隱瞞,至少,在分手之前,她並不知道自己懷孕了,而分手之後,彷彿這些年來對她所愛之人的叛逆心,在那個時候全部發作一樣,她堅持不想告訴孩子的父親,堅持一個人將孩子生下來。 她不願意想到唐森,因為總是會心痛,但是,隨看他的兒子長得越來越像他,她想起他的次數便不減反增,只是,她從前就怕那人了,只怕以後是不可能再有勇氣見他,要不,被他知道她偷生了他的兒子…… 唐結夏忍不住搖頭苦笑,她沒敢再繼續往下深想,總以為把這想法就此打住,饒過自已比較好。 第7章(1) 台灣 台北 當唐森下飛機回到唐家老宅時,才接近傳晚時份,當他下了車,抬頭看著宅邸在金黃的暮色映照之下,依然美得一如他當年初見它的震撼與心動。 「森少爺。」 管家帶了人過來要替他提行李,卻被他搖頭拒絕,他來往所攜的行李一向簡單,也不喜歡假他人之手,再加上大半需要的東西,在這老宅邸裡面也都有備著,所以他只帶了一隻黑色可肩背的行李袋,還有唐冬讓千要求萬拜託,一定要他帶回來送給二叔的禮物 「我要回房沖個澡,魏叔有吃的嗎?我路上吃得不多。」他走進門,對看跟隨他身邊的魏管家問道。 「魏叔讓人准各了仔湯,正熱著,森少爺可以先喝一碗,睜餐己經奪讓人准各,等少爺汰浴完就可以享用。」 「那就麻煩魏叔了。」唐森讓魏管家下去盼咐準備,自己上了二樓的房間,擱下了行李之後,簡單地沖了個澡,洗去一路上的風塵僕僕,走出浴室,剛好魏管家算準了讓人把一碗熱湯送上來。 唐森國圈吞棗地喝了幾口湯,讓湯裡濃而不膩的油脂稍解了胃裡的餓澀,便放下湯碗,打開行李取出了隨身筆電,才剛將東西擱在一旁的几上,就感覺身後有動靜,他回頭,看見玄大搖大擺地走了住來。 這幾年,它從一隻瘦小的流浪貓,成了唐家的家貓之後,魏管家沒敢少喂一頓,才短短不到三年的光景,它明顯長胖長圓,以一隻貓而言,那圓臉兒上多了幾筆橫肉,不過,卻沒妨礙到它身形的輕巧。 「玄,你要進來可以,但不許吵我。」這些年,唐森很習慣與黑貓對話,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行李袋裡取出幾樣東西,他斂眸笑瞅了玄一眼,見它蹭著他的小腿走過,離去前,還以尾巴留戀不捨地掃過,「先別吵我,這裡讓給你,我到閣樓去。」 其實說讓給它,不過是嘴上賣了個便宜,他本來就想到閣樓去,那方小天地,是他在這座宅邸裡取喜歡待的地方,總是格外能夠平心靜氣。 「喵……」玄輕叫了聲,似乎是在回答他的話,明明外表看起來肥肥胖胖的,但是跳躍的動作卻仍舊輕盈,腳步停在一個櫃子前,一個眨眼,就已經藉著椅背與矮櫃,連跳兩級,一躍至長櫃的頂點。 唐森沒注意到它這個舉動,就在他要轉身走出門之際,忽然,砰地一聲巨響,止住了他的腳步。 他回過頭,看見一隻原本放在櫃子最上方的硬紙皮儲物盒被玄給掃落,他抬起頭,看見它那傢伙就站在儲物盒原本擺放的地方,咧著嘴彷彿是微笑,黑色的長尾巴像鐘擺一樣搖動。 「喵」明明是龐然大物,叫聲卻無比柔軟。 唐森冷笑哼了一聲,表情彷彿是在告訴它那傢伙,做錯事了才想賣乖討饒,已經太晚了。 他的目光落到地板上散落一地的東西,一瞬間,眸色黯沉至極,他很清楚那個盒子裡有什麼東西,當初,他與結夏交往一年多,在那一年裡,她從家裡陸續帶了不少東西過來,分手之後,雖然大部份的東西都帶走了,但是,這一隻硬紙收納盒卻被她留下了。 究竟是無心或有意,他不想探究,只是連盒蓋也未曾揭過,視而不見地將它收到高處他靜立在原地半晌,最後折回房裡,坐到散落一地的儲物盒旁,將原本拿在手裡的東西擱在地板上,拿起了最靠近手邊的一冊本子。 他失笑,不意外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東西眼熟,因為他曾經為這本暑期作業簿貢獻過不少心力,同樣的本子,在盒裡還有好幾冊。 這時,他想起了結夏曾經說過,她高中三年的綠色制服其實穿得很心虛,要是沒有他跟靜初的幫忙,大概成績不會只是吊車尾,而是被退學了吧! 他不否認,在她高三那年給了不少幫忙,雖然恐嚇她考不好就別來見他,但是,心裡還是希望她能夠考個好成績,至少能在二叔二嬸面前交代過去,只是也常納悶,怎麼一個還算聰明伶俐的女孩,碰到數字就像是腦袋裡裝了漿糊,想她和靜初表姊簡直就是天差地遠的兩個人。 不過還好,她從小在美國長大,英文底子算強,再加上國文不錯,史地成績也勃強都在中上,最後惡補了教學,讓她終於能夠考上好學校。 唐森放下了本子,目光瞥到了幾筆熟悉的花紋,拿起了那一小塊東西,唇畔的微笑轉成了苦笑。 這不就是那天被她失手打破的盤子碎片嗎?後來他找師傅修復那個盤子,才發現少撿了底部一塊不算小的碎片,他盼咐傭人打掃的時候留心,如果有發現類似花紋的碎片,就要交給他。 卻沒想到,這塊碎片是被結夏給撿去,經過那麼久的時間,她竟然沒有告訴他,真不知道她這隻猴子是安了什麼心眼?! 但是,他卻也很快就猜到她的心思。 那猴子的心思向來不複雜,她只是喜歡收藏與他有關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他寫過的一張紙片也好,如果,這箱子裡的東西是她所珍視收藏的寶貝,那麼,只能說她的寶貝都與「他」有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