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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葉芊芊 「我都已經死到臨頭,你居然還有心情想那種事!」夏舒氣得拍桌。 無視夏舒的憤怒,歐陽凌忽然站起身,一言不發地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則側著身,一隻手拄著頭,以熱切的目光打量她。「那種事是人間最快樂的事,如沒試過就歸西,你難道不覺得可惜!」 「你放屁!」夏舒大罵,但一道熱流在她小腹亂竄。 「想要活命,你就要依我。」歐陽凌要脅。 「不需要你救,我現在就一頭撞牆,死給你著。」 夏舒作勢臉朝向牆壁,歐陽凌趕緊用腿夾住她衝動的身體,然後身體一翻,壓在她身上,接著他的唇立刻佔據她的唇,她則一點抵抗也沒有,心甘情願地開散唇瓣,讓他的舌尖滑進她口中…… 這女人!老是玩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真教他沒轍! 不過,這次饒過她,等到婚後她是他的人了,他可要好好地施展馭妻術,讓她知道他的厲害「婚前像病貓,婚後是大老虎」;讓她由「婚前是母老虎,婚後變成小乖貓」。 看著歐陽凌寬衣解帶,夏舒好奇地問:「你究竟有沒有辦法救我?」 「你就乖乖做狀元做個一年半載,然後再告病請辭,那時你人八成被派到京城以外的地方作官,不需御醫診斷,直接買通醫生寫單子即可。」 「可是喻令浩知道我……」夏舒提醒。 「一般的男人都有名和字,我替你編了一個字,志高,花了一大把銀子請相國幫忙,在榜單上寫夏志高,總之,恭喜你高中狀元。」歐陽凌酸溜溜地說。 「你別再挖苦我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怎麼會是狀元?」 「相國看過考卷,他也覺得奇怪,不懂皇上為何選定你的文章?」 歐陽凌一邊說,一邊忙著幫夏舒寬衣解帶,不一會兒,兩人已裸裡相對,夏舒不由自主地將身體藏進被子裡,眼睛偷瞄歐陽凌的身軀,初次見面時,她在八仙樓雖然見過,但上一次沒著清楚,這一次她要看仔細了。 歐陽凌故意像一尊雕像般站著讓她欣賞,不過也該輪到他欣賞她了,他一手捉住被子一角,她直覺地握緊被子,臉紅地問:「你要幹什麼?」 「你把我看光了,現在換我看你了。」 「不行!」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想害羞也已經大遲了。」 「誰說的!我問你,我既然沒有砍頭危險,你為什麼還要洞房花燭?」 「你我即將分隔兩地,我怕你變心,所以先下手為強。」 一說完,趁著夏舒疏於防備,歐陽凌一把拉開被子,跳上床,抓住她的雙手,他要好好地將眼前的美色盡收眼底。 「色狼!」夏舒發現他的目光邪氣,狠狠地咬住他鼻尖。 「母老虎饒命!」歐陽凌發出痛苦的求饒聲。 「你哪是救我,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夏舒笑著放開他。 「你該不會反悔吧?」歐陽凌一面摸著鼻子,一面詢問。 「沒有。」夏舒嬌羞地說。「把被子撿起來。」 「要被子幹什麼?」歐陽凌拒絕服從。 「我冷啊!」夏舒雙手環抱胸都,雙腿緊緊地交叉。 「我會給你溫暖的。」歐陽凌像只老鷹似地張開雙臂,將她擁進懷中。 兩人正要開始行周公之禮,這時,一陣沉重的跑步聲奔上樓,停在門外,惜春拍門大叫:「不好了!」 歐陽凌不情願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樓下來了一大群的侍衛,說要請夏狀元到宮中一遊。」 「叫他們等一下,我很快就會下樓。」夏舒和歐陽凌趕緊穿衣。 為什麼要等?惜春不太明白,不過她還是照著小姐的話去做,到了樓下,轉告完之後,和章庭雲兩個人不停地猜他們在房裡幹什麼?當歐陽凌走下樓時,看到他鼻尖上有齒痕,章庭雲抿著嘴,鼓著臉頰,不敢笑出來,但是惜春卻偏著頭,一副百思不解的表情…… 此刻的夏舒臉上帶著一種神秘的色彩。 那是因為,她的身上還殘留著歐陽凌愛撫過的餘情。 不過,躲在薄紗後面偷看的「公主」,可不這麼想,看到夏舒比上次見面更俊了,公主還以為夏舒是為了要見她而高興得容光煥發。 她是皇上最寵溺的掌上明珠,常常穿著富家千金小姐的衣著偷偷溜出宮,自從在相國寺遇見夏舒之後,她便陷入情網不能自拔;甚至要主考官找出夏舒的試卷,並叫善於模仿字跡的文官將夏舒空白的兩題填上,然後拿到皇上面前,硬要皇上裁定夏舒為狀元。 雖然皇上已經從中舉的文章中選出狀元人選--歐陽凌。但從公主嬌羞的臉部表情中看到異樣的光彩,也就答應了公主的要求。 第8章(2) 公主踩著蓮步步出薄紗,一見到她,夏舒大叫:「怎麼會是你!」 「見到公主還不下跪!」上次那個貼身丫鬟叱喝地說。 「參見公主。」夏舒趕緊下跪。 「狀元郎免禮。」公主命令一旁的丫鬟道:「碧兒,還不快替狀元郎拉椅子!」 「多謝公主。」夏舒小心翼翼地坐下,謹慎地問:「公主今日召見屬下,不知有何指教?」 公主笑吟吟道:「指教倒沒有,不過是設宴恭喜你高中狀元。」 「屬下汗顏,屬下心知狀元這頭銜是公主賜的。」看到公主一臉撫媚,夏舒恍然大悟,公主很明顯對她有意思,但她怎麼能接受…:「碧兒,還不快替新科狀元斟酒!」 「請公主見諒,屬下不能喝酒。」 「咦!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喝本公主親賜的酒!」 「屬下不敢,屬下因為酒品不好,怕喝醉了酒,會冒犯公主。」 「我不怕。」公主親手拿起酒杯,像個仙女將杯沿往夏舒嘴邊一送。 「這……」夏舒抿起唇,她怕喝了之後會露出馬腳。 「我要你喝,你就給我喝。」公主眼神一斂。 「多謝公主賜酒。」夏舒只好勉為其難地喝下公主的美意。 「你們全部都退下!」公主揮袖支開所有的宮女。 「公主,這樣不太好吧……」夏舒緊張得神經線都快繃斷了。 仗著皇上的寵溺,公主一向驕縱,連太子都要畏她三分,只要她看中的,沒有什麼得不到。只不過過去她看中的不外是奇珍異寶,這次她看中的卻是夏舒,他的眉清目秀深深吸引了她。 褪下繡著萬點梅花的水藍披風,公主裡面的穿著十分大膽,低胸的紗羅,鮮紅色的肚兜隱約可見,白細的手腕上掛滿金絲銀線,再斟滿一杯酒,臉上堆滿千嬌百媚的笑容,親手喂夏舒喝酒。「怕什麼!你我遲早要結為夫妻。」 「結……結為夫妻?」一陣熱液燙得夏舒喉嚨發痛。 「父王已經答應我下嫁給你。」公主甜笑。 「屬下福薄,公主金枝玉葉,屬下不敢高攀。」夏舒連忙跪下。 「天下沒有一男人不搶著做駙馬爺,你為何不肯?」公主打從心底更喜歡夏舒了。 「不瞞公主,屬下有難言的苦衷。」夏舒頭幾乎垂到胸前。 「看著我說話。」公主追問:「你府中可有妻小?」 「有婚約。」夏舒額頭都是汗水。 「取消。」公主不容情地說。 「萬萬不可。」夏舒困難地吞嚥一口口水,解釋。「屬下身為狀元,人言謂之信,屬下若不能以身作則,天下人豈不都可以說話不算話!」 「狀元郎請起,狀元郎言之有理。」公主從懷中取出一條香帕,愛憐地說。「你流了好多汗,讓我來替你拭汗。」 「不敢勞煩公主,屬下自己擦。」夏舒趕緊搶過手帕,一個不小心碰觸到公主的手指,夏舒又是一跪,氣喘吁吁地說:「屬下該死,冒犯了公主。」 「狀元郎快起來,你若是再下跪,我可要生氣了。」 「公主別氣,屬下這就起來。」 「來。」公主再斟酒,這次是斟了兩杯。「我們先練習喝交杯酒。」 「屬下剛才已說……」夏舒一張臉因酒精和心虛而紅透。 「我沒要你取消婚約,很簡單,我是大,她是小。」 「屬下不敢,這樣太委屈公主了。」 「父王有七十多個妾,我允許你有一個妾,不過這已是最大的讓步。」 「公主,屬下……」夏舒的話還沒說完,公主的手卻已勾住她的手。 「喝了這杯酒。」公主強行將酒灌進夏舒嘴裡。 「屬下已醉,請恕屬下先行告退。」夏舒搖搖晃晃地起身。 公主連忙靠過去,攙扶著夏舒的身體,體貼地說:「瞧你站都站不穩,不如今晚就在我這儀鳳宮住下。」 接下來,夏舒整個人軟綿綿到癱在公主身上,她很想大叫,很想逃跑,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公主把她扶到床上,脫掉長靴,然而公主一看到小腳,立刻發出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聲…… 歐陽凌冒死上書求見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