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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伊沙 然後出其不意地,他伸出手,將用力拉向自己。 「啊!」她驚呼,身體一個旋身,就整個嬌軀跌進霍培豪的懷裡。 霎時,於萱雙頰嫣然,唇紅酡醉的羞坐於他結實的大腿上。 他的大手往她盈盈纖腰一攬,圈環了上去,一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面向自己。 當他們雙眸對視時,時光的輪軸彷彿在這一剎那停住了。 他目光熠熠地直視到她的眼眸深處時,在心中驚呼。 老天!她真的好美,美得讓人忘了呼吸! 尤其她那雙幽柔澄澈一如雨泓清潭的明眸,是那麼的具有魅力;當她輕眨濃密長翹的睫毛時,更似兩泓盛滿柔情與哀愁的清水,輕漾著無盡悲憐和美麗的心靈語言。 似西方人特有的高挺鼻樑,襯托出她弧線優美的小巧紅唇,白皙如凝脂的皮膚,讓她美得宛如童話屋裡走出來的精靈。 「好美……」他喃喃讚歎,隨即壓下他火熱的唇,狂野地貼著她柔嫩如棉絮的唇瓣。 她驚慌失措的緊閉著雙唇,瞪大眼看著他突來的擁吻,僵愣著。 「妳這樣美麗的尤物,難道沒人追求過妳、吻過妳?」 對她連接吻都笨拙的模樣,他停下了親吻—有些譏諷地輕笑。 此時,她輕緩的垂下眼睫,輕顫著唇瓣,幽幽傾吐: 「有,就那麼一次,曾經有一位少年吻過我,在我十歲那年的冬天……」 他當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位少年是誰。 霎時間,他心頭一凜,一股異樣而複雜的情緒喚起他滿腔的痛楚深情。 然後,他收緊胳臂樓緊懷中的嬌軀。 俯下頭來將唇熱烈的再度壓上她柔軟的雙唇。 他輕輕抵開她的貝齒,在她口中與她的舌尖深情交纏,輾轉吸吮。 他吻得又深又濃,甚至帶著沉迷與癡狂,深深密密的吻著她。 於萱感到一陳迷幻般的暈眩,神智迷離而恍惚,身子攤軟如綿的任由他抱攬著,承接著他具強烈佔有性的激情深吻…… 當她再度感覺意識回到自己的軀體時,她已如嬌慵的小貓,深埋入他寬闊的肩窩,任憑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輕撫。 但當他強而有力的手掌滑下她白嫩、勻稱的大腿肌膚時,她瑟縮的輕推他的手,囁嚅地抗拒著:「不要……」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想藉由沁入肺部的空氣,遏抑已延燒的慾望。 他把手挪回她滑順的髮絲上,唇輕壓在她額頭,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忽然,她想起的父親,驚跳的坐正身軀,擔憂的問: 「對了!我的父親——」 「放心,我已經委託專人幫我到神龍幫去談判了,一定會把妳父親救出來的。」 他寬厚的手掌捧撫她充滿擔憂的臉,眸光篤定而自信的看著她。 「嗯……」 她信任他,雖然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方法救父親,但她相信他一定能將父親救出來。 然後她又鑽回他寬闊的肩窩上,蜷縮著身軀,柔美輕放於他結實的胸膛。 呵!他的胸膛好溫暖,一股成熟的男性氣息傳遞到於萱的嗅覺裡。 她蠕動著嬌軀,想更深埋進他如安全羽翼的懷抱裡。 漸漸地,她疲憊的神智讓她在他懷抱裡不知不覺的沉入夢鄉…… *** 當早晨溫煦的光線透過白紗窗灑落床畔,於萱從朦朧的睡夢中醒來。 她慵懶無力的想翻身,卻發現自己是睡靠在一個結實的赤裸胸膛裡。 而這溫暖的懷抱所散發出的熟悉男性氣息,讓她頓時呆愣了一下。 不用抬頭看她也知道抱著她同床而眠的男人是誰。 因為,只有他會用這種強烈佔有性的方式圈抱她。 霍培豪似乎還在熟睡中,而只隔一件薄襯衫的這種親密肌膚之親,讓於萱很不能習慣。她莫名的臉紅到耳根。就在她緩緩抬頭望著他的臉龐時,電話鈴聲忽而響起…… 「喂,我是。」霍培豪立即清醒的坐起身,拿著手機專注的聆聽對方說話。 而於萱由這通電話的交談聽來,知道電話那頭傳遞的是有關父親的訊息。 她即刻坐起來,緊張的用手指扭絞著床單。 「在哪家醫院?」他邊聽電話邊拿起晨袍穿上。 「好!我馬上到那裡和你們會合。」 「是我父親的消息嗎?!」於萱驚慌的望著他,一臉期待。 「他現在已經在台大醫院了,除了被切斷的兩手小指頭的外傷和輕微的脫水現象,其它一切都很好,醫院正在治療中。」 於是,兩個小時後,於萱在霍培豪的陪伴下,乘著他的豪華轎車來到了醫院。 在後座車中的一路上,雖然他聯絡事務的電話一直沒有間斷,但他卻騰出一手,緊緊握住於萱的小手。 這無言的關懷,讓於萱感到在這多年來彷徨無依的日子裡,終於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到達醫院時,她的父親已經治療完畢,在頭等病房裡休息了。 由於兩隻小指切斷的時間過長,加上傷口有些許感染,要接回去已是不可能。 但慶幸的是切斷小拇指對生活並不會造成太大的不便,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於萱在病房中看著因疲憊而熟睡的父親,感覺他蒼老了許多。這些天來真不知他是如何的飽受折磨,想到這裡,她的心難過的糾結在一起。 於萱不知霍培豪用了什麼方法救出父親,昨天她還必需為了籌錢而出賣自己的靈肉,但他只消幾通電話就將所有的事情解決。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異吧! 霍培豪在到達醫院後,就與幾位西裝革履的人一起離開了。 而他的特別助理施浩田早已備妥一大手提箱,在他們尚未到達醫院前已在等候著了。於萱不知這其中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一心只懸念父親的病情。 但是,於萱的災難似乎還不夠多,在於母急忙來到醫院時,又帶來了另一項壞消息。 「萱萱,還好找到妳了,昨晚妳沒有回來,媽媽又擔心又不知要如何是好!」於母一見到於萱,像似看見曙光般。 「發生什麼事了?媽。」於萱拉著母親的手坐下來。 「昨晚療養院的人打電話來,說妳爺爺的看護費已經六個多月沒繳了,他們說若再不去繳交費用,今天就要把妳爺爺趕出去……」 是的,這就是於萱為什麼會長期營養失調的原因了。 因為全家的生活費、父親的醫藥費、爺爺的看護費,這些龐大的費用壓得於萱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必需省吃儉用,甚至嚴苛的對待自己,才能給家人基本的溫飽。 「好,我去療養院看看情形,媽媽妳別擔心,爸爸……就拜託妳了……」於萱強忍住快支持不住的身子安慰著母親。 她強顏歡笑,在走出病房後馬上衝向化妝室,將胃中少得可憐的一點食物,全吐了出來。 汲一口水,於萱站定顫抖的雙腳,看著鏡中面如死灰的自己,她深閉一下眼睫,告訴自己不能倒下去。 於是她又撐起虛浮的腳步,走到醫院外的公車站牌,準備搭公車到位於淡水的療養院。 「小姐,妳臉色好蒼白,要不要緊?」一起等公車的婦人看到於萱蒼白得已經有點發青的臉色,好心的上前詢問。 「沒……沒關係,我不要緊……」於萱無力的回答,手乏力的支撐著額頭。 忽然,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在於萱差點又攤下去的同時將她騰空抱起。 於萱睜開眼,看到抱著自己的霍培豪正冷肅著一張俊臉,緊抿著盛怒的雙唇,在一群人的訝異目光中將她抱上了豪華轎車。 當霍培豪將於萱抱進車內,他燃燒著炙烈怒火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叫妳安分的等我回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嗎?」 「我——」在於萱想要解釋的同時,他憤怒的聲音又起。 「一連兩天,妳要昏倒幾次才甘心?」 「我是要去療養院,爺爺的看護費好久沒有付了,我今天一定要去處理,不然,他們要將爺爺趕出去……」她虛弱的擠出聲音,對他的關懷,感動又心痛。 忽然,他的眸光變得邪魅而森冷,瞪著於萱孱弱的蒼白小臉,用力地緊掐住她的的雙肩。 「好痛……你弄得我好……痛……」對他突來的激動情緒,於萱差點招架不住。 霍培豪意識到自己的力道過大,驟然放開於萱。 「療養院的地址在哪裡?」他的聲音中有著壓抑怒火的嚴厲。 於萱說了一個地址後,他命令司機開往淡水。 一路上,他平視前方,開始陷入詭譎的思緒中,車內一股窒悶的氣氛橫亙在兩人之間。儘管納悶,於萱瞥見他冷鷙詭厲的陰闇表情,亦緘默著,讓車子一路駛向療養院。 *** 到達療養院後,管理院務的行政人員不悅的迎了上來。 「于小姐,我們雖然不願說重話,但也請妳體諒我經營療養院的困難,像你們這樣動不動就半年不繳看護費,叫我們如何維持院務的營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