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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陽光晴子 最後,女客們見座艙長態度堅定,也只好無奈的去夢周公,至於段薇瑜,她仍是低著頭抄抄寫寫。 ☆ ☆ ☆ ☆ ☆ ☆ ☆ ☆ ☆ ☆ ☆ ☆ ☆ ☆ 「謝謝!希望很快的能再為您服務…」 飛機飛抵機場,所有的空服員站在艙門前一字排開,一一向下機的旅客們微笑點頭稱謝。 頭等艙的客人有優先下機的權利,那些阿姊級的客人不忘把握最後機會,善用「國際禮儀」,對范英奇抱抱、親親表示道謝外,還在他的西裝口袋裡塞紙條、丟鑰匙,一直到最後一位旅客──段薇瑜下機時,秦凱麗忍不住漾起一抹敬佩的笑意,而她也回她一個微笑,但在見到她身邊魅力四射的范英奇時,她只是冷冷的瞅他一眼,便要下機。 「希望下次還有機會為您服務。」范英奇一個彎身,刻意的擋住她,嘴上說的跟臉上的表情可一點都不搭。 「你擋路了。」段薇瑜直視著那雙充滿嘲弄的蠻橫黑眸。 他直起腰桿,刻意的往右走一步,直接擋住下機門,再給秦凱麗一個眼神。 她顥得有些為難,但一想到他可能是要挽救受傷的自尊後,便微笑的往商務艙走去。 「妳欠我一個道歉,」范英奇看著這名冷面施暴者,煞有其事的指指他的腳,「妳那本飢渴的書惹的禍。」想這樣就閃?雖然拜她之賜,他真的當起「少爺」,但他就是不想這麼便宜她。 「你是因禍得福,明正言順的混水摸魚不必工作。」她邊說邊將手提行李拿到身前,還刻意的將小侄女送給她的小狗墜飾面向他,暗示「好狗不擋路」。 他黑眸半瞇,故意忽略這個暗示,「妳察覺到了,可見妳並非對我視而不見。」 「我是不可能對你視而不見,很快你就會明白原因。」 段薇瑜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很不客氣的以隨身行李將他硬擠到另一邊,迅速的下機離開。 范英奇一雙黑眸浮現一抹困惑,那句話是啥意思? ※ ※ ※ 翌日,上午近十點,范英奇在睡夢中被秦凱麗的電話吵醒,要他「火速」趕到公司去。 還好,他大少爺這一覺睡得飽滿、精神抖擻,住家與位居台北巿中心的「恩捷航空公司」的辦公大樓也只有十分鐘車程,他得以「火速」的趕到公司。 一到公司,他立即發覺氣氛大不同,不少地勤人員全偷偷地瞄著他,有擔心、有崇拜、也有愉快,因為他在這兒的人緣壁壘分明,大多是女的愛、男的恨。 但今天,男的卻很愉快? 他來到辦公樓層,沒見到秦凱麗,倒是一名面色忐忑的男同事將一張排班表交給他。 「這是什麼?」他一看,臉色丕變,當場把排班表揪成一團,五天後,他又要飛紐約?!有沒有搞錯?他要飛不飛得視他心情而定。 「就、就是上面寫的,還有,你、你被降到經濟艙服務,你還得做一份職前訓練,這五天天天都要來公司報到,有專人會幫你訓練,」他頓了一下,又嚥了口口水後道,「最後一件事是,上級交待,一名空少不需要有個人專屬的辦公室,所以你的特別待遇也將結束,你的東西要收拾,以後不能『耍特權』,一視同仁。」 何袁申硬著頭皮把這個壞消息告訴「恩捷航空公司」的活招牌,雖然他也不明白,公司的票務業務有近五成全是范英奇的龐大後援會在貢獻的,新來的特助怎麼會對他開刀?! 「這到底是哪個傢伙的指令?」一雙黑眸竄起兩簇沸騰怒火,他對公司業務的貢獻度可是無人能及,同業的挖角動作也不斷,是哪個主管的頭殼壞掉了? 「一個新來的執行特助,來頭不小,就連你那幾個麻吉座艙長、高階主管也罩不了你,你要好自為之。」秦凱麗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響起,何袁申急忙閃人,上級要他轉告的他都說了。 范英奇嗤笑一聲,雙手環胸的看著秦凱麗,「好自之之?我又不靠這一份薪水過活,他能耐我何?」 他眸中露出一抹狡黠眸光,「是『她』不是『他』。」以英文說道。 「那簡單,豈會有我擺不平的的女人?」他胸有成竹的挑了挑眉,魅惑一笑,電力一出,不信哪個女人能抵抗得了他的魅力,當然,除了昨天那個不長眼的── 我是不可能對你視而不見,很快你就會明白原因。 難道是…他眉頭一皺。不,不會那麼背! 「她是異數,她在原執行長辦公室等你,而我已經被訓一頓了。」 秦凱麗好心提醒,她是遭池魚之殃,但她被訓得心服口服,而這個在台灣分公司一直能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帥哥,在被他電得鬼迷心竅的女執行長被調派回美,改由美國總公司派來的執行特助後,他所向披靡的魅力可能沒有發揮的空間了。 范英奇面對秦凱麗那等著看好戲的愉悅眼神,那股不好的預感愈來愈濃。 他轉身搭了電梯前往特助辦公室去,一到門口,他習慣性的開門進去,一見到那名幾乎被大大的紅木長桌遮了一半的嬌小身影時,他仰頭一翻白眼,搖了搖頭。 完了!他是太久沒去跟佛祖請安了?否則運氣怎麼這麼背! 新來的執行特助竟然真的就是拿磚塊書去親他腳的老處女! 對,標準的老處女裝扮,頭髮綰起、扎得一絲不苟,一副黑眶眼鏡撐在微翹的鼻樑上,臉上不見妝,身上是一件保守過火的黑色套裝,全身上下連點飾品也沒有,真夠黯淡。 「范英奇來了。」他很大方的宣佈自己的到來,但表情卻不佳。 正專注於手中文件的段薇瑜在聽到這聲低沈的嗓音後,才抬起頭來,七情不動的面容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從他微亂卻又自然的黑髮、二道劍眉、一雙桀驁不馴的黑眸、到高挺鼻樑下,那薄抿的冷硬唇線及渾身散發的無形怒焰,她相信何袁申已經把她交待的事轉述給他聽了。 「范英奇先生,我們昨天已經見過面,就不必再介紹彼此了,我直接切入重點,你是靠美色考進公司的吧。」 段薇瑜一出口就滿含嘲諷,但她隨即翻翻她桌上那迭高高的訴狀及他的所有相關資料。 「這些文件可以證明我並沒有冤枉你。」 他黑眸半瞇,瞪著那迭資料,他相信裡面有他報考的分數,他也承認不管是筆試或面試,他都只有用三分之一的心在應考,三分之二全用在欣賞美女上。 「我想一個哈佛畢業生願意來恩捷當空少,已是大才小用,考試成績只是參考。」 「是嗎?有不少客人投訴你,其中又以男客居多,當然女客也不少,」她冷冷的盯著他,「所以,我也特意搭頭等艙觀察你的一言一行,而列出的罪狀的確不少──當然,還得加上剛剛連進門都不懂得敲門的無禮舉動。」 她邊說邊將她在飛機上抄抄寫寫的紙張遞給他。 抿抿唇,他不悅的接過手,看到上面洋洋灑灑、寫得密密麻麻的,包括在幾點幾分謊報亂流、對女客上下其手、跟女客打情罵俏、不尊重男客權益、甚至忘記身份搭訕、挑逗女客、還有混水模魚、阻礙旅客下機等等… 呼!她還真是觀察入微啊,可惜,還是不長眼,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在對誰上下其手! 他黑眸中不屑的怒火更加熾烈,「我一向懶得為自己辯護,但遇上妳這種『天才』,我只好勉強說一下,那些申訴的男客跟女客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作祟?男的是,他們要搭訕的目標因我而不理他們,女的則是因為我忽略她們而──」 「范英奇先生!」眼鏡後的瞳眸射出兩道犀利冷光,「注意你的說詞,也請你搞清楚,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他未免太狂妄自大了。 「男人是不少,但迷人的男人不多,妳列那些罪,我一件都不服,至於五天後飛紐約、甚至什麼鬼受訓,我也一概不接受!」 「那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不接──」 她話未說完,他猝然轉身出去,新官上任三把火,敢拿他開刀?他繃著一張俊顏,大步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見自己的私人東西居然已經被人裝箱擺妥在桌上後,他胸口的那一團火燒得更旺了。 「被削得很慘?」秦凱麗一見到帥哥臉色氣得鐵青,同情的問。 「削?!一個老處女怎麼削我,我也沒感覺!」他氣呼呼的否認! 「老?她才二十五歲。」 換他一愣,但隨即嘲諷,「我看是她把一些歲數存到銀行去生利息!」 見他一臉的不以為然,她再次強調,「是真的,她是咱們大老闆的親戚,她在他身邊當了二年特助,這次是臨危受命過來處理台灣業務──咦?你去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