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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陶樂思 第一次看見她哭泣,那淚水像岩漿似的滴進他心坎,感到一陣灼痛。 他想,以對方的憂為憂、以對方的樂為樂這種感覺,應該不只是喜歡,而是愛! 「我知道你是一定得走的,也知道我留不住你,可是……我真的很難過……」她窘赧的低下頭,眼淚還是落個不停。「你、你讓我任性一回吧,把情緒發洩出來就好了。」 「妳可愛的小臉不適合哭泣的表情啊!」他輕拾起她的下顎,冰涼的唇如蝶棲般落在她的眉、她的眼,輕點她的鼻尖、她的臉頰:心疼的吻去她每一顆珍貴的淚珠。 感受到衛天朗的疼寵憐惜、輕聲誘哄,淚勢非但不停止,反而愈落愈凶,她嗚咽啜泣了起來。 「我也不想哭,可是想到你要離開,我的眼淚就停不下來!」 他真摯懇切地問:「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妳安心?才能讓妳相信我不會忘了妳?」該說的、該保證的,他剛剛都說過了,或許有什麼是他還漏的? 怎麼做才能安心?以安被問得一陣茫然。 坦白說,雖然滿心不安,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平撫焦慮。 搖搖頭,她沒有答案,可是心裡卻陡地生出一個念頭——如果他們情深緣淺,那麼至少確確實實的擁有彼此一次,加深這段情愛的痕跡,不被時間的洪流給沖淡。 第三章 「天朗,抱我好嗎?」以安壓抑著羞怯,酡紅著臉,做出大膽的邀請。 衛天朗一怔。「以安,我不希望妳因為一時衝動……」 她霍地打斷他的慰勸,小臉上儘是堅定神情。「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想成為你的女人。」 是了,就是這一句,可以證明他們關係匪淺,而不只是海市蜃樓,連維繫的理由都沒有。 他凝視著她,面對心愛女人的邀請,這無疑是最艱困的考驗:但為了尊重她,他仍用意志力壓抑著原始的男性慾望,並不想乘機佔有她。「即使我們沒有發展親密關係,我也不會因此而把妳忘記,妳不用……」 「你放心,我不會要你負責的,我只是想保留一個深刻美好的回憶。」他的婉拒令她有些受傷,難道他不願意跟她有更深入的關係嗎? 她長長的睫毛猶沾著淚珠,泫然欲泣的她看起來更加惹人心憐。 「妳誤會了,我不是怕負責……」生怕她想歪,他趕緊解釋。 「既然如此,就別拒絕我。」她傾身仰首,生澀的親吻著他的嘴唇,雙臂環抱住他。 感受那柔軟又真實的觸感、熟悉又淡雅的香氣,他感到一剎那的暈眩及瞬間如觸電般的輕顫。旋即,他反被動為主動,舌尖探進她唇問汲取著她的甜美,引誘著生澀的她一同熱情糾纏。 他們吻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了,才捨得離開彼此的唇。 衛天朗眼色黯濃的凝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男性的驕傲正逐漸昂揚挺立。 「天知道,我有多渴望擁有妳。」他橫抱起以安,走向她的大床,勁猛的力道令她心跳失速,氣息紊亂。「再給妳最後一次機會考慮。」 「不用考慮了,我希望能成為你最親密的人。」勾住他頸項,埋進他胸膛,她輕聲細語,帶著小女人的羞意。 從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這般佔據她的心,不管未來的情況如何演變,能將甜蜜難忘的初體驗獻給她的最愛,她心甘情願,絕不後悔。 「妳已經是我最心愛的女人了。」他低沈的聲音在胸腔內共鳴,震動了她的臉頰,撼動了她的心扉。 以安被他放躺在大床上,水光迷濛的眼眸仰望著他,微抬起有些兒羞怯的小手輕輕的撫觸著他。 柔軟指腹畫過他飛揚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嘴唇,想將他牢記在心底。 一陣陣的酥麻電流隨著她的指尖竄進他體內,撩起更火熱的慾望,吮吻住那蘊含無限柔情密意的指尖,他深情凝睇,對她的憐寵充斥在胸臆之間。 能得到這般真摯的情感,他何其幸運啊! 「以安,我不會辜負妳的。」以吻封緘誓言,在那純潔胴體上一寸寸的留下珍愛的烙印。 窗外,繁星點點,月兒亮潔,微風拂進屋內,紗簾飛揚,怎麼也吹不熄愛侶問火熱的情焰…… ☆ ☆ ☆ ☆ ☆ ☆ ☆ ☆ ☆ ☆ ☆ ☆ ☆ ☆ 湛藍的天、潔白的雲,山林綠蔭洋溢著盎然生氣,天氣十分晴朗,可是對以安而言,即將要與衛天朗離別,她絲毫感受不到大自然的美好,只覺得籠罩在愁雲慘霧之中。 「乖乖的,我會每天打電話給妳,也會盡量每個月上山來看妳。」衛天朗坐在駕駛座上,探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以安那透著蜜金光澤的臉頰,柔聲誘哄叮嚀。 「嗯,我會等你。」以安輕覆住他的手背,勉強的牽動唇角,權充笑容。 他只不過是換上來時所穿的西裝、駕駛名貴房車,卻好像突然跟她有了距離,彷彿不再是這些天和她心心相印的那個男人…… 心裡恐慌啊!但經過昨晚之後,她告訴自己要堅強面對別離,要帶著笑容送他離開,讓他記著她微笑的樣子,而不是哭哭啼啼。 「那我走了。」他反手握了握她,離情依依。 「小心開車。」點點頭,直起身,退一步,她強顏歡笑,凝睇他的目光卻滿是憂愁愁。 衛天朗動手打檔,朝她揚起一抹微笑,鬆開煞車,朝山莊門口緩緩前行。 以安的雙腳彷彿自有意識般跟著車輛移動,直到他轉出了山莊,車速增加,她跟下上,才停下腳步,揮著手目送他的車子揚長而去。 真的走了…… 心間那撕扯般的疼痛隨著車子駛開的距離不斷蔓延加劇,隱忍許久的眼淚終於潰堤。 這一分離,他們的情感會不會產生什麼變量? 強烈的失落感席捲而來,以安杵在山徑旁,望著他離去的方向落淚,形單影隻的模樣好不落寞。 同一時間,驅車離開的衛天朗也不好過,其實他心裡的捨不得也不下於她,只不過身為男人,性格較為沈穩內斂,不輕易展現軟弱的一面。 從後視鏡中,他瞧見以安依依不捨的在車後跟著,在加重油門的剎那,他不只感到心口揪緊,幾乎喘不過氣,還覺得自己好狠心。 但是,不能怪他狠心,他只是必須以事業為重,不得不走…… 車子漸行漸遠,再也看不到那抹俏麗的身影,這才意識到,在他的世界裡,她的存在彷彿陽光,少了她,他又得恢復從前的枯燥乏味,日復一日的過著沒有色彩的生活,忙碌而單調。 光是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煩躁無比。 他不想跟以安相隔兩地,他渴望能夠經常見到她,電話根本無法慰藉相思。 難道沒有兩全的方法,一定要在事業與以安之間做抉擇嗎? 車速減緩,他靠邊停了下來。 如果他不能留下來,那是否可以…… 不再躊躇遲疑,仔細看過山徑前後有無來車後,利落的將方向盤打到底…… 淚眼迷濛中,一輛閃著銀光的房車由遠而近的行駛過來,以安愕愣的止住了眼淚。 「天朗的車?」她疑惑嘀咕,又隨即甩開這猜測。 別傻了,他才剛走,怎麼可能會折回來?一定只是相同車款罷了! 苦笑搖頭,不再待在路邊發愣,她轉身走回山莊。 「叭叭!」 突然鳴起的喇叭聲令她心口一悸,驀然回首,卻見那輛銀色房車彎到她的面前來,直接堵住山莊入口。 剛剛才推翻的猜測,這會兒卻得到證實,以安完全呆住了,怔怔看著車窗搖下,衛天朗斯文淺笑的俊臉映入眼簾,她心跳頓時漏了好幾拍。 他下車,力道堅定的握住她的雙臂。「以安,跟我走吧!」 「嗄?」她還在發愣,因為太意外,一時反應不過來。 「既然我們都捨不得離開彼此,那就不要分開吧!」想通了,他豁然開朗,不再憂愁,笑容溫煦,彷彿午後河面泛起的點點金光。 「你要我跟你回台北?」她不禁要再確定,之前他們誰都沒有過這個念頭,他怎麼會突然折回來,還對她這麼說? 「是,我要妳跟我去台北。」他坦承內心想法,認真說道。「剛剛我想過了,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談細水長流的戀愛,所以要妳跟我走,就是對妳最有力的保證,也是最能讓妳心安的方法。過陣子等妳適應了,我們可以先考慮訂婚,妳要是想家,隨時都可以回來,這樣好嗎?」 對以安的情感來得急速又洶湧,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覺,所以他已經想得很長遠,也將她視為可以共同生活的對象,就看她怎麼決定了。 聽完他的話,以安茫然錯愕的眨了眨眼,一顆心悸動不已。 好突然哪!離家跟著他,這可是一項很冒險的決定,而她競連一點拒絕的想法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