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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穎瑄 \"該死的!我不習慣這種坐困愁城的感覺,這陣子所有波及到你的事,都讓我有種摸不著你的底細的茫然感。\" 她的底細?!沈荷影心痛難當的閉上雙眸,這樣的字眼的確傷及了她的心靈。 她深吸一口氣,晶瑩的淚光在眸底隱然閃爍,\"你終於說出你心底的真實感受,原來你一直都不信任我,一直都把我當成一個罪犯,在所有的真相尚未被揭露之前你已經先審判了我。\" \"該死的!沈荷影,我不允許你這樣隨意扭曲我的話!\"夏致遠陰鬱得不斷地來回踱步,像頭被困在陷阱裡的野獸。 \"告訴我,什麼樣的真相是你想知道、想聽到的?\"淚水像出了閘的洪水般不斷的佈滿她盛滿痛楚與受傷的臉龐,\"是不是非得聽到我承認我就是那個燒傷父親的縱火犯?\" 夏致遠的眼底抹過一抹痛憐而不忍的情緒,整顆心也被她的淚水擰絞成一團。 \"荷影,你非得把話說成這樣嗎?你真想讓我今晚回到台北後,還繼續操這個心?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沈荷影的臉色驟變,她無助而倉惶的問道,\"你棗你今晚要回台北?\" 夏致遠臉色凝重的點點頭,\"這是昨天晚上臨時才決定的,我得回去談幾出電視劇本的事宜。\" 沈荷影痛楚的閉上澀澀的雙眸,此刻她有種淚已流乾、心已枯竭的感受,\"我知道你有工作職責在身,但你非得選在這個時候回去處理這些事嗎?\" 沈荷影的雙眸盛滿了太多無助和恐懼,她悲傷的視線凝注著夏致遠,此時此刻教他陪伴自己度過每一個驚惶難熬的時刻,竟也成為一種奢望。 \"荷影,只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然後我就會趕回來棗\" 沈荷影迅速的把臉別開,她發覺自己再也無法聽進任何一句他所說的話,她虛弱的站起身子來,冷冷的對他說道:\"不用了,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處理,你回不回來對我而言沒有太大的意義。\" 回到房間後的沈荷影淚水歇了又停、停了又歇,刺傷她的除了夏致遠陌生而冷淡的態度外,還有眾人那不相信自己的目光。 如果她真的下輩就此身陷囹圄,那麼目前事業如日中天的夏致遠勢必也會受到這件醜聞的影響。 她怎麼能夠連累他?她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返回酒精下的宿醉生涯? 思及此,沈荷影迅速的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她毫不遲疑的從抽屜取出一張白紙,流利而快速的寫下離婚協議書。 沈荷影邊寫邊垂淚,斑斑的淚痕滴落在紙上見證她的心碎,她寫完離婚協議書後,便將它悄悄的塞入夏致遠的文稿公事包中。 爾後的幾個小時裡,沈荷影將自己反鎖在臥房裡,她無視於夏致遠的拚命敲門,甚至也不給他一個和她道別的機會,直到她聽到夏致遠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逕自開了他的旅行車離去為止。 在夏致遠前腳才踏出絕塵山莊沒幾分鐘後,熙熙卻選在這個雨夜裡倏然造訪,手上還拎了一包她漬了許多的開胃菜,特地拿來想讓他們夫婦倆品嚐。 這些日子以來,由於她們之間的交情匪淺,再加上熙熙勤跑絕塵山莊的結果,她和夏致遠之間也有了相當程度的情誼。 向來敏感異常的熙熙在進入大廳後,看到沈荷影那意志消沉的模樣多少也猜到了她正處於心情不佳的狀態,屋內的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幾縷揮之不去的火藥味。 就在熙熙識相的起身想告辭離去時,沈荷影卻溫柔的拉住她的手肘,輕聲說道:\"今天入夜開始就是一連串好幾天不歇的大雨,你就留在這裡一宿,明天再回家去,否則這麼晚了,我還真怕你在中途遇上大雨。\" 熙熙同情的望著沈荷影那今夜格外憔悴傷神的臉龐,輕輕的點了點頭,今夜她也就索性在這裡停留下來。 深夜裡,窗外的風雨愈來愈大,沈荷影獨寐的夜晚顯得格外形影孤單,她蜷蛐著身心俱疲的身軀縮瑟在被窩裡,腦海中不斷掠過的是她和夏致遠繾綣纏綿的情景。 而現在的她卻只能像個被丈夫打入冷宮中的怨婦般,淒楚的望著窗外的大雨,細數點滴。 夏致遠以著最快的速度開車抵達了市區內的機場候機室。 由於氣候不是很穩定的關係,準備飛回台北的班機也因此誤點,夏致遠的腦子裡不斷反覆掠過沈荷影的一顰一笑、笑語呢喃、溫柔細膩,為什麼她居然會是個為了復仇可以毒辣到犧牲自己親人的女人? 該死的!他到底該拿沈荷影怎麼辦才好呢?! 相見儼然之匆,他強烈的直覺告訴他沈荷影便是那個可以跟她共度餘生的女人,那樣的直覺強烈的抨擊著他的內心,使他無一刻能夠忽視它。但是,在沈荷影那樣柔美絕塵的外表外,竟隱藏的是一張陰沉狠毒的心,或許他這輩子也根本改變不了她。 一股揪心刺骨的疼痛又抓住了他,夏致遠拿出他的那疊文稿想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時,一張白色蓋著已經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就此飄然落下。 當夏致遠拾起那張淚痕斑斑的離婚協議書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震撼而驚悸的狀態,內心深處彷彿某個部分正被狠狠撞擊。 他望著協議書上的斑斑淚痕時,腦中反覆掠過的是沈荷影的形單影支、孤單脆弱,還有她眸底哀傷痛絕都在他眼前一再低回不去。 該死!他怎麼會愚蠢得以為荷影會是個殺人兇手?卻渾然無視她的哀傷和對他的一再求援? 思及此,夏致遠不禁從口中逸出一連串自責般的詛咒,引起身側人們的注目,他以著最快速度收合自己的東西,而後飛快的上了他的車準備驅車回到絕塵山莊。 這一次,不論隱藏在沈荷影背後的重重疑雲到底是什麼,他都決定陪著荷影一步步的解開這個謎雲,抽絲剝繭的尋求出一個最合理的答案。 第十章 翌日清晨,沈荷影在窗外潺潺疏離有致的細雨聲中醒來,她起身走至梳妝台望向鏡子中的自己,赫然發現蒼白無神的臉上仍掛著兩行清淚。 昨夜一整夜她睡得極不安穩,夢中儘是祭典新娘的身影,夢中的祭典新娘唇邊始終漾著抹神秘而自得的笑意,這是她第二次夢見祭典新娘,看來鎮民們的傳說沒有錯,祭典新娘始終守護在這幢古屋裡面。 想到這,沈荷影的全身不禁打了個顫抖,心底竟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以著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梳洗一番,坐在客廳中央的大沙發裡細細思量著這幾天發生的事,開始有種恍惚的直覺棗這一切的驚悚事端彷彿是衝著她而來! 她的心神不禁游移到了沈梅影身上, 想到夏致遠,她的心頭倏然一緊,心如刀絞的感受不斷刺激著她。 現在的他一定已經在手稿之中發現那張離婚協議書了吧?他的反應會是什麼?當場毫不猶豫的立刻簽字,還是所有的痛楚都會有所轉圜的空間? 就在沈荷影的思緒被這些理不斷的愁緒給佔滿時,門外響起的門鈴聲稍稍的拉回她的心神。 在沈荷影開了大門之後,赫然驚覺站在門外的竟是已然出院的沈梅影。 曾有一刻,她竟妄想站在門外的會是回來與她一起共度難關的夏致遠。 \"梅影,你怎麼來了?\"沈荷影按捺住失落的情緒,勉強打起精神來應付突然到訪的沈梅影。 沈梅影輕輕的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沒什麼,我今天便心血來潮想到了你,你願意陪我走一走解解悶嗎?\" 沈荷影略為遲疑了一下,納悶於她那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友善態度,但她還是點點頭進屋撐了把傘,隨即和沈梅影出去漫步。 \"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在我厚顏無恥的辱罵你之後,還敢來找你?\"沈梅影語調平和的說道,今天的她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沈荷影強抑下心頭不祥的預感,淡淡的搖頭,\"我不會這樣想,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妹妹,我不會怪你或責備你。\" \"是嗎?\"沈梅影和她共撐一把傘,看似漫無目的但實則是有計劃的引領著她向前走。\"我不需要你這麼仁慈的對待我、寬恕我,反正像我這樣的女人遲早也只會為沈家帶來醜聞和毀滅。\" 沈荷影的喉頭微微一窒,\"什麼意思?你怎麼會說這種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