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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香彌 只要她和昊然永遠是姊弟,他們便永遠會在一起,她是這麼想的。 可如今,看了日記後,她的思緒有些紊亂,她感受到了日記裡那種想愛又不能愛的苦澀和痛楚的壓抑。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難道他不知道她是爸爸親生女兒的事嗎? 莫非,就是因為昊然一直以為她是溫家的養女,所以他才會對她…… 她按住心口,忽然覺得心臟莫名的抽痛起來。 ☆ ☆ ☆ ☆ ☆ ☆ ☆ ☆ ☆ ☆ ☆ ☆ ☆ ☆ 悠悠轉醒,溫昊然扶著又脹又痛的腦袋坐起身。 「你醒了,來,喝了這個頭就不會這麼痛了。」 聽到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他霍然抬眸,看見一張笑吟吟的清麗臉龐。 「怎麼這樣瞪著我看?酒還沒醒,不認得我是誰嗎?」溫亞竹笑道,在床邊坐下。 目不轉睛的凝覷著她,他用低啞的嗓音哀求道:「亞竹,我們回洛杉磯好嗎?」回到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去,那個世界裡沒有狄毓捷這個人,只有他和她,她的笑容只為他展露,她的擁抱只屬於他所有…… 他憂傷的眼神令溫亞竹心一揪,垂下眼睫。 「還不行,你忘了我跟亞文大學簽了一年的約。」昊然,不要露出這樣的眼神看我,那會讓我前功盡棄……為了你好,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因為我們是……親姊弟啊! 他握住她的肩激動的開口,「如果要賠違約金的話,多少都沒有關係,回洛杉磯好不好?我們再像以前那樣生活。」 她被他那樣狂烈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張嘴差點就脫口答應他了。她有點後悔了,如果她不來台灣的話,就能再像從前那樣,每天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和昊然一起生活…… 「你先把這杯解酒茶喝了。」她將手中的茶遞到他面前。 溫昊然黯然的放開她的肩,「我不想喝。」他知道她不會回去了,因為這裡有她昔日深愛的戀人在,她怎麼樣也不可能跟他回去了。 那段日子……已注定成為回憶。 「不行,你昨天喝那麼多酒,沈姨說宿醉醒來頭一定很痛,快點把它喝了。」她將杯子送到他唇邊,堅持要他喝下。 「我喝了它,你就跟我回洛杉磯?」他異想天開的要求。 看著他渴望的眼神,她難以拒絕,但她不能答應他,「你喝了它……我就親你一下。」 他靜靜的注視她須臾,「那要親這裡才行。」他伸手指向自己的唇。 遲疑片刻,溫亞竹笑咪咪的頷首。「愛撒嬌的弟弟,快點喝吧。」 弟弟?!他心一痛,接過杯子,一口飲完裡面茶色的液體,然後他摟住她,狠狠的吻住她。 彷彿要把這一生所有的癡戀摯愛全都傾注於這一吻中,他吻得狂烈,強勢吮吸著她的香舌,攫掠著她的甘甜。 她被他吻得疼痛,卻也被他的激狂給駭住,接著沉溺於那熾熱得彷彿全身都要燃燒起來的吻中,忘了天地、忘了時間、忘了世上所有的一切和顧忌,更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弟弟。 她緊緊的攀附著他的頸子,回應著他的吻,她的身、她的心都在顫慄著,但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深深陷溺在一種愉悅的感覺中。 「小姐,狄先生來接你了。」 直到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驚醒她的思緒,溫亞竹才霍然驚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她慌張的放開他,惶恐的喃道:「天哪,我剛才一定是中邪了才會這樣。」她宛如犯了錯事的小孩,旋身逃走。 聽到她臨去前的話,溫昊然痛苦的閉了閉眼。 剛才那一刻,他還以為她對自己有著相同的感覺,但她的話卻像一把殘忍的利劍,硬生生的刺破他的美夢。 第八章 溫亞竹一進教室,便有學生嘻笑的問:「咦,老師,今天那條忠犬又沒來呀?」 聞言,她板起臉孔,斥道:「你太沒有禮貌了,他是我弟弟,並不是忠犬。」 沒料到她會發怒,那名男學生愕了下,這才吶吶開口道歉,「對不起,我只是開玩笑的。」 她還是厲色道:「開玩笑也該有個分寸,如果我每次提起你都用蠢豬來形容你,你會開心嗎?」 男學生被她罕見的嚴厲嚇到了,囁嚅的出聲,「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這麼說了,請老師不要生氣。」 見學生很誠心的道歉了,她終於緩下臉色,「你們都算是大人了,我只是希望你們懂得尊重別人,用那種帶著輕蔑字眼的話來形容別人,很不禮貌。」聽到別人那麼說昊然,莫名的令她覺得生氣,不尊重昊然,就等同於不尊重她,讓她連帶的也有種受辱的感覺。 學生見她一來就發怒,這兩堂課都很安分不敢再惹她生氣。 下課後,甘爾旋特別到辦公室來看她。 「同學們對你的課反應都很好,你輕鬆幽默的上課方式很能得到他們的認同,而且內容豐富,講解又清楚。」 「謝謝,其實剛開始上課的時候我很緊張,因為我大不了他們幾歲,也懂得不多,還好他們都很善良沒故意挑我毛病。」 他笑道:「你說那些傢伙善良?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老師這麼說他們,那些學生的嘴巴在學校可是以賤聞名,是因為你本身有實力,教得又好,他們才挑不出毛病。」 受人這麼稱讚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溫亞竹笑彎了唇,「真的嗎……對不起,我接一下電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連忙從包包裡取出接聽,「喂,你到了呀,好,我馬上就出去。」說完電話,她看向甘爾旋,「不好意思,甘先生,我男朋友來接我,我要先走了。」 「你交了男朋友?」他有點意外。 「我失憶以前的男朋友,他一直在等我,回來台灣後便再連絡上了。」 「那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再見。」 「再見。」 目送溫亞竹離開,他不禁喃喃自語,「溫昊然對這件事沒有反對嗎?」 一直杵在他後方的屈嵐初開口,「我見過那兩個男人。」 不解她怎麼突然冒出這句話,他問:「哪兩個?」 「溫昊然和狄毓捷。」 「你見過他們,什麼時候?」 她扼要的說出,在溫亞竹回來台灣的第二天,陪著她到溫宅時發生的事。 「那兩個男人長得有點神似。」 甘爾旋有些訝異,「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叫狄毓捷的男人長得像溫昊然?」 「嗯。」 摩挲著下顎,他沉吟的道:「溫亞竹竟然找了個跟溫昊然神似的男人當男朋友,看來,溫家姊弟之間的感情似乎並不單純。」 屈嵐初沉默著沒答腔,想起當日溫昊然在溫宅見到溫亞竹時的表情,以及溫亞竹看到他時,那抹發自內心的驚喜,如果撇開兩人姊弟的身份,他們看起來跟情侶無異,且還是非常恩愛的那種情侶。 「你幹麼?」忽然發現一張臉孔湊過來,她用鳳眸睨瞪他。 甘爾旋挑眉一笑,「唔,我發現你也是美人一枚呢。」 她不客氣的用手推開那張笑得很討人厭的臉,「那又怎樣?」 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封信,「這封情書我就沒收了,這種不營養的東西還是少看一點,比較不會傷眼。」 「那是給我的?」 「嗯,上面的名字是署名給你的。」 她忿忿的奪過他手上那封信,「給我拿來,你沒有權利處理我的東西。」 看著一時不察被搶走的信,甘爾旋親切一笑。 「嘖嘖嘖,親愛的嵐嵐,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是我的特助,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有權先看過,了了嗎?」 「誰規定的?」 他很有禮貌的出聲,「當然是本人。」 她冷聲提醒他,「我只答應要幫你辦十件事,並沒有把自己賣給你。」 「你這樣說真令人傷心,我只是關心你,怕你被騙了。算了,既然你要分得這麼清楚,本來我打算跟你說一個有關屈家的消息,看來也用不著說了。」 「你聽到了什麼消息?屈家怎麼樣了?」聞言,她情急的抓住他的手問。 他皮笑肉不笑的斜眸瞅她,「屈小姐,我們很熟嗎?」 「你快點說!」她嬌聲逼問。 他那張俊美的臉湊近她,一臉很欠扁的開口,「我、偏、不、說。」 心急於想知道家人的消息,屈嵐初急得揪起他的衣領,「你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垂眸瞪著她的手,「你這是求人應有的態度嗎?」 「你……」看他嘻皮笑臉的,屈嵐初咬牙忍住怒氣,放開他的領子,低聲開口,「請你告訴我屈家的消息。」她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家裡的音訊了,家中所有成員的電話都打不通,她很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整了整衣領,甘爾旋一派優雅的指向她手裡的信,「那封信……」 「你想要就給你。」她迅速把信塞回他手裡。「你可以說了吧?」 對她的態度他還是頗不滿意,「沒人數過你,有求於人應有的禮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