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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花顏 真是怪了! ☆ ☆ ☆ ☆ ☆ ☆ ☆ ☆ ☆ ☆ ☆ ☆ ☆ ☆ 畫舫才靠近,茵櫻等不及的跳上船,循著琴聲撥開層層薄紗,她一頓,身後的楚弦月同她一樣,看見這艘畫舫的客人。 「楚洛珣,你在這裡做什麼?」茵櫻訝異不已,早知道這人在船上就不來了。 楚洛珣倚靠在榻上,嘴角嘲諷的勾著,「這不是楚家最大的小太爺?怎麼這次帶個小丫頭到這種場所來,難道不怕人說閒話?」 楚弦月抓住想衝上前的茵櫻,「坐吧。」 茵櫻不悅,瞪了楚洛珣一眼,但沒再造次,她老是覺得小太爺對楚家兩個少爺太客氣,顯得懦弱可欺,她實在看不過去。 「妳不是要聽歌姬吟唱,這次不聽,下次可不知是什麼時候。」楚弦月拿她最在意的事轉移她的心思。 茵櫻趕忙坐下,望向另一頭的女子,深吸一口氣,為對方的美貌驚歎,她眨眨眼,自言自語,「歌姬,這個人?一點都不像。」這個姑娘長得如百合般清美,嬌嬈的身段如柳枝婀娜,「唱歌的人都要長得這麼漂亮嗎?真是太浪費了。」 楚弦月輕笑出聲,她的想法真的跟別人都不一樣,「茵櫻,這是奉天城最出名的歌姬,月朗明姑娘。」 月朗明清淺一笑,「小太爺,別來無恙。」 「好久不見,妳美艷更甚往昔。」楚弦月毫不遮掩對月朗明的欣賞,他們有過幾次的交談,留下不錯的印象。 茵櫻擰眉。他們認識,而且交情不淺,小太爺顯得太親切,對方則太溫柔,她一點都不喜歡,心酸酸的,難以平復。 她衝動的挨到他身邊。 「怎麼?」楚弦月察覺她的不安,她很少失去自信心,不過是他一個故友,卻能使她露出這般嫉妒哀怨,該慶幸他在她心中的重量是多了一點。 在一旁冷眼觀察的楚洛珣不懷好意的吐出風涼話,「小丫頭,不緊緊的抓著妳的靠山,小心人家不要妳,以後在楚家不能吃香喝辣,妳可就慘了。」 她才不是怕失去靠山,她怕的是小太爺喜歡別人比喜歡她多,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楚家二少爺,你說的話沒有人想聽,你就少浪費你的口水去餵湖,想毒死魚也濟不了事。」 「楚家丫頭,妳是什麼身份,哪有妳頂嘴的份!」 「楚家二少爺,我的靠山都不嫌棄,哪有你訓話的餘地!」 他們就是看對方不順眼,抓到小把柄非要大作文章不可。 楚弦月對他們的劍拔弩張視若無睹,笑道:「朗明,為他們唱一曲吧。」 「是的,小太爺。」 月朗明嬌美的嗓音一起,茵櫻和楚洛珣悻悻然的閉嘴,他們不甘不願的聽著歌聲,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小太爺,你怎麼認識月朗明的?」茵櫻小聲的問。 「怎麼想問這個?」 「沒什麼,不說就算了。」她訕訕然。 楚洛珣不甘寂寞的消遣道:「楚家的小太爺,你真是個木頭人,你的小丫頭可是很緊張你心裡有人,她不知要怎麼辦。」 「楚家二少爺,你的話就如你的人,什麼價值都沒有。」 楚洛珣冷嗤,「妳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因為你不需要我費這份心。」 月朗明轉向楚弦月,「小太爺,這……」她怕他們真動起手來,毀了她的畫舫是不怕他們跑了,可是她會有好幾天無法出遊做生意。 楚弦月的雙眼閃過有趣,這兩人是天敵,一見面就鬥嘴。 「朗明,妳別擔心,他們不會真的打起來,頂多耍耍嘴皮子,做不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茵櫻和楚洛珣一起不以為然的看他。 「小太爺,要動手,我可不會輸。」 「我豈會怕一個小小女子?」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楚弦月呵笑,「是誰說出來玩要盡興,要我別壞了她的興頭?現在是誰不聽歌,找人吵嘴,不怕下次出不來?」 茵櫻嘟著雙唇,她是想替他出一口氣,誰教他老是不回嘴,不理人,好似對方怎麼說怎麼講都不要緊,才不是不要緊,她就看不過去,只是他似乎有生氣的跡象,她可不敢再亂來。 「好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把那人當不存在。」 「是啊,這樣做是最好的。」楚弦月笑呵呵。 「楚弦月!」 茵櫻跳起來,「楚弦月是你叫的啊?!叫叔公!」 楚洛珣的臉色青白交錯。這個狗仗人勢的鬼丫頭,要修理她,他可不會手軟。正待他要火力全開,有人突然闖入。 在他們下注意之際,一道人影從另一艘船過來,介入他們之間,強勢的姿態容不得別人漠視。 楚洛珣首先注意到他,「奉齊天,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奉家人!」 「落湯雞當不夠,還來找罪受。」茵櫻跟著說。 奉齊天陰沉的雙眼直盯著她。 茵櫻傲然挑釁,就不信手下敗將能拿她怎麼樣? 奉齊天忍住氣,不想再讓自己的火爆脾氣壞事,重要的是把人帶回奉家,他轉向楚弦月,楚弦月無動於衷,他不由得怒火中燒。 「你想都別想。」茵櫻擋在楚弦月面前,阻止奉齊天再傷害他。 「你還是不是個男子漢,竟要一個姑娘站在你面前保護你?」奉齊天冷嘲。 楚弦月微笑不語,他一向不逞口舌之快,能保持奉天城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他也沒這麼偉大,實在是他們都太纏人,他懶得理會罷了。 「你說什麼?」茵櫻瞇眼,竟然這般污辱小太爺,她很生氣,氣到想殺人! 眼角瞄到立在一旁的佳人,奉齊天忘記他來的目的,對月朗明冷然命令,「不准妳做楚家的生意。」 月朗明面無表情,之前的愉悅已然不見,「來者是客,有錢的是大爺,我要做誰的生意是我的事。」 楚洛珣冷嗤,「奉家當家,月姑娘的話你可是聽清楚了,別拿雞毛當令箭,沒人會當一回事。」 奉齊天露出凶狠的表情。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在楚家人面前搔首弄姿?他不允許。 「楚洛珣,朗明是釀吟樓的樓主,她根本不需要降低自己的身份來替一個區區二少吟唱。」 楚弦月和茵櫻互視一眼,他們站到一旁,倒茶啜飲,旁觀奉齊天與月朗明的曖昧,楚洛珣與奉齊天的勾心鬥角。 茵櫻小聲問:「小太爺,這就是所謂的奉天城內的名產?像兩隻餓狗在爭骨頭,吃相滿難看的。」 楚弦月呵笑,「這是小意思,等到爭奪奉天城內主廟的廟方爐主,妳就知道什麼叫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那時傷得可嚴重了,有人曾躺在床上十多天動彈不得。」 「這叫報應,誰教他們要逞英雄。」 「你們不要當作沒自己的事,像看戲似的在一旁評頭論足。」楚洛珣不滿的說。 茵櫻無辜的眨眼,「是沒有我們的事啊。小太爺最大,你們統統都要對他低頭,而我則是小太爺身邊的丫頭,他吃香,我當然喝辣。」 「丫頭,妳不要以為有楚弦月在,妳就可以不顧分寸的囂張。」奉齊天吃了一次虧,這次小心謹慎多了。 「我就是囂張,你能拿我怎麼樣?咬我啊。」 楚弦月敲她的頭,「講得過分了。」 茵櫻不悅的回頭,「小太爺,明明就是他們太欺負人,你什麼都沒做,他們卻拿你當見不得人的老鼠,欲除之而後快。」 楚弦月眨眼,「老鼠?我有這麼討人厭?」 「才不呢,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人,是他們一個個全不把你當一回事。」茵櫻恨恨的跺腳,她就是看不慣他們不尊重小太爺的態度。 她的一番話,勾起所有的新仇舊恨。 奉齊天怒吼:「是誰不把誰當一回事!楚弦月,你要當不孝子,就別裝清高。」 有外人在場,楚洛珣隱忍不敢爆發,但奉齊天可就沒這等顧忌。 「什麼高?小太爺最高,你們都得閃邊去。」當個不孝子又怎樣,死不了人的。 茵櫻沒有父母,根本不瞭解世間人的看法。 「茵櫻,齊天的意思是說,我長得比他高,我的年紀比他高,我的身份比他高,他很不是滋味,希望我把這些高出他的地方清除掉,他才好為所欲為。」楚弦月像在替奉齊天解釋,但聰明一點的人都聽得出來他在諷刺奉齊天目無長上。 茵櫻大笑出聲,「我知道,我知道,你最大,他們所有人都該聽你的。你說一句不要,他們全不能勉強你。」 「楚弦月!」奉齊天漲紅臉。 茵櫻雙手扠腰,「別以為大聲就贏,小太爺去不去看夫人是他的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即使娘在哭,你也不去?」 楚弦月臉上未曾有過變化,「她會很好。」 茵櫻瞇眼瞥著楚弦月,看出他的內心並不如外表這般平靜,她的胸口緊繃難受。 「楚弦月是楚家人,奉齊天,你想以情逼人,也要問過我們楚家放不放人。」楚洛珣的聲音如晴空響雷,硬生生的在楚弦月的傷口上灑鹽,痛得他冷沉不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