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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花顏 這天晚上接到「喜上洞房」可以出版的消息,我很高興,但還沒興奮到跳起來尖叫,可是等到準備休息,關上自家鐵門的時候,也許因為整個心思都在如何寫序文上,手將拉門桿重重的往下一拉,腳卻忘記往後縮,鐵製拉桿直接擊中我的腳背,我痛得大叫,不停跳來跳去。 這算什麼呢?另類的慶祝方式? 哎呀呀,真的很痛呢,破皮淤青,又成了這本書出版前最深刻的記憶,我看是很難忘了,以後又有趣談的題材,也是另外一種特殊的收穫,但我還是想要有不痛的慶祝法。 最近迷上了有機蔬菜,吃了幾個月瘦了四公斤,皮膚變得紅潤白嫩,呵呵,有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會不禁傻笑,快變成自戀狂,但是黑眼圈似乎沒有改善多少,曬曬太陽倒有助於收斂眼睛浮腫。 秋冬交接時節冷熱不定,感冒的人變多,各位要小心照顧身體,追求健康永遠是人生最大也是最有用的投資。 楔子 奉天城,百年老城市,宏偉的建築物林立,石頭鋪成的車道,質樸中隱隱散發出一股氣勢,像個隱世的君子,可親近卻又不可褻玩。 城內的居民多是殷實的商人,靠著南來北往的棧道,做盡天下人的生意,賺入無數的銀兩,而在經過不算短的時間之後,逐漸形成兩大家族--楚家莊與奉家莊。 為了爭奪奉天城第一家族的名聲,楚家與奉家一直互不相讓,幾代來的恩怨情仇已足夠寫上好幾冊故事,如今,雙方親族依舊明爭暗鬥,非把對方壓下去不可的意圖,常讓城內的居民有熱鬧可看。 正值酷熱的夏季,太陽曬得人發暈,避暑都來不及,城內一條大街上的行人卻在此時此刻成為雕像動也不動,他們的眼光集中在一個嬌小的身影上,短到上臂的袖子綴滿鈴鐺,一動便叮噹作響,貼身的衣料勾勒出她稍嫌瘦削卻有著曲線的身段,一身外族穿著異於眾人,全身充滿南蠻姑娘俏麗的風情。 她站上楚家大門的台階,淘氣的大眼裡有著無奈。她也不想來啊,可是師父的遺命難違。 她好想去闖江湖,好想去行俠仗義,為什麼她美好的青春就得葬送在這兒?但是師父……師父…… 師父啊!她在心中大喊,不能對不起您老人家,就只好對不起自己。 舉起小手,她敲響紅門,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頭。 開門的下人見到她,眼露疑惑,聲音不冷不熱的問道:「請問有何貴事?」 小手將懷中的信遞給下人,那人低頭一看,便進去通報。 沒多久,下人再次出來。 「這位姑娘,我家老爺有請。」 她歎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跨過門檻。 一入侯門深似海,什麼時候還她自由身?她無法預料。會不會就此水深火熱?她也不知道…… 第一章 清晨,楚家下人侍女一一起床梳洗,今天是楚家小太爺回來的大日子,氣氛緊張中帶著興奮,大家都竭盡所能務必達到總管的交代,除了一個人例外。 茵櫻賴在床上,抱著棉被睡覺。 每個楚家侍女都不懷好意的偷覷她,不停竊竊私語,這一次不知是茵櫻賴床成功,還是秦嬤嬤夠厲害能叫她起床。 一隻乾枯的老手拚命的搖晃她,嘴裡不停叨念;「快起床,老爺命令我們今天都要去迎接小太爺回家,不可以不到。」 茵櫻雙眼緊閉,嘴裡嘟囔:「小太爺?那是什麼東西?誰管他回不回來!別吵我睡覺。」她很晚才睡,現在叫她起床簡直是要她的命。 「茵櫻,妳忘了昨天總管千交代萬叮囑絕對不可以缺席,妳還敢賴在床上偷懶,不要命了妳!」秦嬤嬤狠狠的擰她的手臂,她不得不狠心,要是又因為茵櫻搞砸事情,總管可不會對她們手下留情,上一次她們還為茵櫻弄黑老爺的衣服,全體得將主人和下人的衣服全洗過一遍,她們真的不想再來一次。 「嬤嬤,很痛耶。」茵櫻尖叫著跳起來,瞪著秦嬤嬤,含著淚水的眼睛燃著熊熊怒火。 「妳再不起床,痛的不只是妳,而是我們這群人!」 十幾雙的怨眸圍繞在身邊,再賴皮下去,她會屍骨無存。 「別生氣,我馬上就好,很快的。」茵櫻擠出討好的笑,趕緊下床梳洗。 不一會兒,她打著呵欠,跟在秦嬤嬤的身後。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城門前,帶頭的是楚家老爺楚朔望,後面跟著他的兩個兒子楚君隱和楚洛珣。 在不可思議的沉悶氣氛中,茵櫻試圖逼自己清醒,但一連幾個月都睡兩個時辰的待遇,她已經忘了要是再出差錯,她的下場可是被五雷轟頂。 渴睡的她瞄到一旁有棵樹,緩緩的嚥下唾液,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移,終於來到樹前,她微笑的歎氣,雙手抱樹,預計下一刻就要沉沉睡去。 一隻大手重重的拍上她的肩,她一震,下意識的想震開來人,但與楚老爺的約定閃過腦海:要想待在楚家莊她必須隱瞞會武功的事,不然她就得恢復楚朔望小姨子的身份,成為楚家莊的貴客……想到這樣做會違背師父的遺命,她悻悻然的收斂內力,傻笑的轉頭,看見總管嚴厲深沉的老臉。 「這麼閒,回莊裡把放在四海廳桌上的鮮花籃拿來。」 茵櫻搖頭,「為什麼是我?」她不要去,她要睡覺。 「因為妳腳程最快,快去!」總管威嚇的命令,不聽話就等著被罰。 茵櫻苦著臉,不甘願的來回奔波於城門與楚家莊。 最後一趟,總管冷冷的問她:「東西都拿齊了?」 茵櫻順著氣,點點頭。不到一個時辰,從城門到楚家莊來回跑了三趟,想到她為什麼會這麼命苦的原因,她沒好氣的回答:「都拿齊了。」 縱然因為她練過武,力氣大,動作快,也不能不停的命令她工作,害她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這下子她再也不想睡了。 總管挑不出茵櫻其他毛病,只好吩咐她:「把花分給大家,然後妳站到秦嬤嬤身邊。」 茵櫻斜他一眼,一邊小聲抱怨,一邊遵令而行。等她來到秦嬤嬤身旁,忍不住詢問小太爺到底是何方神聖,大家幹嘛一大早就得出門做這種蠢事。 沒想到週遭的楚家女僕全出聲了,吱吱喳喳的想向茵櫻解釋為什麼要一大早盛裝出門。 茵櫻一臉迷惑,早知道就不問了,她們的話她是有聽沒有懂,什麼家裡的小太爺,什麼在外頭流浪不回家,什麼老爺非常寵他,什麼人好俊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說法都有,聽得她頭昏腦脹。 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所有人精神一震。 總管更是大聲喊著要大家專心,千萬不可以壞了大事,惹老爺生氣。 白色的影子如飛雲般在楚朔望面前勒韁停住,楚家小太爺楚弦月翻身下馬,滿身塵埃掩不住他出類拔萃的俊朗外貌。 在這一瞬間,大家手中的花全往他身上招呼。 楚弦月面對這種迎接他的大陣仗,面無表情,眉不挑一下,似乎早已能預知會發生這種事。 昏頭的茵櫻一時不察,不知不覺間運用內力將普通的花變成暗器射向對方。 楚弦月一閃神,具有殺傷力的花劃破他胸前的衣服,射中他身旁的駿馬。 馬一受痛,昂首高叫,衝向楚朔望。 楚弦月勒住失控的馬匹,馬蹄不停踐踏地面,揚起的灰塵嗆得所有人咳嗽不止,摀鼻的摀鼻,閃躲的閃躲,場面變得非常混亂。 「爹,您沒事吧?」楚君隱和楚洛珣上前護住父親,以防出事。 楚朔望一振精神,不理兩個兒子的關心,推開他們,激動的衝上前對著楚弦月問:「弦月,你沒事吧?剛才有沒有傷到你?」 「我沒事。」 楚弦月好奇的回望暗器來處,沒想到自家人裡頭會有人想暗殺他。 楚朔望生氣的大吼:「茵櫻,妳在搞什麼?!」 茵櫻站出來,抱歉的看著楚弦月,同時回答:「老爺,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沒注意到她會出那麼大的力氣去傷了他,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要是弦月身上流出一滴血,我要剝了妳的皮。」楚朔望雷聲大作。 茵櫻不滿的噘嘴。這個死老頭是沒聽到她的話嗎?她又不是故意的,度量太小了吧?但想到自己現在在人家的屋簷下,又不得不忍住這口氣,但滿腔不滿讓她不由得大聲回話,「老爺,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管妳是不是故意的,重要的是弦月不能有絲毫差錯。」楚朔望回吼。 楚弦月有趣的盯著他們。什麼時候楚家的下人可以這樣沒大沒小的跟楚朔望說話?還是他脾氣大、威望高的侄子變了性,懂得容忍別人對他不守規矩? 「對不起,老爺,我馬上縫補小太爺破掉的衣服。」 說著,茵櫻從腰間掏出針線,快步走向楚弦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