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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葉心 喪心病狂、淫慾橫流的他,沒有注意到外頭喧鬧嘈雜的聲音漸漸逼近。突然間,房門猛地被踹開。 「你這該死的禽獸!」月見爆出一聲怒吼! 狂怒的地甩手將媚姨拋進房間裡,使勁抬腳一踹,腳邊的椅凳立刻往床上何生吾的門面飛竄而去,不偏不倚地擊中他的頭…… 何生吾連哼氣的時間都沒有,瞬間頭破血流,翻著白眼砰一聲,直直倒在地上。 「將……將軍,饒……饒命啊……」媚姨見狀,抖動得更是厲害。 月見刷白了俊臉直奔床邊。越接近,他的手益發顫抖,腳步也越來越緩慢…… 「憐音?」他粗嘎著嗓音輕喚。 來到床前,掀開薄幕居高臨下看著滿身傷痕、嘴角淌血、一動也不動的登時爆出最淒厲的怒吼! 洶湧的憤怒宛如狂潮,猛烈席捲月見的知覺,他什麼也看不見,到睜的瞳眸裡,只映現著憐音蒼白卻沉靜的臉龐。那是一種死亡降臨的容魏,他見過,他知道! 顫抖著雙手,抹去她唇邊的鮮紅,月見不敢置信地跌跪在憐音身邊,不自覺地濕紅了眼眶。是的,咬舌自盡。她曾經說過的,她會這麼做,他還記得。 為什麼要將她逼上絕路? 肅殺之氣迅速佈滿月見的眼,取代他前一刻的哀慟。報仇!他要為憐青討回公道。 猛地起身向後一轉,月見揚起臉,陰狠森冷地胰睨地上的媚姨,殺氣騰騰的說:「我要你付出代價!」 「將……將軍饒命啊……」媚姨抖動著身軀對上月見的眼,眼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將軍?」急迫而至的馭山、馭風匆忙間出現在門口,瞥見一室凌亂,兩人好不震驚。「您沒事吧+軍?」馭風眼尖的瞧見月見手上的血漬…… 「您流血了?」 血?一個念頭在電光石火間閃過月見腦中。憐音的血有救命的功效,她曾經用她的鮮血救了他。 月見倏地轉身面向憐音,他迅速自小腿處抽出一把防身匕首。 「將軍,」馭山、馭風同聲驚呼。 她嘴裡已經流著自己的血,如果還不夠,他的也給她! 在馭山與馭風的錯愕中,月見毫不猶豫的揮下匕首,狼狠地在手腕上劃下最深刻的一刀…… 「賢婿,你倒是給老夫說清楚。」 月見未來的丈人——敏王爺,氣呼呼地帶著女兒李蘋公主前來將軍府質問。「那一夜。我廣邀朝中友臣到王爺府設宴款待,為的便是向眾人宣告我們未來的翁婿關係。但是,你卻讓大家苦等了一個晚上,真是讓我顏面大失!」 面對敏王爺的盛怒,月見臉上的平靜無波,倒顯露出一種無謂的訊息,「關於這件事,晚輩的確有不對的地方,月見在此向王爺賠罪致歉。」 「哼,」敏王爺總算稍稍消氣。沒辦法,他非常中意眼前這個將軍女婿。無論人品、才華、功勳、謀略,無一不教人讚賞! 月見原本低垂無趣的視線一挑,對上敏王爺質疑的眼。 老狐狸!他大鬧醉花樓的事眾所皆知,尤其是兵部尚書伺生吾因此而重傷不起,更讓這事喧騰一時,敏王爺此刻提起,擺明是明知故問。 「有一件私事急待晚輩處理,所以未能參與盛會,對於這一點,月見深感抱歉。」嗟!他根本是不屑一顧,更遑論參與。 「私事?什麼樣的私事?」敏王爺緊追不捨。 月見這會兒真的有點煩了,「既是私事,就不便說出,還請王爺見諒。」 「你!」敏王爺著實氣煞,「我聽說賢婿那一晚上了醉花樓,還做了件轟轟烈烈的事……」 空氣瞬間凝滯,月見的眼神倏地冷硬。面對這凌厲的眼神,敏王爺倒真有些忌憚…… 「爹,既然將軍地說是私事,我們就別再追問了。」始終不發一語的李蘋公主終於開口。她溫婉地望著月見,眼眸中盈滿她對未來夫婿的愛慕。 久處深閨的她,在聖上賜婚之前,並未對天武將軍這個人有任何印象一然而,欽點成婚的聖召頒之後,她的生活裡便開始充斥著月見的影子。父母親對他的讚賞、眾親人對這樁婚事的喜悅和同感光榮的驕做與榮耀……使她開始對這未來的夫婿感到傾慕。 尤其是今日—見,他俊逸昂藏的外表、英姿颯颯的神采,立刻讓李蘋公主一顆芳心直直陷落,她開始有了期盼這樁婚事的待嫁女兒心。 月見直到這一刻。才轉動鷹眼直視眼前的女子。她就是李蘋公主,聖上為地挑選的妻子?的確,是很美,美得溫婉、美得賢淑,但是不對他的味。 月見眉一挑,無稅李蘋含情脈脈的凝視: 「這……好吧。」敏王爺原想再多留一會兒,本以為月見會挽留地繼續在將軍府作客,但……是不是他多疑?自己怎麼覺得月見對這樁婚事意興闌珊,幾乎到渾然無視的地步? 輕咬著唇,李蘋順從地開口,「將軍,蘋兒在此向將軍告辭。」 「嗯。」 他的聲音是如此低沉,神情充滿自信,有著不可一世的狂傲氣質……李蘋頓時羞紅了雙頰,這麼優秀的男子是她未來的夫婿! 馭風這時自門外走了進來,向敏王爺揖身致禮後,他來到月見身邊,附耳低語,「將軍,她醒了。」 月見的撲克臉倏地轉變,凌厲的眼神彷彿在剎那間閃耀出熠熠光芒! 「馭山,送客,」他低吼一聲,急切地轉身面對未來的丈人, 不能送您,敬請見諒。」話一說完,月見旋疾風似的領著馭風離開大廳。 「王爺、公主,請。」馭山盡職地克盡主子的交代。 敏王爺想發脾氣,卻氣不起來。沒辦法,他實在太欣賞月見了,聖上賜婚的這個女婿,著實讓他太滿意了。 憐音眨動者雙眸,雖然虛弱,但她仍咬著唇,戒慎地看著跟前服侍自己的侍女。 女侍們友善地對憐音笑了笑,「秀,您終於醒了。」 憐音想開口,卻痛得不能動。對了,她咬舌自盡了,為了抵抗何大人的凌辱……她轉動翦翦瞳眸凝望四周,這兒是哪裡?她應該死了,但是這裡卻溫暖華麗得不像陰曹地府。 「將軍這些天來,不眠不休地待在房裡看著你,總算把你盼醒了!」 將軍?憐音好生詫異,難道是……暫時無法言語的她,只得輕抓侍女的衣角,疑惑地看著她們。 「姑娘?怎麼了?是不是有事吩咐?」 憐音搖搖頭,柔荑抵著胸口企圖發聲,「嘎……」好痛、好痛啊! 劇烈的痛楚,登時讓她濕紅了眼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長廊上響起,接著,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自外頭傳來,「她真的醒了?」 憐音認出這聲音!她在作夢嗎? 「憐音。」月見高大昂藏的身形頓時出現在門口,一對上她晶亮美眸,他當場欣喜若狂,拔足奔到她的床前。 月見……真的是他!憐音的淚水倏地落下。沒想到竟然還能再見到他。 她已經向他道別過,在她咬舌自盡的剎那。 「你哭了。為什麼?」月見笨拙地抹去憐音頰上的淚水,俊臉難掩憂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忍耐些,我立刻叫大夫。馭風,馬上去請大夫過來。」 不是,她不是這個意思!憐音揪著月見的衣袖搖頭,她只是……太高興、太驚訝了。。為了安撫他眉宇間的疑慮,憐音嘗試抿起嘴角,對月見露出一抹淡笑。 月見總算稍稍鬆了口氣,他輕柔地撫摸,她的額際,柔聲低語,「還不能開口說話?這也難怪。別擔心,過一陣子就沒事了!」 馭風與匆忙趕來的馭山及一屋子的侍女們,莫不訝異得張口結舌! 幾時見過將軍他如此輕言細語地跟人說話過?就算是對情如兄弟的天旗五虎。將軍他也是難脫一貫的冷淡。 馭山和馭風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悄聲道退一干女侍,靜靜地關上房門離去。 月見重歎口氣,俯首貼上憐音的額際,「若不是我及時想到你的血能救命,只怕這會兒你會兒你躺的不是將車府的炕上,而是我為你挑選的棺木了。」月見閉上眼,靜靜感受憐音額上傳來的體熱。 不可諱言,這幾天……他好怕! 身為一介武將,當他穿著戎裝、持劍廝殺的蹦侯,心底也曾為自己是否能繼續活著而感到懷疑與恐懼。但是經過日復一日、似無止盡的征戰,這對他已經不再構成威脅——換個角度想,那是種解稅的方式。 然而,這一次,他真的怕了,打從心底的恐懼!當他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鮮血,如湧泉般流進憐音的嘴裡,他不禁祈禱著,希望自已也有如她一般的特殊能力好解救她。當她終於回過一口氣,靜靜地躺在床上,他又擔心著,萬一憐音就此閉目長眠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