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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席晴 她再次睇了他一眼,雙瞳儘是迷離。 他——泰陽真的為她急瘋了?! 他卻掉頭就走,不想讓泰巴勒看出他的困窘。 葛月兒也在這時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鐵樹開花了!」泰巴勒欣喜的聲音,悄悄地自月兒的身後響起。 她緩緩地轉過身子望去,真的看見粉黃的小花綻放枝頭。 這麼冷涼的天氣,屬於熱帶的鐵樹怎麼會開花?這代表什麼? 泰巴勒朝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天底下的事,很多是說不准的,沒有絕對的可能與不可能。」 「您——到底想說什麼?」她問。 泰巴勒又笑了笑,「不管你相信什麼或不相信什麼,永遠改變不了已發生的事。」 葛月兒覺得他好像是在說她與泰陽之間的事,但沒有再多問,「謝謝。」 「花開花落自有它的時節,誰也阻止不了。」泰巴勒又道,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其實卻是說給葛月兒聽的。 葛月兒蹙了下層心想:是哪朵花開,又是哪朵花落了? 第九章 葛月兒經過被泰陽放鴿子,又折回來接自己的事件,心情變得十分矛盾。 她是否該直接返回紐約或是留下,一時競無法定奪。 就事論事,若要修畫當然以地利、物利之便為優先考量,但內心不平靜,前面的地利之便就可有可無了。 她已知造成自己內心不平靜的原因是什麼,雖然她極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泰陽就是問題關鍵。 她怕自己早愛上了這個美麗又有個性的男子了。可是他對她呢?長相、財富、社會地位有如天子的泰陽,會看上她這個會變臉的人嗎? 常言道,龍配龍,鳳配鳳……怕是自己癡心妄想了。 唉!上網解悶吧。 當她一上網,就看見一行字:「太陽之子呼叫月亮女兒。」 她的心頓時狂跳了下! 為什麼當她看到「太陽之子」這四個宇,就直覺似曾相識呢? 難道只是因為她所修復的畫作,也叫作「太陽之子」,或是「太陽」的諧音,就是「泰陽」? 那行醒目的字再一次跳了出來—— 「太陽之子緊急呼叫月亮女兒。」 「我知道你在線上。」太陽之子敲下另一行字。 她的心瞬間如雲霄飛車般地匆高忽低。 他猜對了!而對方肯定的口吻,竟令她再次感到熟悉。她投降了。 「有事?」 「你終於肯現身了。」他道。 「有事?」她又問了一句。 「對。」 「什麼事?」她彷彿感覺到這個男人就在面前般的那麼真實。 「你可以告訴我,怎麼樣才可以讓日夜總是分開的『太陽』與『月亮』在一起?」 「不知道。」怎麼今晚大家都問她這問題? 「你是『月亮女兒』,怎麼會不知道與你息息相關的『太陽之子』呢?」 「我怎麼會知道?那是天文學家的事。」 「但他們無法以科學的理論,告訴我心靈與情愛的事。」 「很抱歉,我不認識你,也無法解答你的疑惑。」 「我認識你!」他用了驚歎號,斬釘截鐵地說。 「這是個虛擬世界,月亮女兒的存在就是為了隱藏,誰敢說誰真正的認識對方?」 「我就是認識你,而且好久好久了。」他依然堅持道。 「你需要看醫生。」 「也許。但你也需要醫生。」 「笑話!」她有點惱怒。 「不是笑話,是『神話』。你看過這部電影嗎?」 「老天,那不但是『神話』還是『瘋話』。」她看過那部電影,真是「神話」中的「瘋話」,有些地方還真不合理。 「不管你怎麼說,我要告訴你,我十分肯定自己認識你。」 她立刻朝背後看了看,沒人啊! 為何她會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自己? 「對,就算你認識我又如何?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找別人咨詢吧。」她想到自己也是一籌莫展,如何幫他? 「你為何難過江?有隱疾?還是也愛上了太陽之子?」他繼續套問她。 她甚驚,他好像真的認識自己。 她立刻下線。 線上的泰陽有些失望,立刻在留言板上留言給她—— 如果大陽之予不在乎月亮女兒的隱疾呢? 如果太陽之予願意捨其陽充而來就月亮女兒呢? 如果這一切可成真時,月亮女兒是否願意走向大陽之子? 太陽之子 五分鐘後,葛月兒又上去偷看留言板,果然如她所想的——太陽之子留言給她,而且還這麼赤裸裸的。 她競衝動地也回了留言—— 歐洲有一種蝴蝶叫伊莎貝拉,是全歐洲最美麗的蝴蝶。自古就有種傳說,只要向它許願,美夢便會成真。 你如果相信,就去碰碰運氣吧。 月亮女兒 葛月兒沒有告訴他,自己的三個姊姊都因伊莎貝拉而覓得良緣,也沒有告訴他,她的祖先就是巫婆…… 思及此,她決定走一趟阿爾卑斯山,去大姊、大姊夫的家,去看看屬於她的伊莎貝拉飛來了嗎? 於是她為自己在網路上訂了機票,也劃了位,並叫了計程車……所有的事就在這個夜晚完成。 她只帶了電子錢包,幾件御寒的衣服,便趁著月夜,離開泰陽在瑞士的家。 泰陽其實是在暗中看著她離去的,但卻沒有阻止她。 他想,她和自己一樣,需要時間奸好的想一想。 這愛情來得奇妙,也太不可思議,任誰都需要時間沉澱。短暫的分別或許對他們有好處。 可是就在她走後半小時,他匆然想起蘇黎臨走前的「預言」! 不安感立刻催促他動身去追葛月兒—— ☆ ☆ ☆ ☆ ☆ ☆ ☆ ☆ ☆ ☆ ☆ ☆ ☆ ☆ 葛月兒終於來到法國境內的阿爾卑斯山,望著峰峰相連的山嶽,她的心似乎得到些許平靜。 大姊在上個月,已搬到幾乎終年積雪的山上居住。她說,這樣可以仔細觀察伊莎貝拉的出沒,害她得爬更高的山,真是折騰人。 越走天氣越冷,連頂上的雲也越來越灰,怕是會有一場大風雪即將來臨。 「老祖宗啊,請保佑我平安抵達。」葛月兒直覺這天氣是會要人命的,於是謙卑地祈禱,可是那灰雲卻越聚越多…… 她再度感到不安,順口又說了句:「如果真得葬身於此,請讓我有機會再見到總是和我『擦撞』的男人——泰陽。」話落,她被自己這念頭給嚇了一跳! 心不在焉的她,一個不小心,整個人栽倒在已有三分雪的地上,氣得她哇哇大叫:「臭泰陽,壞泰陽,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怎麼需要躲到這裡來?」 才罵完,就聽見轟隆隆的聲音自不遠的山頂傳來。 她抬頭一看——天啊!是雪崩!那白雪正往下崩竄而來…… 她倏地站起身來,卻發現鄘踝扭傷了,但她可不想死在這裡,於是仍—拐—拐地向前走,想找地方避難。 再不快點,她非滅頂不可。她因慌亂而腳步凌亂,進而跌倒! 再抬頭,只見那雪撲天蓋地的迎面而來,她奮力躍至一旁的巨石背後,立即聽見大雪竄至耳後的巨響聲,她旋即放聲大叫:「泰陽救我!」 五分鐘後,大地一片安靜,雪崩止住了。 葛月兒用以躲避的巨石,雖然被大雪覆蓋住,但仍然露出部分的石面。 「月兒,月兒,聽得到我的聲音嗎?」隨後趕到的泰陽,正以他手中的多功能手杖鏟雪。 葛月兒隱約聽見有人喊她,雖然她被埋在雪堆中,但並未真正的滅頂。 而酷愛滑雪的她,知道若不幸被埋入雪堆中時,該怎麼保持清醒、保溫與呼吸。她很慶幸自己所穿的御寒外套,有自動發熱的功能,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只是她有點不能置信,竟會在這杏無人煙的雪山裡,聽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男聲! 泰陽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他為什麼會跟來?為什麼? 不待她細思,覆蓋的白雪外又傳來那抹熟悉的聲音。 「月兒,快回答我。我是泰陽,月兒,月兒,快回答我!」焦慮的聲音合著搶救的挖掘聲傳來。 她聽到了!那真是泰陽的聲音。 她張口準備回應他,卻無法喊出聲來,又急又慌地試圖抖動身體,偏偏怎麼也動不了。 雪太重了,她的胸口被壓的好痛。這是個警訊! 如果她再不被挖出來,必定會因胸腔長時間被壓迫,及沒有空氣而窒息死亡。 她想起自己的頸子上備有一隻口哨,於是努力地伸手拿它。 「月兒,月兒,快點回答我!」泰陽的聲音更加焦躁。 她終於將口哨放入口中,用力—吹!嘩—— 「月兒?!感激老天爺!」泰陽的聲音如釋重負,手上也就更賣力地動作著,「我馬上救你出來。」 嗶——又是一聲響。 「我很抱歉,我來晚了。」他的聲音有著壓抑的顫抖與哽咽。 嗶——她又回應他的話,並在心中感謝上蒼,感謝他的出現。 葛月兒聽見越來越接近自己的挖掘聲,但她的眼皮也越來越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