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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樓采凝 「妳到底走不走?」他瞇起眸。 「我走就是。」小蟬難受的朝前奔去,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她只是很盡職地做好份內的事呀! 大阿哥是受了氣嗎?他在進議事廳之前還眉開眼笑的,出來之後卻變了個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算了,既然他要安靜,那她就給他安靜,記得上回她和春兒去後山逛過,那兒也有不少花朵,宮裡的花不能摘,後山的花應該可以摘吧? 想著想著,她便興致勃勃的前往她所以為的皇宮後山。 ☆ ☆ ☆ ☆ ☆ ☆ ☆ ☆ ☆ ☆ ☆ ☆ ☆ ☆ 這裡應該就是皇宮後門了,怎麼找不著呢? 小蟬本就是個路癡,這會兒還真的迷路了。 此時已近傍晚,日落風生,吹起滿地薄雪,或許是快下春雨了,天色灰蒙,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唉!」她忍不住歎口氣,再回頭看看,有好幾條羊陽小徑,剛剛她究竟是打哪過來的? 應該是右邊這條吧?記得方才來時,這條路上有許多欖仁樹。小蟬走著走著,望著那一株株高大的欖仁樹,灑下一地欖果子,這畫面不禁讓她想起在金刀門的日子。 那兒也有幾株欖仁,雖沒有宮里長得茂盛,但她經常坐在欖仁樹下發呆。 走了好一段路,連天色都暗了,她卻已失去方向……天啊!皇宮為什麼這麼大呀? 吼∼∼突然,一記巨大的吼聲響起。 小蟬嚇了一跳,全身警戒地繃緊,瞇起眸望向發聲處,並慢慢朝那兒摸了去…… 由於視線不清,她只知道那是一堵牆,繞過牆有扇鐵門……咦?這裡該不會就是後門吧?如果她爬過去就可以採花了,在大阿哥的書房裡插上一束花,一定可以讓他心情好轉的。 想到此,她抓住鐵桿,奮力往上爬,一跳下鐵門,就見一對亮閃閃的大眼睛正對著她瞧!那不是人,而是── 驀然,她想起皇后對她說的話,難道她誤闖了「括獸圈」? 「別過來、別過來……我不是故意闖入你的地盤,我會由原路回去,你就讓我走吧!」她緊張的往後退,一觸及鐵門就拚命往上爬。 吼∼∼美麗的雄獅怒吼一聲,忽地朝她狂奔而去…… 「啊!」雄獅猛地朝鐵門一撞,她被震得落了地。 眼看牠又要撲來,小蟬立刻揮出拳頭想要抵擋。 「呃──」利爪往她的手臂一抓,痛得她吃疼低呼,眼見雄獅就要撲來── 「不!」她驚愕地大喊。 接下來,只聽得巨大的撞擊聲響,小蟬再度張開眼,藉著朦朧月影看見雄獅倒在地上,跟著有雙手將她抱起…… 「大、大阿哥……」窩在他懷中,她忍不住痛哭失聲,驚魂甫定下早忘了是誰該保護誰了。 「妳沒事跑來這裡做什麼?」要不是他不想再讓皇阿瑪抓到小辮子,索性從後門出宮,也不會聽見獅子的吼聲。 「我……迷路了。」好丟臉,可是她已管不著這麼多。 「迷路!」在皇宮內迷路,這倒新鮮。 「我本來是想到後山采束花給您,卻找不到後門,後門到底在哪兒?」都被獅子給耙了,倘若還找不到那該死的後門,豈不丟臉。 「妳的左邊。」德胤面無表情地說。 「左……」她住那兒一看,還真近呢!剛剛她怎麼沒瞧見? 小蟬皺起眉,頓覺腦子愈來愈不清楚,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可能是剛剛從鐵門上摔下,撞到腦子的關係吧! 感覺她渾身綿軟無力,德胤抱起她走回德羽宮。 回到寢房裡,他將她放在炕上,然後替她解著衣裳。 小蟬害怕地壓住他的手,「大阿哥您……」 「妳被獅子給抓傷了,流了很多血,我只是想幫妳止血。」他按住她的傷處,不讓血再次流失。 「可是您褪我衣裳……」她居然提不起半點力氣,是血流失太多了嗎? 「不褪妳衣裳如何止血?如果妳想死,那就自己走出去,我可不希望妳死在我的炕上。」他瞇起一雙無波的眸影。 「那我自己……」她努力地想抬起手,可是受傷的手臂就是使不出力呀! 德胤撇撇嘴,綻起一絲笑,「為何想採花給我?」 「大阿哥生氣了,我想讓您開心些。」她那對純淨無垢的瞳心凝睇著他無懈可擊的俊臉。 「我生氣?」他眉一蹙,「哦?是不是剛剛我要妳離開讓妳誤會了?」 「我誤會了?」 「我沒生氣,就算有也不是氣妳。」他勾起唇角,邊說邊解著她的衣襟,小蟬沒再阻止,因為她身負保護他的職責,還不能死。 德胤俐落地輕褪她的外衫,當灼熱的指蓄意畫過她手臂肌膚時,竟讓小蟬渾身一顫,瞧她這麼緊張,他故意使壞的從她手肘撫上上臂…… 「大阿哥,不要……」她臉兒瞬熱,呼吸不由凌亂了。 「不舒服嗎?」他肆笑著。 「我、我不知道。」她只明白這樣不對。 「不知道?」他發噱一笑,跟著站起,從櫃子裡拿出一罐止血傷藥,為她敷上後又包紮起來。「今晚妳就睡這兒吧!」 「那您呢?」她趕緊將衣裳攏緊。 「剛剛我正打算出宮,所以──」 「不。」小蟬困難地撐起上身,「我要跟您出去。」 「妳這是做什麼?」他眉頭緊緊一皺。 「我就是要跟著您。」她吃力地下了床。 「老實說吧!妳是我皇阿瑪派來監視我的對吧!雖然妳的功夫不是頂好,但至少還有點功夫底子。」他不是瞎子,早察覺到這點。 「我!」小蟬一愣,不知該怎麼說了,事到如今她還能照李公公交代的,矢口否認嗎? 「想否認?」德胤挑起一邊眉,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省省吧!妳不是塊說謊的料。」 「我……」她因為動作太快,腦子又一陣昏沉,「可是我還是不能讓您獨自出宮,我一定會跟上您的。」 「憑妳現在這副模樣?」他咧嘴一笑。 「就算死……我也要跟。」她氣息微喘,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德胤瞇起了眸,望著她那張憨柔卻固執的臉蛋,忍不住上前攬住她的腰,邪笑轉熾,「嘖嘖嘖,沒想到妳還真是倔,算了,就當我服了妳吧!」 「大阿哥,您的意思是?」她頭好暈哪! 「今晚我就不出宮了。」 「真的?太……太好了。」眼前一黑,小蟬就這麼昏倒在他懷裡。 德胤嘴角的笑容一斂,望著她那放心的睡容,難道她就不怕他是蓄意騙她嗎?這丫頭,未免也單純得太可愛了吧? ☆ ☆ ☆ ☆ ☆ ☆ ☆ ☆ ☆ ☆ ☆ ☆ ☆ ☆ 德胤說不出什麼原因,或許是衝著她那份信任,當晚還真的留在德羽宮,睡在後殿內,沒再出宮。 但是隔日夜裡,他可就不想再待在皇宮,為一個宮女留下一夜已是特例,他不想再創造另一個特例。 但是,還負傷在身的小蟬仍堅持要跟,這讓他原本愉悅的心情轉為惡劣,「妳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天我絕不會再留下。」 「我的傷已經好多了,不會再阻止您出宮,我可以跟得很好。」她舉了舉手臂證明自己的傷已痊癒大半。 「死性不改,隨便妳。」 然而,這回她怎麼都不肯再扮花娘,於是她換了套男裝,裝扮成富家公子哥的模樣。 但是,一踏進留香居裡又被包圍住,只是不同於上次,今兒個圍著她的全是姑娘家。 這些姑娘可大膽了,一捱近她就急著褪她的衣衫,嚇得她趕緊落跑,七、八名姑娘在後頭追著,「公子,您別跑呀!我們可是最溫柔、體貼的,會伺候得您服服貼貼……」 「不、不,不要過來,我、我不喜歡被人脫衣服。」事前大阿哥曾交代她若不想被男人碰,就不能承認自己是女人。天!這下她該怎麼辦? 「公子,您真愛說笑,不脫衣服怎麼做那件事呢?」姑娘們全都掩嘴偷笑。 「做哪件事呀?」她睜大眼。 「難不成您還是童子身?快把衣服褪了讓我們調教調教,您就知道了。」 一群娘子軍正一步步朝她逼近,小蟬眼看後頭已無路,只好逃往大阿哥一直待著的房間求救。 不玩了!女人真恐怖,一點都不好玩。 可當她一推開門,驀然傻住,瞠大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望著炕上被翻紅浪的情景。斜倚床頭的女子衣衫半褪,摟著錦袍開敞的大阿哥;而大阿哥的手就在她腰際緊緊摟著。 天!小蟬雙腮飛上兩片紅雲。這下她終於明白了,大阿哥所謂的「玩女人」原來就是這麼個玩法…… 「妳闖進來做什麼?」德胤板著臉,語氣非常酷冷。 「我……我不看你們,就讓我在旁邊候著好不好?」因為外頭有更可怕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