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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凌霄 「啊!頭好痛哦!」 袁雪墨緊扶著頭,一邊喊著頭痛,一邊邁開有些不穩的腳步,拉著司徒清依上路。 由於前一晚與大家玩得太過火,所以袁雪墨到現在依然宿醉未醒,導致她的腦袋又暈又脹,不舒服到極點。 司徒清依哭笑不得地聽著她大喊頭疼,想著自己的春宵居然就這麼泡湯了,實在是無奈到極點。 不過…… 唉!也罷!反正回到司徒茶莊後,爹會逼著他再娶一次,到時候他再來好好開導袁雪墨這個小傢伙吧! 「惡……我好想吐哦……早知道就不成親,省得現在受罪。」袁雪墨依然對成親沒什麼概念,她只記得每回送姊姊出嫁,姊夫都會跟大人們一起喝到天快亮,卻沒想到第二天起床會這麼難受。 搖搖晃晃地走到路邊的大樹旁,袁雪墨忍不住腦袋的疼痛與宿醉的侵襲,扶著樹幹,低頭作嘔。 「墨兒!」 司徒清依沒想到袁雪墨雖然會喝酒,卻不懂得怎麼處理宿醉,連忙上前想扶她,免得她頭暈昏倒。 不過就在司徒清依往前跨步,想伸手拉住袁雪墨時,她卻突然眼神一變,拔出刀子就往司徒清依衝過來。 司徒清依嚇了一跳,正想問袁雪墨在發什麼脾氣時,才發現袁雪墨的刀不是衝著他來,而是對著他身後。 三個蒙面大盜突然自附近的草叢裡跳了出來,而袁雪墨畢竟學過功夫,比起司徒清依機警得多,所以雖然醉到有些頭痛,但是她依然本著保護僱主的心態衝上去,跟三個強盜打了起來。 「墨兒!」 司徒清依沒想到他們倆會遇上強盜,一時之間錯愕不已。 畢竟他們走了大半路程卻沒遇上過任何官小,所以他本以為這一路上都不會有什麼麻煩了。 現在最糟糕的是,他們離清河城已有一段距離,就算想回去找官差相助都不太可能。 而最大的問題是…… 他完全不會功夫,但袁雪墨卻得一個打三個。 「真是麻煩!我們身上又沒什麼東西好搶!你們這些人出來攪和什麼!」 袁雪墨自認她與司徒清依看起來都不像有錢人,穿得挺像個普通老百姓,怎麼會引來這種麻煩? 而且還是在她宿醉頭痛的時候!煩死人了! 「少囉唆!乖乖把錦盒交出來!」強盜扯開嗓子吼著。 「管你什麼盒,強盜就是強盜!不管什麼都不給!」 袁雪墨的刀法比起三名強盜略勝一籌,所以雖然她醉得有些腳步不穩,卻依然乾脆俐落地打退強盜們。 ☆ ☆ ☆ ☆ ☆ ☆ ☆ ☆ ☆ ☆ ☆ ☆ ☆ ☆ 「墨兒,你沒事吧?」 司徒清依見到強盜們匆匆逃走,不見蹤影,連忙上前檢視袁雪墨是否受傷。 說實在話,他今天可是頭一次見識到袁雪墨的功夫,原以為這個小美人拿著大刀只是裝飾用、嚇唬人罷了,沒想到她真有兩下子,沒一會兒工夫就趕跑了三個強盜。 「怎麼可能沒事……」袁雪墨撫著胸口,剛才跟司徒清依說話時,她只是想吐,但是跟盜賊們打了一場架後,她卻感覺真的要吐出來了。 話才說完,她難過地按著腹部,一股酸味便跟著湧上來,讓她嘔了半天,腦袋也暈沉沉的。 「墨兒……」司徒清依好笑地瞧著她沒半點刀傷的身子,雖然稍微安下心來,但是看她吐得難過,心裡卻又不太捨得,於是他掏出手巾替她抹了抹嘴,然後扶著她站了起來。 「我好難受喔……」 「前頭有條溪,我們去那邊替你洗洗吧,不然味道粘著會更不舒服的。」 司徒清依一手勾住袁雪墨,一邊指向前方樹林不遠處,然後扶著她往小溪前進。 袁雪墨暈得沒什麼力氣點頭,只是任由司徒清依半拖半抱地把她帶到溪邊。 不過她的頭暈歸暈,嘴巴倒沒閒著。 一路上她不停抱怨著司徒清依為什麼如此沒用,明明是個大男人卻不會武功,害她得一個打三個,打得頭都昏了。 司徒清依只是笑了笑,倒也沒加以反駁,反正他就是功夫不好才需要袁雪墨護鏢,也因此他才能娶到這個美嬌娘,所以袁雪墨想數落什麼他倒不是挺在意,現下還是先讓她醒酒比較重要。 「你在這邊休息,我去找點果子給你醒醒酒。」 司徒清依扶著袁雪墨在溪邊的大石上坐下,然後浸濕了手巾放到她的額頭上。 「這樣會舒服點,你別再亂動了,留在這裡等我就好。」說罷,他留下袁雪墨,逕自越過溪水往林子裡走去,打算找些酸甜的果子讓小妻子清醒些,畢竟他可沒有跟喝醉的人聊天的興趣。 不過司徒清依體貼歸體貼,卻忘了他們剛剛才被人搶劫過,在這種情況未明的時候分開行動,其實並不太安全。 因此當他好不容易找了些果子回來,正想給袁雪墨一個驚喜時,小溪邊卻已經沒了袁雪墨的影子,只剩下袁雪墨的大刀,至於兩人的行李則被凌亂地丟在溪邊。 除此之外,他們的行李上多了封信柬…… ☆ ☆ ☆ ☆ ☆ ☆ ☆ ☆ ☆ ☆ ☆ ☆ ☆ ☆ 當袁雪墨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從溪邊被移到一處陌生的地方,而且四周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讓她幾乎看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這裡是什麼地方……」 她想起身看個清楚,卻沒想到身子竟動彈不得,這才發覺自己被人以繩索綁得死緊,連動動腳、讓自己的視線換個方向都不可以。 「可惡!是哪個傢伙把我綁成這樣啊!還不把我放開!」因為被人綁著實在很不舒服,袁雪墨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她明明就記得自己留在溪邊等司徒清依,涼涼的水聲讓她的頭疼減輕不少,可是因為頭依然暈到極點,所以她乾脆癱在大石頭上睡覺,怎知一醒來週遭的景象全變了樣…… 「你總算是醒了?」 許是聽見袁雪墨的聲音,抓來她的罪魁禍首匆匆自其它房間跑過來探視,不過他們為的卻不是替袁雪墨鬆綁,而是想叫她安靜。 隨著男人的闖入,燭光跟著映入漆黑的室內,袁雪墨順著搖曳的火光望去,一見到圍在她身旁的綁匪,她立刻驚訝地瞪大雙眼。 「啊……是你們!」袁雪墨瞧著三張熟悉的臉孔,這些人分明就是之前在客棧包禮金給她和司徒清依的人嘛!「喂!你們該不會是捨不得禮金,想來要回去吧?大不了還你就是了嘛,有必要把我綁起來嗎?」 袁雪墨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會被綁來這裡,而她與這些人唯一有交集的地方,也不過就是那天收下他們的禮金罷了! 「誰要那點小錢!我們要的是南海夜明珠!」其中一人爆出怒吼。 「那是什麼啊?」袁雪墨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名詞。 「少裝蒜!我們在這裡等你們很久了,你們的底細我們早就摸清楚了!」 「就說了我不懂啊!你們到底在胡扯什麼!」袁雪墨不滿地嚷回去,要比大聲,她有自信絕不輸人。 「你還裝蒜!」 站在匪首身後的男子火大地想上前揍袁雪墨一頓,卻被匪首揮手阻止。 「住手,我看她是真的不知道。」為首的男子用眼神示意手下退開,轉向袁雪墨說:「看來你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 他走近袁雪墨,居高臨下地瞪視著她,緩緩的續道:「你那個斯斯文文的小丈夫,可是當今皇上的欽差大臣!」 「什麼!」袁雪墨錯愕地瞪大黑眸。 司徒清依是個欽差? 這怎麼可能?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啊! 「日前他到東山鎮查案,為的就是尋找失竊的南海夜明珠,我們本來要將夜明珠送到北方領賞的,卻在東山鎮讓他給搶了去。」匪首不屑地朝一旁吐了口口水,語調帶著怒氣。 「反正他也沒佔到啥便宜,因為他的侍衛都被我們的同夥做掉了!哈哈……」一旁兩個手下突然迸出張狂的笑聲。 「閉嘴!東西被搶了還笑!沒腦子呀你們?」匪首給了手下一個白眼後,轉向袁雪墨,「現在你懂了吧?那個欽差就是因為這樣才請了你當保鏢,好護送他上京!」 「不會吧?」袁雪墨聽得一楞一楞地眨著眼,依然有著滿腹懷疑。 那個什麼都不會做,看起來又有點好色、有些膽小的司徒清依,竟然是個欽差? 「不可能的,他只是個茶行小開,送的東西不過是貴一點的茶葉而已!」袁雪墨死命地搖頭,她記得司徒清依是這麼跟她說過的! 「呆女人,那只是幌子,他說了你就信啊?」一名手下扯出詭笑。 匪首重重地哼了一聲,「小姑娘,如果那盒子裡裝的真的是雲錦茶,也不過是幾千兩的小數目罷了,尋常盜賊哪會放在眼裡?那根本就不值得搶,又何必請你當保鏢?」 雖然幾千兩對普通的小偷來說,已經是個很誘人的數目,但是對於這群只搶上等貨色的江洋大盜來說,幾千兩的東西他們根本看不進眼裡,所以才會認定打東山鎮出來的袁雪墨和司徒清依就是他們要下手的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