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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莫瑞絲·蘇勒 卡梅倫笑了,記起了那個女人,「她下了決心了嗎?」 「她讓我下個星期一去看一看她的起居室,她把我的咨詢費降低到三十美元。」 他搖了搖頭,「我真不明白你。」他開始理解為什麼瑪麗·吉普森一直說佩蒂太心軟了……為什麼男人總要佔她的便宜呢。「今天早上,你降低了你的咨詢費;今天晚上你又情願免費為我裝修公寓,你還怎麼去賺錢呢?我認為你需要一個財政顧問。」 「也許,但是我沒有說免費為你裝修公寓,那只是我會按時交工的保證。」 他向後靠在他的椅子上,研究著她。她激起了他的興趣,她美麗,有才智,和她在一起充滿了樂趣。「那麼告訴我,佩蒂·白奈特小姐,為什麼你不結婚呢?」 她聳了聳肩,「因為,斯拉德先生,我總是遇到錯誤類型的男人。」 「那是什麼類型?」 「那些迷失者,他們一心想要找到自我,我想這都是我的問題。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經常帶回家一些迷路的小狗,但是那些小狗,最後都不可避免地跑掉了。我想我只不過是從收留四條腿的迷失者,轉到兩條腿的迷失者。」 「也許你不斷地收留著迷失者,是因為你不想結婚?」 「哈,」她大笑起來,用一隻手指指著他,「現在,誰在扮演心理分析家的角色?」 他越過桌子,用他的指尖觸摸著她的手,「我是從你那兒學來的。」 有片刻時間,她一動不動。她的目光和他對視了許久,然後她將手縮回,將它放在她的腿上。她的手臂輕輕移動著,從她的動作,他知道她正在摩擦她的腿,想要將方纔的接觸摩擦掉?他也將他的手放在腿上,想要驅逐走每次觸摸她時,潮水般暴漲起來的情感,那種興奮與期待、關懷與保護的情感。 他又將思緒拉回到晚上早些時候他所想到的事情上。她的確和那些他經常與之約會的女人們不同,除了她的見解之外,她過於誠實,也過於脆弱,她不懂怎麼玩遊戲,和他這樣的男人相處,她容易受到傷害。 「我想要結婚。」她溫柔地說。 他立刻緊張起來,求婚不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那太愚蠢了。 「我想要有孩子,」她接著說,「但是我不想做任何男人的障礙,我會用我自己的本事掙錢,掌握自己的生活。」 「用你自己的頭腦。」他補充著,明白了她是在回答他的問題,而不是在求婚,這讓他放鬆下來。 她點點頭,微笑著,「是的,但是這嚇壞了很多男人。」 他可以想像得出。 「但是像你這樣的男人讓我害怕。」 像她那樣的女人讓他害怕……只是讓他害怕,她是那類渴望結婚的女人,他不想傷害她,「我怎麼使你害怕?」 「你過於自信,」她羞澀地笑著,搖著頭,靠回到椅子上,「聽我說,我可能有些喋喋不休了,但是我還沒有喝一口酒。」 「我不總是那麼自信的。」他說,讓自己的話嚇了一跳,這種坦白對他來說是絕無僅有的。 從佩蒂揚起的眉毛上,他猜到她也為這句話感到吃驚,她只是說了一句,「你在開玩笑嗎?」 「卡米,是你嗎?」他聽到有人在招呼他。 他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在樓梯的頂端站著兩個女人,他立刻認出了高個子、紅頭髮的簡·卡倫葛。簡是一個旅遊代理商,在今年的年初,他曾帶著她出去過兩次,她想和他保持這種關係,但是他不感興趣。直到兩周以前,那種尋花問柳的生活才對他失去了吸引力。 她揮了揮手,離開她的同伴走過來,「真讓人感到意外。」當她走桌邊時,她說。 卡梅倫站了起來,握住簡的手,「好久不見了。」 他為兩個人做了必要的介紹,但是簡只是看了佩蒂一眼。佩蒂假裝在讀菜譜,沒有介入他們兩個人的談話,餐桌上沉默了一會兒。 很明顯,簡想要重新投入卡梅倫的懷抱,佩蒂知道,那個女人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她不讓她的頭腦保持清醒,如果她讓自己將卡梅倫當成了顧客以外的其他的人,未來總有一天她會看到自己和卡梅倫重新上演這一幕戲的。她會走進一家餐館或者是一家商店,然後看到卡梅倫和另一個女人也在那裡,他們很不自在地交談幾句,羅曼史已是陳年舊事了,之後他們各自走自己的路。 總有一天她會聽起來像那個女人一樣可憐。 「你會打電話?」簡問,向後退了一步,讓侍者把酒端上來。 「我會的,」卡梅倫答應著,「再次見到你真的很高興。」 「你會給她打電話嗎?」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佩蒂問。 「不會,」卡梅倫拿過他的酒,「我根本不應該帶她出去。」 「為什麼?」 「因為我不應該。」 「我想是否你已經將女人都約會遍了?」她搖著她的頭,在他回答之前接著說,「不是,對你來說,永遠都會有女人的。」 「你把我看成是一個唐·磺,是不是?」 「我想你要告訴我你不是?難道你不擔心愛滋病?」 「當然擔心,但是我約會的次數不像你想像中的那麼多。」 「很好,」她笑起來,抿了一口酒,「你最後一次和人約會是在什麼時候?」 他眨了眨眼睛,輕輕笑了,「昨天晚上。但是在那以前,我至少有四個月到五個月的時間沒有和女人約會了,而且昨天晚上我沒有和她上床。」 他和另一個女人約會的想法讓她感到刺痛,但是佩蒂盡量讓自己保持著笑容,「哦,繼續,這就像是在說『我從不呼吸』一樣,別忘了,我在報紙上讀過關於你的文章。」 「你也不要忘記,你不能相信你讀到的一切。」 「你上個星期五就想引誘我上你的床。」 「那不算數。」 「多巧妙的回答。」 「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任何事,談論到她的事讓她感到緊張。她轉到了別的話題上,「你有兩個姐姐,有兄弟嗎?」 「沒有,只有姐姐,怎麼?」 「沒什麼,只是好奇。」 「她們沒有讓我逃離婚姻,如果這是你想要知道的。」 「你告訴過我是什麼使你逃離婚姻,」她說,「你告訴了一個用心傾聽的聽眾,記得嗎?我所想知道的是,是什麼東西促使你開始做一個財經顧問,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那種類型的人。實際上,如果我在街上遇到你,我會說……」她打量了他片刻,他給了她極深的印象,「你是運動教練,或者是推銷運動器材的商人。」 「運動教練和我當初的計劃相差不遠,雖然我上的是商業課,但是我的夢想,一直到大學最後一年,始終是踢足球。那年第一個賽季中發生的事改變了我的命運,在比賽中我和對方的前鋒撞在一起,軟骨嚴重受傷,於是我想成為職業足球運動員的機會非常渺茫了。在我畢業以後,我的叔叔利用他的影響,給我在芝加哥信用社找到了一份工作,從那裡,我開始了自己的生意。」 「是約翰叔叔吧,我想。」 「我唯一的叔叔,」卡梅倫靠在椅子裡,「我有一天晚上隨便給他打了個電話,他還沒有得他想與之結婚的女人的任何消息。看起來,你的靈媒比別的靈媒要遜色些。」 「她不是我的靈媒,而且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相信她的預 「但是這裡,」他向前探了一下身體,「還有一些化學反應在我們之間。」 她同意這句話,當她從她的樣品中抬起頭來,第一眼看到他時,她就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東西,「可是一些化學藥品不能夠混合。」 「太易變了?」 「會引起爆炸。」 「有些爆炸是有益的,它們可以清除道路,讓你工作起來沒有障礙,」他的笑容是誘惑性的,「你可以達到你的頂點。」 他強調了最後一個詞,她理解他的言外之意,但是她也知道和他做愛會使一切都變得麻煩,「沒有用。」 「你確定?」 她猶豫了一下,看著他的嘴唇,然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回答,「我確定。」 ☆ 卡梅倫知道他與佩蒂對生活的看法是完全相反的,但是他們在許多話題上都有相同的見解,或至少在某些方面是相同的,這又讓他感到驚奇。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佩蒂這樣的女人,一會兒她在和你討論政治,一會兒她又給你講笑話,而且正如她所說,大多數的政治,實際上就是一個笑話。 他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他知道她看問題的立足點,他喜歡她的這種方式,她從來不玩遊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