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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培果 「咳咳,我去看看紫兒。」衡方正良又輕咳了幾聲,隨即往裡頭走去。 遇上拿出女兒當擋箭牌的岳父,南炙也拿他沒法子。 衡方昱看著無情的老爸竟丟下兒子轉頭就走,無奈地陪笑。「南炙,你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我的臉要好多天才能消呢,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大舅子啊?」一樣拿出妹妹當擋箭牌,不愧是父子。 「我、我也去看看小紫!」看看南炙那張臭臉,衡方昱隨即逃命去也。 又剩下南炙與衛遲晉兩人,只見衛遲晉不改神色地笑了笑。「不用感謝我。」 「你說這叫幫忙?!」南炙感到自己額上的青筋在暴跳。 衛遲晉冷望著他,饒富興致地不願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不是嗎?若不是如此,你會正視自己的感情?就算你有,小紫也老早一命嗚呼了,到時就算你後悔莫及,也於事無補了。」 南炙無言,衛遲晉說的其實沒錯。 就算沒有那個預言,小紫也可以活下去,但只怕到了七老八十,他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歸屬。 就在南炙沉思的同時,衛遲晉早就毫無聲響的走出大廳,臨走時還輕聲留下一句話。「喔,對了,徹好像還不知道,你毀了他設計的車吧?」 南炙一楞,驚訝他怎知道那車毀在自己手上。他記得除了自己跟小紫外,還沒有人知道…… 瞪著走出衡方大宅的偉岸男人,南炙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可惡!這個男人心機真是深沉得可怕! 「等等!」南炙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住他。 「還有事嗎?」衛遲晉轉過身,依舊揚著可惡的笑容。 「我要度蜜月。」 衛遲晉輕搖了下頭。「不行,集團裡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你,何況元廷不在,需要你幫忙分擔。」 南炙越聽越氣。「那小子的爛攤子等他回來自己收!」那個逃避鬼的爛帳為什麼要他幫忙收拾? 衛遲晉挑挑眉。「那小紫的課業呢?超光夫人不能只有高中畢業吧?」 「這不是問題。」他可是高材生耶! 「反正不行,你得留下。」衛遲晉丟下一句否定後就走人。 留下氣得牙癢癢的南炙,一股怒氣無處可發。 混蛋!他叫他留他就得留嗎? 他有腳,他不會自己走! ☆ ☆ ☆ ☆ ☆ ☆ ☆ ☆ ☆ ☆ ☆ ☆ ☆ ☆ 夜涼如水,佳人已寐。 月光透進亞麻窗簾,灑落一地稀疏光點。床上人兒難得睡得如此沉靜安詳,像是夢見了心愛的人,笑顏甜美可人。 坐在床邊,已整裝完畢的南炙溫柔深情地看著熟睡中的妻子。要不是時間已到非走不可,他也不願叫醒睡美人。 歎了口氣,輕吻她柔美的唇。「小紫,醒醒。」 衡方紫嚶嚀一聲,似百般不願從美夢中醒來,秀眉蹙了蹙,還是不願睜眼。 南炙好笑地歎了口氣,低頭又吻上她的柔唇,只是這次深得她幾乎無法呼吸,衡方紫才猛然睜開眼,兩朵紅雲飛上白嫩雙頰。 因吻而情慾勃發的南炙啞著聲音說:「起床,我們該走了。」要是再拖下去,他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衡方紫睡眼惺忪地揉著雙眼。「我們要去哪裡?回你家嗎?」說完還不客氣地打了個呵欠。 「度蜜月。」 任南炙褪下自己的睡衣,又快速替自己換上輕便的休閒服,衡方紫不知是睡迷糊了,還是從小就習慣了,倒是南炙動作極為快速,深怕自己壓抑不住,乾脆撕了她的衣裳。 「度蜜月?」衡方紫一聽,瞌睡蟲全跑了,困惑地望著他。透過細微的月光,這才瞧見丈夫一身黑衣黑褲,困惑頓時加深。 由於拗不過母親的柔情攻勢,他們在衡方家住下。 她當然不介意,反正她也想念父母得緊,只是今天家裡氣氛特別怪,尤其是老哥看到阿炙那副模樣,晚上還找借口不留在家裡吃晚飯,氣得媽咪直說不要他這個兒子了! 這些都算了,只是怎麼連阿炙也變得奇奇怪怪的?半夜把她挖起來,告訴她要去度蜜月? 南炙好不容易才壓下眼中的情潮,幫她整好衣服,又在她頰上印上一吻。「走吧。」說完便要抱起她。 衡方紫輕輕推他。「等等,衛遲大哥不是說我們沒有蜜月嗎?因為之前任務的關係,你的工作已經多到不行了,更何況還有一堆官司等著你打。」 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味,聞著聞著,呵……她又想睡了。 南炙好笑地看著她邊說邊打瞌睡的模樣,溺愛地揉揉她凌亂的髮絲。「我做牛做馬好幾年了,度個蜜月不為過吧?」再說那群人居然設計陷害他,這一點小小的報復,不算過分吧! 衡方紫還是不放心地皺著眉。「可是,我還要上課耶,再這樣下去我會畢不了業的。」當初為了任務,她已經好幾個月沒上課,老早就趕不上進度了。 而且媽咪跟爹地已經下令,要是她沒有如期畢業,就要跟南炙分居直到她畢業為止。 她才不要!她好不容易才跟阿炙在一起的! 南炙笑了笑,愛憐地輕捏下她的鼻頭,怎會不清楚她的想法。「小傻瓜,妳擔心什麼?有我這個高材生幫妳惡補啊。」 對喔,她怎麼會忘了呢?嘿嘿嘿…… 衡方紫放下心,摟著南炙的頸子撒起嬌來。「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可以玩多久?」 南炙深沉的眼裡精光一閃,百般寵愛地看著小妻子。「妳高興的話,我們可以到處玩,就算玩個半年再回來也沒關係。」不好好放鬆個夠,怎麼對得起自己! 衡方紫睜圓了眼。「半年?可以這麼久嗎?他們不會找到我們嗎?」但她語氣中的興奮絕對多過驚訝。 南炙清楚看見她眼裡的興奮,這小妮子的個性實在太好捉摸了。「放心,妳老公這麼容易被找到嗎?而且我想順便打聽一下元廷的下落。」 段元廷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如今下落下明,以他的聰明才智,做兄弟的並不擔心他的安危;但他在自己眼前輕生,這筆帳等找到他後,一定會好好跟他算! 衡方紫聞言,垂下了美目。「元廷哥會有事嗎?」語氣裡飽含擔憂。 「妳放心,憑那小子的腦袋,沒幾人鬥得過他,惹到他的下場,連我都不敢想像。」只怕晚一天找到他,就又多一個人被他整得慘兮兮。 「疑問都解決了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動身了,親愛的老婆?」 「我還是覺得怪怪的……」衡方紫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總覺得他們不會走得如此輕易。 南炙歎了口氣。「妳不相信妳老公嗎?」 「不用寫個字條給爹地媽咪嗎?」她怕回來後,她的耳朵不被念爛才有鬼! 尾聲 話說南炙與衡方紫才在法國尼斯的沙灘上逍遙快活了半個月,某日,就見臉色鐵青的南炙帶著衡方紫怒氣沖沖地回到了上海。 由於南炙一回上海,就差點被堆積如山的工作給壓死,不僅沒空陪他可愛的新婚小妻子,更別說幫她惡補這回事了。所以衡方紫終究沒有如期畢業,被衡方家長硬生生押回衡方家,面臨與南炙分居的現實。 而根據衡方家幫傭的證詞,半夜總是有道黑影在小小姐窗外晃啊晃的,嚇得傭人半夜都不敢隨意亂瞧…… 而這邊,南炙睜著睡眠不足的眼超時工作,拿著律師筆的手氣憤得直顫抖,紅著眼咬著牙,咒罵聲不絕於耳。 「衛遲晉!」 到底是誰找到了南炙?又是如何讓他回來的呢? 看來,這又是一個難解的謎了。 【全書完】 ◎編註:想知道「翻羽」段元廷到底是生是死嗎?敬請期待培果《東方八俊之二》--「東方翻羽」! 後記 歐洲難產記 培果 二○○五年九月十九日,培果來到了歐洲--南法普羅旺斯省愛克斯城。 古老的建築,以石塊堆砌而成、如迷宮般的街道,向晚時刻依然膠著我雙眼的炙熱光線,透過樹梢輕輕搖動我聽覺的微風。 來這裡一個月了,對於新生活的不適應影響了我的寫作,開了計算機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寫出來的東西都像在無病呻吟,到最後全被我丟進了垃圾桶裡。 我未完成的書寶寶似乎也在向我抱怨近日來的冷淡。 是的,我難產了。 向來引以為傲的英文在這裡完全行不通--聽不懂、看不懂、更無法表達,思緒墜入無底深淵,總在無意間襲來的寂寞感變得如此強大,一寸寸吞食我的靈魂。 就連這裡的食物都討厭我,一個月內因為水土不服瘦了整整五公斤,雖然我依舊讚歎著這城市的美麗。 這就是所謂的適應期吧,這個陌生的國度將會在我人生中佔去很重要的一部分,無論如何我總得學著去喜歡它。 Ces\'t la vie!(這就是人生!)法國人最常說的一句話,在這裡我每天至少會聽見五次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