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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洛彤 "你好歹也是我惟一的兒子。"他終於說出一個理由。 兒子? 段旭冷笑著,清晰的記起在年幼所受的欺凌。 長年在外經商的父親,完全不知道在家裡的媽媽受著大媽、二媽的欺負,連帶他也未曾有過好日子。 一直以來,媽媽總以身體護住他,躲過大媽、二媽的細竹,所以他心裡對父親未曾有過一點愛,有的只是爭取足以保護母親的權力,報復父親的不聞不問。 "我還有事要跟紐約總公司聯絡。"段旭不想與他爭論,打算掛電話。 "等等……"段正豪怒道,心裡下了決定。 "還有什麼事?"段旭不耐問道。 "你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聽我的意思去相親,另一個就是三個月內討個老婆回來,要不然……"段正豪頓了一下,似乎正衡量著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我將以股東會董事的身份,撤回你在紐約總裁的位子。"段旭唇邊閃過冷笑,低沉冷冽的嗓音從喉間發出,不帶感情。 "如果你想讓公司逐漸走向毀敗,我不反對你將這個位子,讓給任何一位"姐姐"或是"未來姐夫"。"對於這一點,段旭有十成十的把握,接下段氏六年,擴張的版圖與收入,讓大家有目共睹。 "你甘心讓出你辛苦闖下的江山?"段正豪知道,段旭極欲擁權,一方面是為了一吐從小受欺凌的怒氣,一方面更是為了母親。 而他的威脅生效,所有的可能性在段旭的腦海中跑過,片刻之間,他已清楚他該怎麼做。 "結婚可以,但你得答應讓出你在段氏的股份……""好!如果你真能在一年內給我生個孫子,我就讓出我在段氏的股份。"對逐漸老邁的他來說,錢已經不再列為首要。 "這是你說的!"段旭挑起一邊濃眉,唇邊逸出的不是笑,只是輕蔑。 他會娶個女人當做障眼法,至於段氏的股份,他會設法拿到手,用不著段正豪的施捨。 不過,這一切,他不打算現在就讓他知道。 段旭到了床邊斜躺著,看著床單上幾根屬於那個女人的長髮,腦海裡浮現她的臉…… "我說得到做得到!"段正豪毫不遲疑。 "不就是找個女人結婚?還不簡單。"他漫不經心的說著,若知道他一早打來就是要談這件事的話,他就關機,也讓昨夜那女人多留一會兒。 "我要的是門當戶對的女人,不是隨隨便便、來陪你上床的那些人,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段正豪對他的荒唐事時有所聞。 那纖細的女人嬌吟時的迷人模樣跳出腦海,段旭頓時沉默。 "我已經約了林總吃午飯,他女兒也會出席,就在附近的宏園餐廳,記得準時到。"段正豪淡淡的撂下想說的話之後,就斷了線。 門當戶對? "你想玩把戲,好,我奉陪。"段旭冷笑著。 當一身疲憊的舒雲箏到了醫院時,已經快十點鐘了。 "怎麼這麼晚,有拿到錢嗎?"黃美麗完全不關心她是如何拿到錢,只關心她兒子的醫藥費是否足夠。 雲箏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拿出支票交給她,黃美麗看著支票上的金額,露出一絲意外,卻什麼話也不問,急忙跑向付費處,告知付費的時間將在三天後。 看著母親離開,雲箏走向病床上的舒天易,他仍舊沉睡著。 她不捨的揚起手,撥開他額間的發,卻吵醒了他。 "姐……"舒天易先是露出笑容,但隨即消失。"我的腳好痛好痛……""我知道,姐知道。"雲箏頻頻點頭,忍了一個晚上的淚終於奪眶而出。 "我不想哭,可是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將來不能走路了。"在他的心中,姐姐一向是美麗又溫柔,縱使母親時常責罵她,也不曾見她生氣。 他喜歡姐姐,甚於喜歡母親,所以一見到她,忍耐多時的眼淚也決堤了。 "不會的,姐姐會請最好的醫生治好你,你年紀還小,恢復能力很快,不用擔心。"雲箏急忙安慰著,她更加的堅信昨晚的一切是值得的,畢竟天易的腳傷是因她而起。 昨天,在黃美麗的命令下,她結束在英國一年的音樂藝術進修,放棄她唾手可得,成為知名音樂家的夢想,只因為母親要她回來教書,支付弟弟的學費。 在視子如命的黃美麗眼中,天易是她手心的寶,而雲箏,則是賺錢的工具。 可是天易卻因為她突然出現的驚喜,忘了注意到來車而出車禍,雙膝的骨頭全碎,除非自費邀請名醫動手術,用最有效的器具裝設人工關節,要不然沒有復原的機會。 而賣身,是她,也是黃美麗所能想出,最快籌得醫藥費的方法。 黃美麗是她的親生母親,卻也是對她最殘忍的人。 第3章(2) "爸爸有來看你嗎?"舒雲箏舍下心痛,問起另一個牽掛在心中的人。 "媽媽沒告訴他,說他已經是別人的爸爸,不是我的。"舒天易垂下頭,難俺失望。 雲箏聞言不語,試圖掩去臉上那一抹明顯的淒慢,她很感謝父親對她的栽培,只是…… 他已不能算是她的父親,因為他選擇了另一個家庭,拋下母親與他們。 母親的頤指氣使、對弟弟的溺愛與對自己的刻薄,這一切的種種都讓父親倒盡胃口,終於在兩年前選擇另一個女人,離他們而去。 母親變本加厲的責罵她,阻撓她對音樂的喜愛與追求,將所有的金錢全投資在弟弟身上,那時,曾讓她幾乎放棄對音樂的執著。 幸好一向疼愛她的父親出面,願意資助她出國進修,也因為如此,她才能在英國更進一步學習,遠離母親的刻薄言語。 只是,父親近來受景氣的影響,生意已大不如前,再也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栽培她。 "沒關係,你還有姐姐。"雲箏提起精神笑著。 "可是我的腳不能走路,就不能上學,這樣我的成績會退步,一定考不上好學校。"舒天易仍舊擔心著,升學壓力從來不是他所擔心的問題,只是如果不能上課之後,他就不確定了。 "這是媽媽說的,對吧?"雲箏淡淡的問,母親從來不擔心她的學業,卻對天易的將來十分操心這的確是媽媽今早跟我談的事。"天易點頭。 "她還說了什麼?"雲箏追問著,她想印證她的想法是否正確。 "她擔心我不能上學之後,是不是該請人來家裡教課,順便請看護做復健。"天易毫不隱瞞的說著。 雲箏露出苦笑,母親知道天易與自己的感情,所以把想說的話告訴天易,自然地,她就會聽見該知道與該做的事。 "我會想辦法。"雲箏的黛眉又再度鎖起。 "可是……"天易仍想說些什麼。 "沒問題,你只要安心等著開刀動手術就好,姐姐還等著你打球給我看。"雲箏轉移了話題,聊起他最愛的運動,不想讓他操心這原屬於大人的勾心鬥角。 "雲箏,你出來一下。" 從付費處回來的黃美麗,打斷兩姐弟的交談,同樣美麗的臉上,卻只有生疏冰冷的態度。 雲箏安慰了弟弟幾聲,跟著黃美麗的腳步到了病房外,體貼的關上房門。 "媽……"她怯怯的叫了一聲,從母親的眼底,她敏感的發現不悅。 沒有任何的回答,黃美麗的眼神祇閃著怨恨,冷不防的一個巴掌朝她打來,雪白的肌膚立刻出現紅痕。 雲箏捂著臉,疼痛逐漸散開,猛眨眼,硬是將泛起的淚水逼回去。 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小,黃美麗心有不順,自己就是她的出氣筒。 "這些錢哪兒來的?是不是你父親拿給你的?"黃美麗一步步的靠近她,冰冷的言語全無一絲母女之間的情意,倒像是在看待仇人。 雖然昨夜,她守在聚會之外,親眼見著她與一個男人離開,可是誰又能保證,這五百萬真的跟她前夫沒有關係。 "我沒有跟爸爸聯絡。"隨著母親的逼近,雲箏跌坐在椅子裡,一雙星眸帶著淚,火辣辣的燒燙感,從臉龐擴散到全身。 "那這麼多的錢是哪兒來的?"黃美麗指著她的鼻頭,將所有的不滿發洩在雲箏的身上,不能原諒她的出現,竟然讓天易受到傷害。 況且,還叫那個背棄她的男人爸爸。 "我……"雲箏咬著唇,卻仍舊無助於緩和她的顫抖,昨天明明是母親逼著自己坐上計程車,出現在聚會的門口,怎麼此時她還這麼問。 看出她眼底的羞愧,黃美麗的眼裡噴出興奮的火焰,惟恐他人不知道的大聲問著。 "你的初夜真能賣得五百萬?" "媽……"雲箏羞愧的低下頭,想起昨夜的男人,不想將一切全歸於金錢的交易,他是那麼霸道,卻又在歡愛中表現得如此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