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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竹君 一曲終了,晉傑緩緩的把詩雨帶離舞池,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來。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你心中佔了多大的地位?」 「為什麼這樣問?」詩雨好奇他怎麼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你一直是很照顧我的好朋友啊!」 「只是這樣?」晉傑暗暗深吸口氣,想以最平淡的心態來接受即將知道的答案。 「難道沒有別的情分?」可是心臟卻不爭氣的越跳越快。 詩雨一隻手托著下巴,很努力,很賣力的思考,終於有了答案。「對了,還有。」 「是什麼?」晉傑很緊張的問。 「兄妹之情。我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哥哥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像哥哥。」她的答案令晉傑大失所望。 「不會吧!」晉傑幾乎要呻吟出聲。想不到自己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會被當成是哥哥對妹妹的照顧,這真讓他哭笑不得。「為什麼會像哥哥?」他仍是不死心的追問。 「因為很會管人。」詩雨站了起來,下了個結論。 她朝他調皮的吐吐舌頭,笑嘻嘻的走了,這時晉傑才恍然大悟自己又被她捉弄了。 在跳了第六支舞以後,詩雨覺得有些累了。她只要一想到後面還有很多位男生排隊正等著和自己跳舞時,便從心底直打哆嗦,急於找一處僻靜的角落把自己藏起來,好好的休息一下。 「詩雨,你怎麼了?好像不太開心。」秀娟走過來問。 「不是不開心,是太累了。」詩雨糾正她,「有找到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嗎?」 「有是有,不過太多人競爭了,只好放棄。」秀娟有些無奈的在詩雨的身邊坐下來。 詩雨訝異的睜大了眼,充滿好奇的問:「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 秀娟白了她一眼,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 「還有誰?這裡除了已經被你套牢的藍晉傑外,就只剩你大哥偉智了。」 「不會吧!不是還有我二哥偉明嗎?」詩雨提醒她。 「你二哥?」秀娟望了一眼被一享女孩包圍無法脫身的林偉明,有些怕怕的拍拍胸脯,「我可不想成為那群魔女的點心。」 詩雨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一點都顧不得淑女應有的優雅風範,因為自己的哥哥教人如此賞識,可是一大樂事。 「怎麼都窩在這裡,不去跳舞?」瑞芬端了兩本雞尾酒走過來,「好多男孩子都在問我們的校花壽星到哪去了?」 秀娟搶過一杯雞尾酒輕啜一口,陶醉的說:「瑞芬調的雞尾酒永遠都那麼好喝。」 瑞芬用手肘輕撞她一下。「少捧了,要喝趁現在,別指望我下次再有機會調給你喝,「說完,她把手上的另一杯雞尾酒遞給詩雨。「怎麼?兩人那麼高興,把相命師的話都忘了。」 詩雨微微一笑,自嘲的說:「雖然說是不迷信,但那老相師說的話確有幾分准,打從七歲那年發燒,燒到四十一度二以後,我就沒再生過任何病。記得小時候還常常羨慕別的小朋友可以生病不用去上學呢!」 瑞芬看看手錶,「十一點多了,該送客了吧!」 詩雨點點頭,將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謝謝你們來幫我慶生。」 瑞芬和秀娟也舉杯祝福她,「祝你事事都能順心如意,永遠快樂無煩惱。」 詩雨開心的咧齒一笑,隨後和瑞芬、秀娟一起把客人送走。 晉傑和偉明、偉智望著好不容易歸於寧靜的大廳,長長吁了一口氣。 「累死了,我記得二十歲那年,爸媽也沒幫我辦過什麼舞會。」偉明癱坐在大沙發上埋怨的說。 偉智取下金邊眼鏡,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早知道會那麼麻煩,我寧願待在研究室裡也不回來。」 「還說呢!別人的父母是重男輕女,咱們家可不得了,是重女輕男,而且重得不得了。」偉明大聲的附和,以示不滿。 剛送完客人的詩雨一進門便聽到哥哥們的埋怨,她走到偉明的身邊揶揄的問:「是嗎?不知是誰今晚跟那些女孩子猛抄電話號碼,成果豐碩呢?」 瑞芬也笑著說:「是啊,林二哥,如果不是咱們這個美麗的林大小姐過生日,你又怎麼可能認識到這麼多位漂亮的小姐呢?」 偉明一聽她們這麼說,立刻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鄭重的說:「我先申明哦!電話號碼不是我跟她們要的,是她們硬塞給我,我可是為了不傷她們的自尊心才勉強收下的。」 「是嗎?」她們仍是一臉的狐疑。 晉傑顯得有些疲倦了,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向詩雨告辭。 「等一下,那麼晚了,你順便幫我送瑞芬回去好嗎?」詩雨叫住他,仍不忘湊和他跟瑞芬。 晉傑無奈的望著她,心裡有些難過、看來詩雨是真的不把他當男明友,不然絕不會急著把瑞芬推銷給自己。 「不用了,詩雨。秀娟有車,她可以送我回去的。」 瑞芬看出晉傑面有難色,她雖然很希望能跟晉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但不是在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 詩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怪這個大白癡點都不瞭解自己的苦心。 「那就請晉傑送你跟秀娟到停車場吧。」 「我也一起去。」偉智快速的穿上外套,跟著他們走向門口。現在他只想趕快回到屬於他自己的小公寓,好好的睡上一覺,以解決他的頭痛。 「那好吧!我跟詩雨一起送你們到大門。」偉明也走了過來,替他們拉開門,一起走了出去。 一行人經過前庭的游泳池畔,池畔有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鑲嵌著一個大時鐘,正滴滴答答的走著。 詩雨不自覺的瞪著它發呆。 「怎麼了?」瑞芬好奇的問,她看不出這時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十一點五十七分了。」詩雨回答,一樣是仰著頭望著時鐘。 「那又怎麼樣呢?」秀娟也奇怪的問。每天都有十一點五十七分,這實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二十年前的今天,我就是在晚上十二點整出生的,再過三分鐘我就正式滿二十歲了。」詩雨望著秀娟跟瑞芬,「那個老相師算得準不准,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話才剛說完,忽見游泳池裡的水狂噴而起,射向天際,形成一個巨型的噴泉。噴泉在月光下閃爍出晶光,不一會兒,噴泉的水突然由兩旁分開,變成一個水拱門,而從裡面走出五個人來。為首的那人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髮,身材高大壯碩,相貌俊美異常,五官剛毅鮮明,兩片薄唇緊抿著,讓人有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長髮男子走出水幕,直直的朝詩雨走來,站在她的面前。他先是無言的審視了詩雨一會兒,然後以渾厚低沉聲音說:「我來接你了,我的王妃。」說完,他彎身抱起詩雨,又走向水幕之中,完全無視他人的存在。 「站住!」偉智第一個回過神來,在這個怪異的人要回到水幕之前叫往了他,同時也喚醒其他看傻了眼的四人。 「你抱著我妹妹幹什麼?快把她放下來。」偉明也出聲質問。他打算上前搶回詩雨,卻被怪人身邊的四個人給攔住了。 「你抓住詩雨想做什麼?該……該不會是想綁票吧?」秀娟以略微發抖的聲音間。她驚訝於這個人的大膽,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綁走詩雨。 雷斯揚了揚濃眉,回過身來,以極為冰冷的聲音說;「我不想傷害你們,只是來要回寄放在這裡二十年的東西而已。不過如果你們再蓄意阻攔,就別怪我出手無情。」說完就帶著四大護法使者隱入水幕之中。 噴起的池水也在雷斯一行人消失之後,慢慢的回歸平靜。 一直等到池水回歸原狀,一切趨於平靜,眾人還是無法相信剛剛所看見的一切。 他們瞪大了雙眼互相看了看,想要從對方的臉上得到答案。 「這……這是什麼?不會是電影特技吧?」秀娟怪叫著。 偉智、偉明和晉傑跳進游泳池,四處搜尋著詩雨的下落。 「詩雨不見了,她被帶走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消失了,從水池中消失了……」晉傑從水中探出頭來,無法置信的喃喃。 偉明和偉智仍是不死心的在游泳池裡尋找著。這是科學的時代,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現象呢? 要說一人看錯還有可能,但五個人十隻眼睛一起看錯…… 太玄了吧? 可是詩雨不在水中,她真的被帶走了。 秀娟和瑞芬也趴在池邊拚命的往水中張望著。 「不見了,真的不見了,她真的被帶走了!怎麼辦?她消失了,如預言一般的被帶走了。」秀娟難過的說。 瑞芬忍不住哭出聲。詩雨被不知名的人帶往不知名的空間,她消失了。 石碑上的時鐘還在運轉著,四周如往常一般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唯一不同的是,她們的好朋友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