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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元渝 做人? 他就是故意要父親難做人,才會屢屢找些上不了檯面的女人,來當他的棋子。 這次找上孟瑤,果然不錯。 「反正你現在已經是半退休狀態,不需要擔心什麼做不做人的問題,更何況,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些什麼?」 「你還有個未婚妻,你該知道安家那邊……」 看他不在乎,關又男提醒他,最起碼關肆廷是個已經訂婚的男人,總要顧全未婚妻那邊的面子。 「我相信安家那邊不敢說什麼。」關肆廷淡淡地說著。 「最起碼,他們不敢跟我說什麼,頂多只能找你訴訴苦而已。」 他看著老爸,知道這次老苦會把他叫回來必師問罪,肯定是安家那邊透露了什麼風聲。 其實他早就知道安家暗地派人調查他,因此他更肆無忌憚,目的就是要讓安家的人知難而退,主動退婚。 關又男堅決地說:「既然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不過,我要你跟那個酒家女分手!」 跟孟瑤分手?這個認知,讓關肆廷的心突然緊緊地抽了一下。 「憑什麼?你憑什麼要我跟她分手?」 他簡直是下意識反對這個提議,而且相當強烈,強得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失去冷靜地道。 從兒子眼中彷彿見到一絲不捨,關又男更是認定這酒家女必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未曾在關肆廷身上見過這樣強烈的反應。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父親,我不願意見到你受那種女人的欺騙!」 「哼!你現在倒自認為是我父親了?我還以為你從來只把我當成工具。沒想到你現在還會把我當成你兒子,真難得!」關肆廷冷淡地說著,哼笑起來。 「肆廷,你該知道我……」 關又男知道過去的自己的確太年輕氣盛,才會對兒子造成這些傷害。 但是不可否認,眼前的關肆廷多麼像過去的自己,他們才會有這樣一次次的衝突產生。 「我不知道!」關肆廷淡淡地打斷他的話。「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跟她分手!」 說完,關肆廷轉身,準備離開父親的書房。 關又男看著他的背影,使出最後威脅的手段。 他知道他們父子間沒有感情上的牽絆,但是他們有利益上的牽扯。 「你……你如果不跟她分手的話,我就……就……就撤銷你的繼承權!」他對著關肆廷的背影喊。 關肆廷的腳步怔住了,他停止開門的動作。 空氣靜止幾秒鐘,好像凝住了。 然後關肆廷緩緩轉過身米,眼睛冷冷地看前關又男,嘴唇淡淡地揚起,輕輕地哼了一聲。 「請便!」他有把握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繼承父親的任何東西。 關肆廷丟下這兩個字,開門正要走出書房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 他一轉頭,便看到關又男用力握住胸口,表情痛苦掙扎,倒在地上。 「爸!」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對於那種父親,為什麼還會產生擔心的情緒? 如果他死了,從此就可以自由自在了,不是嗎? 但是為什麼,自己卻又好像不希望他就這樣死了? 關肆廷在醫院的走廊上來來回回踱步,矛盾的心態不停在心裡相互衝突,在腦海裡糾纏著。 關又男住院了,因為血壓突然升高,有腦溢血的危險。 關肆廷無法忘記,當自己看到父親倒在地上那一刻,他那一聲「爸」叫得有多真誠,就好像是十歲以前,對父親那充滿敬畏又親暱的心情。 但是他馬上又搖搖頭,拋開這種思緒。 他應該要冷血的,當母親為了自由拋下他的時候,當父親只把他視為工具的時候,他就不應該再對他們存有任何感情。 他不是早已認為自己是個無血無淚的男人了嗎? 難道,他對父親還有超乎利益之外的感情? 絕對不是的,他怎麼可能對父親還有孺慕之情呢?不可能! 他們父子之間只剩下交易,父親用公司的股份威脅他,他的暫時妥協也是為了公司的繼承權,如此而已。 至於他匆匆忙忙地送父親進醫院,不是因為他們的父子之情,而是他們之間還有未解的利益糾葛,救他只是舉手之勞,如此而已。 是的,他將父親送入醫院不是因為「關心」,而是「幫忙」。 關肆廷不停地說服自己。 「關先生的家屬嗎?」醫生走出來,對他閘著。 「我是。」關肆廷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坐竟隱含著焦急。「他現在情形如何?」 「關先生現在已經沒事,可能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差點腦溢血,今天晚上先讓他住在加護病房,如果沒事的話,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再做觀察,麻煩你先去辦住院手續。」醫生平飯地說。說完,醫生沒事般地走開。 聽到醫生的話,關肆廷大大地放心了。 那種輕鬆的感覺讓他又蹙起了眉頭,他已經不願意去理清自己的心情。 今天之前,他認為自己對父親只有恨意,但是突然發生這些事情,讓他原來的想法都不一樣了。 他簡直不瞭解自己了。 遠遠地,他看到管家程媽匆匆跑來,從家裡為父親整理一些住院的衣物用具。 「少爺,老爺現在情形怎麼樣?」程媽緊張兮兮地看著少爺問。 其實,少爺只是不願意表達自己的感情,他對老爺還是存有父子之情。 不然,他不會那樣慌張地把老爺送來醫院,也不會在這裡等到她來。 只是他們父子之間,還有一些隔閡必須化解。 「沒事了,在加護病房過一夜就可以,你去辦手續吧!我走了。」 關肆廷看到程媽,明顯地鬆了口氣。 繼續待在醫院裡頭,不知道又會胡思亂想些什麼。 關肆廷無言地大步離開這裡,不願意繼續面對心坐那複雜不已的心情。 他究竟是怎麼了? ☆ ☆ ☆ 今天沒有看到關肆廷。 孟瑤心裡有些惋惜,也覺得相當空洞,那種感覺好像是心裡被掏空一樣,沒有見到他,就覺得精神活躍不起米。 下班之後,她先到醫院看過父親,父親最近的復原;狀況相當不錯,已經開始做復健了。 雖然復健的時間比較長,但是根據看護小姐說,父親的耐力與毅力可以使他比一般人縮短復健與治療時間,讓她覺得相當欣慰。 等爸爸睡著之後,她才回到家裡頭。 冬天的夜晚,窗外吹拂著一陣陣涼風,此刻孟瑤覺得心裡空虛極了。 尤其是沒有見到關肆廷,沒有嗅到他的氣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感覺今天好像是白過了一樣。 曾幾何時,她對他已經如此依戀了? 這種依戀讓她開始產生不安,開始緊張自己與他之間畢竟只是一樁買賣,而交易終究會有結柬的時候,她不知道當結束那一刻來臨,自己會面臨哪一種命運? 盂瑤深深地吸口氣,準備休息了,停止胡思亂想。 人生就是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準備熄燈,電鈴突然大聲地響起,刺痛了她的聽覺神經。 孟瑤連忙跑去開門,不知道這麼晚了,還會有誰來? 開了門,她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直覺不可思議。 「你?」孟瑤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你怎麼會來這裡?」 關肆廷一身狼狽,領帶扯得亂七八糟,頭髮凌亂,眼神充滿血絲地看著她,他撐著門,渾身都是酒氣。 「我想要你!」 他一步上前,用力關上門,便一把抱住措手不及的孟瑤,她往後退了兒步,兩個人倒臥在小小的沙發椅上。 孟瑤根本還來不及意識到什麼,關肆廷已經肆無忌憚地撫摸著她細緻的嬌軀。 他熱烈地吻著她,企圖引起她的情慾。 孟瑤只是沉醉在那炙熱的狂吻中,她閉上了眼,感受著他在身上的愛撫…… 激情之後,關肆廷閉上了眼,整個人陷入沙發當中。 孟瑤的手指滑過他的五官,撫著他的眉心以及額頭,摸著他的臉頰以及初生的鬍渣。 感覺他第一次這樣貼近著她,好像他們之間不是只有買賣關係。 他沉重地呼吸,氣息裡還有著濃濃的酒氣。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喝這麼多酒?是不是發生什麼不快樂的事情?」 孟瑤自言自語地低哺著,關心地撫摸他的臉,因為他明顯的不快樂而感覺到心疼。 關肆廷像是感應到什麼似的,小小聲地說起活來,像是夢話一樣。 「我應該要恨他的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輕輕地囈語著,眉頭深鎖起來。「這樣就不是我了,我已經把自己訓練得這麼無情了,可是為什麼還是會擔心……」 「就算是父母親又怎樣?呸!只有自己可以相信,只有我……」他說著說著,慢慢地陷入夢鄉。 孟瑤聽到他的喃喃自語,輕撫著他的眉心。 她的眼睛裡蒙上一層薄薄的淚光,因為關肆廷所說的話。 或許他外表的冷漠都是一種偽裝,其實他心裡曾經受過很大的傷售吧!因為他的父親或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