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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葉雙 文連星裝腔做勢的要轉身走人,不過正如他所預料的,他人才剛轉過身,方飛就急急的阻止。 「星少,你等一等!」 開玩笑,星少現在可是他們所有人的救星,要是真讓他走了,那他們的苦難還真不知要延續到什麼時候呢! 雙手斜插在口袋中,文連星狀似悠閒地緩緩轉過身,一雙燦亮的晶眸閃現狡猾的奸詐,直盯著方飛瞧。 「頭子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幾乎整天都待在道館裡。」 「他常找你們練功?」很快的將方飛撫頸的模樣和此刻得知的資訊連結,文連星準確的問。 「嗯!」一千人全都被操得半死,甚至有些誇張的還得在床上躺上一個星期才能下床,想到這裡,方飛忍不住的硬起了頭皮請求,「不知道星少是不是可以去勸勸頭子,讓他……」 「讓他別這麼操你們,最好多放幾天假讓你們休養生息?」方飛才說了前頭,文連星立刻便知道了後頭。 「嗯!」方飛忙不迭的點頭,那速度之快讓人忍不住擔憂他的脖子是不是會讓他給點斷了。 「其實這也不是不可以啦!只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家頭子為什麼心情不佳。」 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尤其是文連星與生俱來的本能。 想那東方慕辰的個性向來冷靜得嚇人,除了平時黑道上的事務能看見他嗜血的 一面外,他幾乎就像是個冰人似的,沒有什麼情緒反應。 最重要的是,辰所擁有的是國際級的身手,有時候就連火耀日在較量時都得甘拜下風,他那股狠勁絕少有人可以抵擋。 而他也一向不輕易出手,畢竟只要他一出手便非死即傷,當然更不要說會捉自家兄弟來練拳頭,可見他此刻的心情的確是糟到了極點。 就他所知,此時此刻火焰門在道上的聲勢應該是如日中天,不會有那種笨蛋會來挑釁。 那既然不是道上的事,又究竟會有什麼事可以讓辰變臉呢?他很好奇。 「可是……」方飛猶豫著,其實他也不確定自家頭子為什麼心情不好,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警告逃夫」的尋人啟事,但這能說嗎? 「不說?!」文連星劍眉高聳,眼看腳跟就要旋轉。「我這個人一向不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所以既然你不說,那……」 他知道這是一種卑鄙的威脅,可是誰在乎呢?反正他從來也沒有說過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 面對星少的威脅,腦中跟著憶起這幾天頭子對他們那種不要命的操法,兩相比較之餘,方飛的心一橫,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頭子的心情之所以不佳,應該和那則『警告逃夫』的廣告有關。」 「警告逃夫?」文連星喃喃的重複著方飛的話。 「就是警告席慕辰這個逃夫的那則廣告啊!」方飛繼續提示,然後那不可遏抑的抱怨也跟著出籠。 「頭子他不但命令我們找來所有相關的報導,甚至還要我們去查究竟是誰登的報,可是那個人神秘的很,就連狗仔隊都找不到蛛絲馬跡,我們又怎麼有辦法?你說……」 完全無視方飛的滔滔不絕,文連星開始在記憶裡思索任何有關「警告逃夫」的字樣。 啊!他好像有這麼一點印象,因為他的親親老婆在前幾天還曾經為了這則廣告對他大發了場嬌嘖,直對著他詛咒這個沒良心的男人,甚至差點殃及他這個無辜。 可是人家找的是席慕辰,他東方慕辰幹麼心情不好? 該不會是因為…… 文連星的腦中電光石火的一閃,突然間席慕辰和東方慕辰兩個名字交疊。 結了婚的席慕辰和單身的東方慕辰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如果是真的的話,那豈不是又有好戲可瞧了? 他正愁找不到機會日報當初辰在他和黎兒之間攪和的「大恩大德」,如今這個機會正從天上掉下來。 呵呵呵,原本他以為以辰這樣的冷性子,這輩子想要看他結婚是沒指望了。 沒有想到他不是不結婚,原來是早就已經結婚了,卻把新娘子給晾在一邊,他還真夠保密的了,這件事連他們這些兄弟都不知道。 不過沒關係,現在知道也還不遲,現在他得趕快去查查這件事的「前因」,然後才來好好的想想該怎麼攪和一下「後果」。 想著想著,文連星當下腳跟一旋,人就要往門外邁去。 他的舉動令方飛停止抱怨,望著那稍嫌輕快的背影,方飛著急的喊道:「星少,你怎麼走了?你不是答應我要拯救我們於水深火熱嗎?」 但他的呼喊並沒有阻止文連星離去的腳步,只見他連回身都懶的揮了揮手。「你們再撐個幾天吧!等我搞清楚一切,一定會來救你們的。」 不是他不講信用,只不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他得好好去查查,這席慕辰和東方慕辰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真是的話,那事情可就……有趣了! ** ** ** 白皙的纖手優雅的穿梭在那紅白黃交錯的花海中,那抹白皙和繽紛的花朵像是一幅引人注目的圖畫似的,輕易的便獲得了旁人的目光。 幾枝像是信手拈來隨意插放的花朵,不到數分鐘的時間,原本散亂的花朵已然交織成一盆美麗的景致。 只見站在花盆前的女人眼神專注的凝視著被她賦予了不同生命力的花朵,那副認真的神情,為她那原本已清秀無比的五官增添了無限神采。 伸直了腰,倒退了幾步,看著自己的作品,臉上浮現了淡淡的微笑,此刻的她真說得上「人比花嬌」,而更讓人驚艷的是她身上散發的那股清恬的氣質。 所以儘管她那個纏人的小姑席應兒已在那兒叨念了好一陣子,可她卻心如止水的只管著自己的花,此刻,她只想讚一句:這一季的花開得真美! 「嫂子,你倒是說句話啊!」本就是孩子心性,席應兒哪能耐得住這磨人的沉默,於是她忍不住的出聲催促。 「你要我說什麼?」微歎了一 口氣,兩道墨亮的柳眉悄然的皺起。 「說說你對這則廣告的看法,我就不信這招還逼不回大哥。」席應兒顯然認為那個廣告是她的得意之作,眉宇之間有著略嫌囂張的得意。 「你不該這麼做的。」放下了手中的盆飾,戚懷風的語氣中沒有責難,但卻流露出明顯的不贊同。 她知道應兒會這麼做,是為了她好,可偏偏她誤會了自己的心思,才會做出這麼荒謬的事情來,所以她不怪她。 「為什麼不該?你們是夫妻啊,難道你不希望他回來?」 「不希望。」這是一個教席應兒傻眼,但卻斬釘截鐵的回答。「我和他算不得夫妻,所以他的回來與否,並不在我的希望之中。」 「怎麼算不得?」聽到戚懷風那淡淡的話語,席應兒著急的問:「你們在法官面前證過婚、宴過客,還入過洞房,如果這樣還不算是夫妻,那算什麼?」 「我和他,不過是名字湊巧被寫在同一張證書上的陌生人。」戚懷風的態度既無憎,亦無怨,反而透著一股急死人的雲淡風輕。 「什麼……什麼叫做名字湊巧被寫在同一張證書上的陌生人?!」這樣的說法讓席應兒忍不住的傻眼。 「就是這樣!」戚懷風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的說法。 「可是你們入過洞房啊?」席應兒試著否定戚懷風的說法。 「現在的一夜情難道還少了嗎?上了床不代表就一定是愛人。」對於席應兒這個小姑,戚懷風其實是喜歡得緊,所以她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情。 「那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愛他?」席應兒又問,只不過這次她的語氣中多了一絲的不確定。 「不愛,既是陌生人,又怎會有愛。」戚懷風止目定的語氣就像肯定太陽永遠會從東邊升起一般。 「啊!」瞠目結舌猶不足以形容席應兒的驚訝,她只能愣愣的望著戚懷風,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一直以為嫂子之所以會心甘情願守著這個空蕩蕩的家,是因為深愛大哥,所以無怨無悔的任他在外飄蕩。 也之所以,她才會看不下去的跑去登報找人,企圖以此逼回大哥。 「那你為什麼心甘情願的守著這個婚姻?」語氣中隱隱還含著一絲的不信,席應兒語調也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這個婚姻能讓我不受旁人的打擾,冠上席這個姓也能讓我娘家那些貪婪之人找不到我的麻煩,更何況我還能優渥的過著生活,何樂而不為?」 戚懷風淡然地反問,並且順勢端起自己剛才插好的那盆一化,心裡盤算著該將它置於何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