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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亦君    


  林楚楚脫離不了夢魘,不斷搖頭掙扎,「柳神女……童仇……不,童仇……別殺我,我愛你……童仇……」

  「童仇!愛?」這次君無言聽得十分清楚,她竟在最脆弱的此刻呼喚男人的名並說愛他?難道她的心惦記著另一名男子?

  不,不准!

  他非將名喚童仇的男子碎屍萬段不可!

  「醒來,楚楚醒來!」亟欲得知真相,君無言忘情的搖晃林楚楚的雙肩,方纔的溫柔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妒意泛散開來的怒氣。

  迷掑云L楚楚感覺到有人在喚著她,她拚命掙扎,暈眩的感覺不歇,終於慢慢的睜開沉重的雙眼。

  君無言在她眼前晃動,她聲如蚊蚋,喉頭乾啞,「你……我……在哪裡……」她全身無力。

  「小姐醒了,小姐終於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林楚楚發燒了一夜終於醒來,亂紅高興得想大叫。

  君無言卻一反原先的擔憂焦急,沒來由的怒喝道:「退下!」

  亂紅心下一驚,駭得噤若寒蟬,林楚楚醒來最高興的應該是島主才對,怎麼島主不悅反怒呢?她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是,島主。」

  亂紅逃也似的退出臥房。

  「我……怎……麼了?」他的聲音震得她的頭更痛了。

  君無言不理會林楚楚的問話,雙眸冰冷的對上她仍迷晡甄馫插A「誰是童仇?他跟你是何關係?」是完全霸佔的語氣。

  童仇的名字震得林楚楚可說自迷掑之鳩馴全的清醒了,一個她極力想忘的舊傷又被無端挑起,這椎心之痛比什麼都令她難以忍受。

  「童仇……他……他在哪裡……」她整個人因過於激動而緊抓住君無言的衣袖,原本沒生氣的雙眸頓時轉為熱切。

  她的舉止無疑是火上加油,君無言憤怒的甩去林楚楚的手。

  林楚楚因一時失去重心,額頭不小心撞上床柱,撫額痛呼:「好痛!」她困難地爬起,只見床柱上有些微的血絲。

  見狀,君無言心下一驚,原本焦急萬分的想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卻因妒恨而裹足不前,在林楚楚錯愕的眼對上他時,他的態度瞬間轉為冷然強硬。

  「誰是童仇?他跟你是何關係?」一股恨意自君無言的牙縫迸射而出,神情顯得冰冷駭人。

  此刻的君無言不是理智殘酷的島主,而是為愛嫉妒的平凡男子。

  林楚楚澄亮的大眼顯得無辜,現在她的身上無一處不痛,無語的直視著君無言,不明白他哪根筋不對勁,何以要這般對待她?

  她做錯了什麼嗎?她才自睡夢中醒來,什麼都沒做,所以不可能招惹他啊!他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使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原先她還為君無言賜吳大哥一家為島民而對他有些另眼相看,而眼前他又怎麼了呢?為何無端發怒傷害她呢?

  林楚楚的不語在君無言看來是默認。

  「可惡!」他怒喝一聲,以拳擊牆,嚇得林楚楚臉色益發慘白地往角落縮去。他猛然抓住她的雙肩,不讓她逃跑。「你不說我便殺了童仇!」

  他一向說到做到!

  「啊!」林楚楚瞠目,終於知道君無言發怒的原因,但她不許君無言傷害童仇。「不,你不能殺他,我說,你要知道什麼我都說。」

  童仇可以對她絕情絕義,她卻不能傷害或背叛他半分,這是她的悲哀。

  「童仇是誰?你們是何關係?」

  君無言專注的神情顯得陰狠,看不出絲毫的感情熱度,他與執意要她當妾時的模樣判若兩人,教林楚楚害怕。

  她相信君無言真的會殺了童仇,無論天涯海角。「童仇是布漁山村的祭司,我則是神女,我們同為服侍大卡魔神的人,僅此而已。」

  為了保護童仇,林楚楚刻意把自己對童仇的愛戀隱藏起來。

  「神女?」猶記得在相遇之初她說過,當時他只是訕笑不予理睬,這次他破例正視屬於她的過去,要知道神女代表什麼?「你是神女?為何你會稱為神女?神女在布漁山村又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呢?」

  他的語氣稍軟,專注冰冷的眼神直射林楚楚嬌柔的臉龐。

  林楚楚輕聲歎氣,將身子輕靠牆面,神情淡然地說:「布漁山村的村民每年都要獻出一名一十二歲的少女服侍大卡魔神,當上神女的女子居住在大卡魔神的神殿之內,不得踏出神殿半步,而祭司能與大卡魔神心靈相通,除了祭司,不得與男子親近,不能有男女情愛,必須是冰清玉潔之身。」怕君無言殺童仇的念頭未消,她刻意隱瞞祭司可以娶神女為妻之事。

  「依你所言,童仇就僅只是神女身旁的祭司,而你沒愛上他?」他並未全然相信她所言。

  「神女不能愛人,一生必須保有冰清玉潔之身,方能在魂斷之日永伴大卡魔神,所以求島主放了我吧!」林楚楚再度拉扯他的衣袖,藉機哀求軟化他,要他放了她,也別為難吳大哥一家人。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任鐵漢也會化成繞指柔。只要她要求,哪怕是天上的星他都願意為她摘下,卻無法放她自由。

  「辦不到!」君無言語氣堅決,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林楚楚不放棄,以淚眼攻勢柔柔的央求,「求你放我回布漁山村。」縱使回村後必須面對童仇的絕情,但那兒始終是她的家鄉。

  「不!」君無言再度甩開她,她梨花帶淚的模樣使他的心微微發疼抽痛,他為她而發狂的心不容許她漠視。君無言雙眼危險的瞇起,厲聲吼道:「這裡是風月島不是布漁山村,你不是神女只是我的侍妾,你這輩子休想離開,我不准,聽到沒有,我不准!」

  「不,求你放我回布漁山村……」林楚楚身子軟的倚牆慟哭。

  君無言憤怒的下榻,她柔弱的哭聲及額頭上的傷痕似在對他控訴,一切都是他的錯,君無言心情更為浮躁的煩悶。

  「來人,來人,來人!」他粗暴的對著寢室外怒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該死的女人!他願意給她整座風月島,她卻只想離開他,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教他怎會不火大呢?

  亂紅駭然的跑進來,雙腳不住地顫抖福身道:「島主。」她從未見過島主對侍妾發過如此大的脾氣。

  君無言自袖口取出金創藥交到亂紅的手中後便拂袖離去。

  ???

  目送島主離去,亂紅才敢大喘一口氣,然後匆忙的跑到哭得傷心欲絕的林楚楚身畔。林楚楚無疑是她所見過最勇敢的女子,從她服侍島主至今,從未有人膽敢不服從島主,大臣們不敢,風月島民更不敢。

  島主是風月島民心目中的神,神聖不可侵犯!

  「小姐,別哭了,讓奴僕幫小姐擦藥。」打開小小藥罐,亂紅在林楚楚額上的傷口灑上金創藥。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她語帶哽咽,似溺水的人抱著浮木般的緊摟住亂紅,再度啜泣了起來。

  受到島主的疼愛是所有女子求之不得的,亂紅不懂林楚楚何以要惹怒島主?歎口氣,亂紅苦口婆心的勸道:「島主這麼疼愛小姐,小姐該心滿意足,亂紅勸小姐留在島主身邊伺候島主,別再惹怒島主說要回去了。」

  「我要回去……」林楚楚淚眼婆娑,挑起的思鄉愁緒使她歸心似箭。「我要回去,亂紅,放我回去……」

  「奴婢不敢,放了小姐,島主會殺了奴婢的!」亂紅不只搖頭,連雙手一併用上,拚命揮動不敢遵從。

  她是死也不可能背叛島主。

  「嗚……」林楚楚絕望的將臉埋入絲被。

  原以為自己可以毫不在乎的當君無言的侍妾,豈料才一提及自己的過往,她堅定的心便開始崩潰。

  倘若不是顧及吳大哥一家,她大可一死以求解脫!

  她知道她若偷偷的離開,君無言不可能放過吳大哥一家人的,可恨的他掌握了她的弱點藉以要脅,她還能有自由的一日嗎?

  他強留她當侍妾並非對她有愛,他的做法僅是掠奪,掠奪一切他想要的東西,而她湊巧僅是他一時興起的想要,多可悲啊!

  見林楚楚哭聲漸歇,亂紅才又開口,「是島主昨夜回宮得早,奴婢才能發現小姐暈倒在澡堂。當時島主焦急萬分,立刻將暈倒在浴池內的小姐抱起,不但以自身的內力替小姐度氣,還狂怒的斥責奴婢,奴婢從未見過島主這般關心一名女子過。島主這般疼愛小姐,小姐為何想離開島主呢。」

  在亂紅的觀念裡,受島主的疼愛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亂紅所言果真引來林楚楚的傾聽,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在澡堂暈倒是事實,而她醒來後第一個見到的是君無言,他真的擔心她嗎?

  不!自昏迷中醒來,她看到的並非是擔憂的他,而是一個不分清紅皂白就傷害她的人,額頭上的傷是最好的證明!

  「亂紅,你不用替島主說好話。」至少她見到的君無言是殘酷、冰冷的,這樣的男子不會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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