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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喬軒 她要宰了她!這個天殺的女人!這個該死的孟安卓! 孟安卓好笑的挑眉。還想在口舌上與人爭長短。瞧!自作自受,被反擊得不留餘地了吧!真慘! 剛好從書房出來的孟安堯聽見劉君棠歇斯底里的狂叫後,他簡直不敢相信劉君棠會如此失態。「君棠?」 弄巧成拙的劉君棠沒想到孟安堯會挑在這個節骨眼出來,自己恰北北的模樣盡入他的眼底。她清楚的看到孟安堯一臉訝異。在又氣又窘的情況下,她抓起皮包頭也不回的衝出孟家。 「這是怎麼回事?」 漠不關心的孟安卓接過孟安堯手上的信封,淡然一笑,道:「天氣悶,火氣難免大了點。」 孟安堯知道這件事和孟安卓必然脫不了關係,於是揚起眉等著她老實招供。 孟安卓淡淡一笑。「我不知道我的人格已經低劣到這等程度,連唯一的大哥都對我起疑心。果真應驗了『愛情至上』那句話呀!」 「我又沒說我不相信你。」他當然知道安卓不是喜歡以激怒別人為樂事的變態女子,她一向很有分寸。 「哦?這麼說,你是信任我的囉!真叫我受寵若驚。」她的反應神經永遠是孟安堯的兩倍快。 「來者是客,希望下次她不小心惹到你時,你可以對她稍微仁慈一點,至少不要害她氣到吐血。」揉揉她那頭秀髮,孟安堯寵溺的看著看似天真,實則為不折不扣的毒舌家妹妹,道:「她在外地工作,難免孤單。我是她的學長,當然多幫著她點。」 孟安卓笑笑。真難想像貴為貿易公司業務部經理的孟安堯竟然是個如此仁厚的好男人。他配劉君棠真是太浪費了,他們一點也不合適。 「你該想想她當你是學長還是金主?有時候她的表現是在不像個單純的學妹,她在狩獵,而我不希望你這麼糊里糊塗的掉進去了。」 「小丫頭!」孟安堯發出一聲短笑,「你是不是寫故事寫昏頭了?」 孟安卓淘氣一笑,「也許我是寫昏頭了,你可別跟著我一起昏了才號。」拍拍孟安堯寬闊的肩膀,她道:「我去睡了,你好好想一想,晚安!」 孟安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外表天真的女孩不一定天真,孟安卓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第二章 在機場的出口,一個十分卓絕出色的男子引起機場內一陣不小的騷動。 他就和一般人一樣站在那裡,沒有說話,沒有奇裝異服或做新潮打扮,簡簡單單的一襲牛仔勁裝,背著簡單的登山包,一雙深邃的眼眸因迎著陽光而半瞇。就是這麼淡然灑脫的男子,使得機場的一隅亮了起來。 環視四掃,他的濃眉有絲不悅的擰了起來——面前是一堆七早八早就等著攔截他的記者與一大票影迷。 全世界的媒體都一樣無孔不入,挖掘花邊新聞或者是純粹要拍照的記者都一樣令人厭煩。這就是他一定會放他們鴿子的理由,他一點也不感激他們在他身上大做文章以提高知名度。 沒有人知道他搭這班飛機,所以他開溜得很容易。托他這身邋遢模樣的福,沒有人會攔住他,問他是不是晉陞為好萊塢十大名導之一的殷冠磊。 走出機場以及懸掛著「歡迎殷導演回國」幾個大字的布條的玄關,殷冠磊突然停下腳步,性感的唇線拉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冠臣,我沒有通知你來接機。」殷冠磊笑看著他唯一的親人,也就是他的大哥——殷冠臣。 俊美的殷冠臣倚著廊柱吞雲吐霧,優雅一笑。「你表達感激之情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刻意瞄了瞄那個色彩鮮明的歡迎布條,道:「你受重視的程度由此可見一斑,有何感想?」 殷冠磊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他不是明星,不需要接受這種浮誇的待遇。他只是一個導演,一個導演的價值只在於能不能拍出一部有水準的戲,如此而已。台灣的記者最好有這個認知。 勾住殷冠臣的肩,他與殷冠臣一起走向停車場。 「你今天輪休?」殷冠磊問。 殷冠臣是省立醫院心臟科及腦科的權威。 殷冠臣毫不在意的輕笑。「醫、藥分業的問題鬧得滿城風雨,醫師公會全上街頭遊行去了。我是藉故開溜到機場來碰碰運氣。我知道你是五點的飛機,不過你從來沒有準時過。」殷冠臣笑著瞥了手錶一眼,「現在是3點鐘。」 殷冠磊大笑。「只有你最瞭解我,而我無論身在何處,唯一會想的人也只有你。」 殷冠臣笑著搖頭。「珊卓拉柯爾呢?妮可布拉格呢?還有你的工籐奈津子呢?你敢說她們都不瞭解你嗎?」 殷冠磊花名遠播,身為他的大哥不可能全無所聞。他不相信他會動情,他雖不贊成他遊戲人間的態度,但也從未干涉過他。他知道那個傷痕還留在他的心中,讓他不願也不要接受愛情。 「你說的瞭解指的是我的好惡或是我心底真正的念頭及想法?」頓了下,殷冠磊瞇起星眸凝視遠方。「若說是瞭解我的好惡、脾氣,毫無疑問她們都能合格,但是說到瞭解我在想什麼——沒有!她們根本不瞭解我,她們甚至從未踏進我的心中。你永遠知道我想做什麼,所以,我不愛那群女人,只在乎你。」 斜倚在轎車旁,殷冠臣靜靜的看著弟弟。「說實話,瞭解你比瞭解我自己還難。你對我評價那麼高,真使我有點受寵若驚。」 殷冠磊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真巧,我也覺得瞭解你比瞭解我自己還難,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思比我來的多。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願意花時間研究你,冠臣,你願意花時間瞭解我嗎?」 俊美的殷冠臣淡淡的笑了,露出一個是男人女人都屏息而觀的迷人笑容,拍拍他的肩,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還在機場——也就是那群記者的勢力範圍之內?我想先回家再說。」 「不和我深談是你的一貫作風,從小我就領教了。」殷冠磊聳了聳肩,將背包丟進行李廂,伏在車頂於殷冠臣那張宛若春陽的笑臉對視。「你開車還是讓我來?」 「有事弟子服其勞。」如果讓殷冠磊開車,他就不用分心聽他講話了。殷冠臣知道殷冠磊喜歡與他談話,而殷冠磊正是等待這個他已心知肚明的回答。 殷冠磊笑了笑,結果車鑰匙發動車子,熟稔的往位於天母的別館開去。 「你不問我為什麼回來?」殷冠磊道。 「如果是為了工作,我就沒有開口的必要。」殷冠臣笑看著弟弟英挺卓絕的側臉,反問:「我有猜錯嗎?」 「不。」他一直相信殷冠臣知道他想做什麼。 「但是,我不認為你為了找外景而回來。」基本上台灣能破壞的都已經破壞的差不多了。「福爾摩沙」不知道埋藏在台灣的哪個年代。 「那只是其中一個理由。這次的工作地點就在台灣,另一個理由是為了找人才,編劇、演員都要台灣人。」 殷冠磊的點子沒有令殷冠臣太吃驚。他的想法不能以一般常理推斷,在他眼中,就算是要把荒蕪的沙漠拍成天堂也難不倒他。 殷冠臣揚眉笑看著他,「我從來就沒有想到你有被好萊塢摒棄的一天。渾不下去了嗎?所以收拾行囊回台灣另起爐灶。」 殷冠磊笑了。「冠臣,你真有趣。」他單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懶懶的放在車窗上托著腮。「在好萊塢拍的是給洋人看的,我不認為台灣沒有這個本事躍升國際影壇。當然,我不是為了民族問題才想到要到台灣拍戲,我向來很有世界觀,換工作環境說穿了只是圖個新鮮。」 銀白色的轎車飛快的駛在平穩的柏油路上。迎著風,殷冠臣舒服的微瞇起眼睛。把殷冠磊帶走,不知道包圍在機場等待迎接的一大票記者、媒體及影迷們作何感想。殷冠磊向來不按牌理出牌,被媒體評為傲慢在所難免,但是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多餘的排場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秀是低俗的藝人為造勢宣傳慣用的手法,而他不興這一套。 就像這次他專程回國選角已引起演藝圈的軒然大波,人人無不希冀自己能幸運地雀屏中選,將來揚名國際。殷冠臣知道殷冠磊對影視圈的影響力,就怕他大少爺一旦失去興趣了,改變主意不與台灣合作,那麼他的麻煩會多了十倍不止。 「在想什麼?」殷冠磊一揚濃眉,看來既英俊又狂野。 「你未來可能合作的對象。」 「你有人選嗎?」能讓殷冠臣滿意的,他必然能接受。 「我不看電視已經很久了。」電視的功用只在於看看每天的垃圾新聞而已。 「你還是一樣沒有情趣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