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子心 > 烙下惡魔的印記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0頁 子心 不介意有外人在場,他想都不想的說:「你答應嫁給我,我就幫你救人。」 什麼叫做趁火打劫,不就是目前情況? 他這算是在求婚嗎?她可還沒打算原諒他! 「你順利把人給救出來再說吧!」 貝威廉沒有參與這次的活動,他被留在炎門裡,為長孫炎看著朱詠真。 從電視不斷播著激烈槍戰的新聞開始,朱詠真的雙眼就沒移開電視過。 「怎麼會這樣?」明明那些荷槍實彈的人員中,有許多是長孫炎的手下,但警方卻把剿滅黑暗集團勢力的功勞,全攬在自己身上。 「為什麼不能這樣?」貝威廉笑綻著一口白牙,雙手背後的來到她面前。 他將俊臉一寸寸的移近她,近到朱詠真嚇了一大跳,往後退開一大步。 她想罵人,但不到一秒,她的視線又溜回到電視螢幕上,隨即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可惡,原來是那個人!」指著螢幕,她驚愕得喊了出來。那是那日在扶桑步道,與阿權走在一起的警界高層。 電視新聞的畫面,這時跳到了SNG現場直播,記者宣稱這是近年來情況最危急的一次警匪槍戰,逮獲的是一個跨國的黑暗集團,這集團過去參與了許多恐怖爆炸活動和暗殺行為。 「哪個人呀?」貝威廉見自己被完全漠視,乾脆走過來,整個人擋在電視前,遮住所有新聞畫面。「是不是突然發覺,原來世上的黑跟白,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你在說什麼?」朱詠真氣憤的瞪了他一眼,才剛看到了重點,他就擋住了螢幕,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白道是道,黑道也是道,有時候這之間的微妙關係,不是你們這種局外人所能懂。」貝威廉笑著攤攤雙手說。 他的話換來朱詠真的一陣沉思,有幾分鐘的時間,她一句反駁的話也找不到。 貝威廉很高興,她終於正視了他的存在,也將他的話給聽進了腦海。 輕咳了聲,他話鋒一轉,突然莫名其妙的問:「我說呀……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 「有嗎?我該記住什麼事嗎?」朱詠真狐疑的與他對望。 貝威廉哼笑了一聲,拿起遙控器,先關掉了電視,免得被電視裡不斷傳出來的聲音干擾。 「你別忘了,在炎出發之前,你答應了他什麼?」他也不是好心提醒,而是受人要脅。 龐子夜要脅他,要他在長孫炎沒正式對朱詠真表白前,適度的提醒朱詠真,甚至幫助她逃離長孫炎身旁。 但前提是朱詠真自願請求。 「我……」朱詠真想了下,腦中很快閃過他的話。 要我幫你救她也可以,但我有條件。 你答應嫁給我,我就幫你救人。 最後,是她的回答--你順利把人給救出來再說吧! 視線越過貝威廉,朱詠真看向電視螢幕的方向,螢幕雖然已經沒了畫面,但她清楚的記得,方才幾個炎門的人扮成警員救出了朱玉嬋的畫面。 她……真的要嫁給他嗎? 她好猶豫,又有點不甘心。 她不甘心他同時玩弄了她和妹妹的感情,卻沒有付出代價。 「你真的要嫁給炎?」如果長孫炎知道他幹的好事,不知道會不會拿槍轟爆他的腦袋。 龐子夜呀龐子夜,你真是害死我了! 「當然……不!」但,又能如何?媽媽還在他的手上,不知道被他送到日本的哪裡。 「那……還不走?」貝威廉已在心中默禱了千次、萬次,長孫炎呀長孫炎,你可得原諒我,阿門! 「你……為什麼要幫我?」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龐子夜跟我的約定。」唉,他怎麼也沒想到,情況竟然大逆轉,換他被那個女人吃得死死的。 「是子夜?」一提到她,朱詠真全然相信。「但是……我媽被他送到日本去了,他說日本的神醫世家能醫好我媽的病。」 媽媽在長孫炎手上,就算她想跑,也跑不掉。 「一定是富山。」貝威廉藍色的瞳仁一瞇,?那間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不如,我帶你去日本,如何?」 不,該說是一石三鳥的好方法。 把朱詠真帶到日本去,再由富山岐峻的家人去看緊她,那麼一來,長孫炎不會怪罪他,他又可以對龐子夜有交代,還可以與她甜甜蜜蜜的同游日本。 唉,他忍不住都要讚美起自己的絕妙好計! 「你要帶我去?」朱詠真感激地問。 「當然了,子夜也一起喔!」呵呵呵,可瓦達的事件已暫告一個段落,大家一同來趟日本之旅,又何妨? 觀音山山腰,芳草萋萋,一處頹圮多年的老舊涼亭前,低氣壓瀰漫,氛圍緊張。 長孫炎手握弓箭,弓弦已拉滿,箭矢隨時會疾射而出,直接命中數步外老人的咽喉,直取他的性命。 老人與他相同,手中同樣持著弓箭,箭矢同樣瞄準著長孫炎,同樣一抽一放的收手間,能取對方性命於瞬間。 老人的身旁站著一個紅衣女子,女子肩上受了傷,可看出方才經歷過一場激戰。 她的手舉著槍,槍口瞄準著長孫炎,但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長孫炎的身旁同樣有人,阿權手上拿著的是散彈鎗,遠比紅衣女子的火力要大上不知幾倍。 「哈哈……我很意外,竟能將你教得這般好。」老人開口,或許早在他第一次剿滅了可瓦達,他就該知道他的實力。 「別跟我談師徒之義,在你出手殺了我叔父時,就該知道我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只有仇恨。」 長孫炎的叔叔原是炎門中的副門主,數年前死在假裝投入炎門,在炎門裡教授武術一職的老人手中。 「哈哈哈……好吧,看來今日我也無路可退了,就以最後這一箭分勝負吧!」老人笑罷,握箭的手一放,箭疾射而出。 長孫炎瞇起的銳眸閃過一道寒光,拉滿弓的手登時鬆開,箭似寒芒般射出,喀的一聲,射偏了老人的箭。 不過是眨眼工夫,他又抽出第二枝箭,同樣滿弓,直射老人。 嘟一聲,不容人眨眼,箭矢已貫穿了老人的咽喉。 他呵呵喘了幾下,最後終於往後躺倒。 紅衣女子見狀,連忙扶著他。「告訴我,我妹妹呢?我妹妹到底在哪裡?」 老人衝著她綻開一抹陰森的笑,「救我離開,我就告訴你。」 紅衣女子一聽,趕緊背起他,朝著山崖的方向跑。 阿權見狀,手扣扳機欲開槍。 「阿權,算了!」長孫炎制止了他。 「可是……」縱虎歸山,怕禍害會更大。 「老人已經活不了了。」長孫炎緩慢的放下弓箭,把它遞給阿權。 「但是那個女殺手……」她也是可瓦達的一員。 「那個女的,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注意到了,她的傷口淌出的鮮血顏色不正常,過於暗紅。 聽說可瓦達會用特製的藥物來控制他們的殺手,想必那女子,應該是深受藥物所控制。 如今,老人若死了,可瓦達就可說完全瓦解,沒了固定的解藥,那個女人也活不了多久。 「耶?為什麼?」阿權驚訝地問。 「你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學習,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走吧,該回去了!」回去看他的女人,順便問問她,打算何時舉行婚禮。 三天之後。 日本,京都,洛北,富山家宅。 朱詠真喜出望外的跑過長長迴廊,顧不得平日該有的教養,邊跑邊喊的衝到富山家的正廳。 「我、我、我媽……」她顫抖著,上氣不接下氣。 站在正廳的人口,她吸了幾口氣,滿心歡喜的欲與宅子的主人分享母親已經醒過來的喜訊,然而一抬頭,整個人卻僵住了。 長孫炎正坐在主客的位置上,冷靜平和的表情一如以往,一手端著茶碗,正慢慢地品嚐著富山家男主人親手端上的茶水,看來非常懂得茶道。 「你……怎麼會……」會在這兒? 長孫炎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將碗中的茶喝盡,再恭謹有禮的交還給富山岐?的父親。 「你母親醒了嗎?朱小姐。」富山岐峻的父親站起身,示意身旁的人先將茶具收走。 「是、是的。」朱詠真在和室地板上跪坐了下來,深深地一磕頭,「謝謝富山先生的恩德,若沒有您高深的醫術,家母是醒不過來的。」 看著她,富山岐峻的父親笑笑,「若不是炎開口,我早就不幫人醫病了,你要謝,就謝他吧!還有,炎遠從台灣來找你,你們聊聊吧!」 說完,他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一大片安靜突然兜頭罩下,朱詠真悶得渾身不對勁。 而眼前的男人只略略地抬起頭來瞄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任沉默瀰漫整個空間。 終於,朱詠真再也受不了了。「好吧,我謝謝你就是了,謝謝你替我找人醫好我媽。」 長孫炎仍舊一句話也沒說,只抬起俊臉來凝睇著她。 那眸光灼亮亮的,彷彿要吞了她,也似要殺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