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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煓梓    


  這些問題,在球賽開始進行以後,依然嚴重困擾他。

  「嘩!」

  現場的球迷,與其說是看比賽,不如說是關心自個兒的荷包,他們可是都有下注。

  「嘩!」

  觀眾的喧嘩聲,隨著比賽的進行忽大忽小,其中更摻雜了不少尖叫和詛咒。

  比賽的結果是由埃及籍的選手獲勝,換句話說,他們都押對寶了,賺進了閃亮亮的銀元。

  「我居然贏了四塊錢!」葛依依不敢置信的數著手中的銀元,一二三……確實是四元,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賺錢。

  「我也是。」何榮攤開掌心,裡頭同樣躺了四個閃亮的銀元,他們都買了獨贏。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這麼好運……」葛依依簡直快樂呆了。「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忙,我不可能贏錢,」

  「不客氣,我很高興能夠幫得上忙。」他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她頓時覺得他人真好。

  「還是得道謝。」她笑呵呵的看著手中的銀元,自己能賺錢的感覺真好,踏實多了。

  「你還要看下一場嗎?」何榮問葛依依,想多爭取一些和她相處的時間,博得她的好感。

  「好啊!」她點頭。

  結果他們又看了一場球賽,這次運氣不好,輸了些錢,不過她還是很開心。

  「謝謝你陪我看球賽——啊,糟了!」葛依依本來還想說更多感謝的話,卻在下經意瞄到腕間的手錶,驚惶失措的大叫。

  「什麼事糟了?」何榮假裝關心地問,只見葛依依著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四下找出租車。

  「時間太晚了,我必須趕快回去。」快快快,車在哪裡?「我玩瘋了,忘了計算時間。」

  「要不,我送你回去好了。」何榮逮著機會趕緊提議,葛依依果然立刻上鉤。

  「可以嗎?」她喜出望外。「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

  「一點都不會。」何榮又一次展現大方,葛依依因為趕著回去,再加上幾個鐘頭相處下來,他人確實也挺客氣,於是便不假思索地跳上他的車,讓他送她一程。

  何榮也學傅爾宣自己開車,就連這旁枝末節,他都不想被傅爾宣比下去。他的車開得不錯,除了偶爾急踩煞車,沿路嚇壞了幾隻野狗之外,一切尚稱平安。何榮希望自己能藉著高超的駕駛技術,留給葛依依深刻的印象,但其實她比較記得的是野狗驚慌的眼神,它們好像以為自己會被撞死,真是可憐。

  不管如何,他們總算平安到達傅爾宣居住的洋房,葛依依也可以鬆一口氣。

  她對著何榮笑一笑,何榮錯當是鼓勵,大幅度轉動著手中的方向盤,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大刺剌地將車子停在前廊。

  「到了。」他自以為瀟灑地撥撥頭髮,對她微笑,被搖晃到反胃的葛依依只得虛弱地道謝,發誓下次再也不坐他的車。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搖搖晃晃的打開車門,感覺自己快吐了。

  「不客氣。」他揚揚手表示不必介意,同時拉長了脖子,看傅爾宣會不會出來,也好當著他的面炫耀。

  傅爾宣聽見輪胎磨地聲後,果然立刻衝出來,原本想責問葛依依為何晚歸,未料卻看見何榮。

  敵人相見,分外眼紅。

  傅爾宣雖然不把何榮當一回事,但他那張嘴臉著實教人討厭,況且他還和依依在一起。

  「喲,這裡是你家啊?真巧。」何榮的表情擺明了他老早知道傅爾宣的住處,只是裝傻。

  傅爾宣瞇眼,不明白他們為何搞在一起,怎麼會是由他開車送她回來?

  「你們認識?」葛依依強忍著暈眩感打量他們兩人……嗯,她好想吐,他的開車技術真爛。

  「我們是商場上的朋友。」傅爾宣明顯吃醋的表情,讓何榮深深感覺到,自己這步棋下對了,葛依依果然是他的弱點。

  「誰跟你是朋友。」傅爾宣毫不留情地駁斥何榮,他也不在意。

  「不是朋友,最起碼是對手。」他也不希望跟他做朋友,只想踩在他的頭頂上面,好好蹂躪他……

  「我從來不把你當成對手,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傅爾宣當著何榮的面澆下—大盆冷水,當場澆醒他的春秋大夢。

  何榮脹紅著一張臉,氣到說不出話來。這渾小子居然說他連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非給他好看不可……

  「爾宣,你說話怎麼這麼不客氣?」她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總是要維持一定程度的禮貌。

  對、對,好好教訓他,別讓他太囂張了……

  「你最好閉嘴。」傅爾宣臉色陰沉地警告葛依依。「你的帳我都還沒有跟你算,輪不到你為這小癟三出頭。」

  「小癟三?!」何榮瞪大眼睛,他居然敢拿這個字眼侮辱他?

  「哼!」傅爾宣懶得再搭理何榮,抓住葛依依的手,就把她往屋子裡面拉。

  「喂,傅爾宣,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砰!他並且當面賞給何榮一個閉門羹,何榮只能摸摸鼻子。

  「你等著瞧好了。」他只敢在傅爾宣背後叫囂。「等我把你的未婚妻搶過來,看你還能神氣到什麼時候?」

  對著空無一人的門口撂完狠話以後,何榮又用他那奇爛無比的駕駛技術,搖搖晃晃地把車開走。

  強行被拖進屋內的葛依依也搖搖晃晃,一個沒踩穩,差點跌倒,傅爾宣的眉頭都皺起來。

  「你喝酒了?」不然怎麼路都走不穩?

  「才沒有呢!」葛依依氣得臉紅。「我只是因為被車子搖得頭暈,才會走不穩。」

  「你活該。」一點都不同情她。「誰叫你要搭何榮的車子回來,那傢伙開車的技術最爛,沒有出車禍已經算不錯了。」

  關於這點,葛依依倒是無法反駁,腦中不由得升起野狗驚恐的表情,阿彌陀佛,幸好她沒事。

  「我怎麼曉得他開車的技術這麼爛?」要是知道的話,寧願花錢搭出租車,也不要讓他載回來,簡直太可怕了。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我怎麼都不知道?」想他都已經控管得這麼嚴格了,她還能找到空隙勾搭其他男人,真有她的。

  「我們今天才認識。」她說。

  「什麼?!」第一天認識就搭人家的便車,像話嗎?

  「我怎麼知道他是你的死對頭嘛!」她也很委屈好不好?「我今天無聊去回力球場玩,就遇見他了,他還很熱心地教我怎麼下注,我真的覺得他人不錯——」糟了,她怎麼會大嘴巴把這件事情供出來?這下她死定了。

  「你去回力球場?」傅爾宣的表情一片山雨欲來,葛依依死命搖頭。

  「還下了注?」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眼看著就要開始打雷下雨,葛依依只得說謊。

  「沒有,我沒有去回力球場。」

  「嗯?」

  「沒有,我沒有下注。」

  「還不承認?」

  「我——好啦!我是有去,也下了注了。」她終於招認。「但是我有贏錢哦,贏了三元兩毛,你看!」

  葛依依得意洋洋地從皮包裡面掏出三個閃亮亮的銀元,外加兩個沒那麼閃亮的小洋,攤在手心裡。

  「這是我第一次下注,就贏錢。」運氣真是好到沒話說。「要不是第二場押錯寶,我應該會贏得更多。」真是太可惜了,

  「你覺得自己贏錢很了不起嗎?這是一種賭博的行為!」傅爾宣搞不懂她的腦子裡到底都塞了些什麼東西?行為偏差了都不自覺。

  「只是—點小賭,應該沒有關係,我看大家都在玩啊!」又不是只有她—個人

  「對,剛開始只是小賭,後來變成大賭,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不知不覺成為賭徒。」賭博容易使人上癮,就跟吃鴉片的道理一樣,一旦染上便很難戒掉,是最可怕的。

  「我又沒有要賭博。」葛依依好不委屈。「我只是一時想不到上哪兒消磨時間,才會想說到回力球場看看,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都已經跟人下注了還不嚴重?」傅爾宣不接受她的說詞,認為她只是在狡辯。

  「才花了幾毛錢,況且我也有贏錢回來啊!」這回她是真的在狡辯,氣煞傅爾宣。

  「我要講幾次你才聽得懂——」他氣到講不出話,決心要給她懲罰。

  「好,這些都是你贏來的錢吧?沒收。」他很無情地將她手裡面的銀元通通裝進口袋裡,一毛都不留。

  「你怎麼可以——」

  「還有你的皮包,也一起沒收。」他連皮包的錢都一併倒出來納入口袋,徹底斷絕她的後路。

  「有錢你就搞怪,現在我讓你的身上一文錢都沒有,看你還敢不敢去賭博。」傅爾宣故技重施,又來不給她任何錢那一套,氣得她大喊不公平。

  「你是土匪、強盜!把我的錢還給我!」她叫得忒大聲,他看她的眼神越不以為然,她所用的錢,都是他給的。

  「好吧,全部給你。」她認栽,誰教她是窮光蛋。「但你起碼該把我贏的三元兩毛還給我,那是我應得的錢。」

  「別想。」傅爾宣斜瞄了她一眼後,便帶著她的全部家當上樓去,留下她一個人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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