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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玫子 「斐林林,你可別太囂張了。據我所知,王爺根本沒碰過你,難道你真以為憑你那點本事就可以取代我的地位?休想!」 「你那不入流的地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斐林林拿起筷子準備夾菜,「呂麗姑娘,咱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裡是我的房間,你還是請回吧。」 「你敢趕我走?」呂麗指著自己,不敢置信的道。 想她呂麗在王府裡也算是號人物,那些下人哪個敢惹她?如今居然讓一個女土匪這麼驅趕,她的面子怎麼掛得住? 「沒錯,我就是下逐客令。」斐林林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不耐煩的放下筷子,指著門口道。「我不管你是王爺的什麼人,反正看你的樣子,毫無氣質又態度乖張,我想既不可能是王妃,也不會是他的侍妾,頂多和我一樣,是他尋歡作樂的對象,那麼,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在我面眼耀武揚威?」 「你……」呂麗氣得渾身發抖,「好個斐林林,我真是低估你了!王府裡沒有什麼地方我來去不得,你要我走,我就偏下走,看你能奈我何!」 「你想怎樣?在這裡住下來嗎?你不怕王爺找不到你而到我這兒來?到時候新歡和舊愛,你以為王爺會挑哪一個呢?」斐林林極其不耐煩,只想快點趕走她,圖個清靜。 「總之不會挑上你這麼個土匪頭子。」呂麗咬牙切齒,瞇著眼道:「對了,我聽說當日在書房,王爺對你似乎很不滿意。我沒猜錯吧,因為隨後他立刻召我過去,接下來就不用我明說了,你應該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才對。」 這話挑釁的意味十分濃厚,賣林林抿起了唇,冷冷地道:「那是你和他的事,我根本不想知道。」 「哼!瞧你這樣子,該不會是吃醋吧?」呂麗好不容易佔了上風,禁不住掩嘴笑道:「其實這可是我意料中的事!你這麼嫩,怎麼可能伺候得王爺開心?不如這樣吧,看在咱們現在是姊妹的份上,就由我來傳授你一些床第上的技巧,說不定日後你還會感謝我呢!」 這話無異是存心污辱人,斐林林真是氣得快要冒火。什麼樣的男人配什麼樣的女人,朱少寒的自負狂傲和呂麗的目中無人簡直是絕配。 「不勞你多事。依我看來,王爺必定是看膩了你,才轉而找上我這個土匪頭子,所以,我不會讓自己變得像你一樣低賤,為了博得寵愛而不惜曲意奉承,淪為男人手中的棋子。」 「你……你居然敢這麼說我!」 呂麗氣急敗壞,再也忍受不了的忽然街上前,伸手便往她臉上抓去。 然而呂麗忘了一件事,斐林林可是個練家子。 當她的手伸到斐林林眼前時,斐林林一個反手便穩穩捉住,並狠狠的扭轉她的手臂,三、兩下便將她制伏在地上。 「住手!該死的賤女人,我教你放了我!」呂麗痛得哇哇大叫。 「要我放了你也行,除非你發誓別再來找我,否則我不能擔保下次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是可忍,孰不可忍,斐林林對她的囂張已經失去耐性。 「放開我!痛死我了!」呂麗的尖叫聲下絕於耳。 此時,一道冷沉的嗓音出現在房門口。「住手。」 朱少寒鐵青著臉走了進來。 呂麗一見到他,原先張牙舞爪的模樣全都消失不見,不但委屈的癟著嘴,甚至開始嚶嚶啜泣起來。 「王爺,救妾……這個女人實在太惡劣了,妾好心來看她,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對妾!王爺,你要替妾做主呀!」 斐林林眼見呂麗像換了張臉,不屑的扯著嘴角道:「你這個女人真可怕,剛才不是還對我冷嘲熟諷?如今又換了張哭臉來博取同情,真是噁心。」 「好妹子,你快放了姊姊!」呂量假意求饒後,又對朱少寒抽噎著道:「王爺,你快教妹子放開妾呀!」 不等朱少寒出聲,斐林林嘴角一抿便不客氣的放開她。「我警告你,以後別再來惹我,你如果夠聰明,就該知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 「夠了!」 朱少寒這一暍,阻止了斐林林的話,也將呂麗嚇得止住了淚水。 他不悅的瞇眼看著呂麗,冷然地問:「誰准你來這裡的?」 「王爺……妾……妾只是想來看看妹子,如此而已。」呂麗讓他瞪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該清楚我的規矩,你今日這麼做,已是喻炬,我希望你回去後好好想一想,再有下一次,你該知道下場如何。」朱少寒的語氣冷若寒冰。 「妾……妾知道了,妾不會再犯了!」她還能有什麼下場,依他說一不二的性子,當然是被趕出王府了。呂麗心慌的直點頭,結巴的保證不會再犯。 「出去吧。」 「是!」呂麗爬了起來,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惡狠狠的瞪了斐林林一眼。 斐林林當作沒看到。就算呂麗恨她又如何?現在的她壓根沒有什麼好在乎的。 呂麗離開後,屋於只剩下朱少寒和斐林林兩個人。 朱少寒神情沉冷,而斐林林倔強的態度依舊。 然而當兩人的視線交會,那天在書房所受的屈辱在她眼前一閃而過,讓她忍不住雙頰泛紅,迅速撇開臉。 她剛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畢竟呂麗是他的女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或許她不應該下手這麼重才對。 受不了如此詭異的氣氛,斐林林率先說話。「王爺,你今天怎麼想到來這裡?」 「與其說我主動來這兒,不如說有人故意製造騷動,讓我不得不到這兒來。」朱少寒諷刺的出聲。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和呂量吵架,讓下人去通知你?」莫名其妙的受冤枉,賣林林立即瞪向他。「王爺,你弄錯了吧,這兒是我的房間,她要是不主動來找碴,我如何製造騷動?何況我一個人在這裡過得十分清靜,根本沒必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麼說來,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塊不受歡迎的石頭了?」他語氣冰冷。 沒錯,還是塊又冷又硬,沒心沒肝的臭石頭!當然,這話她並沒有說出口,只扯著嘴角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朱少寒斂下眼睫,上前一步,「聽你的口氣,似乎是有恃無恐的樣子。怎麼,已經有人告訴你,我將你的手下放出去了?」 她不敢承認,怕萬一連累珠兒那就糟了。 「王爺,你二日九鼎,不可能說話不算話,就算沒人告訴我,我也很確定你已經照約定行事。」 他垂眼看著她的臉,存心提醒道:「比較起那天你在書房的表現,今天的你膽識過人,倒有幾分女中英豪的模樣。」 「你……反正我已是你的籠中鳥,隨你高興怎麼耍弄,你又何必故意提起那天的事來羞辱我?」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斐林林又羞又怒。 「羞辱?看來,我那天說的話你全都沒有聽進去了?」朱少寒瞇起眼,「斐姑娘,你若是說話再如此咄咄逼人,只怕會自食惡果。」 「最難堪的事我都經歷過了,王爺你還打算如何羞辱我?將我送到妓院去,還是將我發配邊疆做軍妓?」她緊抿著唇,挺起胸膛道:「反正折磨女人是你最擅長的,不是嗎?你可以想出一百種令你的獵物屈服的方法,只要你高興!因為他人的恐懼及害怕,是你權勢地位的象徵,你享受掌握一切的勝利滋味,我說得沒錯吧?」 朱少寒俊臉嚴冷,不發一語。 「你不說話,便是代表你承認我所說的話了。我只想告訴你,大家在你面前噤若寒蟬,不代表你深得人心:大家對你唯唯諾諾、唯命是從,更不代表你得到大家的愛戴及景仰。」 斐林林毫不示弱,繼續說著。 「相反的,這正是你做人失敗的地方,因為,如果沒有人肯跟你說真話,你就永遠也得不到一個人的真心。你這麼聰明,怎麼會連這麼筒單的道理都不懂呢?」 隨著她的指控,朱少寒神情更加陰鬱。 他知道斐她話全是真的,也明白一天到晚跟在他身邊的人全都是應聲蟲。 他並非沒有得到過真愛,只可惜那個曾經給過他溫暖和諫言的女人已經不在人世。他的妻子死得太早,留下來的太少,面對她的驟逝,他的遺憾是永遠的。 而眼前這個大放厥詞的女子什麼也下懂,竟然如此污辱他? 「你說夠了?」朱少寒的聲音充滿前所未有的寒意,冷得像冰塊一般,足以讓人打寒顫。 斐林林咬了咬嘴唇,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如此陰鷺鋒冷的神情是她沒有見過的。 難道她真的惹怒了他?如果這樣,他將如何處置一個當面頂撞他又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深吸口氣道:「王爺,也許我說得太過分了,但是,我也是苦口婆心,你若是聽不進去,就當我沒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