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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湛清 郎仲天常被說是個頗為嚴肅的人,其實她知道,他只不過是有點木訥,尤其對於男女情事,一點也不夠滑頭,以至於反倒被誤認為大男人主義了。 他做起事情來總是非常專注,有時候根本沒注意到旁人跟他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高傲。梨淨發現他這個特點之後,常常會等他回過神來,或是拍他一下將他的注意力拉回。到目前為止,只要他答應的事情,倒是不曾食言過。 「有可能是染上流行性感冒了,今天頭痛了一整天。」他往後靠坐在椅背上,一副終於能夠放鬆的模樣。 她的目光不捨地在他身上留連。「我覺得你也該對自己好一點,篤擎經營權的爭奪戰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嗎?你該放鬆一下了。」 他們雖然結婚將近兩個月,但之前他大多在忙著公司股權整合的事情,有了她父親言梁京的幫助,加上他們家原本持有的百分之三十五股份,已經能夠穩穩地繼續保有篤擎的經營權。 「說得也是,這段時間也多虧你的體諒,家裡很多事情都是你在處理,謝謝你。」他轉頭看她,疲憊的眼中有著燦亮的光彩。 言梨淨臉微微紅了。「你別以為你可以一直都不做家事的,以後你要多做一點補償我。」 兩個人建立一個新的家庭,有不少瑣事需要處理,這幾個月他忙到昏頭,從房子的佈置到結婚的一些手續都是她在負責張羅。雖然她已經盡量簡化了,但還是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結婚這件事,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沒那麼難。兩人的身份證拿出去,兩個章蓋下去.就這麼成了夫妻,那種感覺是非常微妙的. 「好的。我答應你,往後垃圾都我倒,家事都我做.我還可以煮泡麵給你吃。」他微閉著眼,嘴角還勾著一抹笑. 「真沒誠意,只有泡麵喔!要吃泡麵我不會自己煮喔?」她直接吐他槽。 他說著說著,嘴角笑容還勾著,眼睛依然閉著,沒了反應。 「居然就這麼睡著了?累成這樣,真是個傻子。」她輕聲地說,啟動車子往前開,動作盡可能放輕,讓車子在乎穩中前進。 言梨淨將車子開往回家的路上,原本想要順便買外食當作晚餐的,幾番考量後,還是決定到超市買幾樣簡單的菜回家煮。她不是不會做菜,只是結婚到現在,兩個人都頗忙碌,所以新的廚房根本還不曾開伙過。最近她工作上也比較不忙,加上吃外食也到了厭倦的程度,剛好是個再度練習廚藝的好機會。 她將車子停靠在超市的停車場,下車迅速地買了幾樣菜。再回到車上,他依然還在睡,於是她就直接將車子開回家,然後才叫醒他。 「仲天,到家了。」她輕輕推了推他肩膀。 「唔。」他迷迷糊糊地張開眼,一看到她的面容,他虛弱一笑。「啊,我睡死了,沒想到我有這麼累。」 「你等等先吞顆止痛藥,睡一下。我做點簡單的晚餐,你可別嫌棄我的手藝,我想好歹比你那種泡麵層級的廚藝好一點。」她哂然,打開車門下了車。 「你不用忙著照顧我,我只是有點小感冒罷了。」他跟著下車,然後順手接過她手裡的大包小包。 她也不跟他爭,就讓他負責提菜,然後兩個人到一樓大廳拿信,接著又搭電梯上了樓。 當初她就說了不要買那種大坪數的豪宅,也不請任何傭人。雖然是策略婚姻,但是她不想住在那種距離遙遠的家,讓彼此的關係好像遙遠到都親近不了。她寧可兩人一起住狗窩,也下想要住在冷冰冰的金窩。總覺得那樣的夫妻關係很難加溫,這婚姻內的戀愛恐怕很難談得起來。 他答應了她的要求,也答應了家事兩人共同分攤,只是婚後的這兩個月來他太忙,大多數的事情還是她在處理,讓他覺得很過意不去. 梨淨的性格跟他想的一樣好,該說是比想像中還要好。與她生活在一起,生活方式雖然做了許多改變,但是他覺得日子過得很充實也很愉快。兩個人的關係介於朋友與情人之問,除了偶爾分享的親吻之外,至今尚未同房而眠。只是最近那些親吻老是在擦槍走火邊緣,他們都很清楚,要跨過那道親密藩籬的時間應該是不遠了。 「就算是室友也會彼此照顧的,更何況我們現在是夫妻。」她站在電梯裡面,伸手握住他的手,抬起頭來望向他。 「小淨……」他感動地低聲喊,手圈握住她的,一個使力將她拉靠在身上,然後低頭在她額頭烙下一個吻。一個帶著憐惜與溫柔的吻。 她微微紅了臉蛋,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嘴角隱約含著笑,一種微妙的溫柔在兩人之間泛開。 第一次見他,她就知道自己喜歡這個男人。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打破原則,答應他的提議。婚後相處下來,她對他的認識更多,就時常有種溫柔的暖意在胸臆間流動,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彼此已經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了。 很奇怪的一種關係,結了婚才來談戀愛,實在大大有違傳統的方式。但是直到目前為止,她都覺得這個方式還不壞,反正頂多是試了兩年後失敗,期滿後如當初所說的離婚。只是她很清楚,如果這婚姻無法成功,那麼她應該也下會再嫁給其他人了。原本婚姻就不在她的人生規劃中,讓她答應結婚的因素一直就是他。 ☆ ☆ ☆ ☆ ☆ ☆ ☆ ☆ ☆ ☆ ☆ ☆ ☆ ☆ 郎仲天真的感冒了,就算他死不肯承認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梨淨不知道他也有這麼拗的一面,不承認自己感冒,推說只要睡一覺就好了,自然也不願意去看醫生。吃完晚飯後,她半強迫地讓他吞了顆感冒藥,然後就命令他去睡覺了。 走進臥房時,他嘴裡還嘟嘟囔囔著什麼,像是在說她是女暴君什麼的,她一律當沒聽見,卻暗自覺得好笑。 他平日看起來嚴肅,沒想到生了病倒像個孩子似的,簡直教人又好氣又好笑。梨淨收拾著廚房,順便想著明天早餐要弄點什麼清淡營養的食物,然後還思索著若他感冒沒有好轉,要怎麼押他去看醫生。 將近十一點時她上了自己的床睡覺,卻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躺了兩個小時,半點睡意也沒有。於是她只好放棄睡眠的打算,下床到廚房倒了杯冷水喝。 「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燒?」她有點擔憂地看了看他緊閉的房門,猶豫了幾秒,這才自我辯解地說:「我是他老婆耶,去看一看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她倒了杯水,輕輕打開他的房門。 他睡覺時習慣將電燈全關了,所以一時問她並無法看清楚。她在他床頭站了一會兒,等眼睛適應了黑暗,這才將水杯擱在他床頭。 他的呼吸沉重而帶著雜音,好像真的不大舒服的樣子。她忍下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堅硬的臉部線條,熱燙燙的觸感讓她低呼出聲。 「仲天,你不舒服嗎?」她捻開床頭的小燈,手掌熨貼著他的額頭,這下更確定他在發燒了。 而這冰涼的觸感,讓原本因為熱度而睡得很不安穩的他發出一抹舒服的歎息,原本騷動的不安似乎平息了不少。他緩緩張開眼睛,眼瞼眨了好幾下,這才轉醒。 他那一臉迷糊的模樣實在很無辜,讓她骨子裡的女性溫柔全然湧上。 「你發燒了,我去弄點冰給你敷。」她放開自己擱在他額上的手,轉身要走。 半醒著的郎仲天一把抓住她的手,繼續壓在自己的額頭上。「別走,這樣好舒服。」 她回過頭去,有點好笑地將兩手都貼上他的臉頰。「你把我當冰袋啦?」 「你可不可以陪我一下?」他讓開床位,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好是好,但你得吃顆退燒藥,然後讓我幫你弄個冰袋。」她不認為光靠她兩隻手掌當人肉冰袋,就能救治他的發燒症狀。 「我不要冰袋,我喜歡你這樣貼著我。」他居然回了這麼任性的一句話。 梨淨敗給了他.只好放棄冰袋這個提議。「有沒有人說你是個固執的傢伙?」 「沒有。」他回答得倒是很快、很理直氣壯。 她猛翻白眼。「好啦,但退燒藥還是要吃,你明天無論如何都得要去看醫生。自己選,冰袋還是醫生?」 他張著迷濛的眼睛朝上看著她。他現在只想她陪著,才不想要什麼冰袋呢! 「我要你。」他沙啞的聲音如此篤定地回答。 他的答案讓她的臉頰迅速竄紅。雖然知道他目前身體不舒服,不可能是那個意思,她還是忍不住想偏了去,而臉紅心跳了。 換了情況,當他半裸地躺在床上,用一雙迷濛的眼睛看著她,沙啞的聲音說著「我要你」,那麼她可能會腳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