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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頁 季纓 她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為什麼他只要與她約會,就好像要與母獅獨處一般,深怕她一個心情不好,就會把他剝皮吞下肚? 陳博凱是紅荳介紹的,紅荳總感覺自己與孟潔都有了個好歸宿,就認定自己有義務、責任也幫她找個伴侶,於是在寇偃豫的公司裡東挑西選,就看中了這個長得老實的陳博凱。 陳博凱是寇偃豫公司的人事經理,年紀比寇偃豫長兩歲,在「寇氏」已經服務了將近八年,年薪六百萬。 對於他……容靜真的沒有任何的感覺,可也因為不好拒絕,就將就著與他約會。 「陳先生,有什麼事嗎?」她客氣的問著。 要她喚他博凱真的很困難,容靜習慣陳先生、陳先生地叫著。 這似乎也是兩人都踏不過的一條隱形的界線,試問,天底下有哪一對正在「交往中」的情侶,這麼生疏的? 「呃……我………我每一次見到妳,都覺得妳很漂亮、很高貴……」與他站在一起,似乎不怎麼相配。 有一次,他甚至聽到有人說:「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然後呢?」 對於別人誇獎她如何美麗、多麼冷艷,容靜都已經習慣了。 「我覺得……我覺得……」 「慢慢說,不用急。」 她啜了口冰沙,安撫著陳博凱緊張的情緒。 「我們真的不適合,我……沒辦法接受……一個女強人當女朋友……」尤其是長相與能力兼具的女人。 跟容靜交往後,他發現他要的是小鳥依人型的女人,只要在家燒飯等他下班,然後把他奉為是天的女人,這樣就行了。 「哦?我是女強人?」 還好吧……就在小小的偵探事務所掛名當社長而已,這樣也算是女強人嗎?真的是太看得起她了! 「是的,難道妳不覺得嗎?」陳博凱吞了吞口水。 容靜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名牌,手提著LV的鄔瑪舒曼包、剪裁合身的Chanel冬裝、脖子上那顆三十分大的鑽石、耳朵上戴著的珍珠耳環、動輒上千元的髮飾…… 這些,真的不會令她感覺俗氣,只會讓人認為她是個高貴的女人,就是該穿戴著這些,可……就是與他相差好遠。 中上的物質生活,他還能負擔的起,可是要供應她全身名牌,他真的就沒那種本事了。 「不覺得,也許你可以舉例讓我瞭解。」 「妳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聽說妳都是花自己的錢……」 這句話的涵義就深了——第一,就是容靜真的有本事,才有辦法買這麼多的名牌;第二,就是她真的是個女強人! 「喔,這個……」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晃了下。 「嗯……」 「這是紅荳的……就是寇偃豫的老婆的,套裝也是她借我的。」 紅荳說她就只有兩隻手,怎麼有辦法穿這麼多衣服、提這麼多包包呢?所以就硬逼著她要接收她的愛心,說一定要把衣服穿到破、包包提到爛,才准還她,那她就可以和她老公要求買新的。 她與紅荳的身材差不多,所以她的衣服她能穿。 不過,她總覺得那只是紅荳硬逼著她接收她的一切的說法。基本上,紅荳不管花什麼錢,寇偃豫都不會過問,他還怕她不花他的錢呢! 「那……項鏈呢?」 「這就是我自己買的了。」她拿起項鏈的墜子,「不大,三十分的,花了我七萬多塊,這是犒賞自己事務所的年收入破兩千萬。」 「兩千萬!?」 陳博凱倒抽口氣,他的年薪才六百萬,這樣不就被容靜給比下去了,這一點他更不能接受。 「我……真的覺得……我們不適合……」他結結巴巴的。 「瞭解。」 她點頭,一點都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 「那……那……」 她可是老闆夫人欽點的女朋友,萬一她回去同老闆娘說……那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可以走了,就是這樣。」 「可是……容靜,丁小姐那邊……而且我還要開車送妳回去……」 「我會給她一個很好的解釋,不會令你為難。至於送我回去,那就不用了,我可以坐出租車。」瞭解到他的顧忌,容靜緩緩的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我和朋友約好了。」陳博凱像逃難一樣逃跑了。 看他那副模樣,容靜真的覺得很好笑,可在她還沒笑出聲時,就有個不識相的狂笑聲傳入她的耳裡。 「哈哈哈……哈哈哈……」 聶渠瑀從那位冷艷的小姐與那看起來老實的男人一走入這間餐廳時,他就注意到他們了。 女的長得冷艷,且落落大方,相比之下,男的……就上不了檯面。 正當他開始懷疑這樣一個小姐為何會看上老實男時,老實男竟然「甩了」她!?真令他感到意外,甚至於想大笑。 「麻煩你,給我一杯馬丁尼。」 容靜頭抬也不抬,只是喚來服務生將她的芒果冰沙換成了馬丁尼。 她沒有必要去理會無聊的人,她只想喝杯小酒,讓她回去洗個澡後可以舒服入睡。 酒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有時容靜不得不承認,它仍然有它的效用在。 「小姐,介意一起坐嗎?」聶渠瑀走到她身旁問道。 他俊美的外表、瀟灑的笑容,一直深受女人的歡迎,至今沒有任何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非常介意。」 一聽到容靜說非常介意,聶渠瑀感到訝異了。 「小姐,妳不抬頭看看我是誰,然後再考慮是否拒絕我嗎?」他笑著,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拒絕而死心,他相信容靜只要看到他的俊臉之後,一定不會再輕易的說No。 「有必要嗎?」他真的很吵,容靜最討厭的就是話多的男人,她終於抬頭望向他。 他有著一張稱得上好看、有型的臉,濃眉、雙眼皮、略有點鷹勾鼻、那張薄唇淡笑著,看起來玩世不恭。 她知道這類男人是屬於風流型、危險型,他不會甘願待在一個女人身邊。 「妳覺得有沒有必要?」聶渠瑀反問著。 他向來在花叢裡流連,怎樣美艷的女人他都見過,可容靜是第一個令他感覺到「震撼」的女人。 剛才他只是遠看她而已,這麼近看她……她的五官不僅美,而且冷……那雙大眼似乎盛滿了寒冰。 她的皮膚非常白皙,他知道她應該不喜歡戶外運動……那頭長髮簡單的用了根壓克力做的水鑽髮簪盤起來,看起來利落又不失氣質。 「聶先生,很抱歉!還是沒有必要。」她再次禮貌、客氣的拒絕。 「聶先生?」 這不是一般女人會說的話吧?她應該會試圖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啊…… 「我沒說錯吧!聶渠瑀。」古容靜打開了包包,從裡頭掏出一張五百元鈔票放在桌上,然後一口仰盡服務生送上的馬丁尼。 「那種男人竟然能讓妳心情變得這麼差。」他坐在容靜的對面。 「你又知道我心情差了?」可笑。 她看起來像個失戀,需要人安慰的女人嗎? 不,她的心情好極了。她終於能多一點時間可以利用,別讓那種瑣碎的事情給佔住了。 「看妳的表情。」 「麻煩結帳。」 容靜對於聶渠瑀這種花名在外的男人,本來就不怎麼感興趣,尤其他現在又緊纏著她,就像是揮也揮不走的蒼蠅,更令她厭惡至極。 「小姐,總共是四百九十元。」服務生將她的五百元收下。 「等等……她的我幫她付。」 「隨便你。」 反正他有的是錢,不是嗎?這一點小錢他應該不看在眼裡。 「小姐貴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容靜的回話嗆得很。 「妳知道我是誰,而我卻不知道妳的芳名,那對我來說不公平。」聶渠瑀有強烈的渴望想知道眼前佳人的姓名。 「那只能說聶先生你太過出名,無關乎公不公平。」她冷冷的說道,神情十分的不屑。 「不然我們來玩個遊戲好嗎?」他仍是帶著笑意望著容靜,沒被小小的挫敗給打敗,「我們賭接下來走入這間餐廳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如果我輸,妳可以在我身上取走一樣物品;如果妳輸……妳就得告訴我妳的名字。」 既然他這麼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吧! 「什麼東西都行嗎?」 「是的。」 她會向他要求的,應該不外乎是金錢或者是珠寶、名牌之類的,這些,他都付得起,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好,我賭女的。」容靜說道。 「那我就賭男的,如果我們兩個都賭男的,不就沒什麼好玩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整十分鐘,都沒有人進入餐廳。 容靜仍是氣定神閒的。對她來說,讓他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也沒關係,她不會有什麼損失。 倒是他……她已經想好要從他的身上取走哪一件物品了。那件物品對他來說,絕對價值連城! 「有人進來了!」聶渠瑀嘴角緩緩揚起笑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