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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顏小石    


  雖然有了色誘於振剛的心理準備,但他第一次吻我時,還是嚇著我了。

  那天是我的二十歲生日,他請我吃晚餐,不是在五星級大飯店,而是在他位於桃園的別墅裡。於振剛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菜,我們坐在院子裡的涼亭下,四周是皎潔的月色及蟲鳴。晚餐後他用低沉的嗓音,對著我唱生日快樂歌。自從爸媽過世後就不曾有人為我唱過生日快樂歌,因此在那一刻我感動得好想掉淚。

  在我感動的情緒尚未平復過來時,他要我閉上眼睛,然後將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交到我手上。

  天啊!居然是只小貓咪!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貓?」我不敢置信的問。

  「那天經過寵物店時,看到你目不轉睛的看著它,我就想到要將它買下來送你,剛好你生日也到了。」他故意輕描淡寫的說,但眼神中卻有藏不住的情意。

  第1章(2)

  「好可愛的小貓咪!」我忍不住讚歎.真的沒有想到,一向專制獨裁的於振剛也有細心的一面。

  曾經一無所有的小孤兒是很容易滿足的。我摟緊懷中的小貓咪,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閉上眼睛!」他說。

  而我心裡想著:可不要再給我驚喜了,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忘了對你的深仇大恨。

  在我閉上雙眼後,他突然托起我的下巴,吻住我的唇。我嚇壞了,連忙往後退,誰知道背後竟是一根大圓柱!他將我困在他和圓柱之間動彈不得。

  腦海中接二連三閃過許多念頭:我該不該拒絕他?或是該順從他?一般正常女孩在這種情況下會如何反應?我完全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辦。

  接下來我腦筋一片空白,只好把嘴唇閉得緊緊的、呆呆的僵在那兒。那時候我的模樣一定蠢斃了,因為於振剛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有一絲疑惑。

  「你不會?還是不願意?」他問。他長得高大,距離我又很近,這種壓迫感讓我喘不過氣。

  我不敢開口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低下頭來再次吻我,不像剛才那般輕柔。他用舌尖強力的頂開我緊閉的唇,吸吮我的舌、輕咬我的牙齒;我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膝蓋不停打顫,他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動作也愈來愈粗野,當他把手放到我大腿內側時,成串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雖然知道為了復仇要犧牲自己,但我還是忍不住感到羞辱。

  他似乎覺得訝異,但立刻停止動作。

  「別哭!小每,乖!我不會傷害你。」他拭去我臉上的淚水、撫著我的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哭著要求回台北,他看著我沒說什麼,好久後才輕輕歎了口氣,開車送我回台北的租賃處。大概從來沒人這樣拒絕過他吧!依他專斷的個性,也不可能允許有人違抗他,但奇怪的是他竟輕易的讓我走。

  後來我有好幾天沒到公司去,也不肯接他打來的電話,幾天後正當我煩惱他不再理我,而我該怎麼報仇時,他的秘書直接找來了。

  「柳條,求求你趕快回公司好不好?董仔這個星期脾氣好暴躁,動不動就要罵人,我們猜都是因為你不在,他才會變得那麼可怕。」她這樣對我說。

  我心裡一陣竊喜,看來於振剛非常在乎我,這對我的復仇計劃來說是個好消息;另一方面也覺得害怕,萬一他又像那天一樣對我,該如何是好?

  我還是回公司了,不是為其他同事著想,是為了替爸媽討回公理。

  於振剛看見我顯得很開心,他升我做他的特別助理。有些心眼小的同事在我背後傳些不堪入耳的言語,我並不介意,反正我是董事長特別助理,以後只跟著於振剛做事,不需再面對其他同事。

  之後他對我一直客客氣氣的,不曾再有踰越的舉動。但是他的視線常常停在我身上,看我的眼神也愈來愈熱烈了;而且他將那些打我主意的男同事,統統調離我的視野所及之處;也限制我參加有男生在場的聯誼活動。我想於振剛是在吃醋,沒想到一向視愛情為遊戲的他,佔有慾竟那麼強。

  終於,在大四那年,於振剛向我求婚了。

  大四那年寒假,他不許我回育幼院,要我陪他到澳洲度假。我本來就費盡心思想多跟他單獨相處,就欣然答應了。

  也許是度假的好心情讓他放鬆了自己,也或許是老外對我大獻慇勤讓他感到不安,不管是什麼原因,在一群無尾熊的見證下,我戴上了於振剛的訂婚鑽戒。

  昨天是大學畢業典禮,今天是我和於振剛的婚禮。

  爸爸、媽咪,你們看見了嗎?小每完成學業了,而且正順利的朝替你們報仇的路上前進。

  於振剛逼死了你們,為我幸福的童年劃下悲慘的句點,在做了這一切之後,他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嗎?所有他加在我們柳家的悲劇,我會要他加倍收回。爸爸、媽咪,你們等著吧!

  「好了,新娘子該進禮堂了。」伴娘來催我了。

  我從鏡子裡再看自己一眼。好!很完美!

  深呼吸之後,我朝著教堂走去。

  第2章(1)

  現在我人在於家,身份是於太太,不!該說是「夫人」,因為所有人都是這樣稱呼我的。有錢人家的規矩真多,昨天一踏進於家,就有好幾個在於家工作的男男女女在門口歡迎我。

  只是我看得出來,他們的歡迎並不真心,有些人甚至是斜眼看我,眼神中似乎充滿不屑。令我更不安的是,於家上下沒有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人。我有點懷疑,於振剛會不會是這兒除了我之外最年輕的人?他們會不會全是些老古板?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昨晚於振剛並沒有為難我,因為我告訴他這兩天剛好是我的生理期。

  他睡在隔壁房間,和我的房間是相通的,中間只隔了一道日式紙門,隨時可以拉開。

  昨晚太疲憊了,沒有好好觀察這房間,現在我才能仔細的看看它。這是個很大的房間,大約有二十坪,是原木色系的裝潢,簡單大方、很有格調,沒有多餘的贅物;唯一令人臉紅的是:浴室和房間只用一道半透明的毛玻璃隔開,而且連窗簾都沒有。想到於振剛可能在我入浴時透過玻璃看我,不禁全身都熱了起來。

  叩!叩!敲門聲打斷我的冥想。

  「進來!」進來的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穿著於家的制服,昨天我並沒有看到她。讓人高興的是,她看起來友善多了。

  「夫人,您早!我是小竹,先生要我來伺候您。以後如果夫人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吩咐小竹去做。先生交代半個小時後用餐,請夫人稍做準備。」

  「好,我知道了。」我很高興知道於家還有其他年輕人,而且還是個友善的女孩。

  小竹服侍我做個簡單的淋浴、換上家居服,然後將我的長髮梳成一個髻,盤在頭頂上,這樣一來,就露出了我一向最引以為傲、線條優美的頸部。

  「夫人,您真的好美!難怪先生對您情有獨鍾。」小竹讚歎的對我說。

  是嗎?他對我情有獨鍾?對別的女人呢?等等!我怎麼可以有這個疑問?聽起來活像個吃醋的妻子。

  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柳小每,於振剛可是你的仇人啊!

  下樓時於振剛已經在餐廳等我,小貓咪也坐在專用的椅子上。我先親親貓咪,再跟他說早安。他給我一個早安吻、為我拉開椅子,真是個紳士。誰能想像得到在這樣斯文的外表下,隱藏的是怎樣一顆醜陋野蠻的心。

  「昨晚睡得好嗎?」他問我。

  「很好,謝謝董事長!」我簡短而客氣的回答他,在還沒有想出和他的相處之道前,這是唯一的辦法。

  顯然他對我的客氣感到不悅。知道他不悅是因為看見他短暫的抿緊了嘴唇;在他手下做事四年,他的情緒表達我熟悉得很。

  「小每,這裡是家裡、我們是夫妻,不再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了,我要的是夫妻間的親密,而不是小助理對董事長的生疏。所以能不能把你的客氣收起來?」於振剛發號司令慣了,這句話用的雖是問句,事實上卻是不折不扣的命令。

  我不能一開始就處於弱勢,那我將一輩子都得隨他的言語起舞了;為了父母的仇,我可以付出一切,但主控權至少該屬於我。向來沒有人敢違抗他的話,但我必須讓他明白我是不同的,我可不是那些會捧著他、奉承他的女人。我不知道試探他的脾氣要付出什麼代價,卻決定摸出他的底限。

  「我需要時間適應。」我說,語氣也是堅定的。

  「多久?」他皺起眉頭,顯然沒想到有人敢對他的話打折扣。

  「三個月。」我毫不畏縮的看著於振剛,雖然藏在桌底下的雙腿不停的發抖。

  「一個月!一天也不許多。」他不容商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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