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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葉幸眉 韋大富見氣氛已到達最高峰,便接著道:「所謂成家立業,應傑也有了家室了,接下來畝應當要在事業方面有所建樹,從明天起,韋家的事業將由應傑漸漸接手掌管。」 對應傑他絕對是放心的,應傑的能力絕對是無庸置疑的,韋大富挺有信心的下了決定。 他一言九鼎,縱使旁人有意見,也不敢多說什麼。 「應傑,你是韋家的長子,不但有承先更有啟後的責任,好好做,不要讓我和祖奶奶失望。」韋大富語重心長的叮嚀。 「是,爹!」應傑堅定的允諾。 韋大富話鋒一轉,「晏姝是個福星。」 「嗯?!」晏姝無措的不曉得該如何反應,要不是應傑暗地緊緊握住她的手,她肯定會失態的。 「希望你這個福星就永遠的大放光芒,韋家不會虧待你的。」韋大富將強而有力的雙眸直直投向晏姝。 晏姝呆愣住了,她不曉得公公這句話的真正含意,只覺得公公那雙鷹眼般的敏銳雙眸,帶著強烈的殺傷力…… 迴廊下,應傑遠遠的便瞧見晏姝緩緩走近的身影,他滿心歡喜的期待,沒想到她卻繞了道,轉往亭台水榭。 見狀,他急急的繞過九曲橋,擋在她面前。 「晏姝!」應傑喊了她一聲。 「啊!」晏姝又驚又喜,卻是極力掩飾情緒。 「晏姝,我今天很開心呢!」他的喜悅明顯的擺在臉上。 「為什麼?」晏姝明知故問,身體順勢靠著欄杆。 「有兩件事。」應傑雙手操著欄杆,將晏姝包圍起來。 「哦?」 「第一,爹從未誇過任何人,你是爹惟一當面誇讚的人。」 「那又怎麼樣?」 「與有榮焉啊!」應傑回答的乾淨俐落。 「是——嗎?」晏姝故意拉長語調。 她的調皮,讓他真是讀她千遍也不厭倦。 「嗯?」她又調皮的驟然側過頭,直逼視著他。 應傑笑著答:「你是我的妻子,爹爹公開稱讚你,我當然與有榮焉啊!」 「哼!」晏姝嬌嗔的故意輕哼,一臉的「誰理你」。 「第二……」 應傑又引起晏姝的注意了,她凝神專注聆聽。 「爹爹已經敲定了我們圓房的日子了,真是令人興奮。」他伸手玩弄著她的髮絲。 「羞羞臉哦!」 「有什麼好羞的?我可是迫不及待。」應傑作勢欲親她。 「人家不理你了!」 她愈想躲開他,他愈想抱緊她,總算讓他攬進懷裡了,「為什麼躲著我?」他低切溫存的問。 晏姝無言,半閉目,聆聽著他規律的心跳,就已滿足了。 「我等你很久了呢!」應傑在她耳畔吹著氣。 她癢得投降了,「祖奶奶找我說話。」 「說些什麼?」應傑很喜歡找她說話,只有在晏姝面前,他才不想也不願沉默寡言。 晏姝不答,臉上儘是泛著羞法的紅暈。 「祖奶奶是不是找你面授洞房機宜?」 「你好壞!」她欲捶打他。 應傑十分順手的捉住了她的手腕,放在唇邊吻了又吻。 「有人。」 「專心一點。」他急欲尋她的唇,「你是我的,我要全部佔有你,不要你分心。」 「真的有人嘛!」晏姝暗自嘀咕,若她沒看錯的話,躲匿在樹叢彼端,卿卿我我的兩個人是仲玉以及藍志朋。 八月十五日留園上上下下貼滿一片喜氣洋洋的紅暈大喜字,大紅燈籠高高掛在新房外,月圓的皎潔光華更是將夜幕映照得猶如白晝似的,好一片光華秀麗景象。 屋外的情景,晏姝沒機會恣意的欣賞,她只能端坐在新房裡,靜靜的等待,等待應傑的來臨。 她隱約的聽見前磨既熱鬧且喧嘩勸酒的聲音,應傑被灌酒的聲音,略略的傳來。 晏姝心疼又不忍,卻也是愛莫能助,誰教她是新娘子,只能呆呆的待在新房等候。 等候的時刻裡,她的心滿滿充塞著忐忒與不安。 並不是晏姝不喜歡應傑,不願意跟應傑圓房,而是,她擔心、害怕、惶恐、茫然…… 今夜,今夜就要和應傑完成那千古以來,人類得以循環不息的大事,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又該如何去做?會有怎麼樣的過程? 天!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神秘卻又接近,她不知更不懂,只怕應傑會取笑她,取笑她這個拙婦,該怎麼辦呢? 懷抱著忐忒不安的心,晏姝發現手裡的絹絲帕已被她掐捏得不成形了。 啪!開門聲令她嚇了好大一跳,抬起頭一瞧,是應傑那熟悉的身影。 叩!應傑又重重的將門關上並上了鎖,然後緩緩走近床沿:「晏姝……」 「嗯?」 「累不累?」 晏姝已經聞到應傑特有的男性氣味了,他已靠坐在她身旁。 她抬起頭打算好好瞧瞧他,瞧他這張喝了酒的紅臉。 應傑卻趁勢將唇靠近她的唇,吻得她銷魂蝕骨,應傑深情的吻夾雜著醇酒香味,薰得她乎快暈眩了。 「這一刻終於讓我們等到了!」不曉得過了多久,應傑滿足的放下她,輕聲的道。 晏姝嬌羞的垂著頭,那粉嫩略帶臊紅的臉頰幾乎貼著前襟,她發現自己的嘴內竟飽含著酒氣,是應傑傳給她的釀酒香氣。 「晏姝,不要害羞,我們是夫妻,我們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事,懂嗎?」他藉機教育她,不只這樣,他還要教她很多事。 她胡亂的點點頭。 「嗯,既然你懂,那就好。」應傑突然伏下身。 「嗯……」晏姝不曉得他要做什麼,只逕自疑惑的嘟嚷著。 天!應傑竟然幫她脫下鞋襪!晏姝半嗔半喜,起初把腳縮了幾下,後來就不動了。 應傑用雙手抱住了她的雙腳,「這下我可是把你捉住了。」他一副心滿意足的口吻。 「討服……」她雙頰映滿了紅霞,心頭的小鹿怦怦的跳躍著。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應傑柔聲細語的問。 晏姝沒回聲,嬌羞依稀掛在臉上。 「在武狀元府邸內,你讓我為之驚艷。」應傑回憶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是不屑?」她故意調皮的說。 「喔,天地良心啊!」應傑喊冤,「二十四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失措的女孩,你忘了嗎?當時我們幾乎是撞在一起了!」 晏姝點點頭,當時兩人初遇的景象,如影歷歷。 「原來當時你是失措得差點跌倒的?!」她又頑皮了。 「是的。」應傑坦白的招來,「二十四年來,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具有特殊風華的女孩子,尤其你合宜的舉止以及不卑不亢的進退,深深令我著迷。」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晏姝喜孜孜的說,又故意的追問:「那後來呢?」 應傑沒接著回答,先是立了起來,讓她先上床,自己才上床。 兩人並肩的坐著,應傑並把溫熱的手緊緊握住她略略冰冷的手,接著道:「我向武狀元府的李夫人打聽你……」 「怎麼打聽?」玩尹著應傑的手指,晏姝飽含笑容的追問。 「姑娘何方人氏?住哪裡?芳華多少?可有婚盟?」應傑嗅著她的髮香,一派的滿足神情。 晏姝喜孜孜的細細回味他每說的一句話,每提的一個字,整個人甜蜜得如騰雲駕霧似的。 「你是我渴切佔據的人,這是錦衣玉食的我從未有過的念頭。」應傑訴說著自己的心情。 「你就這麼踉李夫人說?」晏姝頑皮的在他胸口畫圈圈,心是甜的,笑容也是甜蜜蜜的。『應傑淡笑,「見過世面的李夫人,毋需我言明,早已把這件事謹放在心上了。」 晏姝原來如此的點點頭。 應傑又接著道:「那段日子,我曾打算找機會向爹提這樁親事,但卻因為工作忙碌給耽擱了下來,後來,我竟染上了無名惡疾,病情愈來愈嚴重,爹請來了不少的名醫,始終沒法把我罹患的疾病治好,我的病令祖奶奶和父親十分的憂心,在束手無策之際,他們只好迷信的寄望『沖喜』,借由幫我娶房妻子以入門喜把病魔驅走。」 晏姝點點頭,她的心情已進入應傑所描述的情景,一顆心隨之沉重了起來。 「我反對他們所提議的沖喜。」應傑的語氣轉為強而有力的反彈。 「為什麼?」她仰視著他。 「當時,我對我的病情並不樂觀,我不希望拖累無辜的人,讓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成為寡婦,葬送了她的青春,也葬送了她下半輩子的幸福,這樣是不公平也不人道的。」 他是善良的!她的良人是秉性敦厚的人,她何其有幸的成為這麼一個敦厚善良之人的妻子!晏姝慶幸的暗肘道。 「更何況……」 「啊?」 「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你,我不要其他的人來替代你的地位。」應傑堅定的表示。 「應傑……」晏姝千萬感觸的喚道。 「聽我說下去。」應傑半央求後又道:「在初見面的當時,我便已下定決心,今生非你莫娶,你就是我的正房妻室,這意念一直在我心底堅定不搖,即使在病中,我的心意仍是沒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