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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秦君行 「總裁客氣了,公司有需要,我來是應該的。」雖然仍不曉得自已這次出差的任務,但馬丁還是必恭必敬地說。 「我想問你,對克萊兒加入藍海之前的事情,你瞭解多少?」墨士楚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馬丁身上。 為了瞭解教南冬凝變成今日偏執個性的原因,這些天他看了她在台灣的所有就學資料。 從老師的評語中,她是個活潑外向的女孩,根本沒有冷淡傲氣的跡象,這教他更篤定她會變成這樣;肯了定是到紐約後才改變的,但她在美國的消息,除了學校生活之外,其他的皆是成為頂尖模特兒後的風光,之前的努力完全沒有紀錄,徵信社也調查不到什麼。 「總裁就只是要問我這件事?」馬丁有些詫然。這個問題在電話中不就可以問了,幹嘛還花機票錢要他飛回台灣? 「你知道她一開始在哪問模特兒培訓所上課學問嗎?」 「我沒聽克萊兒提過,不過初到藍海試鏡時,她的條件明顯就優於其他人。」 「當年她的推薦人是誰?」墨士楚不問到一些端倪誓不罷休。 南冬凝在台灣的學業結束後,到美國的前三個月還有和一個高中女同學聯絡,之後就突然斷了音訊,原因不是因為她認識了新朋友,事實上,她在美國的求學過程中,連一個要好的朋友也沒有。 她在美國的那些日子,若真要找出一個感情好的,那麼非馬丁莫屬。 他真的難以想像她會是一個如此孤僻的女孩。 「克萊兒沒有推薦人背書,她憑自己的實力錄取成為藍海的一分子。」馬丁有問必答。 「她是否被男人欺騙過感情?」 「沒有。」馬丁搖了搖頭,「克萊兒一直潔身自愛,收工之後她就是回家,從不和模特兒一起出去玩樂。總裁也清楚她不可侵犯的自尊,若需要地委身陪寢以獲取工作,她從不考慮,即便高價。 從她平日的表現行來,我只能說她似乎很討厭借權貴強逼脅迫下屬的男人。」 「你對她的瞭解就只有這麼一點?」煩鬱的情緒緊抓住墨士楚,拋也拋不開,甩也甩不掉。 他一向不讓女人太過粘他,沒想到自己反而想將一個女人綁在身邊,要她與自已分享她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喜怒哀樂。 馬丁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其實總裁是克萊兒出道兩年來第一個傳緋聞的對象。自她進藍海,她就拚命工作,只要是能夠將她成功介紹給更多人認識的機會,她不曾錯過,她從不浪費時間在搞緋聞上頭,像在和某人賭氣似的,又像想證明什麼……」 總裁和克萊兒的緋聞,他在美國也聽說了,因為工作忙碌的關係,他沒打電話向克萊兒證實。他尚不明白女主角是怎麼想的,但從總裁的言淡中看來,他競感覺花心壞男人代表的墨士楚似真心又有情…… 「馬丁,這些日子我批准你找個職務代理人,回美國後,我要你將所有的心神放在調查克萊兒道前的的生活,我要知道她曾和哪些人接觸過!」 「是!」 第九章 早上十點鐘,陽剛光正和煦,南協銘卻急得像熱鍋上螞蟻地衝進女兒的臥室,叫喚才搬回家第二人的女兒起床。 「凝兒,你起米,你快告訴爸爸這是怎麼回事?」 「老公……」李容琪也跟了進來。 「爸,媽,發生什麼事了?」冬凝睡眼惺忪,不明就裡的望著焦急的父親,還有臉上交錯著淚痕的母親。 「剛才銀行打電話來,說支票跳票!」南協銘心力交瘁地頹座在床沿,拳頭不停捶打著自已的太陽穴。 「爸,你別這樣!你說清楚點,為什麼支票會跳票?」 「凝兒,這是今人娛樂版新聞,我想那兩張一億和兩千萬的支票會跳票,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李容琪將一張報紙遞給女兒。 冬凝的目光才觸及大標題,她的心就涼了大半。墨色竟然毀約,五家廠商因此宣佈結束合作關係! 「怎麼會這樣?」恐懼如冰冷的洪水向她滾滾而來,眼看就要將她淹沒,而她只能無措的回望著母親。 「凝兒,你是不是得罪墨士楚了!他從未如此狠心的對待緋聞女主角……」報上不是才說他要捧紅她的女兒嗎?為什麼現在卻又一手奪走? 他如果不想將CASE交給凝兒,為什麼還要簽約,最後還賠上這麼一大筆錢。李容琪很想知道,那個一個動作便毀掉他們南家的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這是今天的財經版,公司的問題也在今天被扯出來了,為什麼會這樣?我南協銘怎會議老人爺這麼討厭,一個早上就讓我承受這麼多慘事?」南協銘想埋怨,但他不知道該怪誰。「那些股東一知道消息,不知會鬧多大的風波小米……天啊!我不敢想像,更不敢到公司去面對……」 「爸———」 冬凝就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乞求空氣能灌人她快要力竭的肺裡。墨士楚真的履行他的話,他真的毀約了…… 「凝兒,當初媽要你別亂來,千萬不要和墨士楚那樣危險的男人行任何瓜葛,你偏不聽,現在怎麼辨?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墨士楚瘋了不成,平白無故他為什麼要毀約?他情願花一憶元的違約金.也不肯讓那一億元物盡其的來幫助我們嗎?」 「爸,媽……」父母的難過像是一把利劍刺在冬凝的心口。 是她害的嗎?她逼一家人走入了絕境? 不!她要人找墨士楚,她要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地…… 「你一大早喝什麼酒?我要你跟我解釋這則新聞,這是怎麼回事?」 墨士隆將兒子手中的灑杯揮開落地,然後塞了報紙給他。 「這支廣告會為公司帶來名與利,墨色得到的益處不光是表面可觀的收人,但你居然毀約,你的腦筋不清楚嗎?」 「爸,我做事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爸,我做:啦你能不能不要插:卜?」墨士楚又取來一個杯子,再次斟滿了酒,。 他本以為酒精可以燒熄他腦中的火焰,但它卻好像更助長了火勢,愈燒愈旺,直到火焰燃燒的聲音在他的耳邊怒吼,幾乎要吞噬掉他的息志和意識,使得他發狂。 馬丁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採取這個非常手段。 他要南冬凝主動來找他,他要逼出她的心事,逼她說出隱藏在內心深處、沒有人知曉的秘密。 「這種事我怎麼能視若無睹,我們墨家有多少一億可以賠,你想當個敗家子嗎?」墨上隆氣得七竅冒煙,一盆水也澆不熄。 「爸,我們家多有錢,我想你是最清楚的一個,撇開墨色傳播不說,光是墨海幫的積蓄就有多少了?」 「你的意思是想盡情揮霍嗎?」墨士隆覺得兒子簡直愈來愈不像話了。「還有,前幾天你召集了一些身子俐落的兄弟到美國去,又在搞什麼鬼了?」 「我要他們佔辦事,紐約治安不好,當然得找有辦法自衛的人了。」 「這不會又和那個女人有關吧,我看報紙知道她是從美國回來的……」墨士隆的聯想速度很快。「南冬凝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到底有怎樣的魅力,竟能將你耍得閉團轉?看來我得親自去會會那個狐狸精了!」 「她不是狐狸精,更沒有人能耍我,我會證明紿你看的。」墨士楚的口吻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南冬凝喜歡他,他告訴自己,他更兒乎可以肯定只要她停止豎起屏障保護她的驕傲,便能學會愛他,就是她那該死的女性驕傲阻礙了她最後的降服。 「你對她是認真的?」墨士隆震愕。 「再認真不過。你可以開始通知以前道上的好友,墨海幫要辦喜事了!」 「呵,看看是誰來了,不正是今天報紙上那個被人一腳踢下女主角身份的南大牌嗎?」歐歆歆眼尖的看到冬凝走進公司,立刻發揮尖酸刻薄的嘴上功夫。 「你怎麼還有臉來啊?」因冬凝的關係,連唯一一次與老闆的共餐機會都被破壞的小玲,懷恨在心地落井下石。「楚哥做得那麼絕,等於視為拒絕往來,從今以後,你也別想在這一行混了,沒搞頭羅!」 「我看『真女人』的廣告就是你的告別作了。」歐歆歆玩著自己的手指甲,幸災樂禍的又說:「連墨色都不要你了,相信也沒打其他的經紀公司敢收你,即使你再怎麼樣的有名氣!」 「就是咧!敬灑不吃吃罰酒的女人,我就不信你還能猖狂多久。女人太有個性啊,男人是不會喜歡的,一開始不過圖個新鮮,玩倦了當然就是甩開了!」 「我們早知道楚哥對你的熱度不會維持太久。」 所有對冬凝不滿的模特兒都在此時炮轟她,活該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冬凝自始至終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功怒、沒有掄拳。「對男人一味迎合就是女人該做的嗎?你們的主見呢?」她的精神不會浪費在這群三姑六婆身上,她是來找墨士楚理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