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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喬安娜·林賽 「就談到這兒吧?」 梅根堅定地點點頭:「很快就有眉目。但是,另一方面說「一旦我們對他有所瞭解,我將第一個向外宣講他的優秀品質。」 「太對了。」 16--20 「如果我與你進一步談論婚嫁,那正常嗎?」 梅根有一步沒跟上。她的舞伴似乎沒有注意到。 他的舞跳得棒極了。在這之前,與她共舞的6個人都沒那麼優秀。所以,她能表現得恰到好處。這人戴著的面具給人愜意之感,面具上透出極為熱情的表情。她猜想他大30歲左右。 如果他再年輕些,她可能會大笑,可能會笨拙不堪地回答他的問題。她害怕對方表現得一本正經。因為在剛才,她自己根本不想做事一本正經。在這個晚會上,她一直表現得相當滑稽可笑,正如蒂法尼事先的估計一樣。 每隻舞曲都答應了別人,但是她給公爵留下兩曲,如果後者肯降尊出現的話。但是他沒有現身。好在,這並沒有給她造成十分的影響。一想到還得花相當長的時間才能見著聖·詹姆斯時,她就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變得煩躁。舞會中有一半人都是從倫敦來的。在與他們的交往過程中,她對未來的倫敦節不再有特別緊張之感了。因為她已經發現,這些人並不那麼特別讓人生怵。 「現在的場面,就是未來倫敦節的翻版,」蒂法尼剛在不久前還低聲講過這話。隨後梅根的舞伴從讚美她的人群中走出來,邀她共舞此曲。 「你一定要嫁那個體態雍腫的老公爵嗎?」梅根心中暗問。 梅根仍舊渴望見著她的公爵,最少要到謀面之後,這種感情才會有終結,她才會另作它圖,但是在此期間,她沒有任何理由不去追求「成功」,她今晚贏得的知名度最終也可以冠以「成功」二字。然而,那陌生人一本正經地提出了求婚,搞得她好不愉快。這顯得荒唐,實在太荒唐,荒唐之極。 「你肯定可以向我父親提去,」梅根對她的舞伴說,她甚至連對方叫什麼都想不起了。「但是如果你想談論婚姻,我覺得有必要告誡你,當心吃槍子兒。」 「他」這時也踩錯了舞步。梅根注意到了。 「請再說一遍,」在好一陣難以置信的沉默後,他才開口間,「你說是要吃槍子兒?」 「千真萬確。」 「但是……但是……」 「啊,事實並非傳聞中那麼糟糕,先生。只是如果談及婚姻則可能會是這種後果,他通常極為討厭說媒之人。你也知道……有些女人總不願意讓他清靜。」 他又踩錯一次舞步。梅根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笑出聲。 「女人?但是我是說……」 「儘管他相當有理智,但脾氣的克制也有個限度。他恐怕早就發過誓,的確發過誓,如果在日後的三個月內有人膽敢再提這事,不管來人是誰,他準會向他們開槍的。現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想擊斃他們。他說不定只想打傷對方。是的,這很可能。 但是,無論哪種情況,我都覺得應該事先向你通報。」 「由衷感謝,心誠之至。」 她想他只能那樣了。這個人在剩下的舞曲中,再也無話可談,一曲舞畢,他當即棄她而去。那大晚上,梅根還頭一次被閃到一邊。但是,這種時間並不長。 「我相信下一支曲於是我的。」 這聲音直接從她身後傳來,令她一驚,那聲音極不受歡迎,因為她早希望給自己留點時間。她在考慮,自己是否能夠假裝沒聽見,或者簡單地走開。不,那樣十分無禮,儘管走開仍舊是一種選擇,只要有好借口就行。實際上,她一想到這男人的自以為早。她豈不有了借口。 為了避免成為眾矢之的,她稍為轉轉身,權作對他的應答,她敷衍他說:「現在不行,下一隻舞曲,我不需要舞伴。我想這樣靜一靜。請原諒,我需要透透空氣。」 「我正要這樣建議。如果你不介意,我陪陪你。」 「當然,誰都可以自由地出外透氣,但是,我更喜歡獨自走走。」 「你太沒有情調啦,彭沃西小姐。」 她這時轉過身,僅僅是出於好奇。來人個子修長,非常高,帶著面具。「我們見過面?」 「我實在希望有這份榮幸,但是卻無此事實。」 「那麼,你怎麼叫得出……」 「我可以打聽。請原諒,」他甚至稍為地躬躬身,「安布羅斯? 聖·詹姆斯願為你效勞。你肯定不會改變你的初衷嗎?」 他在騙人?她認為他不會來了,然而他就在這兒,他甚至比她的想像還優秀,她怎麼能夠透過他的黑面具,看到他的面容,看看他是否真地英俊。他的身材確也相當勻稱,與德夫林一樣。 這個養馬人,她腦海浬總有他的影於,儘管她肯定見不到德夫林身著黑色的晚禮服,打扮得如此優秀。對方的眼睛即使藏在面具後,也顯得相當陰鬱,她甚至無法看出眼睛的顏色。但是他的頭髮黝黑,光滑發亮,沒有一縷翹出。她被迷住了,幾乎是徹底地被迷住了。這時,她想到自己開始的粗魯行為可能傷害到他。 她脫口說:「當然,我已經改變了主意,」她意識自己在拒絕之後,再這麼表態,太顯變幻尤常了!所以,她向他投去溫柔的微笑,強忍那份不自在,佯作無所謂的樣子。 「你可是執意相邀?」 「必要時,可以這麼說,」他回答說。 他的微笑中透著幾分性感。梅根想到德夫林可能有這種笑容,如果他…… 「為什麼說……」 他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別考慮那麼多,你下支曲子的舞伴都快來啦。你既然改變了初衷,親愛的姑娘,那麼走吧!」 他怎麼知道?當他匆忙帶她來到陽台上時,她頗為疑惑。在接受他可愛的微笑後,她也不喜歡態度發生180度的轉變。這時,他察看著她的身後,好似正努力地躲避著正在走近的某個人,當他走到通往整潔的花園樓道口時,梅根調頭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向陽台的欄杆處。 「我相信,這兒的空氣相當令人滿意,」說著,她從他的手中抽回手肘。 「不到花前月下漫步?彭沃西小姐,太沒情調了!」 「誰能這樣講話。」她低聲他說。 他不禁笑了。這微笑頗為迷人,十分誘人。毫無疑問,這顯然消除了她的不滿。 「別生氣,親愛的姑娘。有好些人,我不屑答理他們。他們中有人正向我們走來……這就意味著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正是由於考慮到這點,我才沒了情緒,這也說明了我為何這般失態,令人驚愕。」 他的道歉是可以接受的,因為她已經有過不少的猜測。剛才的解釋讓她完全諒解了對方。她的臉甚至泛起了紅潮,因為她竟能搞得他如此慌張。這人絕對傾慕於她,這豈不是自己正希望的嗎? 一想到這些,她便亢奮不已。她因此感到某種羞澀,某種懊悔,隨後她指出說:「下一支舞曲已經報過幕。所以無論如何,你的時間都不會大多。」 「那麼,我應該利用這少得可憐的時間了。」說著,他手臂摟著她,和著華爾茲舞曲,跳了起來。 梅根沒準備,完全出乎意料。所以,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正被緊緊地摟住。當他跳舞時,她稍顯幾分殭硬,她很快便感受到他那熱烘烘的呼吸。他呼出的熱氣吹得她耳根癢癢的,令她的脖子與手臂都起雞皮疙瘩。 「我的手臂有種勢如狂潮的衝動,極想擁你人懷。然而還有一種衝動更是無法遏制,那便是特別想吻你。所以,你可能清楚我此時的舉止。」 他的手臂緊摟著她,從而令她回憶起以往的大膽擁抱。在他極具誘惑的語言下,她的防衛被蕩滌得絲毫無存。她差點脫口說:「就請吻我吧。」因為她也滋生出同樣的衝動。然而,她想到自己的悲哀,她缺乏親吻的經驗。所以她說不出口,希望他們的首次相會能成為某種追憶。無論對他還是對她,均是如此。 她為之高興的是,她可以釋去蒂法尼的擔心。因為梅根現在幾乎可以堅信,她只不過稍作努力,便愛上安布羅斯·聖·詹姆斯。她愉快地歎了口氣,在他的手臂中鬆弛下來,就似一切都按照預想的方式在發展一樣。 他聽到她的歎息,感受到她變得柔順起來。然而他則生硬起來,因為沒有任何事情按照他的預計發展。他不希望她在今晚太過光耀奪目,太過嬌美可愛,搞得自己忘記了此行的目的。他剛才對她講的話,完全是真的。他此時此刻想做的,沒有它想,就想吻她。他堅信她會接受他的親吻。他甚至還可能更進一步,這並不是因為他瞭解梅根,而是瞭解她的陰謀,這小丫頭想套住公爵。上帝啊,經過今晚之後,她可能會變本加利地實現著這陰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