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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詩雅 「隨便你怎麼說,假如你不希望我公開這卷錄影帶的話,非常簡單,我只要你永遠的離開薩哥,永遠不要再見他。」 何玉綺的目的夏采絹早已猜到了。「你以為我離開,艾文就會愛上你嗎?」 何玉綺倨傲的抬高下巴,「只要你不在他身邊,我確定薩哥會愛我的。」 應該說她不允許艾文愛上她以外的其他女人。 「何玉綺,跟你說話真是浪費時間。」夏采絹被她的無知與惡毒惹惱了。「老實告訴你吧!我不受威脅,你若是清楚超能力的話,應該明瞭,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你再奪走錄影帶,別逼我使出最後的手段對付你。」 「你以為我會沒有防備嗎?這錄影帶有二卷,一卷在我這裡,另一卷我托朋友保管。倘若我不幸發生意外死了,那麼我的朋友就會立刻公佈他手裡的帶子。」 夏采絹雖沒看過狡猾的狐狸,但她知道狐狸一定就像何玉綺這樣。難道她真得這樣任人宰割嗎?不!她一定要反擊。 「我並不在乎秘密被公開。」 「喔!你最好在乎。」何玉綺吃吃的笑道:「因為你的家人一定會在乎的,還有你的弟弟,他一定不願意有個怪物姊姊的事情被人知道吧!」 何玉綺在威脅她之前,早已將夏采絹的家庭調查清楚了。 聽了何玉綺的話,夏采絹無力地跌坐在床。何玉綺說對了,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在乎世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她,然而她卻無法不為父母及唯一的弟弟著想。 「好好想想吧!」何玉綺又道。 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夏采絹已經別無選擇。 何玉綺放聲大笑的踩著優勝者的步伐離開。 那笑聲令夏采絹的心情更加煩亂。半晌,她抬起頭,訝然地看見鍾嘯正以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 「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請別向任何人提起。」夏采絹失神地說。 鍾嘯點點頭,他原本就不是個大嘴巴,但是……「你當真要離開嗎?」 「鍾嘯哥,我實在沒有辦法。」夏采絹掩著面哭泣,「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介入何玉綺與艾文之間,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他們之間哪會有什麼感情。」鍾嘯撇撇唇,相當不屑的說。 聞言,夏采絹苦澀的想著:無論如何,自己只是個第三者,即使何玉綺不是艾文的真愛,她也沒忘了還有個法兒…… 彷彿看透了夏采絹心裡所想的,鍾嘯更進一步的說:「我看得出來,薩他很愛你。」 「那是因為他喪失了記憶,總有一天我還是必須離開的。」 「傻瓜,你以為自己走得掉嗎?」鍾嘯太清楚鍾薩的個性了,他一定會終其一生去尋找她的。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 「那麼告訴我,你打算去哪裡?」他不喜歡說話並不表示他對什麼事都不關心。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夏采絹在住進鍾家之前,便已無家可歸。 「這個你用不著擔心。」 即使露宿街頭也無所謂,夏采絹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個可以容身之處。 「我只是想基於朋友的情誼提供一些幫助。」鍾嘯假裝沒看到夏采絹的淡漠。 「朋友?」夏采絹的心裡突的掠過一絲暖意。 「除非你不將我當朋友。」鍾嘯很難得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有個朋友的別墅可以借你住,待會兒我就帶你過去。」 「既然是朋友,那我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了!」夏采絹的心情終於稍稍好轉。 但是鍾嘯為什麼要幫助自己呢?真的只是基於朋友的情誼嗎? 鍾嘯朋友的那間別墅真的非常幽靜,一般生活上所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甚至連女孩子的衣服也都有。 夏采絹很納悶,像鍾嘯那種不苟言笑的個性,哪來那麼要好的朋友,連這麼華麗的別墅都可以隨便任他使用。不過這是人家的隱私,她也不好意思多問什麼。 鍾嘯走後,夏采絹先將帶來的衣服整理好,然後早早的就上床睡覺。 就在她剛入睡之際,她卻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輕喚—— 「采絹。」 夏采絹雖然想睜開眼睛,奈何眼皮實在太沉重。 「采絹,你醒醒呀!」 聲音又再度響起,甚至她還感覺到有人正無比輕柔的搖晃著她,這是夢嗎? 可是那感覺又太真實了些。 她努力了好久,終於睜開了眼睛。由於月光的關係,她隱隱約約的看到個黑影站在她床邊。而那雙眼睛像會發光似的,透著幾許詭異。 「哇!鬼呀!」夏采絹毛骨悚然地尖叫。 「看清楚一點,我像是鬼嗎?」黑影受不了地歎道。 咦?聽這聲音滿熟悉的,夏采絹定眼一看。 「哇!木乃伊呀!」 也難怪夏采絹會這麼說了,因為夏采絹看見的那黑影全身都包著繃帶,當然她會誤認是木乃伊囉! 黑影歎著氣,以唇堵住了夏采絹的叫聲。也許是那一吻太熟悉了!夏采絹頓時醒悟過來,黑影不是鬼,更不是木乃伊,而是…… 「艾文!?」 「答對了,可惜沒什麼獎賞。」 夏采絹迅速打開床頭燈,看到艾文本人就站在她眼前,她還本以為無法再見面了。 ……她又驚又喜的道:「你不是在醫院裡嗎?難道你……」 「沒錯,我是從醫院裡逃出來的。由於太匆忙了,連繃帶都來不及拆。」艾文故作輕鬆的答。 「你的傷要不要緊?」夏采絹蹙緊秀眉。艾文實在是太任性了,都沒有考慮到後果,萬一他的傷勢再惡化怎麼辦? 只見艾文滿不在乎的邊拆下身上的繃帶邊說:「放心,死不了的。誰教你瞞著我偷跑,若不是鍾嘯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再見我了?」 夏采絹本來還懷疑艾文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現在總算知道,原來是鍾嘯洩的密,他一方面送她來這兒,一方面又跑去告訴艾文她的去處。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答應過我不說的。」 「他當然得告訴我。你實在太傻了!玉綺這麼威脅你,你應該找我商量的。」 「艾文,我留下來只會害了你。」夏采絹抬手輕撫著艾文臉頰上的傷。她不安的說:「這就是證明。」 艾文抓住她的手,輕吻著她的每一根手指。 「是的,這個傷就是證明我會永遠愛你。如果你再胡思亂想的話,我就把你綁回美國,關在我自己的地盤上每天愛你,讓你不再有離開我的機會。」 「你在說什麼嘛!」夏采絹被他這麼大膽的話逗得面紅耳赤。但是靈光一閃,艾文所說的「回美國」是什麼意思?她抓著艾文的手臂,激動地問:「你恢復記憶了?」 艾文揚著嘴角點點頭。 「你沒有忘記我!?」夏采絹心情快樂得簡直快飛起來了。然而艾文恢復記憶不就表示他也記起了法兒?一想到此,她馬上歛色道:「好過分,你哪時恢復記憶的?竟然瞞著我。」 「抱歉。」艾文爬了爬頭髮說:「我在廢棄倉庫受到猛烈衝擊時,就已恢復記憶了。我並不是有意瞞著你,實在是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夏采絹疑惑地看著他。 「其實我這次之所以會回台灣除了參加朋友的婚禮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何玉綺。總之,我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已恢復記憶的事。」 「他們」指的是鍾家的人與何玉綺,所以當時在醫院他才會連帶的也隱瞞了夏采絹。 「為了何玉綺?」聽到這話,夏采絹的心都涼了。 知道夏采絹誤會他的意思,艾文連忙解釋道:「別想歪了,現在我就告訴你,關於我和何玉綺的事。你想不想聽?」 「我當然想聽。」夏采絹急忙說道。 原來鍾震天打算在鍾嘯、鍾薩、鍾佑三個孫子中選擇一個當繼承人。為了測試他們的能力,因此各自給了一家飯店讓他們經營。言明一年後誰管理的飯店業績最好,那一個人便是繼承人。 艾文覺得這個遊戲太無聊,加上他對管理飯店的興致不大,因此根本不將此事放在心上。誰知一向癡戀他的何玉綺,卻自以為是的想幫他奪得繼承人的寶座。首先她無所不用其極的對鍾嘯的飯店放出一些不利的風聲,致使他的飯店業績一落千丈;接著她又勾引鍾佑,使他對她神魂顛倒而放任飯店的業務不管。 這些卑鄙的計謀,大家以為出自艾文的主意,因此對他頗不諒解。 於是,艾文只好黯然的離開台灣。 「何玉綺好可怕。」沒想到艾文也是她陰謀下的受害者。夏采絹又道:「可是這和你隱瞞大家恢復記憶有什麼關聯?」 「我這次回台灣除了參加朋友的婚禮外,就是為了解決何玉綺的事。她這幾年在台灣放出風聲,說是我的未婚妻。還藉此胡作非為,嚴重的影響到虎企業的信譽,我已經忍無可忍了。」艾文繼續替她解開迷津。 「虎企業?」夏采綺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