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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詩雅 「我倒忘了,你確實曾經提過。我以為你只是不想生『我的』小孩而已,原來你對其他人也一樣。太可惜了,你很適合為人妻、為人母的。」 嘴上雖這麼說,但艾文很清楚,如果夏采絹有朝一日成為「他人」之妻,那他一定會發瘋。 「別開玩笑了。」夏采絹的臉一紅,急忙低頭安撫啼哭不已的嬰兒。「奇怪,小嬰兒為什麼哭個不停?」 「大概是肚子餓或尿布濕了吧!」 夏采絹檢查了一下尿布,果然已經濕了。幸好溫佳芃離去前留了個手提袋,裡頭有一些嬰兒的用品。其中當然也包括尿布,可是…… 「尿布要怎麼換呀?」她從來也沒幫小孩換過尿布,因此不是挺清楚的。 艾文聳聳肩,「你看我也沒用,這個我可不會。」 夏采絹知道艾文說的是實話。不過換尿片這種小Case應該還難不倒她,於是她又從手提袋裡拿出消毒的奶瓶和奶粉。 「小嬰兒的肚子應該也餓了,你去泡牛奶好嗎?至於換尿片的事,我再慢慢研究。」 艾文接過奶瓶,心想這麼簡單的事,他應該可以做得來。因為他直接交給外面的秘書做就行了。 稍後,當艾文從秘書手中拿回泡好奶粉的奶瓶時,夏采絹也已幫嬰兒換好尿片。當艾文將奶瓶交給她時,下意識的瞧了瞧嬰兒。這一看之下,他不禁愣了下。全天下的嬰兒都長得很像嗎?為何這小嬰兒這麼像法爾家的…… 「嬰兒還是餵母乳比較好。」望著嬰兒興高采烈的吸吮著奶瓶,艾文脫口而出。 聞言,夏采絹又是臉紅的白了他一眼。 「可惜我沒有母乳可以餵他。」 艾文尷尬的抬起頭,「嬰兒的母親呢?」 「她說要出去一下。奇怪,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夏采絹覺得不可思議,艾文真的看不出來這嬰兒是誰嗎? 「怎麼有那麼不負責的母親。」艾文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沒想到話甫落,那個他口中不負責任的母親就推門進來了。 「艾文,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溫佳芃在外頭聽到艾文講的話。 「不!我哪敢。」他一向都是挺識時務的。更何況法爾也跟在溫佳芃之後走了進來。 「我是說嬰兒的母……難道他是你兒子?」艾文指著夏采絹懷中的嬰兒,話說了一半才恍然大悟。該死!他竟然直到現在才看出來,真是笨死了。 溫佳芃同情地搖搖頭道:「你也太誇張了,我兒子你又不是只見過一、兩次,竟會認不出來。」 「我哪知道,嬰兒不都長一個樣子。」 第一眼看見夏采絹抱著嬰兒時,他的一顆心即被嫉妒佔滿,因此才會沒認出小嬰兒是誰。 法爾也替艾文說話:「算了啦!艾文在認人這方面本來就不太高明,你就原諒他一次。」 「嗯!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艾文很感謝法爾伸出援手,而且一向對溫佳芃百依百順的法爾居然會替他說話,艾文真覺得難能可貴。 溫佳芃自夏采絹手中接過嬰兒。 「好吧!看見采絹的份上,我這一次就原諒你囉!」 夏采絹感到相當無措,怎麼又突然扯到她身上,她實在不明白溫佳芃的用意。 艾文明白溫佳芃的意思,法爾的老婆大概是想當媒人吧!女人就是喜歡這一套,如果他會乖乖中計的話就不叫艾文。 「為什麼要看夏采絹的份上,難道你老公的面子不夠嗎?」 善辯的艾文一句話就把溫佳芃堵死了。 「艾文,今晚我們要在『城堡』裡設宴款待采絹,你也來吧!」法爾連忙轉移話題,免得老婆和好友吵起來。 總之,他們夫婦這次的任務就是要撮合這對已分離了一年的戀人;這也是法爾一年前對妻子許下的承諾。 艾文看了看夏采絹,故作輕鬆地說:「不了,我還有事。」 夏采絹低下頭,她知道艾文是故意想避開她。但這又如何,她之前不也曾刻意避開他,他們做的只是相同的事罷了。 「佳芃,你不是說艾文去德國,短期內不會回來?你又為什麼要帶我去艾文的辦公室?你知道我見到他的時候有多糗嗎?」 夏采絹回想起白天的情形,便知道自己被設計了。因此一回到『城堡』,便在溫佳芃為她準備的房間裡對著女主人發飆。 溫佳芃一臉無辜的說:「我真的不知道艾文為什麼會突然回來,我只是認為他暫時不會回來,所以想先借用一下他的辦公室,應該也不為過吧!」 溫佳芃說得頭頭是道,夏采絹似乎沒有理由不相信她的話。 「對了,我今天在艾文的辦公室看到一幅獅子的畫像。總覺得怪怪的,一般人應該不會在辦公室裡掛那種畫像。它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意義?」 「代表艾文囉!」溫佳芃輕笑,「其實那是法爾的惡作劇,那頭有火紅色鬃毛的猛獅是法爾給他的新封號。法爾說睡獅醒了,而那關鍵就是你。」 「我?怎麼會是我?」夏采絹被搞糊塗了。 「這說來話長,有空我再慢慢說給你聽。」 這吊人胃口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只是如今的夏采絹哪肯等到她有空的時候。 「如果你現在沒事的話,就說給我聽好嗎?」 「好吧!如果你對艾文那麼好奇的話。」溫佳芃不等夏采絹形式上的否認,立即說道:「在還沒遇見你之前,艾文只專注於法爾一人身上。他只想當法爾身邊輔佐的人,也只聽法爾的命令行事。不過,一年前他做了兩件未經法爾授意的事。」 「哪兩件事?」夏采絹急於知道。 「兩件事都和你有關。第一件事是關於何玉綺的,相信你也略有所聞,她這一年來過得並不好。」 夏采絹點點頭,何止是不好,說「淒慘」應該更恰當。自從艾文公開宣佈和她沒任何關係後,鍾震天又不答應讓鍾佑娶她,她的家族企業因失去鍾家這個靠山而瀕臨破產。後來她隨便嫁了個有錢的暴發戶,結果沒多久兩人就離婚了。因為他們結婚後,那暴發戶的幾項投資都莫名其妙的虧損。外界因此謠傳何玉綺是個掃把星,現在所有認識她的人都避她唯恐不及。 不過,何玉綺雖然可憐,卻是不值得同情。 溫佳芃問夏采絹:「你知道為何她會落得如此下場嗎?是有人設計她的。」 「難道是……」夏采絹知道溫佳芃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 「沒錯,就是艾文暗地裡做的手腳,誰教何玉綺那麼惡劣的欺負你。」就連溫佳芃如此溫和的人,都看不慣那女人的行徑。「至於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就是襲擊艾文的那些黑火黨。」 夏采絹靜靜地聽著溫佳芃的敘述—— 「從台灣回紐約的艾文原本已無心理會那些小角色,誰知道……」 「他們又襲擊艾文了?」夏采絹著急地問。 溫佳芃搖頭。「比那更慘,他們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你有超能力的事,竟然想不惜一切的脅持你,意圖利用你的超能力為非作歹。」 夏采絹聞言,不禁嚇了一跳。 「我都不知道,竟然有這種事!」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艾文一得知消息,便搗毀了他們的總部,使他們不敢再找你的麻煩。」 溫佳芃想到當初法爾還怪艾文不給他大顯身手的機會,竟一個人單槍匹馬的直搗黑火黨的總部。不過也因此,原本躲在法爾背後的艾文才能一夕成名。大家才知道虎幫除了「白虎」法爾外,還有另一號人物;現在大家都跟著法爾叫他」狂獅「。 原來斯文優雅的獅子,發起狂來反而更加恐怖。 」所以,法爾才會特地去找了一幅獅子的畫像送給艾文。「 夏采絹一時心亂如麻,艾文至今還一直默默守護著她。但是,在她那樣殘酷的對待艾文之後,她又怎能還有所期待。 第8章(1) 艾文目不轉睛的看著躺在他床上的女人。他確定自己沒有喝醉,也沒有眼花,夏采絹此刻確確實實的正躺在他床上。 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那對閒閒沒事做的夫妻搞出來的把戲。 他原可以一走了之的,反正除了『城堡』之外,他在郊區也有一幢自己的房子。可他一見著夏采絹甜美的睡顏,視線再也離不開了。 是她自己送上門的,可怨不得他。 艾文走到床畔,俯視著熟睡的人兒。當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麼時,手指已撫上夏采絹柔軟的唇瓣。 他以為時間可以淡化自己對她的愛戀,然而現在他才明白那只是癡人說夢話。 直到現在,他還很清楚的記得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忘情地以唇代替手指,他吻住了一度曾經非常熟悉的唇瓣。即使只是淺吻,依然可以點燃他的熱情。 「唔……」 隱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臉上、唇上拂過,輕輕地、柔柔地。夏采絹下意識地以手拂開,可她卻摸到了某個實體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