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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溫妮 況香凝不由得開始自暴自棄。 躂躂躂……躂躂躂…… 正當況香凝自暴自棄的同時,為數眾多的馬蹄聲越來越靠近了。 況香凝擰眉,看見遠方掀起一大片滾滾塵沙,只消瞧上一眼,就可以猜出那絕對是十人以上的馬隊。 馬隊並不是從黑鷹堡來的,況香凝非常確定。因為方向與黑鷹堡完全相反,雖然騎馬時她總愛放任馬兒亂走,可不代表她會錯認方向! 她沒有刻意迴避,因為大漠裡根本就沒有任何遮避物,加上對方的行進速度頗快,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來到況香凝跟前—— 「大漠裡怎麼會有姑娘呢?」 如同況香凝所猜想的,這是為數十二人的馬隊,全都是男人,一副外出經商的打扮,他們一身風塵,看得出旅行已久,因此在大漠裡看到姑娘,才會拉著馬兒團團圍住況香凝。 「姑娘,你是打哪兒來的?怎麼一個人在大漠裡?」另一個男人也出聲問道。 雖然姑娘的衣著跟長髮都有些凌亂,但仍掩不去她的美貌,她傲立在馬背上,讓人一瞧便知她熟於騎術。 但這麼一個貌美的姑娘,又怎麼會孤身出現在大漠裡? 畢竟她這身行裝,怎樣也不像出來旅行的。 試問,哪個旅人會不帶糧食出門?馬背上也見不到半件行李,更別提她這身在大漠裡絕對不耐日曬的輕裝打扮了。 「姑娘,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要不要讓我們護送你到附近的小鎮?」 似乎是瞧出況香凝臉上的猶豫,另一人亦接道:「姑娘別怕,我們是出外經商的旅人,這位是我們的老闆,程仕喜程老闆,我們正要去那個小鎮做生意,絕不是什麼壞人。」 接下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努力想說服況香凝跟他們走。 況香凝微微擰起眉,她想要一個人好好靜一靜,怎麼會碰上這麼一群聒噪的男人呢?雖然她很清楚他們是出於善意,但現在的她實在不想理人。 而且這群男人講起話來一句接一句,接話的默契好到沒有況香凝插嘴的餘地。最後,她遲遲不出聲,終於讓那個被稱為老闆的男人開始不耐煩了—— 「這娘兒們怎麼都不說話啊,該不會是啞巴?」 聞言,況香凝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人又道:「瞧她孤身一人,手邊又什麼都沒有,大概是遇上強盜了。 姑娘,這一帶強盜猖狂,你不知道嗎?要不是那個黑鷹堡把強盜趕過來又趕過去,強盜可能還不會下手這麼狠毒。 反正你已經被搶過一回了,就算我們是強盜,也不會再搶你這個身上搾不出半滴油水的可憐蟲。 而且你這副裝扮根本抵擋不了風沙,如果繼續待在大漠裡,用不著半天,你就會曝屍荒野,到時候什麼地方都別想去了。」 這、這人怎麼講話這麼難聽啊? 況香凝簡直不敢相信,雖然她可以理解他的出發點是好意,但為什麼講出來的話,活像在詛咒她這個「剛被強盜洗劫」的人呢? 而且,程仕喜口中的強盜,在前些日子已經被黑鷹堡趕得遠遠的,為什麼他要詆毀黑鷹堡,說是因為黑鷹堡的緣故,那些強盜才會變本加厲? 感覺上……這個人似乎挺討厭黑鷹堡的。 況香凝緊緊閉上嘴巴,決心不讓程仕喜等人知道她是來自黑鷹堡。如果讓他們知道的話,天曉得程仕喜會不會對她不利。 雖然況香凝是這麼決定了,但老天爺似乎不打算讓她如願。 此時,她身後傳來了另一批馬蹄聲。 這批人馬完全是急行軍狀態,只見黃沙漫天,讓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然呼嘯而至。 新來的馬隊,訓練有素地同時停在況香凝面前。 更正確地說,他們是團團包圍了程仕喜的商隊,也等於將況香凝夾在最中央的位置。 領頭的,正是一臉僵硬的蘇抉堯。 況香凝必須承認,自己還真的被這等大陣仗給嚇了一跳。 一向態度悠閒、笑臉迎人的蘇抉堯,現在卻眉頭死擰、怒氣沖沖地帶著大隊人馬出門,真不知是誰讓蘇抉堯這麼生氣? 況香凝不由得有些好奇,但好奇的同時,也還算有些良心地為那個惹惱蘇抉堯的人默默祈福,希望那個人被蘇抉堯逮到時,不會死得太難看。 然後,就見蘇抉堯隔著重重人馬,雙眼直勾勾地瞧著況香凝,冷聲開口道:「香凝,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見到蘇抉堯,況香凝原先平撫得差不多的心情又變糟了,她撇過頭不理他,但此刻有人出聲了—— 「小姐,幸好你平安無事。」 況香凝轉過頭,另一小隊人馬也出現了,那是當初護送況香凝到黑鷹堡的護衛隊長,而一向沉穩的他,此刻也難掩焦急。 瞧見自己人為她擔心,況香凝只得乖乖答道:「我只是出來散心,你們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瞧瞧這陣仗,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以為她惹了什麼大麻煩咧! 「姑娘,原來你不是啞巴啊!」 正當情況陷入僵局時,程仕喜的人開口了。 「姑娘,既然你會說話,為什麼騙我們呢?」 「是啊是啊,既然會說話,剛剛怎麼不開口呢?」 眾人一句接一句地指責況香凝,簡直把她當成了大騙子。 「我又沒有說自己是啞巴,是你們自己誤解的。」況香凝癟著嘴,她也不是故意要騙人的。「你們又沒給我機會開口,我才剛想要解釋,他們就來了啊!」況香凝指著蘇抉堯身後的大隊人馬無奈說道。 忽地,程仕喜開口了—— 「蘇抉堯,是你?!」 突然被人指著鼻子,而且還以面對殺父仇人似的聲調問話,讓蘇抉堯微微挑起一眉。 他瞧了程仕喜好一會兒後,淡淡問道:「我應該認識你嗎?」 「你、你已經忘記我了?!」程仕喜大受打擊。顯然他對蘇抉堯印象深刻,卻沒想到蘇抉堯早就不記得他了。「當初你騙得我好苦,現在你居然什麼都忘了?」 「你又說謊騙人了?」況香凝挑眉,卻不太訝異。畢竟有「完美未婚妻」的前例,要說蘇抉堯是個從不說謊的正人君子……實在很難令人接受。 「我從不說謊。」蘇抉堯答得極快,標準的說謊不打草稿。 「你果然在騙人!」況香凝笑得好開心,總算有點事可以笑他了。每回都是她被恥笑,難得輪到她能笑話他,況香凝怎能不開心呢? 「喂!你們打算忽略我到幾時啊?!」程仕喜大吼,總算勉強分到一點注意。 「你還在啊?」蘇抉堯瞧了他一眼,不甚關心。 「我一直都在!」程仕喜氣炸了,他這輩子還沒被人忽視得如此徹底,當然無法接受。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帶我的未婚妻回去了。」蘇抉堯還是一臉滿不在乎。說著,他向況香凝招招手,示意她該回家了。 況香凝有些不開心,為什麼他一招手,她就得乖乖走人啊? 不過,她不走還能做什麼? 馬也騎過了,心也散過了,就算成效不彰,也沒什麼好埋怨。 再說,她被大漠裡的陽光曬得有些頭暈,是該回家休息了。 正當況香凝引著馬兒想要騎到蘇抉堯身邊,卻發現自己的去路被阻—— 「蘇抉堯,你以為這回我會這麼簡單放過你嗎?」程仕喜還是滿臉不高興。「如果我們沒把上次的帳算清楚,你就別想離開。」 「找我算帳?」蘇抉堯輕笑,十足十的瞧不起人。「程老闆,你看看四周吧!是你的人多,還是我的勢眾?我想走,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 「你!」程仕喜瞪大眼,雙方人數的確懸殊,但真的讓他生氣的是……「你明明還記得我!」因為他剛剛可是清楚聽到蘇抉堯喊出「程老闆」三個字。 「你鬧了這麼久,我也該記起來了吧!」蘇抉堯還是一派輕鬆。 「那你還——」程仕喜為之氣結。如果他還記得他們之間的恩怨,為什麼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程老闆,如果你對那幾匹馬的事這麼不服氣的話,那就去告官吧!我們黑鷹堡隨時候教。」蘇抉堯還是笑著,這次是因為憶起往事而笑。 這個程老闆,不管過了幾年還是老樣子,就跟況香凝是一樣的。 「告官有用的話,我還會這麼生氣嗎?!」程仕喜一想到這件事就氣得直跳腳。「誰不知道這兒的官府恁沒用?簡直就是你們黑鷹堡養的狗,去告官?我還不如去找皇帝老子哭訴咧!」 「嘖嘖。」蘇抉堯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程老闆,你這麼說就太侮辱那些官老爺了,居然把官老爺說成是我們黑鷹堡養的狗?不知道那些宮老爺聽到這番話之後,會做何感想呢?」 「你、你威脅我?!」程仕喜臉色忽紅乍白。 「我沒有啊,誰聽到我威脅程老闆了?」蘇抉堯一派和善地轉頭詢問手下,眾人自然是連連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