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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竹君    


  「鄂泰多,你聽見了沒有?他說瑞親王府!」那女的凝視著齊秉禹跟韓柏安消失的背影道。

  「嗯!還有那個假冒小姐的賤人名字。」粗啞的男聲充滿殺意的回道。

  「聽說過幾天瑞親王府就要辦喜事了。」

  「我們一定要在那之前混進王府。」

  「對。」

  ★★★

  齊秉禹以探視柔名的名義進了瑞親王府,當她看到月盈黯然憔悴的模樣時,他好心痛,他那開朗而可愛的妹妹到哪兒去了?

  「跟我回去吧,月盈,回到我們自己的家。」她在這裹一定受盡冷落,不然以她活潑開朗的個性不會如此悶悶不樂。

  「哥,很抱歉我不能跟你走。」月盈含淚拒絕。微腫的雙眸說明這不是她第一次哭泣,而是多日來的累積。

  齊秉禹看了更是不捨。「為什麼呢?難道你想在這裹繼續看人家的白眼、聽冷嘲熱諷嗎?」流言都已經傳到外面,可見王府裹的人非議得有多厲害。

  「我知道人家是怎麼講的,但是,哥,請讓我留下來,讓我親眼看看這場婚禮。」她哽咽的懇求著。

  她知道府裹的人怎麼講,她們由原先的敬佩轉為鄙視,她們看不起她、排斥她,甚至以和她住在同一屋簷為恥。「我希望能親眼看到奕麒娶湘荷,我想看看他當新郎倌的樣子。」

  齊秉禹愣住了。「你真的用情如此之深?」

  月盈默然以對。

  「勸勸她吧,齊公子,讓我去跟王爺、福晉說明一切,我相信能阻止的。」柔名道。

  「沒有用的。」齊秉禹垂目搖首,他何嘗不想幫自己的妹妹呢?可是……「外面的謠言已經夠厲害了,這麼做的結果只是更肯定大家的臆測,認為盈盈是為了奪回奕麒而串通你編出的謊言。」

  「我可以解釋啊!我跟奕翔那麼久了,我知道一些只屬於他們王府的事……」柔名急切的說,她是真的想幫月盈的忙。

  「沒有用的。」齊秉禹打斷她。「沒有人證,他們是不會相信的。」

  柔名的臉色黯了下來。「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盈盈受委屈?」讓奕麒錯過這麼一位好姑娘?

  唉!如果鄂泰多在這裡就好了,他是奕翔的人,有他在的話,王爺跟福晉就會相信了,只可惜他失蹤了,人不知道在哪裹?

  現在唯一的希望是奕翔。「真澄老僧什麼時候能從少林回來?」柔名抱著一線希望的問道。

  齊秉禹回道:「就這幾天吧!不過,我看也來不及。」少林到京城的路途遙遠,真澄答應在四十九天之內趕回已經不容易了,怎麼可能趕上婚禮呢?

  想不到連最後一絲希望也斷了。

  「午膳時間到了,齊公子稍坐一下,我去拿飯。」柔名轉身離開。

  「怎麼,瑞親王府沒落了嗎?連個丫鬟伺候都沒有?」齊秉禹蹙著俊眉問道。

  「不是沒有丫鬟,而是不屑來了。」月盈淡然道。

  「太過分了。」齊秉禹不滿的道:「這些欺主的奴才,難道王府裹沒個管事的人好好教訓他們嗎?」

  月盈失笑的道:「管事有何用,他也不管我們東廂房的事。」

  月盈的聲音極小,但秉禹卻聽得心情極沉重。

  「跟我走吧,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你待在這鬼地方受苦了。」齊秉禹拿出大哥的威嚴,伸手想拉住她。

  「大哥,我求你。」月盈固執的縮手退了一步。「求你讓我留在這裹,我想看著奕麒成親。」

  「不行。」齊秉禹態度堅決的逼近她,不得已時他甚至願意打昏她,將她帶走。

  「大哥。」兄長要保護她的心是那麼強烈,可是她真的不願離開。「算我求你,讓我死心吧!」

  「怎樣才能讓你死心?」

  「讓我看著奕麒成親,只要他一成親我就跟你走。」

  「真的?」他懷疑的凝視著她。

  「我保證。」她以堅毅的眼神回視他。

  齊秉禹折服了。「好吧,我答應你,當天我會在外面守候,拜堂儀式一過我就立刻帶你走。」

  月盈感激的道:「謝謝你,大哥。」

  齊秉禹溫和的笑了。「傻瓜,你是我唯一的寶貝妹妹啊!」

  「大哥……」月盈忍不住飛奔進他的懷裹,盡情的在兄長的胸膛放聲大哭。

  ☆☆

  「格格,就是這兩個人。」

  珠兒和鄂泰多隨著幾名武裝侍衛來到一間客棧。

  偌大的客棧竟然沒有一個客人,顯然是被湘荷格格包下了。

  「很好,你們都到門口守著,我要單獨跟他們談談。」

  「是,格格。」

  侍衛退下之後,就只剩湘荷、珠兒跟鄂泰多了。

  「鄂泰多,你還記得我嗎?」湘荷盛氣凌人的問。她從太監口中聽到鄂泰多回來的消息,心裹感到很納悶,為什麼忠心耿耿的鄂泰多回來卻不跟在翔貝勒的身邊伺候著?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於是任性的她立刻調出侍衛營的武裝侍衛搜尋鄂泰多的下落,希望問出個答案。

  膽小的珠兒畏縮的躲在鄂泰多的身後。

  「你是湘荷格格,皇上的第十六皇妹。」鄂泰多從小就跟在奕翔的身邊,同他出入皇宮無數次,因此認為湘荷。

  湘荷格格高傲的揚起臉來。「大膽的奴才,既然記得本格格,為何還不下跪?是存心想造反嗎?」

  身為旗人的鄂泰多聞言,立刻拉著珠兒跪下。「奴才鄂泰多跟格格請安。」

  湘荷滿意的一笑。「起喀吧,我有話問你。」

  「謝格格。」鄂泰多站起來。

  湘荷在桌前坐了下來,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啜飲道:「本格格聽說你前幾年跟著翔貝勒一起消失了?」

  「是的,格格。」粗獷且忠心的鄂泰多並不以那次的事件為恥,反而挺起胸膛,滿懷驕傲的回答。「這些年奴才一直跟貝勒爺在一起。」

  「那貝勒爺回來了,你為什麼沒有跟著?」

  鄂泰多表情沉重的回答:「翔貝勒吩咐奴才留下來保護夫人,所以奴才才沒跟著一起回來。」

  提起此事,鄂泰多就感到慚愧,他怎麼會把夫人給弄丟了呢?這會兒不知夫人是生是死,見著翔貝勒之後,他一定要以死謝罪才行。

  湘荷冷哼的道:「夫人!你說的是瑞親王府裹的那名蕩婦吧!奕翔看錯眼了。」這是報應,誰教奕翔當年捨她而就那名神秘美人呢?結果,嘿嘿!老天有眼,給了他應得的報應。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不是我們家小姐。」護主心切的珠兒不忍小姐的名聲被人污蠛,於是生氣的從鄂泰多的身後站了起來。「她不是我們家小姐。」

  「什麼?」湘荷大吃一驚。「她不是奕翔的神秘情人,這是怎麼回事?」

  珠兒哀傷的說:「我們家小姐在和我們來京城的路上遇到雪崩,連人帶車的跌下山谷了。我……我們在山谷裹找了好久……都……都找不到小姐的屍體。」

  她掩面痛哭起來,鄂泰多手足無措的望著她,想給她一點安慰卻又不敢行動。

  相較於珠兒的哀傷,湘荷倒是很高興。「死了,太好了,這是她該有的報應。」她忍不住笑彎了唇角。

  「我們家小姐不會死的。」珠兒聞言氣憤的反駁。心中暗忖:怎麼這個女人那麼壞心眼?聽到人家發生了不幸的事還開懷大笑!

  湘荷杏目一瞪。「大膽的奴才,你剛才不是說『屍體』嗎?這不是死了是什麼?」

  珠兒一時啞口。「我……我是說找不到小姐的身體。」真是該打,她為什麼會說出那麼不吉利的話呢?小姐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湘荷的心情甚好,不想與一個奴才計較,於是轉向鄂泰多道:「鄂泰多,我問你,你想不想見你的主子翔貝勒?想不想為那神秘美人報仇?」

  「當然想。」鄂泰多義無反顧的道:「那個女人既然敢不要臉的損壞夫人的名譽,鄂泰多一定要殺了她給夫人出氣。」

  湘荷滿意的揚起笑容。「很好,過兩天就是婚禮和瑞親王的六十大壽,本格格會安排你在當天進府,我要你當著眾人的面揭開這個秘密。」她要教月盈當場難堪,她要讓奕麒後悔冷落了她。

  她一定要報復。

  「是,多謝格格成全。」

  第十章

  婚禮當天賀客滿門,幾乎朝中的文武大臣都來參加,每個人都給足了瑞親王面子,每個人也都想知道兩個格格一起嫁人王府是何等盛況。

  瑞親王跟福晉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放眼朝中,誰有他們這般的榮寵跟幸運呢?

  整個瑞王府都籠罩在一片喜氣之中,唯獨東廂房的一側,顯得既冷清且沉寂。

  「你還是決定要去嗎?」柔名望著獨坐在銅鏡前的月盈問道。

  婚禮都已經快開始了,可是竟然沒有人來通知她們,真是太過分了。難道她們如此不受歡迎?

  獨自打扮得嬌艷的月盈回首含笑的點頭,笑容裹有著令人心酸的苦澀。

  「讓我陪你一起去吧,盈盈。」柔名擔心的道。

  月盈搖頭,「不了,柔名姊,就我一個人去好了。「這杯苦酒她只想自己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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