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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雨弦    


  「喂!說話客氣一點,我能文能武,上得了床、帶得出廳堂,哪裡像怪物?」

  「是喔!說得容易,你知道什麼叫廚房當煮婦、出門像貴婦、床上做蕩婦?演什麼要像什麼。」

  冷靜下來之後,他決定找出對付她的方法。

  「這難不倒我!」裴昕妤誇下海口。

  「好,你就做給我看,讓我回頭追求你!」

  裴昕妤心裡雖然忿忿不平,但是他說的是實話,追他真的很累!

  「可以。」十年風水輪流轉,她就不信他能囂張到幾時。

  ***

  裴昕妤一大早就到超市張羅身為煮婦的「利器」,準備大展廚藝,非要他刮目相看不可。

  回到別墅,很意外的,大門是打開的,她記得出去的時候明明鎖上了。

  她在外頭遲疑了一下,抓起院子裡的大剪子,小心的進入屋內。

  裴昕妤在門外探頭探腦了一會兒,確定客廳裡沒人,才大膽的走上二樓。

  走到帥哥的房門口,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房裡頭傳出來——

  「嗯……討厭,你弄得人家全身酥麻難耐……」

  「那就求我愛你呀!」

  是帥哥的聲音。

  裴昕妤湊在半掩的門縫偷窺……

  只見兩條光溜溜的白帶魚在床上纏鬥,那女人柔柔媚媚的咿咿喔喔申吟,伸長的舌頭在帥哥身上四處遊走,最後停在下腹處,對著如鷹的堅挺舔弄。

  她的樣子就像在舔弄冰棒,有時又含在嘴裡吸吮,或者放在雙掌間搓弄……

  而帥哥的表情十足享受……

  裴昕妤似乎聽見龜裂的聲音來自自己的心,她的心好痛,像肺部裡的空氣被抽光了,頓時呈現短暫的休克狀態。

  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傻愣愣的呆立著,看著那女人張開雙腿,任帥哥撫弄私密處的花蕾,嘴裡發出陣陣yin蕩的叫聲,刺激著裴昕妤的感官,讓她的胸口漸漸緊縮,逼得她快窒息。

  不!她要冷靜,也許這是帥哥想趕走她的把戲,她千萬不能上當!

  雖然被螫傷的胸口疼得厲害,她依然力求鎮定的拿著保險套走進去。

  「Honey,你忘了戴保險套。」

  裴昕妤抖著手,撕開保險套,「我幫你戴上。」

  黑海蒼搶下保險套,「你懂不懂規矩?」

  天啊!這小魔女。

  他的本意是想讓她在外頭看一下,受不了之後就奪門而出,可是瞧她那樣子,一點正常人的反應都沒有!

  裴昕妤低著頭。

  「抱歉!我來得不是時候,但是安全要緊,我怕你會得病。」她看見帥哥勃發的慾望漸漸消退。

  「她是誰?」床上的女人目露凶光。

  「一個寄住在這裡的小丫頭。」他無視於裴昕妤的存在,俯下身繼續親吻著女人的頸部、白皙的ru房、粉紅的蓓蕾……狂浪的吻、激狂的吸,就差沒將那女人撕吞入腹,他就是想讓裴昕妤氣死。

  不過裴昕妤清楚,他現在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他下面那傢伙根本不理他的激情,正從中午的十二點時分向傍晚前進。

  「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好意,我只好告退。」她轉身出去,不讓帥哥見到她臉上得意的笑容。

  裴昕妤走後,黑海蒼撤離那女人的身上。

  「你回去吧!」他丟了一張支票給她。

  那女人二話不說,溫順的起身穿衣服,又無聲無息的走出他的房間。

  Shit!

  這樣她都不傷心、不生氣,竟然還拿著保險套進來?

  見鬼了!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

  第4章(2)

  說台北是個不夜城真是不假,在這條不頂熱鬧的街上,一家規模適中的舞廳隱藏在夜色中,沒有閃爍的霓虹招牌,沒有醒目的標誌,隔音設備一等一,客人也是採取會員制,消費水準奇高無比,卻還是有人扯破頭想弄到一張會員證。

  一般而言,居家四周若是有此種龍蛇混雜的場所,大部分的居民都會十分反彈,生怕這樣的場所會替社區帶來意想不到的紛擾。

  但是若以一般情況來衡量「浪潮舞廳」,那就大錯特錯了。

  說起浪潮舞廳,附近的居民無不豎起大拇指大大的稱讚一番。來此消費的客人雖然不分三教九流,但都十分遵守舞廳的規定,進出不喧嘩、不騷擾住戶;以前這附近遭到小偷闖空門的機會出奇的高,自從舞廳開設之後,就再也沒有遭過小偷;因為舞廳為了過濾出入的份子,在大門處、電梯、樓梯間都設有監視器,以確保每位進出人員的身份,比保全公司還專業、盡職,而且完全免費;對住戶來說,一個幾乎完全感覺不到它存在的公共場所,能給予如此有保障的安全感,白癡才會不歡迎。況且舞廳的老闆還是一個又酷又帥的「緣投尚」,幾乎讓附近未婚的女孩為之瘋狂。不過想要瞥他一眼可得要有耐心,由於他態度冷漠、來去如風,居民除了知道他是舞廳的老闆之外,其他一無所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以為常。

  當黑海蒼的手臂上黏著一個女孩,臉色不怎麼好的走進舞廳,眾人便開始紛紛猜測裴昕妤的來歷。

  黑海蒼雖然交往繁雜,但該守的本分向來嚴謹自律,不但公私分明,對舞廳裡的小姐也尊重有加。

  領教過裴昕妤稀奇古怪的手段後,讓他不敢再輕言得罪她,她的意志力強韌,毅力和決心更令人佩服,雖然吃了她不少虧,但黑海蒼不得不打心裡佩服她。

  這些日子,她那美麗、自負、絕傲的影像,鮮明生動的刻在他的腦海裡。

  隨著歲月的增長,他早把自己的感情定位在只做不談的方位上。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腦海留下記憶,但是眼前的裴昕妤似乎打破了這個記錄。

  但是,她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呀!

  裴昕妤不但沒氣質、沒風度、像個長不大的女孩,沒雅量、愛記仇,這種女人免費奉送他都嫌麻煩,更別提要他追求。

  他喜歡溫柔、說話輕聲細語、有中國古代三從四德的女人,隨時小鳥依人,成天聽丈夫差遣,丈夫是天、妻子是地;他喜歡女人尊崇他,讓妻子依賴、靠他的保護過一生,他可不要一個處處需要男人遷就的妻子。

  所以,眼前這個女人是絕對沒希望的,她滿腦子的叛逆思想,作風前衛,要是娶回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弄頂大帽子讓他戴?

  坐在舞廳的辦公室內,裴昕妤覺得無聊透頂。

  昨晚她一個不注意就中了帥哥的奸計,答應他到舞廳來工作。

  原本還慶幸有機會領略一下伴舞的滋味,誰知道他將她關在辦公室裡,隔絕外面的聲光引誘。

  裴昕妤抬起臉,盯著埋首處理公事的他。

  黑海蒼也碰巧抬頭看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一個大白眼。

  「我要去化妝室。」裴昕妤站起來想往外頭溜。

  「辦公室裡有洗手間。」他低著頭說。

  「我想喝東西。」她就是想找藉口溜出去看看,良家婦女當久了,根本不知道花花世界長什麼樣子,她非得去見識見識不可。

  他按下內線,吩咐吧檯拿飲料進來。

  「乖乖坐下。」

  「你就是不讓我出去是不是?」她嘟著嘴抗議。

  好奇心人人皆有,這樣關著她也不是辦法。

  「只能晃十分鐘。」他定下時間。

  「十分鐘還走不到樓下呢!」她的意思是十分鐘之內不會回來。

  一出帥哥的辦公室,她眼睛為之一亮。

  舞廳裡,已經算寬闊的空間裡,瀰漫著煙味、酒味、脂粉味,重金屬節奏的勁爆舞曲透過音箱環繞整個空間,震耳欲聾的音量,讓舞池裡渾然忘我的紅男綠女瘋狂的跟著節拍搖擺起舞,藉著身軀的扭動,釋放全身多餘的精力。這裡成了許多人的避風港,一個能卸下面具的地方。

  「這位姊姊。」她好奇的站在一位舞小姐面前,一臉天真,活像個未成年少女。

  林大班,一個年屆三十歲、成熟美艷的女人,暗戀黑海蒼許久,卻一直得不到黑海蒼的青睞。

  乍見這小女孩親暱的挽著黑海蒼的手,頓時醋海生波,卻礙於她受黑海蒼的庇護,將一古腦兒的怨氣藏在心裡。

  「有什麼事嗎?」風塵中打滾久了,她懂得怎麼樣作惡於無形,儘管心裡氣得快嘔血,表面還是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你好像很忙?」她似乎像一個指揮官,忙著調兵遣將。

  裴昕妤約略算過,這兒的舞小姐少說也有七、八十個,除了三十個包廂之外,開放的空間一眼望去,四周全是鏡面牆壁,看起來就像一個超大型的廣場。

  「是啊!我負責調度,幫小姐們轉台,處理顧客與小姐之間的紛爭。」林大班的聲音甜蜜、溫柔,是個非常合適的領導人。

  「哇!你好偉大喔!」雖然裴昕妤沒有什麼拍馬逢迎的本事,但說幾句讓人聽了高興的話,她還不至於不懂。

  「這沒什麼偉大的,若真要細數功勞,老闆才是一個讓人心悅臣服的角色。」這幾年想娶她的男人也不在少數,但她始終等著黑海蒼發現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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