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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艾珈 實在不能說他見風轉舵,野澤膽寒地想。他安排了下下十名一流的忍者護衛古剎,結果卻沒人能阻止伊織信二闖進楊楊米間。這男人恐怖啊!他可沒那膽子與這樣的男人作對。 為了甲賀谷,野澤低聲說:「柴田桑,原諒我。」 「野澤!」柴田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料到野澤這老傢伙竟會臨陣倒戈,虧他還是最守信用的甲賀一族! 而野澤才剛轉身,柴田立刻奔至木櫃前,伸手取走木匣。 信二伸手欲搶,柴田卻一個扭身,抓起桌上茶杯作勢欲潑向裡頭軸卷。 「不可以!」野澤驚叫。 「你要這咒書簡單。」柴田看著信二微笑。「只要你答應跟我一對一單挑,只要你贏得過我,我就把東西完完整整的還給你。但是,你也同時要簽下切結書,如果在決鬥中你失了性命,我不負責。」 信二瞇細黑眸,突然從西裝口袋掏出一把槍,槍口正對柴田腦門。 「拿過來。」 「你不會開槍的。」柴田很有自信。「身為蟠龍『多聞天』的你,絕對不會殺害與其他黑道無冤無仇的黑道份子。」 柴田就是咬定這一點。雖然信二貴為蟠龍北堂堂主,但只要柴田不與其他黑道作梗,也沒傷害到蟠龍旗下成員,信二權利再大,也動他不得——這是身為蟠龍「多聞天」的他,此生必須肩負起的責任。 很好。原來這傢伙也是有備而來。信二將手槍往口袋裡一放,冷著聲音問:「什麼時間?」 柴田咧嘴獰笑。「這麼心急!好,那就八個小時後,我們東京「長住會』總部道場見。」 柴田前腳剛離開,信二一個旋身,隨即揪緊野澤衣襟,將個頭不高的野澤一把拎高抬至他臉前;。「你最好把所有事情給我解釋清楚。」 「我說、我說!事情是這個樣子……」野澤蹲伏在信二腳邊,將事情來由說了個一清二楚,包括柴田來找他的目地。 有了野澤這口供,信二是可以大軍殺進「長住會」拿下柴田正夫,不過考慮到他手上的咒書,信二做出判斷,還是依照原議進行較為妥當。 「告訴我解咒的方法。」信二一把將野澤拎至眼前,炯亮的斜飛鳳眼泛著陰冷的寒光。 「很抱歉,我不清楚……」野澤誠惶誠恐地說。 不知道?!信二改掐他脖子,只見野澤老臉一下脹紅。 「是真的,我沒騙伊織桑,自、自古以來,所有派出去的『神之巫女』,從來沒人能活著回來,所以我……」 他們竟然這麼玩弄人命! 一想到那麼多條人命,為了他們的私利香消玉殯,信二就沒辦法控制他滿腔的怒火,伸手一丟,野澤隨即被拋往牆邊。 野澤「唉喲」一聲跌坐在地,但一回神,便又馬上爬起向信二磕頭。「伊織桑饒命、饒命……」 「堂主。」信二正欲開口說話,門外的保鑣突然闖入。「直升機到了。」 「我馬上過去。」 保鑣指著仍跪在地板上的野澤。「那他呢?」 信二回頭一瞟。「帶走。」 「是。」保鑣走去一把將野澤拉起。「還不快點!」 ☆ ☆ ☆ ☆ ☆ ☆ ☆ ☆ ☆ ☆ ☆ ☆ ☆ ☆ 從甲賀谷到箱根,單趟車程就要耗上八個小時,所以早先信二從箱根出發時,就聯絡好了直升機,一待他處理好甲賀谷的事,他可以馬上搭機回北屋。 他記掛小舞的狀況,不知她現在醒來了沒有? 坐在直升機上的信二眼一瞟野澤,後者一接觸到他目光,隨即懼怕地垂下頭。 「咒書有沒有可能被複製?」信二問。 「不可能。」野澤搖頭。「那咒書只有『神之巫女』抄寫才具有效用,而且它無法讓渡,一卷只能用在一個人身上。過去我們甲賀忍者會在『神之巫女』甫出生,就叫她母親再制一份。」 「那柴田手上的咒書——」 「是方舞的母親律子的,當年她沒用上,所以……」 這麼說來,只要他能奪回咒書,那麼控制方舞的黑影,就從此不會再出現了? 「你剛說那咒書只會對一個『神之巫女』起效用?」 「是。」 「你們都怎麼處理失效了的咒書?」 「燒掉。」 信二頭一點,這樣他明白了。 信二方才跨下直升機,口袋裡的手機登時大響。 「少爺,我終於找到您了。」光子姨在手機那頭說:「會長他正急著找您,我這就把電話交給他——」 「你這大忙人到底跑到哪去了?」帝釋在手機那頭低吼:「我找了你一個上午——」 「我這不就出現了。」信二切斷手機通訊,然後幾個大步定進北屋玄關。 「你——」手仍握著電話的帝釋一見信二,雙眼登時一瞠。 信二朝帝釋做了一個稍候的動作,看著光子姨問道:「小舞還好嗎?」 光子姨神情擔憂地說:「小舞一直沒醒。」 信二眉一挑,隨即掠過光子姨朝房間走去,照道理說她應該早醒了才對,怎麼會—— 被晾在一旁的帝釋詫異地看著信二的舉動,他竟然就這樣走了?!「喂,你是沒看見我啊——」 「抱歉帝釋,有話等我去看完小舞後再說好嗎?」 信二話方說完,追在他身後的帝釋突然伸手將他拉住。 「你給我站住!」帝釋從他心裡「看」出他將輿人對決。 信二挫敗地轉身,他就知道沒法瞞過帝釋的「心眼」。 「你給我說清楚,你剛跟別人做了什麼約定?」 「就如您所看到的,對決,待會兒五點『長住會』總部道場。」 「我不許!」到底在搞什麼鬼啊這!帝釋擰眉瞪視信二。「蟠龍五諸天」裡拳腳功夫最弱的就是信二,如果是其他幾堂答應跟人單挑也就算了,可是是信二? 「我沒有其他的選擇,我在小舞面前發過誓,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 真的是瘋了!先是潘瑟,再來是聿凱,現在就連感情一向淡薄的信二,也跟他們一樣一股腦兒栽進去了——帝釋不懂,就為了一個女人,就為了那勞什子愛情,這些人連命都可以不要啦?! 「很抱歉帝釋,這回不能聽你的。」話說完,信二隨即丟下傻眼的帝釋,邁步朝關著小舞的房間走去。 「馬的!管他是要去對決還是要去跳樓,我全都不管了!」帝釋嘴裡這麼嚷著,卻還是按捺不住跑去找信二,來到門前他喊了一聲:「我進去了。」 帝釋推門而入,見信二正坐在小床旁邊,握著方舞左手在幫她治療著。帝釋一看,突然走向前將方舞的手抽開。 「帝釋!」 「你想死是不是?!」帝釋手環胸不悅地坐在信二身邊瞪他。「等會兒要要狠跟人對決的傢伙,現在不知道要去休息,還在給我濫用你的療力!」 「我睡不著。」信二坦承。「看她這個樣子,動也不動地昏睡,我沒法放心。」 帝釋定定看了信二半晌,雖然早巳知道答案,但就是忍不住想再問他一次:「你真的那麼喜歡她?」 信二看著床上的方舞,唇邊綻出一抹笑。「是。我愛她。」 「真是搞不懂你們——」帝釋皺眉注視信二,只見他從壁櫥裡翻出一把木梳,然後走回臥榻將方舞抱起,溫柔地幫她梳理頭髮,他神情之溫柔,是帝釋從來沒在他身上看見過的。 看不下去了。帝釋頭一斜,突然舉步退出房間,他可沒有偷窺人閨房秘辛的怪癖好! 「小舞,聽得到我的聲音嗎?記得不要昏迷太久,你答應過我的,要陪在我身邊,我可不許你因為那一點小事就放棄醒過來了。」 雙眼緊閉頭伏在信二胸前的方舞沒作聲,信二梳好她頭髮後,便攔腰將她抱出房間。走到他與她初自相遇的那棵櫻樹下,五月櫻花幾快落盡,秀雅的枝頭上僅見櫻花零星分佈,風一吹便又少了大半。 「你一定記得的,當時我就坐在那寬廊下,看見樹上有一隻細白小腿晃啊晃,走來一看,卻赫然接到一個軟若無骨的小東西,她身上還攀了隻貓……」 信二一邊說話,一邊抱著方舞坐在草地上,下午的風徐徐拂過兩人臉頰,撩起她一頭烏溜秀髮。 「我們還有好多事還沒一起做呢……我說過要帶你去表參道,還要帶你逛遍每個節慶祭典,我還會買好多好吃的和葉子,你下是最喜歡吃點心了,只要你快快醒來,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在白費力氣,她現在什麼也聽不見。」打從信二走出房間,帝釋就一路尾隨其後,他不是故意偷聽,只是好奇信二到底要抱她到哪兒去。結果這麼一看,唉!本來打算管他們去死的,結果卻還是忍不住心軟地插了一腳。 信二轉頭注視帝釋。「您怎麼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