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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彤樂 「領人薪水,替人辦事。」秘書手冊第一條,沒得商量。 方允濰聽得氣力全失,只好放開手的任她去了,「真服了你的死心眼。」 第五章 星期五,自兩天前不歡而散的午餐聚會後,晉尚闕待在辦公室裡的時間變少了。 他常常溜出辦公室,一離開就是好幾個小時,邵絮也沒問他去哪裡、做了什麼,倒是從方允濰那裡,知道了不少他的「詭異事跡」。 他曾出現在工友室,拿著掃把跟工友伯伯聊了一整個下午;也曾拉著一台小拖車,招搖地進出餐廳;亦曾醫出現在對街的咖啡廳,望著揚升大樓發一上午的呆。 無庸置疑的,這些怪異行徑增添了八卦的豐富性,繪聲繪影的傳言成了揚升集團總部最炙手可熱的閒聊話題。 兩天來,方允濰發揮了大八卦台的最高功力,不停在她耳邊放送他的種種,還不斷逼問她的感想。 她該有什麼感想?她的感想很重要嗎?或許是她還不放棄勸她調職,才老拿他的事來煩她。 「喀答。」門開了,晉尚闕搗著下巴走進來。 原是往後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黑髮此時散亂不已,臉色蒼白,褲管捲到小腿肚,襯衫上泥痕斑斑,袖子推上手肘,邋遢落拓得教人吃驚。 「怎麼了?」邵絮走向他,驚訝地問。 晉尚闕搗著下巴猛力搖頭,卻在下一瞬痛苦地皺起臉。 情況不對!邵絮心一緊,上前一步,不容分說地拉下他的手。 只見他光潔的下巴有一處腫包,又紅又腫,一道細長的紅痕嵌在上頭。 「怎麼弄的?」邵絮冷著臉,取出櫃子裡的竹籃,將他推進辦公室。 「被樹枝割到。」挺丟臉的。 他忘了他已經有十幾年沒爬過樹了,還自告奮勇地幫人爬上樹拿東西,結果東西是拿到了,他也滑了一跤,從兩公尺高的地方跌下來,幸好下面是柔軟的草皮,不然他早進醫院了。 推他在沙發上坐好後,邵絮轉向冰箱拿出冰塊,以絲帕包裹,「額頭的傷口裂開了。壓著。」 看似公事化的動作藏著一絲女性化的溫柔,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態度上的轉變,邵絮不由得皺了眉,不懂自己在想什麼,但,更令她疑惑的是—— 為什麼他這副可憐兮兮、絕對稱不上吸引人的落魄模樣,會觸動她的憐惜? 這不是第一次了,她清楚地知道,但是,為什麼? 因為他是她的上司,而自己有義務照顧他? 不,她痛恨當保母,就算是基於總裁的交代,她也知道自己將保母的角色做得太過火、太稱職了,她大可不管他腫得多厲害,反正一個腫包也死不了人,更不會影響到她的工作,可是……她就是見不得他苦著臉忍痛的樣子。 見他確實壓好了,她揮開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開始進行各項工作,消毒、上藥、包紮,順便幫他整理服裝儀容。 晉尚闕愣愣地看著她快步走、旋身、彎身、伸手、縮手……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速度與優雅,白皙的小手輕輕拂過他身上髒污的地方,帶給他整潔與舒適,溫柔得令他心折,感動和依戀在他心中蕩漾開來,凝視著她的眸光逐漸轉濃、轉深。 「你不問我怎麼會被樹枝割到?」 「你怎麼會被樹枝割到?」邵絮皺眉,順著他的話問著。 明瞭她的「從善如流」所為何來,晉尚闕扁嘴苦笑,心中頗是無力,「從樹上摔下來的時候割到的。」 「喔。」沒再多的回應,僅是表達瞭解。 「唉,你不問我為什麼爬樹?」他是不是在自討沒趣啊? 「你為什麼爬樹?」她再次順應,卻有點心不在焉,「襯衫髒了。」 「有個小女孩的氣球卡在樹枝上,她又哭又叫的要把氣球拿回來,我看她哭得有夠慘的,就爬上樹去幫她拿下來。」說起來,她身邊的老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喔。」邵絮瞪著他又破又髒的襯衫,遲疑了一會兒,「你可以自己換嗎?」 咦?她上次不是二話不說,就把他脫了?「你不幫我換?」 邵絮白皙的臉頰浮現不自在的紅暈。 奇怪,又沒吃辣且空調適中,怎麼一想到他赤裸的樣子渾身就熱了起來? 「我還有工作,你自己換。」說完,把襯衫塞給他便急匆匆地走了。 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在晉尚闕眼中點燃一簇雀躍的火花。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那是女人害羞的表現。好機會! 他抓著襯衫,抱著手臂追出,拉開惡作劇的笑容,「沒辦法自己換耶,剛剛好像壓到手了,手舉不起來。」 邵絮緩緩地將視線自電腦螢幕移到他身上,一見他裝可憐的臉,臉又紅了。 她推開椅子,刻意板起臉,「需要去醫院嗎?」請護士幫他換算了。 「不用了,只是有點扭到,過兩天就好了。」他賴皮地一笑,踱到她身邊,「你先幫我換,我等一下還要去別的地方。」 她實在很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表現個人情感,因為這必定會造成失誤。 老天,誰來教教她怎麼擺脫這份困窘?! 她在心中默念總裁的交代,多幫幫他。努力說服自己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並且命令自己別再臉紅了。 但臉還是不爭氣地紅著,她慢吞吞地走向他,動作僵硬地替他解開一個又一個扣子,再將襯衫脫下,「襯衫。」僵硬的手伸向他。 晉尚闕著迷地凝望她發紅的臉蛋和粉紅色的小巧耳垂。 太享受了!瞧她不自在的樣子,呵呵,總算把他當男人了吧! 這才對嘛!不再是冷靜自持的秘書,而是一個會害羞的小女人,他情難自禁地再往她靠近一步,將她特有的幽香深深吸入鼻腔。 兩人靠得如此之近,幾乎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他高挑挺拔的身體散發出的熱度烘得邵絮臉蛋越來越紅,而他純男性的氣息,陽剛而具侵略性,更是把她冷靜的腦子攪成一攤爛泥。 盯著他心口的獵豹刺青,邵絮神情恍惚,似是被那對利牙嚇著了,又像是被那形諸於外的力量攫獲了,迷迷糊糊中,她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一股曖昧不明的暖流輕緩流洩,刮搔著她的心窩,不由得想到那天段延瑞的曖昧話語…… 「襯衫給我。」她強持平穩的聲調,然而發紅的雙頰卻不合作,硬是將她的羞怯表露無遺。 「絮!」伴隨一聲叫喚,方允濰毫無預警地闖進兩人的迷離世界。 兩人同時一震,神情困窘地看向她。 「啊咧!辦公室姦情?!不好吧?絮,你變了!」瞧她那副嬌不勝羞的模樣,多有女人味呀,這遲鈍的女人總算在高齡二十八時開竅了! 「胡說什麼!」邵絮羞窘地瞪她一眼,力持平靜,「我在幫『總經理』換衣服。」 「換得滿臉通紅?」方允濰輪流掃視兩人,語帶調侃。 晉尚闕輕咳一聲,閃避她的打量,「襯衫。」她可真會挑時機闖進來! 邵絮接過襯衫,三兩下幫他穿好,動作迅速而俐落,端莊和冷靜全數回籠。 晉尚闕轉過身,塞好襯衫下擺,「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略顯沉重的步伐說明了被壞了好事的不悅。 方允濰灘用手肘頂頂好友,笑得不懷好意,「體格不錯喲!」 不說還好,這一說,邵絮禁不住俏臉一片紅艷,幾乎燒出火來。 方允濰像在唱大戲,又唱又比,「臉紅了!臉紅了!姑娘的臉蛋紅又紅,情郎的體格棒又棒!」搞怪的模樣讓邵絮噗哧笑了出來。 「別胡說,天氣熱,臉紅一點也不奇怪。」 「小姐,別睜眼說瞎話好嗎?這裡是冷氣房,室溫二十五度。」 邵絮語塞,眼中浮現氣惱,不知是氣他胡亂撩撥她平靜的心湖,還是氣自己輕易就被他撩撥了。 「沒話說了?」方允濰面帶狡獪的笑,「你用不著害羞,換做是我,也會臉紅的。」 她偏頭自想剛才的驚鴻一瞥,換上心醉神迷的發春樣,「嘖嘖!他的體格可真不是蓋的,胸是胸、腰是腰,又是迷人的古銅色……嘖嘖!想不到睡仙配備了猛男體格!」 被迫複習一遍的邵絮渾身發熱,艷紅的臉蛋簡直快滴出血來。 她下意識地拿起獨立式的空調遙控器,將溫度往下調。 但方允濰顯然還不打算放過她,「那刺青是頭獵豹?嘖嘖!刺上去的時候一定很痛,嘖嘖嘖!」 「你嘖完了沒?」拒絕再讓她摧殘自己的神經,邵絮飽含警告的目光掃向她,「你突然闖進來,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 「好好好,不說了,省得你害羞。」方允濰故作識相地點點頭,一副深明事理的樣子。 「不准說出去。」她是鼎鼎有名的大八卦台,不提防不行。 方允濰臉一皺,哀怨不已,「睡仙的事不能說,這也不能說,你想壞了我的招牌啊?」有八卦不說,有損她大八卦台的尊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