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朱映徽 > 大俠裝無辜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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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朱映徽 躲藏了一會兒後,她偷偷從牆邊探出頭窺視情況,想不到,競看到他走進鎮上最大的賭場! 「哼!這傢伙喬裝打扮,竟然是來賭場賭博的?他果然大有問題!」 歐陽明瑄覺得自己就快要抓住他的破綻了,這個大好機會她怎麼能放過?因此她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賭場裡人聲鼎沸,喧鬧不已,夾雜著不曾停歇的骰子聲,在這樣的氣氛感染下,很容易讓人躍躍欲試,想要下場試試手氣。 歐陽明瑄混在賭客之中,搜尋著項勻昊的身影,一眼就看見他站在賭桌旁邊下注賭博,那讓她的美眸閃著怒氣。 哼!這樣一個好賭的傢伙,竟然也敢冒充成她仰慕的大俠,敢情是打算將她和她爹當傻瓜要玩? 歐陽明瑄瞇起眼,正打算走上前去,當面揭穿他的謊言,讓他不能再做任何的狡辯,可半途卻被人給攔住了—— 「這位姑娘,可否打擾一下?」 歐陽明瑄停下腳步看了對方一眼,只見他是個其貌不揚、身形矮小的男人,但是她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因此也不會特別嫌惡對方。 「有什麼事嗎?」 「請問姑娘是否就是高柳縣縣令歐陽震雷的千金?」陌生人抱拳一揖,誠懇有禮地問。 「沒錯,我就是。」歐陽明瑄見他態度客氣,不疑有他地答道:「不知這位大哥有何貴事?」 「是這樣的,我在京城有位朋友是令尊的知交,他知道我這趟旅程正巧會經過高柳縣,便交給我一封信,托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令尊,不知歐陽姑娘是否方便帶個路引薦一下?」 「這樣啊……」聽他這麼說,歐陽明瑄有一瞬間的猶豫。 雖然現在是揭開那個冒牌項勻昊真面目的大好時機,不過反正她已經抓到了他的把柄,知道了他其實只是個好賭的冒牌貨,那傢伙就算想賴也賴不掉,索性還是先帶這位客人去找爹送信吧! 「好,那就隨我來吧!」 歐陽明瑄轉身帶路,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猾光芒。 果然,才剛走出賭場,那人就趁她毫無戒心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扣住她的後頸,椎心的刺痛立刻直衝歐陽明瑄的腦門。 「你……你……做什麼?」 「做什麼?」那人獰笑,露出邪惡的真面目。「哼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快放……放開我!」歐陽明瑄難受地叱喝,她拚了命想要掙扎反抗,然而因為頸子被牢牢扣住,不僅疼痛難當,全身更是使不上力。 她有些慌亂,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恐怕真要慘遭這惡賊的毒手了。 「司徒越!放開她!」 一聲低沉的低暍驀地傳來,那震怒的語調中充滿了嫉惡如仇的浩然正氣。 「又是你!項勻昊,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司徒越神情陰鷥地說。 「多行不義必自斃,識時務的話就快放了她!」 「哼!放了她?」司徒越見到項勻昊突然出現,內心雖然已有些退縮,卻仍故意大剌刺地說:「我有這人質在手,就不信你這自訝為仁義大俠的傢伙敢拿我怎麼樣!」 「司徒越,你要是膽敢傷害無辜,我絕對會將你碎屍萬段!」項勻昊咬牙切齒地說。 「喔?看樣子你好像挺在乎這小妮子的?很好,很好。」 司徒越狡猾一笑,忽然出手狠狠朝歐陽明瑄的背部擊去。 一陣猛烈的劇痛傳來,歐陽明瑄痛呼一聲,整個人跌扑在地,痛苦不堪地喘氣呻吟。 見她倒地,司徒越獰笑幾聲,隨即幾下縱躍,迅速逃離。他機關算盡,知道若他只打傷歐陽明瑄而不是殺了她,那項勻昊絕對不可能拋下她,這就給了他從容離開的機會。 果不其然,項勻昊雖然怒火沖天,卻也只能眼睜睜地任由司徒越施展輕功開溜,沒辦法對受了傷的歐陽明瑄置之不理。 「歐陽姑娘,你還好吧?」 歐陽明瑄臉色蒼白,眉心緊蹙,難受得說不出話來,項勻昊見狀,趕緊讓她盤腿坐在樹下,運足了內力為她療傷。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歐陽明瑄嘔出一攤惡血,原本蒼白的臉孔也逐漸恢復應有的血色。 大功告成之後,項勻昊回氣收功,眼看歐陽明瑄已大致沒事,他也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剛才見她被司徒越擒制住,他的胸口彷彿瞬間被引燃了狂暴的怒氣,雖說自己嫉惡如仇,一向看不慣惡人為非作歹的行徑,但剛才那怒火沸騰的程度在過去並不常見。 這是為什麼呢?項勻昊並沒有多想,只認為這是自己極度痛恨司徒越的「自然反應」。 歐陽明瑄心情複雜地望著他,從剛才所發生的事來看,這男人可能真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項勻昊,但若是這樣,她先前豈不是一直誤會了他,而現在又欠他一個大人情? 該為了剛才的事情向他道謝,並且為了先前一直懷疑他的身份而道歉嗎? 不不,現在只是他的「嫌疑程度」降低了不少,就算要道謝或是道歉,也得等她完全確定了他的真實身份再說。 她這一連串複雜的心思項勻昊自然完全不明白,他逕自關心地說:「歐陽姑娘,若是你下次再見到那個人,千萬要小心提防,他就是惡名昭彰的司徒越,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很有可能是打算要抓住你,以你當人質,要脅令尊交出傳家之寶來。」 「原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現在形跡敗露,企圖又被發現了,說不定就會改變王意,放棄我家的傳家之寶了?」歐陽明瑄天真地猜想道。 「不太可能。」項勻昊搖頭說道:「畢竟他是受人之托要奪取你家的玉觀音,倘若沒有得手,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第三章 才一踏進大門,歐陽明瑄就突然想到一件嚴重的事情。 「對了,」她轉過身,對項勻昊說道:「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你可不許告訴我爹啊!」 「為什麼?」項勻昊不解。 「我不希望他老人家多操心。」而且,要是爹限制她的行動,那她豈不是不能偷偷跟蹤,調查他了嗎? 隨著他愈來愈「有可能」是項勻昊,她想要早點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的渴望也愈來愈強烈了。 項勻昊皺起眉頭,無法認同這樣的做法。 「可是發生這種事情,應該要告訴伯父,讓他多派幾個人保護你才是啊。」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歐陽明瑄哼道。 「是嗎?」項勻昊笑笑,反問道:「那麼今天你怎麼把自己『照顧』到如此危險的地步呢?」 即使是現在,回想起她被司徒越擒住的畫面,他心裡那種強烈不舒服的感覺仍然存在,不管他這麼關心她安危的理由是什麼,他都不希望她再遇到危險了。 「這……我……」歐陽明瑄先是一陣啞口,才嘴硬地說道:「今天是我一時不慎,才會上了那個惡賊的當。說到這件事,我才想問你呢!你幹麼偷偷換上我家阿旺的衣服跑去賭場?哼!光憑這一點,就很難讓人相信你是項勻昊,快點坦白招出你真正的身份!」 項勻昊無奈地歎道:「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我還以為今天我已經證明了自己不是冒牌貨,那司徒越不是也認出我了嗎?」 「想找那惡賊替你的身份背書?哪有這麼簡單?那只證明了你的演技好,連那傢伙也被你給騙了。」 「想騙過全天下的人談何容易?」項勻昊搖了搖頭,放棄爭辯這個問題。「算了,時間總會證明一切的。」 「反正,你不許把剛才的事情告訴我爹就是了!」歐陽明瑄再次提醒。 項勻昊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低沉的嗓音就從他們身後傳來—— 「什麼事情打算瞞著我呀?」 「呃……」歐陽明瑄僵硬地回頭,臉色尷尬地望著父親歐陽震雷。「爹……」她心虛地輕喚了聲。 「到底發生什麼事?」歐陽震雷關心地問。 「沒有啊!什麼事也沒有!」歐陽明瑄搶著回答。 歐陽震雷瞅了女兒一眼後,轉頭望向一旁的項勻昊。「項少俠,究竟怎麼了?」 面對歐陽震雷的詢問,項勻昊顧不得歐陽明瑄在一旁拚命以眼神示意警告他,立刻坦白地說:「司徒越生性好賭,我一得知高柳縣有賭場,便猜想他很有可能會在那邊現蹤,於是便佯裝成賭客,前去查探消息。」 「原來是這樣,那結果呢?」 「結果……」項勻昊瞥了歐陽明瑄一眼,接著說道:「結果歐陽姑娘被司徒越給抓住,我及時出手救了她,幸好沒發生什麼事。」 「真有此事?」歐陽震雷的臉色大變。「明瑄,這麼嚴重的事情,你竟然打算瞞著爹?」 「哎……」歐陽明瑄嗔道。「人家是怕您老人家擔心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