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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朱朱 「拜託!」慕塵玲此時終於站出來說話,「項如,你也太不瞭解你二姐了吧?她是為了總裁夫人頭銜才嫁的嗎?經營樸林月是我們的工作,更是我們的興趣,你要是叫你老姐悶在家裡,她不發瘋才怪。」 「嗯,還是子琮、子玲瞭解我,你這小妹真是做假的。」項 感慨的說。 「人家是羨慕你呀!」項如嘟著嘴,「你看看,姐夫家有錢不說,人又長得帥,還是總裁耶!許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像昨天的婚禮有那麼多記者爭相報導,還上了電視,天哪,要換成是我,早就樂翻了。」 「是是是,你這樣滔滔不絕的講話,不累嗎?」項 簡直快被她給打敗了。「羨慕我,你不會也去釣個金龜婿?當心你這話傳到你男朋友耳裡!有錢又不是萬能的。」 「有錢不是萬能,沒錢卻是萬萬不能啊!」項如反駁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非得這麼現實嗎?要一堆金山銀山、鑽石寶礦有何用?生活過得去就好,現在你和你男朋友不也滿愉快的嗎?」項 適時的對小妹說教,項如就是把錢看得太重了。 「可是有錢真的是比較好嘛!」 「好了,我不想再多費唇舌跟你說這些,你快走吧,不要妨礙我們營業。」項 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人家來看你,你還那麼凶。」項如不服氣的扁起嘴。 「好,別來這套了,去看你的電影吧,小姐!」項 動手將她推出樸林月。 「子琮姐,子玲姐,拜拜!」項如用力揮手與她們道再見,才甘心的離開樸林月。 「真受不了!」項 歎了口氣,倒入單人沙發中。 項如從小就很外向,也叛逆得緊,是家中最令人頭疼的孩子。所幸現在長大了,變得比較會想,不過仍無法改掉那瘋瘋癲癲的個性。 「子 ,昨天忙壞了吧?」慕塵玲坐到她身旁。 「嗯。」項 點了點頭,「昨天真的累壞了,而今天早上余君 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竟然擺臉色給我看。哼!我又沒惹到他。」 「擺臉色給你看?」江雲琮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我哪知道呀?可能是和吳奕樊吵架了吧。」項 推測著,也許是因為吳奕樊無法接受他們假結婚,所以兩人起了爭執,導致余君 心情不好吧。 「子 ,那一切都還好吧?」慕塵玲關心的問。 「還算不錯,不過我不大習慣讓人伺候著,還是住這兒自在多了。」 余家有管家和許多僕人,讓她覺得像是被人監視著,一點兒自由也沒有。 「這兒有我和子琮『照顧』你就夠了嘛!」慕塵玲嘻皮笑臉的道。 「別鬧了,我想我會回來住個十天半個月。」 「嗯。」江雲琮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拿起桌上的行事歷轉向項 。「對了,那麼這個月底和桑妮服飾公司談合約,就讓你去好不好?」 項 取過行事歷來看。「沒問題,晚上七點嗎?」 「對。那天有位弟弟要請我吃飯,子玲也早已和劉篤銘約好了,所以才由你去。」江雲琮解釋道。「OK」項 看了看壁鐘,「快十點了,準備開店吧!」 ? ? ? 工作的充實感,讓日子飛快的過去,今晚項 與桑妮服飾所指派的常經理約在餐廳內談訂貨合約的問題。 「這是合約書,請你過目。」她將合約書遞給他。 「等等,先別急嘛!項老闆……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總裁夫人了。」常經理嘴角掛著一 抹邪邪的笑。 「不,常經理,你還是以我原來的姓稱呼我好了。」項 連忙道。桑妮服飾的合約其實不怎麼好談,而常經理更是難纏,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要談好合約總得花上好些時間。 「不不不,現在總裁夫人身份可不同了,只是余總裁怎麼還讓你在外頭工作?他該讓你在家中好好享福才是嘛!」常經理語帶譏諷。 「這份工作是我的興趣,與他無關。」項 聲明道。 「嗯,好!」他突然大喝一聲,「我欣賞項老闆的個性!來,咱們先喝一杯。」他倒了杯七 分滿的酒遞給項 。 「對不起,常經理。」她將酒推了回去,「我酒量不太好。咱們先來談談合約問題好嗎?」 「唉——項老闆,別這麼掃興,來,你先喝杯酒,咱們再開始談。」常經理又將酒遞了過去。 項 接過酒杯,猶豫著該不該喝,硬下心將酒一飲而盡,才發現這酒辛辣得很。 「咳咳咳……」 「小心、小心,嗆著了嗎?」常經理借替她拍背,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背上遊走。 她用力撥開他的手。「我沒事了,我們可以開始談合約了嗎?」 「噢,好的。」常經理的臉上又是一抹邪邪的笑。 兩人才談了會兒,項 發覺自己的身子及臉開始發燙,頭也昏昏沉沉的。她向來酒量就不大好,有時在家中與子琮、子玲調杯淡酒喝就已經微醺,何況是剛剛那杯烈酒。 好不容易終於撐到簽完約,她又被常經理灌了半杯酒,太陽穴處已隱隱作痛。 「謝謝常經理,合作愉快。」項 伸出柔荑與他一握。 呼!終於簽定了。她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令她又跌坐回去。 「哎呀,項老闆你怎麼了?」常經理將手搭在她肩上,嘴角勾起一道得逞的笑弧。 「喔,我沒事。」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這麼好了,我送你回家吧。」他道出下一步計劃。 「不,不用麻煩了。」她又再度站起欲快點離開,怎奈頭卻愈來愈昏。 「沒關係,不麻煩、不麻煩。」常經理捉住項 的雙臂,稍微一使勁,她便被他拉入懷中抱個正著。 「不用了,常經理。」項 用力的掙脫他,「我自己有開車,真的不用了。」 她飛也似的想要奔離,一個踉蹌跌入一個寬闊偉岸的胸膛。她才站穩腳步,那人的鐵臂忽然緊緊地箝住了她。項 疑惑的抬起頭,發現抱住她的竟是余君 ,而他正一臉凶神惡煞的板著臉瞪視常經理。 「喔,原來是余總裁啊!」常經理馬上見風轉舵的換了張阿諛的臉,「總裁夫人喝醉了,我正想送她回去呢。」 他明白,雖然桑妮服飾和余氏沒有商業往來,但余氏這種大企業可不能輕易得罪,否則余氏若有心和其他服裝公司聯手,極有可能封殺桑妮服飾的市場,屆時可不僅是灰頭土臉而已。 「不用麻煩了。」余君 冷冷的拋下話,便轉身摟著項 離開。 一直站在一旁的吳奕樊始終沒開口。 「等等,我自已有車。」她掏出車鑰匙在余君 眼前晃了晃,「我自己開車回去……嗝!」她打了個酒嗝,開始有些口齒不清。 余君 拿過她的車鑰匙丟給吳奕樊。 「你幫她把車開回樸林月去。」 ? ? ?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差點被吃了,你曉得嗎?」 回余家的半路上,余君 忍不住發脾氣。她怎麼又讓其他男人對她毛手毛腳、為所欲為而毫不反抗?天知道他可是快氣炸了。 「你凶什麼凶?莫名其妙。嗝!你老是隨便凶我。」 「我『老是』凶你?為什麼說『老是』?」他不記得自己幾時凶過她。 「像那天……新婚那一天嘛!你……嗝!也是擺臉色給我看!」項 不服的叫道,意識變得渾沌。天!她可真會記仇,她又怎麼知道他凶她全是因她自個兒所引起的? 「你先說你和剛剛那人在幹麼?」喝,他差點忘了和她算帳。 「能幹麼?談生意呀!你以為生意是隨便談談就成的嗎?你們這些大老闆根本不瞭解,樸林月和你們比起來只算是小店,我們又沒生產服裝,當然得和服裝公司訂購,如此一來,嗝!我們不應酬行嗎?你們根本不會懂的,我不想和你說了。」項 轉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回頭看了看她的臉龐,余君 不知該說些什麼,車內又恢復了寂靜。 他從未瞭解過她的一切,多悲哀啊,充其量他僅只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罷了,無法干涉她的生活。新婚至今半個多月,她從未回過余家,但這卻是她的自由,他沒有束縛住她的理由,因為這是婚前雙方便談妥的交易,但他仍會念著她、惦著她,一閒下來,腦中想著的便全都是她,而她可曾知曉一分一毫?他的謊言究竟是對或錯?這個問題早在心中問過不下千百次,但依舊沒人告知他答案。到了余家,項 開了車門下車,雙腿突地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余君 關上車門奔至她身旁,檢視她的身子有無受傷。 「頭好昏,連身子都沒力氣了……」她又打了個酒嗝。 他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輕鬆將她扶起,抱著她走進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