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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紫菱 阿綠氣喘噓噓的跟上,猛搖著她的小腦袋瓜子,她的心眼一根腸子通到底,把王妃的話奉為聖旨,其他人說的,她都不會聽的。 「不行,不行,王妃說阿綠要從早到晚都要跟著小姐,小姐到那,我就要去那兒,要不然王妃會對阿綠生氣的。」 「我姊姊對女孩子最溫柔體貼了,她不會生你氣的,你快回去。」 這雖然是柳絲絲的權宜之辭,但是她姊姊柳綿綿不知是裝男人裝久了,還是本性就是十分溫柔善良,她的確對女子特別溫柔,也難怪她出嫁時,京城很多姑娘心都要碎了。 阿綠再度搖頭,而且這次還搖得更用力:「不行,王妃縱然不會生氣,可是會對阿綠失望,我不能讓王妃失望。」 「你——」 柳絲絲想要罵她,可是這蠢丫頭,罵了無數遍,照樣也是低頭含淚讓她罵,頂多頂了一句她聽了都快會背的話。 「王妃叫我要日日夜夜跟著你。」 氣得她真想捏死她,她心生一計,指著街頭最尾端:「好吧,我讓你跟著我,可是我想要吃街尾那家肉包子,那家生意最好,沒三個時辰買不到,你幫不幫我買?」 「可是王妃叫我要一直跟著小姐,要不然小姐也跟著我去排隊買肉包。」她心眼實,就說出了不討喜的話。 她啐道:「你這死丫頭,我如果得跟你一起買,排隊排個三小時,要你這個丫頭幹什麼,你看著,我在前面布莊挑布,我沒挑三個時辰,不會離開布莊的,你在那兒排隊,也看得到我在布莊裡,你還怕我跑嗎?」 阿綠正在猶豫,柳絲絲擺出了主人架勢,怒罵她道:「你別仗著姊姊疼你,改天我告上姊夫那兒,說你不聽話,要把你趕出王爺府,趁著姊姊不在,就把你趕出去,看到時你後不後悔?」 阿綠見她變臉怒罵,又說要把她趕出府去,她膽子小,也深恐絲絲小姐這麼做,只好不安的點頭。 所幸排隊的隊伍還真看得到布莊的店面,而小姐就走入布莊挑布,她也不算違背王妃的命令,她才乖乖的排隊。 騙走了這蠢笨的侍婢,她看她在她身邊就是礙眼,腦袋又笨,心腸又直,改天被人騙了,還乖乖的幫人數鈔票呢。 進了布莊,其實她也不是多想要看布,只是要假裝一下,讓阿綠以為她一直在布莊裡,她喚來了店面的夥計,要他辦事。 夥計聽得直皺眉,雖然絲絲小姐的要求怪異,但是她是布莊的大客戶,她要的,當然他就得照辦,他哈腰送出了柳絲絲。 「是,絲絲小姐,我會叫個女子,打扮成你的樣子,在店裡閒晃三個時辰,等到你的侍婢過來後,我再說你已經回王爺府了。」 「好,這銀錢給你,你替我辦事,我當然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夥計接過銀兩,笑得合不攏嘴,果然絲絲小姐不但買衣服闊綽,就連對人也是慷慨大方:「謝謝絲絲小姐。」 ☆ ☆ ☆ ☆ ☆ ☆ ☆ ☆ ☆ ☆ ☆ ☆ ☆ ☆ 柳絲絲從布莊的後門出去,走的已經不是繁華的京城街道,這裡較為偏僻,她也極少走過,一時之間想要繞回去,不知道要怎麼走法。 她正在考慮往左,還是往右時分,滴達達的馬蹄聲傳來,她不怎麼介意,想不到一匹馬橫衝直撞朝她撞了過來,幸好她身子還快,閃到一旁,否則豈不是被撞傷了身子,她氣得破口大罵。 「你這瞎眼的死耗子,瞧你人模人樣的,見人就撞,你是趕著去投胎嗎?」 她罵得十分惡毒,策馬人的侍從吼道:「無禮,是你走到策馬的官道,這道路本就不是讓人走的,而是讓馬騎的,你錯誤在先,還敢謾罵朝廷命官,我看你才是趕著去投胎呢。」 「你說什麼?」 柳絲絲挑起丹鳳圓眼,她剛因閃開馬匹,因此發上最心愛的寶石簪子竟然碰撞在地上,碎裂成兩半,讓她氣得雙手發抖,拿起簪子,就想往策馬的人身上刺過去。 再加上策馬人的侍從竟敢回罵她,讓她怒由心生。 那策馬人高高在上的坐在馬上,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她一眼,就像他眼裡根本沒有她的存在,而他坐得極高,她趴伏在地上,因此她也見不到他的臉,只聽見他冷冷道:「別浪費時間與無聊女子計較,快些回府辦事吧。」 「是。」 主子語氣極度冰冷,本來想跟柳絲絲對罵的侍從縮了一下肩,急忙道是,但是柳絲絲氣得全身發抖,竟敢罵她是無聊女子,她就讓他看看,這個無聊女子能怎麼整倒他。 他們策馬就要離開,柳絲絲沒把斷掉的簪子刺向策馬的人,而是嘻嘻一笑,她想到該怎麼整冶這個混帳了。 她拿起寶石做成的簪子,用它碎裂的那一頭,用力的刺進馬匹的屁股,馬受疼而劇烈嘶吼奔跑,就像瘋了一樣,狂亂的跑動。 它不只向前,還向左、向右,全然不辨方向的胡亂跑步,就像要把背上的人給甩下來,若是騎術差上一點,保證已經被瘋馬給甩下地面,受了重傷。 那人的侍從見情況嚴重,驚得大叫,再也顧不得她,立刻策馬往前,急尋主子蹤影。 「將軍——將軍——」侍從怕得聲音都啞了。 柳絲絲哼了一聲,就算聽見他的侍從喚他將軍,她照樣不怕。 拜託,她姊夫是王爺,王爺的世伯也是個大將軍,將軍這名號,聽得她耳朵都快長繭了,有什麼好嚇到她的。 她慢條斯理拍拍衣衫的髒污站起,滿臉得意,望著已經空寂的道路笑得開懷,原來報復的快感真的蠻不賴的,看來她的土匪習性還是改不了,誰惹到她,就是誰倒楣。 她原本就是據地為王的土匪,姊姊就是土匪窩中當家作主的頭子,既然姊姊是土匪頭子,她也沾光,說的話,土匪窩裡也沒人敢反對。 若不是姊姊急於從良,而她也討厭在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土匪窩裡當土匪,她現在還是個人見人怕的土匪呢。 她什麼都不會,就是欺壓良民,勒索錢財最會,還有誰惹上她,誰准倒楣的,也不去外頭探聽一下她柳絲絲的名聲,竟敢罵她、用馬踩她,摔死他還算便宜他,活該他去見閻王,誰叫這個人不識相。 「看你還敢不敢拿喬,竟敢策馬撞我,又罵我無聊女子,我就叫你見見無聊女子的手段有多麼狠辣。」 她說得正得意,剛走出二十餘步,背面有人搭上她的肩膀,她還未回頭,就覺得肩膀一重,好像千斤重擔壓在身上,重得她腳彎曲下來,差點整個人跪在地上,可見來人的武力、武功之高。 「你小小年紀,心肝竟這麼惡毒——」 說話的人語調寒如冰霜,她沒回頭,就認出這個聲音就是策馬人的聲音,只因他剛才就用這種語調罵她是無聊女子。 「你幹什麼?」 她肩膀吃痛,幾乎整個肩頭就要脫落,她想要用手去格,但是手還未提起,對方好像也知道她想反抗,壓的力氣不小反大,讓她幾乎整張臉脹紅,快要低落到地上去。 「你竟敢戳傷我的愛馬,若不是我騎術甚好,豈不是已被馬兒給摔下馬來,重傷至死。」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要她認罪,她才沒那麼笨呢,能閃則閃,能躲則躲,若是讓姊姊知曉她惹火了一個將軍,她回家後豈不是吃不完兜著走。 「還敢狡辯,小小年紀,竟已這麼狡猾——」 男子的聲音更加寒冷三分,而且使出的力氣更大,就像要把她的肩膀從身體裡扯散出來,她咬牙苦忍,忍不住叫罵。 「你那一隻眼睛看到我戳了你的馬,我被你策馬撞倒在地,你不來扶我,還罵我無聊女子,我聽你侍從叫你將軍,你是個大將軍耶,我只不過是個民女,我再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你作對。」 「哼,話倒說得好聽,但是你的作為剛好相反,我看你膽子大得很,不旦敢跟朝廷命官作對,更敢在他面前胡說八道——」 見他不信,柳絲絲說得更大聲,反正扯著臉亂說就對了,能騙得他相信最好,不能騙得他相信,也要把他惡損一頓,說他定是人緣太差,仇家結得多。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我看你一定是仇家結得太多,所以才有人要害你,故意戳傷你的馬,想要讓你摔傷,你沒憑沒證的,就說是我刺傷了你的馬,哎唷,我連馬都沒騎過,怎麼敢碰那種牲畜,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你該不會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故意想要叫我去將軍府當奴當婢的任你糟蹋吧。」 她越說越是誇張,而且還放聲大哭,尖聲大叫,把前街熱鬧的鬧街那邊人都給引來了。 第三章 「來人啊,惡將軍要強搶民女,各位大叔、大伯,嬸嬸、姊姊,快來救我這個苦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