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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卡亞 金提陽從口袋裡抽出一條手帕,溫柔地拭乾金時蘿臉上的淚,「我知道妳是最勇敢的女人,也相信妳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振作。」 「我一定會的。」哽咽的聲音掩飾不了她的哀傷。 爺爺的離開對她來說,彷彿是世界末日。 金提陽望著金時蘿,失去爺爺他又何嘗不痛。 爺爺年紀雖老,但是眼不花,心更是雪亮,父母的貪婪沒讓他失去爺爺對他的疼愛,雖然爺爺的遺囑他只獲得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厚愛了。 金時蘿望著向來對她疼愛有加的堂哥,「你不怨爺爺只分你百分之二十股份?」 「不,我已經感到很滿足。」金提陽極力擠出微笑,「現在開始我要靠妳養,知道嗎?所以妳要努力賺錢喔。」 「你亂講,你不是個靠女人吃飯的男人。」她兩眼往上一翻,露出一個俏皮的表情。 在她心裡,金提陽不是這種人。 金提陽覺得好笑,「妳現在是公司的繼承人,也就是說妳現在是公司的總裁,將來我是吃山珍海味,還是吃醬瓜配稀飯,全看妳了。」 「瞧你說的。」金時蘿嘴一努,低下頭。 「事實是如此。」金提陽輕輕的笑。 高鵬悄然行至他倆身後,用力咳了一聲,引回他們的注意力,金時蘿和金提陽紛紛抬頭凝視高鵬。 「不愧是金老最疼愛的孫子和孫女,提陽,時蘿年紀還小,你一定要在她身邊幫她。」高鵬語重心長的耳提面命。 「放心,高叔叔,我一定會幫著時蘿。」金提陽伸手搭在金時蘿的肩上,他願意盡所有力量保護她。 金時蘿的心頭猛然一酸。 之前在爺爺的保護下,她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女孩,但世事難料,不過幾天,她頓失依靠。 「高叔叔,爺爺不是還交給你另一封信?」金時蘿驀然想起。 高鵬經金時蘿一提醒,才記起有這麼一回事,「噢,對對對,妳不提醒我,我真的忘記了。」 「年紀大,記憶力就退步了……」高鵬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封信函,遞到金提陽的面前,露出神秘詭譎的笑意,「這是金老留給你的信。」 「這是爺爺給我的信?」金提陽拿到信,怔怔的看看金時蘿,金時蘿臉上露出的笑容,令他感到疑惑。 金提陽打開爺爺的信,接著,就見他雙眼震驚地睜大,「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似乎嚇壞了。 「這是你爺爺另一份遺囑。」高鵬嘴邊漾著笑容說。 「可是……爺爺什麼時候又開了一間公司?」他真是太驚訝了。 高鵬用暗示的眼神看了金時蘿一眼。 金提陽詫異的瞅著金時蘿,「時蘿,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間是子公司,雖然成立不久,但是遠景看好,爺爺希望你能全心全意經營。」 金提陽吃驚地輕抽口氣,「聽妳的口氣,妳全知道?」 「這間公司全是時蘿一手策畫的,她怎麼會不知道。」高鵬出聲解開金提陽心中的疑惑。 「時蘿?」 聽見金提陽驚訝的抽氣聲,若不是她還深陷在悲哀中,她一定會爆笑出來。 「爺爺知道叔叔和嬸嬸,覬覦目前看得到的財產,但是他又不想因叔叔、嬸嬸而讓你受苦,所以我提議暗地裡為你保留一份叔叔、嬸嬸都不知道的財產給你。」金時蘿毫不隱瞞的和盤托出。 「可是問題是妳……」這回答仍然無法消除他心裡的疑惑。 高鵬捺不住的笑了出來,「你以為時蘿大門不出,就無法創出轟轟烈烈的大事嗎?你別忘了,現在是什麼時代?即使不出門也能創造一個秀才。」 金時蘿一雙慧黠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呀轉,「你真小覷我。」 他終於明白,也因金時蘿的智慧而感到佩服。 「謝謝妳。」 金時蘿擔心地看著金提陽,「這一份叔叔、嬸嬸都不知道,你可千萬不要露底。」 「但早晚他們也會知道。」金提陽洩氣的垮下雙肩。 「早就替你想好了。」金時蘿扯出一絲笑意,「高叔叔掛名這間子公司的董事,聘請你做總經理,但實際上,你握有公司的實權。」 「雖然不是一個很棒的方法,不過也只能這麼做,現在的問題在於你,你同意這作法嗎?」高鵬徵詢金提陽的意見。 金提陽一時無法接受這驚喜,「這、這……」 「你擔心我會侵佔這間子公司?」高鵬試問。 「噢,不。」金提陽急忙否認。 「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高叔叔私底下會跟你另擬一份合約,合約內容將清楚記載公司歸你所有。」金時蘿解釋。 面對金時蘿的誤會,金提陽頓時不知所措,焦急地手猛扒著頭髮,「我真的不是這意思,我想說的是……這間公司是時蘿一手創立的,我怎能憑空佔有?」 他的憨厚令金時蘿和高鵬忍不住笑了出來。 「提陽,別忘了,這是爺爺的心意。」金時蘿語重心長說道。 高鵬輕拍金提陽的肩膀給予鼓勵,「這也是金老對你的期望,你要好好的幹,最重要的是千萬別輸給時蘿。」 金提陽勉為其難的擠出淡笑,「就算我再努力,也比不上時蘿的金頭腦。」 「可是你有一樣贏我。」金時蘿不以為然的反駁。 「是什麼?」金提陽質疑。 「我不敢坐車。」金時蘿洩氣的說。 凡是有引擎的交通工具,金時蘿全都敬而遠之。 別墅裡的名貴轎車,都只是擺著好看而已,除了送客之外,就是載僕人購物。 她出門只騎腳踏車,要不,就趁著天未亮,騎著爺爺送她的名駒上街招搖一下,人家遛狗,她小姐是遛馬。 而這,正是金時蘿最大的困擾。 ☆ ☆ ☆ ☆ ☆ ☆ ☆ ☆ ☆ ☆ ☆ ☆ ☆ ☆ 失勢又失利的金稟禮和徐文秀回到家裡,愈想愈不甘心。 金時蘿這女孩幾乎佔去金家全部的財產,而他和老婆只擁有金氏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徐文秀忿忿抱怨道:「要那個百分之五的股份幹嘛?不能轉讓又不能變賣!」 金稟禮眼裡竄過一道惡毒的光芒,「我爸真的是老糊塗了,居然將龐大的公司交給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丫頭管!」 徐文秀忍不住滿腹怨憤,也跟著咆哮:「可不是嘛,自從你哥哥死後,那丫頭都是靠著老頭子養,供她吃、供她住又供她讀書,在她身上不知花掉金家多少錢,我們家的提陽可沒花他一毛錢……」 「沒花老頭子一毛錢!?」金稟禮冷冷地瞄徐文秀一眼。 徐文秀自知說錯話,連忙改口:「就算有也不及那丫頭多,你說是吧?」 金稟禮氣呼呼的往椅子一坐,怒目瞪視徐文秀,「老頭子雖然不說,但是我知道他私底下有給提陽學費和生活費,倒是妳,老頭子每個月給的生活費,妳都用到哪裡去了?」 徐文秀沒料到金稟禮會反過來質問她生活費的下落,一股怒氣在她心口激盪開來,「生活費當然是用在生活上,每天早上,眼睛只要一睜開,柴米油鹽醬醋茶哪一樣不花錢?你倒是說說看。」 金稟禮輕蔑地瞥徐文秀一眼,「那每個月也花不了二十萬吧?今天高鵬提到妳的賭債不是?」 徐文秀臉色瞬間變了,「你聽錯了,是你的賭債。」 「我不可能聽錯!」金稟禮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臂,咬著牙忿忿地吐著氣說:「妳去哪裡賭博?跟誰賭?」 徐文秀痛得五官扭曲的吱吱叫,「你放手!你能去賭,我就不能去賭?」 「可惡!」 金稟禮大手用力一揮,徐文秀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道而跌坐在地上,「要死,你想摔死我!」 金稟禮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徐文秀,「我賭的是我家的錢,妳呢?妳拿什麼去賭?」 徐文秀不屑地嗤哼一聲,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難不成我回娘家要錢,別笑死人了,誰不知道我嫁給金氏公司的小老闆。」 「妳──」 徐文秀氣定神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眼直直地瞪視金稟禮,「你也別拿我出氣,現在最麻煩的是要怎麼應付西門大少?」 西門大少…… 金稟禮倒抽一口涼氣,這一次賭金是跟西門大少先挪調的,要是約定的時間一到,錢還沒還給西門大少,他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思至此,他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喂,你倒是說說看該怎麼辦?」徐文秀惴惴不安的推著金稟禮。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束手無策的金稟禮臉色一片慘白。 「你以為一句不知道,西門大少就會放過我們!」徐文秀怒沖沖的咆哮。 金稟禮不知所措的跌坐回椅子上,雙手抱著頭,「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徐文秀恨恨地瞪著老公,「一句不知道怎麼辦就行得通嗎?快想想法子過關。」 |